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第5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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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程甫听到是牛青的声音,急忙迎出帐外,将牛青让了进来。
进的屋来,牛青明显的感觉宋程甫今次与以往有些不同,只是那里不同,却是弄不明白。牛青随意地坐下,两人攀谈了起来。
牛青抬头左右望了望,帐中很是空荡,除了书桌纸笔和一张卧榻之外,再无他物,宋程甫素来有清廉之名,而且这是军营,如此倒也不太出乎他的意料。
“先生这么晚了还没睡啊?这几日想来甚是操劳吧!”牛青轻声说道。
宋程甫微微施礼,道:“这些都是分内之事,没什么的。今日本是有些乏了,但是我料定将军必定回来,故而在此等着将军。”
“哦?”牛青抬起了头,看着宋程甫,宋程甫也回望着他,这个时候,牛青才感觉到了宋程甫是那里不同了,是眼神,以前宋程甫虽然归降,但是眼神之中始终有着几分戒备之色,而今日却透着真诚。牛青看清楚了这一点,心中略微诧异,口中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好奇地问道:“先生何故知道我会到此?此事连我自己都未想到,先生便知了?”
宋程甫笑了笑,道:“此事其实并不难猜,将军今日心中有诸多疑问,却不好直接问徐将军,便只好来问我了不是。”
牛青看着宋程甫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轻轻昂首,示意宋程甫继续说下去。
宋程甫得到了他的首肯便又接着道:“今日本是两军对持的局面,但是徐将军却突然归降,这其中的缘由虽然将军可能会想到,却也想听听我口中的答复吧。”
牛青站起身来,目光久久未离开宋程甫的身体,隔了一会儿才道:“先生说的不错,可否说仔细点?”
宋程甫点点头,道:“徐将军今日归降看似简单,但其中却透着万分的凶险。他出城之时便定下了两策,因为将军自从进入东川郡后,徐将军便昏迷不醒,您未曾真正与他交战过,故而,他对您的能力还有几分怀疑。今日那两军对持只见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考验您的成分在里面。倘若他觉得您是个无能之辈的话,断然不会投降的,甚至会带人突出重围去与外围的大理军汇合。只不过,您的表现在他一意料之上,这才让他坚定了投降的决心。”
“原来如此!”牛青点了点头,道:“那么,先生被绑与马上也是做戏了?”
“这却不是!”宋程甫摇头道:“我本就是劝降的,若是劝降成功,自然是皆大欢喜。倘若不成的话,徐将军他会真的杀了我的。所以,今日可以说是将军您酒了在下的命。”说道此处,宋程甫话锋一转,道:“不过,将军能用徐将军的两个儿子来换取在下回来,也让在下看明白了将军只心胸!”
牛青微微一笑,直到此刻,心中的一切疑问都已经解开了。他轻声说道:“先生不必挂怀,你我现在是同殿未曾,正如你说,这都是份内之事。好了,今日便到这里吧,不方便的打扰先生了,先生也早些休息吧!”说罢,牛青迈步朝外面行了出去。
在牛青刚刚离开,宋程甫帐中的灯烛便灭去,帐中暗下,牛青回头望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踏步回到了自己的帐中。
这天夜里,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帐外,此人独臂,轻装,胯下一匹快马,满脸风尘之色,正是高崇。这一次,他身上带了通行的腰牌,倒是没有像上次那般被抓回去,再送到牛青面前。
而是自己径直奔向了牛青的大帐,夜间,两人密谈整夜,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直到第二天高崇出来之时,依旧是昨天来时的那副模样,他连日奔行,来到这里又没有休息,现在着实有些困乏,便打算寻个营帐去休息。
路过徐二少的营帐前,却听得里面娇声轻吟低喘隐隐传出,这小子居然如此卖力,一大早便又辛勤耕耘了起来。高崇皱了皱眉头,鄙视地朝着那个方向望了一夜,正待离开,忽地,那驴叫般的狗吠声传了过来,接着,里面的声音骤止,徐二少提着裤子走出帐外,轻声喝道:“是谁在本公子的帐前?赶紧离开,若不然告诉牛青将军将你抓起来。”
高崇眼镜一瞪,狠狠地盯了那狗一眼,又看了看缓缓出门的徐二少,骂道:“好一条死狗,当真是翻脸不认人,亏老子前些日子还那般照顾你。瞎了你的狗眼……”说着瞅着徐二少道:“有其狗必有其主,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二少仔细地瞅了瞅高崇,诧异道:“这不是高大人吗?你不是离开了吗?怎地又回来了,前几日还想你来着,没想到你一见面就骂人,话怎么能这么说呢?”
高崇翻了翻白眼道:“那怎么说,有其主必有其狗?”
“这个还差不多……嗯?你能不能不拿那畜生和我比。我说高兄,你急冲冲地这是干吗去?”
高崇此时困乏的厉害,懒得与他多说,摆了摆手,道:“我要寻的地方睡觉,要不就你这里吧,刚好被窝还是暖的。”
“哎哎……别啊!”徐二少急忙守在了营门前,道:“小弟有女眷,你又不是不知道……”
“屁——”高崇白了他一眼,骂道:“赶紧滚进去吧……”说着,径直而去,只留下了徐二少莫名其妙地摸着脑袋。
第731章 猛人
日上三竿之时,高崇正在梦中睡的香甜,而牛青却只小憩了一会儿,便穿戴整齐,将队伍集合了起来,高声宣布了几件事,第一件,就是岳少安手令,封徐成为右路军副将先锋,直接成了牛青的副手,比张帆的权利还大。如果说,这件事已经很让人吃惊的话,那么接下来的话,便让人惊呆了。
第二件事,牛青直接将原先徐成统领的大理兵马拆开重组后,又交到了徐成的手上。当然,中层将领换了不少,但是,即便如此,能做到如此大方,不设戒备,却已经是骇人听闻了。当听到这个消息之时,就连徐成自己也被惊呆了,一时间,甚至忘记了上前领命谢恩。
直到宋程甫在他身后提醒之时,他这才反应过来,抱着激动的心情上前领命,在牛青面前重重地行了一个军礼。
宣布完这两件事,牛青便下令带人入城,从牛青出兵到现在三个月过去了,终于能够进入这座城了,将士们由上至下都是心情激动不已。
而行在后面的徐成却是眉头紧锁,一路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程甫跟在他的身旁,轻声问道:“将军为何事忧心?”
徐成抬起头看了看他,突然问道:“帝师可否在营中?”
“嗯?”宋程甫诧异道:“将军何出此言?”
“昨日傍晚时分我才归降,而今日帝师的手令便到,若是帝师不在营中的话,这消息来回怎么也得耗费时日,怎么能够如此迅速?”徐成不解地抬起了头。
宋程甫也是眉头微蹙,想了想,道:“我可以确定帝师不在营中。原因无他,宋师城现在兵分几路进军,若是帝师在营中的话,他早应该将自己的身份表明,这样一来,怎也比资历尚浅的牛青将军更能服人,而且,他藏身于此没有任何理由,我实在想不出,这样做对宋师城有什么好处。”
徐成微微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既然帝师不在营中,那么,手令的出现,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了。”
“你是说帝师早已经料到您会降?”宋程甫猛地睁大了双眼。
徐成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望向了远处,轻轻点头,道:“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出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了。”
宋程甫眼球缩了缩,轻叹一声,道:“若当真如此,帝师此人却是胜出我等非止一筹哇,他居然能料敌先机致斯,当真是可怕……”
徐成摇了摇头:“可怕的不单单这一点,更重要的是对牛青将军的信任,这个世界上对属下能做到推心置腹者不少,但是能做到如此信任,甚至连其中的变数都可以抛却的,实属罕见。兵法有云,上下同欲者,胜!帝师如此,已经超出了上下同欲,我们败的不冤啊……”
宋程甫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和徐成一样,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实,今日宣布的事中,牛青还未全部说出,岳少安还交代给了他另外一个任务,那是兵分两路,一路取会川,一路取过会川而取善巨,这一府一郡若是拿下,大理城便会被形成合围之势,之所以让高崇亲自来,便是因为岳少安不想让这件事让第四人知晓,哪怕是监察司也不透露,他打算一明一暗,又牛青来吸引大部兵力,而自己便直取大理,杀段易明一个措手不及。
牛青深知岳少安用意,故而他觉得此时还不是宣布此事之时,便将事情压了下去。
而此刻的岳少安却正杀的风生水起,好不快意。张全忠自从那日败在章初三手下后,便已经被打掉了许多傲气,后来,岳少安亲自登门拜访,甚至与张全忠又比了一次武。
张全忠学的是马上功夫,但是,岳少安以他腿脚不方便威名一人坐了一张椅子与他比剑,张全忠这种选手只适合耍力气,和章初三一样,让他与岳少安比剑,但是岳少安选手用的是软剑,过了几招下来,张全忠便是满头大汉,面对岳少安的软剑,他空有一身的力气,却是使不出来,兵刃击在岳少安的剑上,便如同重拳击在棉花上,毫无着力之处,而岳少安所学的软剑剑法又是天下少有的,他这战场上的勇将那里是对手,到这一刻,张全忠才彻底心腹。
其实,他现在也只有两条路可走了,兵败城丢,加上段易明不待见,他若是不降,便唯有死路一条了。何况,在徐成谋反坐实,他又是被擒之将,若是回到大理城绝无幸理,段易明不可能信任他的。再加上岳少安礼遇有加,而他引以为傲的地方,却都被人压制了。便诚心归降了。
岳少安得了张全忠,却不单单是得一勇猛老将这么简单,张全忠对这一地带熟悉,而且,与许多城的守将都是好友,由他出马,先是以请援为理由诱出了白崖城的守将,岳少安半道设伏,白崖守将战死,白崖城又被张全忠诈开城门,只用了半日时间便将白崖城取下,后有兵分两路,张全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