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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千军破之堇年-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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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曹丕微微一笑,“你若喜欢,便留下,我要这颗珠子也无用。”

正闲话间,曹操打开房门,“好了,步儿,我们去见冲儿……。”

如闪电一般,步儿已跑到曹操腿边,伸长手臂要他抱,“快走吧!你不早说,我想冲弟了,想得厉害。”

听她这般说,曹操不由失笑,帮她整好大毛的斗蓬,这才将她抱起,“想得厉害!如何厉害?”

“眼睛想、心想、手想,连脚趾都想他了,”步儿看着曹丕抱起装着凤凰临世的锦盒,这才放心的伏在曹操肩上,“想得心痛了。”

“嗯,连脚趾都想了,”曹操微笑着,“冲儿病了,他原说和你在一块儿,怕病气过给你,便要我送到城外的外府去了,可是还未到别府,他便哭了,说想你了,想得心都痛了,我又把他带回来了。”

挣脱曹操的怀抱,步儿飞奔着跑进暖阁,果然看见曹冲满面潮红的卧在榻上,用力的爬到榻上,轻轻抚着他的脸,“冲弟,我回来了。”

“步姐,”曹冲睁开眼睛,立刻流泪满面的挣扎着坐起,伸手与步儿相拥在一块儿,“我想你了,我们永不要分开了。”

“嗯,”哭得泣不成声,“我也想你,想得心都痛了,我们永不要分开了。”

站在屋外,听两个孩子带着哭声相互安慰,曹操转过身,看了看捧着锦盒的曹丕,“丕儿,你知道今日本相为何要去找国舅吗?”

“孩儿不知,”曹丕不知在想什么,听到曹操的声音,惊骇得几乎跳起来,“孩儿正觉得奇怪。”

双目紧盯着曹丕,那亮若利剑的目光令曹丕惊惶不已,过了许久,曹操才断然道:“本相已决定,十日后出兵解白马之围,你留守许都,帮本相监国。”

只觉得一阵眩晕,万想不到竟然会被令监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种肯定,只不过来得过于突然,完全没有准备……。

“我要带你弟弟和步儿一同出征,”曹操的神情异样沉重,“你去告诉你娘,让她安排两个侍女同行,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得有人照顾步儿。”

“父相,”曹丕犹豫片刻,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冲弟和步儿年纪太小,这一次出征不比上次征讨袁术,父相想必也没有十成的胜算,若带着冲弟和步儿,且不说诸多的不便,就说战事万一紧急……。”

“你无需多言,”曹操显得有些不耐,瞪了瞪眼睛,曹丕立时吓得瑟缩起来,“这些难道本相还想不到吗?”

挣扎良久,终还是忍不住,“父相,您带着冲弟和步儿上路,一定会有不便之处,不如……。”

话未说完,曹操已断然转身离去,曹丕呆立在原地,只听曹操的声音破空而来,“有这等的闲心,不如仔细想想如何监国?”

心潮起伏,一时间,突觉前途茫茫,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转瞬间,又觉得精神振奋,这一次,是自己立功的良机,将锦盒交给环夫人,也不去见卞夫人,径直到了暖玉轩,坐在石桥上,呆呆的看着桥下冰封的小溪,心念纷乱,久久不能凝聚。

只是猜测曹操这个决定的用意,他带曹冲随军同行,原在意料之中,那些将军们即使再粗笨,也能明白他对曹冲的用心,而带步儿同行,却纯粹是为了曹冲,他令自己监国,其用意却有些捉摸不透了。

傍晚时,才离开暖玉轩,将曹操之命回了卞夫人,她呆坐半晌,突然起身,“我明白了,丞相是我要随军同行,照顾冲儿和步儿的起居,我这就吩咐人准备,丕儿,大军出征,丞相定然会带走所有的谋士与将士,你独自留在许昌,万事须得小心谨慎。”

突然有一种醍醐贯顶的感觉,监国许是自己的第一个机会,也是一个考验,一个能够决定自己前途命运的考验,且曹冲此次的随军出征,也许是另外一场考验,一场同样能够决定他前途和命运的考验,那么,就看自己和他谁能抓住这次机会吧!想得兴奋了,踌躇满志。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五章 第二节 花绽新红叶凝碧(二)

出征进行得非常顺利,天色未明,大军已经离开许昌,坐在暖车之中,看着帘后沉睡的步儿和曹冲,想到曹冲送别时和那些谋士们的神情,曹操不由怀疑自己带他们出征是否妥当,可是看着曹冲酣睡的脸,又觉得自己并无一点过错,待他们知道自己的用意,想必不会有人再觉得如此惊讶了。

寒风凛冽,许褚带着众军士来回飞驰,有些羡慕的看着他们健壮的身影,他们倨傲得目空一切,仿佛自己便是这世间的王者,曹操记不清自己有多少的时日没有骑在马背上疾驰,只觉得那是一段过于遥远的岁月,遥远得似乎从未发生过。

前方的军情如飞蝗一般传来,已方节节败退,袁军气势如虹,若自己再不亲征,后果不堪设想,也许命曹仁带一队人马先行,不,还是和奉孝商量一下。

挑开车帘,还未放声召唤许褚,只见帘内人影一动,曹操定晴一看,却是步儿,她左顾右盼,似乎在判断自己所处之地,曹操轻咳道:“咱们已经出征了。”

眼看得步儿要哭,曹操不由觉得头痛欲裂,这孩子难道真真的是水做的,稍有不适,便泪如雨下,只这一次出征时日太久,害怕步儿拒绝,便瞒着她出征的消息,清晨出征,其一是不愿扰民,其二便是在她熟睡之时带她离开许昌。

“步姐,”曹冲揉着眼睛,执着步儿的手,笑容可掬,“咱们随父相一同去征讨袁绍,很快就回许昌了,昨日我已请二哥今日派人去告诉你爹爹和奶奶。”

看步儿的神情,似乎将此次出征与前次征讨袁术混为一谈,所以乖乖的点了点头,便重又躺下,耳听得他们窃窃私语,随后又沉入梦乡。

终放下心来,挑帘向车外张望,一眼便看见郭嘉与程昱并骑而行,看他们满面春风,似乎谈笑甚欢,从某种程度而言,心中对郭嘉充满了感激,若不是他,这次出征,也不会如此顺利。

清晰的记得当日的情势,听说自己要出征与袁绍交战,济济众人,竟然噤若寒蝉,袁绍坐拥青幽并冀四州,天下已归一半,兵多将广,而自己,虽然挟天子以令诸侯,但实力与袁绍相较,兵微将寡,逊色太多,没有任何人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与袁绍一战。

众谋士几乎是众口一词的劝说自己修生养息,他们理由如此充分,自己完全无法回绝,就在最尴尬的那一刻,郭嘉挺身而出,他振聋发聩的声音如山一般将一众的怀疑压倒,“禀丞相,属下觉得丞相可与袁绍一战,而且战之必胜。”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他们的疑惑掀起的滔天巨浪,几乎将丞相府的屋顶掀翻,在纷乱中,郭嘉侃侃而谈,他定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属下认为,袁绍与丞相交兵有十败,而丞相却有十胜。”

好一个郭嘉,至今那十胜十败之论还回想在自己耳边,“袁绍繁礼多仪,而丞相体任自然,此乃道胜,为首胜;袁绍不尊奉朝廷,而主公拥戴天子以号令天下,此义胜,为第二胜;其三,汉末政令失之于宽,(W//RS//HU)袁绍以宽治宽,故无法结束颓废;而丞相以猛治宽,上下皆能自律。此乃治胜,为第三胜;袁绍外宽而内忌,用人多疑,所重用者皆是亲戚子弟。而丞相外易简而内精明,用人不疑,唯才是举,不问亲疏。此乃度胜,为第四胜;袁绍多谋少决,往往错失良机;而丞相谋划一出即付诸实施,随机应变,变化无穷。此乃谋胜,为第五胜;袁绍凭借家世资望,故作谦逊以沽名钓誉,追随者多系贪图虚名之士;而丞相诚心待人,与人相处推心置腹,不图虚美,以俭率下,奖有功则无所吝啬,故令忠正智远而具真才实学者纷纷归附。此乃德胜,为第六胜;袁绍见饥寒,悯恤形之于色,但其未见亲者,却有无动于衷,此所谓妇人之仁,而丞相对眼前小事,虽有所忽,但于大事,却能放眼天下,思之所加,皆过其望。此乃仁胜,第七胜;袁绍毣下将士争权夺利,互相馋谤;而丞相御下以道,令蜚语无可流行,此乃明胜,第八胜;袁绍不分是非,一概听信,又一概排斥;而丞相于是则以礼相待,于非则以法正之。此乃文胜,第九胜;袁绍喜爱虚张声势,谈兵而不懂兵法要领;丞相以少克敌,用兵如神出鬼没。此乃武胜,第十胜!丞相以十胜对袁术十败,丞相何虑袁绍不灭?”

这一番慷慨激昂,真真的令人心悦臣服,一时间,偌大的厅堂,鸦雀无声,众人似乎都沉浸在郭嘉的那番言语之中,久久不能自拔,讨袁之议几乎在郭嘉话音落时结束了,此刻细细想来,自己不一定有十胜,袁绍也不一定有十败,只不过这一仗自己必胜无疑,因为自己没有退路,胜则为王,败则为寇。

手持木勺,耐心的待步儿玩赏过案几上的事物,转身张口,再将木勺送到她口边,待她将勺中的肉汤吸尽,这才再舀一勺,静候她下一次张口。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胸口如同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块,那石块令自己无法呼吸,几乎就要窒息,“步儿,这一次伐袁会顺利吗?”

这般随意的问,手中拿着金龟的步儿随意的答,“不会顺利。”

心中猛的一震,缓缓抬首,“那你说,谁会获胜?”

“丞相,”步儿头也不抬,只是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的金鱼,“郭先生不是说过,丞相有十胜,袁绍有十败吗?郭先生绝对不会错,他说丞相会胜,丞相一定会胜。”

她如何知道?曹操再喂一勺肉汤,压低了声音,“你如何知道郭嘉的十胜十败论?”

“程先生对冲弟提起过,”步儿将金鱼托在掌心,笑容可掬的伸指抚着金鱼的眼,“我和冲弟就去找郭先生,听他细说过一遍,郭先生是爹爹最佩服的人之一,所以郭先生一定不会错。”

这是什么话儿?似乎是因为步儿相信自己爹爹眼光,所以才觉得自己必胜一般,可是忐忑不安的心终还是平静下来,“步儿,如果郭嘉没有说那番话,你觉得谁会获胜?”

“冲弟说谁胜,谁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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