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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抢劫美相公-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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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快要跳到嗓子口,不顾一切地冲到城楼边,伸手向下抓去,却只有虚空。

那一刻,耳边风声鹤唳,雨丝昏黄也遮不住地上渐渐蔓延的红。

【乌云台上想月光,月光白呀暗夜长,日日夜夜顾想郎……】

曾几何时,乌云太上风起,他搂我在怀里说,卖身契永远有效。

我只记着好的时光,却忘了乌云台最古老的传说,不是关于爱的盟约,而是陈国的落难女皇,唱着这首歌,从这乌云台上纵身向下,身死国灭的凄惨往事。

没有主帅的军队慌做一团,乌云台的城门却在同一时间被撞破,徐敬业的军队几乎呈溃乱式冲进了天翼关。

天翼关的伏兵从高高山岗上出现,巨石滚落,哀嚎遍野,死的死,逃得逃,若是有幸能冲到天翼关的尽头,那里还有守着的禁军,绝对一个活口都不留。

我哥的兵马一早埋伏在这里,等着他们踏入圈套,等他们最混乱,最不堪一击的时候冲到天翼关,杀个措手不及。

战后的空气里到处都是烟灰,却闻不出一丁点儿,只因被血腥掩盖,浓郁厚重。明明是赢了,所有人却累的像虚脱一般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只有司徒婉儿站着,鹤立鸡群般的站在乌云台上,迎风环顾东南西北,淡淡的声音一如既往。“都是为了你啊…”

小勇哥趴下来,他的脸紧挨着苏奶奶,一言不发,跟着慢慢抱起她自顾自离开。我跟在他身后,看他高大又落寞的背影,孤独地行走在断臂残桓之中。

正文53 甜水乡战事——回首又见他

这场仗,匆匆过场,来的快,消逝的也快,快得令人乍舌,没法好好静下来想一想。一直到结束,才有种恍然的感觉。

甜水还是老样子,除了地上脏乱之外,没有出现烈火焚城,抢夺物资的情形,人流一早撤走,生离死别只是少数。而刑家人,我的小勇哥哥,就是那少之又少需要面对死别的人。

他跪在自家的灵堂前已经一天一夜,满屋子缟素,凄清寂寥。

我带了吃食去给他,他也一动不动,像尊石雕。

“天亮了,白天我来吧,你去歇息。”  我伸出手想搭在他肩头,最后又瑟瑟地缩回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任何言语在这样的时刻都很苍白。

他默默起身离开。我想,苏***死,责任在我,就算他要怪我,也是应该的。

一个人坐在灵堂里烧白麻纸,我想了很多,眼睛盯着火盆里的焰苗,金灿灿的灼烧,时间一点一滴的过,也不察觉,转眼就入了夜。

我捏拳敲了敲肩膀,动了动脖子,几乎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就被人一把从后头搂住。

熟悉的梨花香淡淡飘入口鼻,他的手指冰冷,环到我身前握住我的手,话语里充斥着浓重的鼻音。“别离开我。”

我想告诉他,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傻姑娘天天都在等他,从没有想过要离开他,每天想着怎样才可以做他的新嫁娘,想到夜里醒来之后再也睡不着。可我什么都没说,只能回握住他,千万万语,唯此寄托。

这些天,我回到江汀阁,看到紧闭的大门,一边落寞一边又松了口气。

常常吃饭吃到一半会停下来,对着大门发呆,想着小伙计会不会突然推开门,出现在我眼前说。“老婆,我回来了。”

紫衣人从高处坠落的画面一遍遍在眼前重现,从回来的那天起我就开始做噩梦,半夜惊醒时,看到冰冷的屋子里只有自己,半是开心半是难过地笑起来。

因为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证明他还没死。

初春回暖,听说四娘食不下咽,时时作呕,我便到她府上替她号了脉,一测竟是喜脉。

雏秀才乐翻了天,他们夫妻抱在一起的时候,我感动得想哭。这个好兆头,让我一路回家抬头看天,即使星沉月朗,心底也飘飘然,总觉得他就要回来了。

打老远看到李今,一身素色锦衣像踱上冰雪,坐在我家门槛上,眉头暗皱,江汀阁的大门微开半阖。

见到我回来,他倏地站起身,局促中有些尴尬。“你还没回来,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开门进去了。”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自出自入,我懒得计较,笑笑引他进了屋。想为他沏一杯茶,知道美人金贵,素来喝不惯劣品,无奈找了半天也找不到白毫银针,只能打开那罐便宜的桂花茶,问他愿不愿意将就。

花茶泡着滚水里,香气在屋子里散开,浓郁的过火。李今从我手里接过杯子,啜了一口道。“以前我问过他,怎么能喝的惯这种东西?”

我一愣,大约猜到李今口中的‘他’说的是谁。

“他告诉我,繁华虽好,却要记住和你粗茶淡饭的味道。”

我握住茶杯的手一抖,从未想过他那日离开喝茶竟藏着这样的意味,赶忙拉住李今的袖子问道。“他人呢?回来了吗?是不是回来了?”

李今将杯子轻轻放在桌上,沉吟半晌道。“回来了,就在后院。”

我撩起裙摆,不顾一切往后院冲,当时喜不自胜的我被冲昏头脑,完全忽略了李今眼中的沉浮的色彩,如果能注意到的话,就不会在我以为都是好兆头的时候,蓦然见到这样的景致,摔得更痛,跌得更惨,直刺入心扉。

冷月如霜,子夜悠长。后院的静谧被我奔赴的脚步声打破,白色担架在中央,孤独的对天对地。我的心瞬间落地,打碎。

不好的预感瞬时遍布全身,指尖有如针刺,我浑身颤抖,不敢再靠近一些。李今踱步而来,站在身后,可以听到他喉间咕噜咕噜的声音,语调沉沉。“他说,他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他送回你身边。”

我像瞬间离开水的鱼,被剥夺呼吸般大口喘气,掀开担架上的白布,他的脸露了出来。墙外白梅凋零,他眉眼如昨,一切都是老样子,独独是温热的呼吸不再,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风过处,花香阵阵。

这满园的花草都是我和他一起栽种,从兰花到茉莉,培土,浇水。朴实的日子里满是两个人的汗水和回忆。

春天一到,先是玉兰花儿开,跟着樱花接踵而至,等到桃花薄艳星星点点,海棠就会缠绵枝头。

我之前想,我等他一年,等到明年此时,初春时分,他就会回来和我看这满园的花草摇头晃脑。或许两年,我也等得,到时我刚好十八,还不算太晚。可打仗谁也说不准,或许十年,或许二十年,我也是愿意等的。只要他活着,我可以等到地老天荒。

可是,我的小伙计,死了。

他什么都依我,独独没有依我的这一次,丢了性命。

这一段时间撑起的伪装瞬间土崩瓦解,整颗心像破了一个大洞,里头埋着的情丝被彻底斩断,连根拔起。我的身体直直往下滑,被李今接住,他单手遮住我的眼睛。“算了,别看了。”

我好累,只觉得犯困,昏倒在李今怀里的时候,隐隐约约尚能感觉到他发力掐我的人中,可怎么都没有力气再站起来。

做梦的人永远不知道自己在做梦,以为虚幻和现实没有界线。我亦是如此。这一次的梦,长长久久,不同于往日混沌迷蒙的梦境,反而拨云见雾般地有始有终,揭晓了所有迷题。圆润闪耀的日光里,烟雾散去,珞珈山顶的樱花树下,花瓣群舞,有人自上而下望着我踱步攀爬,吹着叶子发出的曲音,引我上山。

他盘腿而坐,我则坐在他腿上,两只手挠着他胸口。

“做什么?”他似笑非笑。

“景哥哥,小汝爪子痒。”

他接过我的手一看,“傻瓜,指甲长了而已。”

于是第二天我照例上山寻他,他不知从哪里搞来一把剪子,捧着我的手剪指甲。“怎么你娘亲都不给你修指甲的吗?”

我扁着嘴,“上一次,她险些剪到我的肉,血都出来了。”

他倒抽一口气,动作越发小心,一边问我。“疼吗?”

我看着他全神贯注的模样,摇摇头。

有时候,我们会跳到白瓷湖的小荷塘里游水,比赛谁憋气憋得长。现在看来这是个很无聊的举动,彼时却是每日午后必然的休闲。也就是在那样的机缘巧合之下,凫水至深处之时,发现了那个隐秘的山洞,沿甬道摸索出去,能直通珞珈山的半山腰,山顶回水落下,形成了长长的雨帘,我被眼前的美景惊得下巴久久没有合上。

他绞干了衣服,将大肥鸡串在树枝上烤。我吃的满嘴油,问他究竟这是何等秘方,回家要传授给阿爹,改天自己做了吃。

景哥哥说,“此乃远距离炭火烘焙。只此一家,恕不外传。”

说完,他轻轻咳嗽一声。“要想天天吃也行。”

“嗯?”其实我想,我家也是时候该聘用一个大厨了。

炭火噼啪,照得他半边脸色微红,“唔…你长大嫁给我不就好了嘛。”

我手里的鸡腿险些掉下来,跟着紧张地问。“可是…我好像不能嫁给两个人。”

他脸色一暗。

这一副后爹模样吓得我吃肉吃的形同嚼蜡,“那个…我以后要嫁给小勇哥哥的,去年订的亲。”

他没再理我了,跑出洞外发神经似的打了十几只野鸡,无奈当晚我只能将这些鸡用麻绳捆起来扛回家给爹烧全鸡宴。

这一顿脾气,发了好些日子。每每我去山中找他,都躲起来不肯现身。直到重阳节那日,迷雾森林的五行八卦异动,他躲在一棵树上,看着我在下面东张西望,担心的找他。

“景哥哥——!”我张开双手就着嘴巴,边走边喊。“景哥哥,你再不出来,我没法带你出去了!”

回音荡漾在树林里,白雾晨曦中,他跳下树来,腰间流苏摆动。

我向他奔去,一头扑进他怀里。身后浓瘴云雾升起,五行移位,短暂的遮天闭日之后,雾气里隐隐露出金光,将我俩包围其中。

我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身后的光,那是我几度想去却又被拉回来的地方。他含笑揉了揉我脑袋,拉起我的手往光源之处奔去。花草擦过衣袖,发出暗哑的簌簌,我的心跟着扑嗵扑嗵。

藏在迷雾深处的世外桃源,和我想象的一样,却又大不一样。这里没有佛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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