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争之世-第3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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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称巾帼。
可是,妇人终究见识短浅,她若真有大智慧,便该独断专行。尽揽楚国大权。直到楚王长大成人前根本不该让一个孩童插手国事。可她爱子心切,总希望她的儿子早成大器才好。如此重要的诸侯议盟。偏要打发了她的儿子来抛头露面,想着能让儿子在诸侯面前展露头角。这便是她大大地失算了。
想必楚王出行之前,楚太后孟嬴就已千叮咛、万嘱咐,该如何做、该如何说,全都一股脑的教给了楚王。嘿嘿!可是小孩子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他讨厌的,不会藏在心里;他喜欢的,一定会表现出来。而且性情冲动,不计后果。
吴人从楚人那里占了这么多好处,小楚王必然深恨庆忌。老夫与燕侯同去拜访,给足这小家伙的面子,再许给他些好处,你说他会站在谁的一边呢?哈哈,不瞒你说,今日楚鲁两国争道,老夫已经卖了楚王一个大大的颜面,这小童岂有不知恩图报地道理?只要诸侯大会上,这楚王做为一路诸侯公开做出了承诺,那便再也更改不得。自古君无戏言,纵然贵为周天子,因为一句玩笑话,还要封出来一个晋国。莫非楚太后还敢以楚王年幼为理由,收回楚王的许诺不成?”
姬春笑道:“田大夫所言有理。”
就在这时,前方武士叫道:“前方甚么人?”
随着声音,马车也停了下来。
对面也有武士高声喝问,田乞掀开轿帘,蹙眉道:“甚么事?”
此时双方武士已通报完毕,有武士高声回禀道:“启禀田大夫,对面是吴国大王。”
“哦?”田乞眼珠一转,忙道:“让道,请吴王殿下过去。”
“诺!”武士答应一声,马车驶向道边。
对面车驾走来,到了近前停下,轿帘一掀,车中庆忌端坐,向这边微笑道:“原来是齐国田大夫,久仰久仰。”
“不敢承大王提起。”田乞旁边的姬春早已仰起身子,贴着椅背坐了。田乞拱手笑道:“不知大王这是往哪里去?”
庆忌微笑道:“吴国地方少见如此雪景,大雪之后,天地苍茫,万物萧杀,气象万千,寡人心有所感,是以乘车夜行,观雪赏月。”
今夜漫天星辰,就是没有月亮,庆忌说谎眼都不眨,田乞也是面不改色,打个哈哈道:“大王真是好雅兴,那外臣就不打扰大王了,告辞。”
庆忌微笑颔首,轿帘放下,继续向前行去。
姬春坐起身子,急急说道:“庆忌夜行,绝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赏雪赏月。雪有什么好看地,寡人在蓟城天天看的都是雪,眼睛都快看瞎了。他一定是去会什么人。”
田乞一笑:“那是自然。诸侯正在陆续赶到。咱们邀请天下诸侯,时间上计算的恰到好处,他们事先来不及互遣使节商议行止,自然要待到了黄池再行联络。”
姬春神色一紧:“可庆忌要去和谁相会,又议些甚么呢?你不是说,他无意于霸主之位?”
田乞刚要回答,便听车外武士又喊道:“前方甚么人?”
PS:月关写书,一向没有快要写完提前打声招呼地习惯,觉的该结束了,便也结束了。不过有朋友提醒,不事先说一声,难免会令人感觉突兀,应该提前告诉大家。关关从善如流,于是在前天已发完一章之后,马上对它进行修改,加了一段PS,不过先订阅了的朋友可能没有看到,在此再说一声,此书快要结束鸟。
至于下本要写的新书,还是穿越流吧。全架空不是不能写,事实上全架空不需要查阅大量资料,不需要考证太多历史,无论是体制、文化、语言、服饰,任何一个方面都不要考究,不管哪个朝代的东西拿来就用,随心所欲,完全没有方方框框的束缚,写起来的确容易的多。但是写那种东西我没激情。以真实的历史为背景,在创作时,我自己也像是穿行在那古色古香的历史画卷之中,那样才有感觉。因为我喜欢在真实中创造虚幻,在历史中改变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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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大结局
第294章大结局
田乞的人与对方互相通报,对面竟然是荀国国君知旬栎的车驾。
说起来,这位知氏也是一国之君,按照身份,田乞是应该避让的。虽说荀国在立国过程中多承齐国照顾,而齐国当时力主援助知氏以裂晋国的就是田乞,所以田乞对荀国有大恩,但是礼不可废,田乞又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当下便吩咐手下武士避让一旁。
对面的荀国国君知荀栎却不答应,谦让半晌,最后双方的车队交错而行。两人的车驾甫一接触,知荀栎便从窗中探头向田乞打个招呼:“田大夫,久违了。”
田乞微微一笑,夜色中也看不出他脸上神色是喜是愠:“外臣田乞,见过荀侯。如此雪夜,不知荀侯这是往哪里去呀?”
知荀栎知无不言,立即答道:“呵呵,荀国甫立,有赖诸国扶持。难得有这么个机会能见到天下诸侯,是以寡人要去拜访一下周边诸候。”
“哦,既如此,田乞不敢打扰,荀侯请慢行。”
“请了”。
荀侯的车队过去,田乞捻须笑道:“知氏野心勃勃,好不安份,依老夫看,不出半年,分晋五国必然战端再起。鲜虞国不是一向仗势欺凌燕国么。此番回去,燕伯可以秣马厉兵,好生准备,说不定有机会从中渔利。一举削弱鲜虞。”
燕伯姬春目光一闪,动容道:“田大夫是说……鲜虞会牵涉其中?”
“嘿嘿!”田乞冷冷一笑,道:“鲜虞与中行氏、范氏联姻之日,便已抱成一团了。今五卿分晋,他们所占据地地盘犬牙交错,分割不清,这便是百十年也结束不了的争端。因五国原是一国,战乱一起百姓在国内四处流窜,如今整个晋国突然一分为五。许多流亡的百姓都滞溜他国不得回乡。为了争民、争地,五国之间岂会安稳?何况连番大战之后,今年开春,必然粮荒,就算为了抢粮,诸国也要大战一场,鲜虞既与中行氏、范氏结为同盟,便是有意向中原渗透,必然也要深陷其中。”
燕伯大喜,恭维道:“大夫明鉴。到那时。各路诸侯争执不下,势必要请托齐国出面,齐国这天下霸主,才是实至名归。”
田乞想起齐侯年迈。且一向耽于嬉乐,不理政事,全靠晏婴辅佐。而晏婴现在又已病重。以他八旬高龄。已近人瑞,恐怕这一关是过不去了。晏婴一死。齐国再无人能与他抗衡,齐国称霸于诸侯。得名的是齐侯,得利的却只有他田氏一家。不禁放声大笑。
知荀栎车驾过去,轻轻吁了气,摇头道:“寡人真是小看了田乞。还以为他见寡人深夜密会诸侯,会对寡人有所猜忌。但是观他神色,坦然从容,似是早已窥破了寡人的用心。”
一个骑马紧紧随行于车旁的披甲武士接口道:“田大夫窥破了国君的用意才好,免得他无端猜忌。国与国之间,无论斗计用兵、结盟用间,都不过是手段,最重要的仍是实力,只要拥有雄厚地实力,纵然有智者窥得破他的一举一动,却也无力抵抗。晋地五国之中,以我荀国国力最强,国君睿智,满腹经国之才,总有一天能一统晋地五国,建立一个比当初的晋国更加强大的国家。数遍天下英雄,将来能与齐国一争高下者,在末将眼中,唯有国君一人。”
知荀栎并没有被他的一番恭维话说的飘飘然的忘乎所以,不过眉宇间也现出几分笑意,他随口说道:“李寒呐,你投到寡人麾下时日虽短,但是展露的一身才学却让寡人十分器重。我荀国新立,正是用人之时,还望将军竭诚辅佐,寡人愿与将军共富贵。”
那马上武士微微欠身,朗声道:“李寒愿披肝沥胆,为国君效犬马之劳。”
这时,前方到了卫国营盘前,李寒放眼一看,只见营盘前停的有车马,不禁讶然道:“国君,竟然有人拜访卫国君夫人。“哦?可知是何人?”
“对方既未竖旗,亦未挑灯,夜色之中不知是哪一路诸侯,末将派人去探问一下。”
“不必了。”知荀栎哂然一笑:“藏头露尾之辈,能有什么作为?继续前行,去见曹侯。”
“是!”李寒一摆手,大军继续前行,李寒有些不解地道:“国君,卫国君夫人一介女流,只不过因卫侯病重,代卫侯赴黄池之会充充样子罢了,国家大事,哪里轮得到她来作主?怎么会有诸侯纡尊降贵的主动去拜望她呢?”
知荀栎嘿嘿一笑道:“你自南方来,不知卫国之事。我荀国与卫国近在咫尺,对卫国地动向却是了如指掌。卫侯荒淫无道,一向疏于政事。卫国大事素来是由他的胞兄公孟絷把持,公孟絷被杀后,卫国君权一分为二,卫侯自己掌握了一半,齐豹、北宫喜、褚师圃三位大夫掌握了一半,而这三位大夫的幕后之人便是这位君夫人南子。”
“哦?一介女流,竟这般了得?”李寒听了大为惊异。
知荀栎道:“这还不止,这位君夫人还利用卫宋两国军队合力抵抗晋军的机会,先藉兵败打压齐豹,震慑了渐生异心地北宫喜一党,又藉兵败打压忠于卫侯的公孙拔,削弱卫侯实力,最后把宋国的轩辕衡扶上联军统帅地位子,如今,她已掌握了整个卫国地权力。北方诸国大多已知晓此事,知道这位君夫人才是卫国真正的主事人,自然要当她是一国君主般拜见议谈。至于卫侯姬元么?哼哼!”
知荀栎若有所思地一笑。缓缓道:“也许……他郁积成疾真地病了,也许,他根本就没有病。不管是不是真的病了,依寡人看,他地大限……为期不远了……”
李寒吃惊道:“如此一来,卫国必立新君,新君一立,南子以什么名义继续执掌朝政。”
知荀栎闻言笑而不答,李寒知机。便也住口不问。
李寒投靠他的时日尚短,知氏老谋深算,阅历非浅,和李寒只言谈一番,便看出此人天性凉薄,刻薄寡恩,但是此人却也满腹才学,颇具野心。知荀栎一直认为,只有昏聩无能之悲,才不敢任用有野心、有才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