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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千军破之堇年-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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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着回到城门军士临时搭建的茶棚之中,提起冰冷的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心中矛盾重重,那一日孙权询问自己是否愿意将步儿嫁给他,直至今日自己仍未给他答复,愿或者不愿,只是一个字的差别,但那关系到步儿的终生幸福,这一个字便如山峦一般沉重。

不是不明白孙权的心意,他对步儿的关爱早已超出了寻常可理解的范围,可是他已娶亲,而且孙老夫人对步儿的厌恶溢于言表,自己既不愿意步儿为妾,也不愿意步儿受委屈,当然从心里不愿意步儿嫁给他,可是他是主公,于情于理,均不应该当面拒绝,只希望时日和沉默能够令他明白,自己选择的,即使是诸葛孔明。

“子敬,”喝完一杯冷茶,正准备起身回城,却听周瑜的声音在茶棚外响起,自那日在府中因为荆州一事争执,自己被罢免了一切的职务之后,已经十数日未与周瑜相见,想必今日来,他是将要驻军在外,特意来与自己道别,急急的赶到茶棚外,周瑜负手而立,显得心事重重,“子敬,我适才接到消息,步儿已经上船,明日一早便会回到建业。”

一时之间,喜不自禁,下意识的抬首看天,暮色初至,启明星高挂天空,周瑜越过鲁肃,走进茶棚之中,“子敬,明日我要回柴桑,随后将驻军在外,许久不能再见,我便在此与你话别吧!”

简单的几个小菜,一坛老酒,吕蒙从城门守军处借了一盏油灯,灯光跳动,周瑜神情淡漠,全然不似赤壁之时的神采飞扬,不知为何,竟然相对无言,鲁肃喝了一碟酒,“公瑾,你此次驻军在外,想必图谋的,还是荆州吧!”

“今日不谈此事,”周瑜扬了扬眉,“你我政见不同,我知道你坚持要与刘备结盟,但我却认为刘备是狼子野心,迟早是江东的大患,你我已为此事争执数次,没有必要再争论下去,今日我只想问你,当日主公说要娶步儿为妻,你准备如何回应?”

心中一动,已然明白是谁令他来询问自己,轻声叹息道:“主公年少英雄,自是步儿的良配,但他早已娶妻,步儿的奶奶在去世之前,再三叮嘱我,不许委屈了步儿,我怎能让步儿委屈的为妾?”

“主公可没说要步儿为妾,”周瑜神情淡然,“徐夫人年前已经病逝,主公一直没有续弦,子敬,你应该明白主公的心意。”

明白?在油灯跳动的火光中,周瑜的神情变幻莫定,鲁肃猜不透他的心思,也明白他是受孙老夫人之托前来探询口风,微微一笑,“步儿这孩子年纪虽小,但意志极坚定,她若不愿,谁都无法勉强。”

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语气虚伪,这般说,纯粹是为了推托,周瑜突然扬眉而笑,仰颈饮下碟中的余酒,示意吕蒙斟酒,“子敬,步儿的心思你我都清楚,她的心还在曹冲身上,此时要她嫁给主公,并非易事,可我却觉得放眼天下,主公无疑是步儿夫婿的最佳人选。”

心中一动,异样的惊诧,不及说话,周瑜已径自说了下去,“首先,主公与步儿年貌相当,性情温柔,他对步儿的倾慕尽人皆知,其次,主公坐拥江东,即使众臣因步儿与曹家的关系对她有所不满,有了主公维护,江东众臣谁还敢对步儿不利?最后,若步儿嫁给主公,便不会远离子敬身侧,了解她过得幸福与否,于子敬而言,不是最重要的吗?”

原来坚定的意志突然动摇了,鲁肃沉默良久,“公瑾,我想知道是谁请你来的?”

“老夫人,”周瑜抬首淡笑,“你一定猜想不到吧!以老夫人对步儿的厌恶,她竟然愿意接纳步儿,那意味着主公已是下定了决心,无论什么样的阻碍,他都会一一扫清的。”

心中感慨,没想到孙权竟然能够说服孙老夫人,只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公瑾,我可没有一点儿把握,若是可能,我真希望步儿能一世都留在我身边,可是为了她的幸福,我又不得不做出牺牲,我只想你明白,步儿将要嫁的人,是她自己选择的,而非我。”

守城的军士觉得鲁肃似乎并未回去过,天色微明时,他已候在城门外,就连站立的姿势都与前日相同。

阳光爬上他的肩头时,官道之上终是来了一辆马车,鲁肃喜出望外,马车疾驰到近前便猛然顿住,车门打开,果然露出步儿微笑着的脸。

轻轻的拥着步儿,鲁肃激动得手足无措,不及说话,身后马踪声响,随后便听孙权惊喜莫明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步儿,你果然是今日归来……。”

目光对视,步儿与孙权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与八个月间相比,孙权似乎成熟了,他从少年成长为青年,眼神坚定,神情严肃,即使是笑,也只在嘴角边挂着一丝淡得几不可见的笑颜。

而在孙权眼中,步儿仿佛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她空洞而冷淡的眼神和淡漠的神情仿佛与从现世独立出去,她的情感活在另一个世界,残留下来的,只是她艳光倾动天下的躯壳而已。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三章第二节南国红豆最相思(二)

第三章第二节南国红豆最相思(二)

回到江东已经半月,步儿仍觉得自己还在许昌,每日晨间清醒,她总是躺在榻上回想自己身在何处,她觉得自己仍然住在那个被云彩封锁的高楼中,只要轻轻推窗,云气便会如流水般涌入。

即使在白日,也仿佛身在梦中,常常坐在榻上细想良久,才明白自己已经回到江东,惆怅的坐在铜镜前,刘氏全神贯注的梳理步儿流水般的长发,她如步儿一般,总是觉得自己仍在许昌,每每听到柔软的江南细语,她总是愣怔着,觉得自己听不懂身周人所说的话。

一切都仿佛改变了,没有任何的期待,步儿觉得自己就那样的活着,看不清未来一般,她突然异样的恐惧,仿佛这一生便将孤独终老,她将身周的一切摒弃在外,将自己一半的心都封闭起来,那封闭的心,就连鲁肃都无法进入,她默默的怀念着曹冲,将自己对曹冲的一切爱恋都深藏在心里。

春暖之时,在鲁肃的主持下,张月容风光嫁入鲁家,许是多了一人,总觉得府中热闹了许多,步儿却觉得异样的孤单,从前无论到何处,都有鲁淑相伴,许多的体已话儿,也可尽数与他交谈,可是他成亲之后,总是觉得与他有了隔阂,许多的事只能深深的埋藏在心里。

桃花再一次盛放,经过一年的休养生息,建业重又能恢复了往日的繁荣,冲步阁的流水一日多似一日,总有那许多的人需要照顾,仿佛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窟窿,步儿冷淡的将大笔的银两捐出,即使连声感谢都无法获得。

阳光那般的温暖,独自坐在窗前核算着近日的帐目,这才发现近日支出的银两远远大过收益,除捐出的银两之外,鲁淑在三日之内竟然提走了一万两银子,命人请鲁淑,等了近半个时辰他才匆匆赶至,一见步儿面前的帐簿,便满面的尴尬,“步儿,你唤我来是所为何事?”

沉默的注视他良久,直看得他惊慌的转开眼眸,这才缓缓起身,“哥,你要那许多的银两做什么?”

“我……,”过了许久,鲁淑才轻声道:“是月容,她说她爹爹需要银两周转,下个月,步儿,只要下个月便会归还。”

周转?张文山可是江东最富庶的商贾,家里有的是金山银海,区区一万两银子,怎会放进眼中?其中必有缘故,缓缓坐下,秀眉微扬,“哥,咱们是一家人,无论什么事,咱们都可以商量。”

看鲁淑犹豫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强行忍住,步儿微微一笑,并不相逼,“哥,你快些回去吧想必嫂嫂已等得急了。”

鲁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他的神情,步儿长眉微蹙,“还有事吗?”

“步儿,”鲁淑的语气几近哀求,“我来之前,月容说她爹爹……。”

冷漠的垂下首,不用鲁淑开口,便已经明白,张月容是让他再来冲步阁提银子的,虽然不知道她有何用意,但短短半月,便拿走如此巨额的数目,却是自己无法接受的。

“哥,我适才已经说过,你我是兄妹,若你要银两,我自会双手奉上,我只不明,张老爷是江东首富,咱们这区区的胭脂铺,能借多少的银两给他?”一边说,步儿一边细细的察看鲁淑的神情,那闪烁的眼神和涨红的面孔告诉步儿,他一定知晓张月容频频提出要求的原因,只是不便开口,“咱们有多少的家底,你和我一样清楚,哥,咱们家可没有金山。”

犹豫半晌,鲁淑终是抬起首,“月容说外间传闻魏王将一半的许昌都送给了你……。”

原来如此,不由得勃然大怒,就算魏王将天下送给自己,与张月容有何关系?难不成魏王送给自己的东西,还得与她分享不成?一言不发的注视着鲁淑,鲁淑不安道:“我也说过那些珍宝都是魏王送与你的,不应该觊觎……。”

你?在语气上已经如此生分,想必在他心里,张月容不知比自己重要了几许,步儿淡然一笑,“我明白了,哥,你觉得我应该怎样做?”

深深的垂下首,看样子他在犹豫,可是从他不停摇晃的身体,步儿已经猜到他是想让自己送一部份珍宝给张月容,心下大怒,并非是不舍那些珍宝,只是觉得那女子如此的无耻,心中下定决心如何回应,只是淡然的注视着他,静静的等他说出那些令自己心痛的话。

果然,过了片刻,鲁淑抬起首,满目的期待,“步儿,我知道你不稀罕那些东西,月容只是好奇,不妨挑一、两件你不喜欢的送给她……。”

面上的神情一点一点僵硬,直到他忐忑的顿住,“哥,正如你所说,那些东西就算我真的不喜欢,但那也不意味着我要拱手让给旁人,我且问你,若张月容要你取我的性命,你是否会持剑而来?”

“步儿,”鲁淑恼了,涨红了面孔,“你怎可如此说话?”

“那我应该如何说话?”步儿异样冷淡,眼前的鲁淑如此陌生,真不敢相信他便是从前无微不至的哥哥,“难道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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