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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沙姆巴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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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半分多钟,我掀开被单的一个小角,偷眼一看胡蜂已经飞得差不多了,猛的站起身来,抽出砍刀,对准蜂巢的蒂用力甩过去,只听“啪嗒”一声,蜂巢落地,我招呼大伟一声,两个人急忙分别去抢蜂巢和砍刀。

我用被单将蜂巢一裹,夹在咯吱窝里没命地朝柳条河跑去。

一旁的大伟也找到砍刀,蒙着被单跟在我身后穷追不舍。

我能听到身后的胡蜂正在头顶“嗡嗡”作响,轰炸机一般在身后猛扑过来,我们俩奋不顾身,快速冲向河边,一个猛子扎进河中。

身后大群胡蜂尾随而至,但追到河边就不见了人,只好在河面上来回盘旋,恨恨不走。

好家伙,再晚两秒钟,就被胡蜂蛰成刺猬,连我肩膀上的黑背也得被蛰死。

投过清澈的河水能模糊看到大团的胡蜂已经在河上空越聚越多,有些已经落在水面上被淹死。

我急忙抽出腰间别着的芦苇管,先往自己口中噙一个,然后递给大伟一个,又给黑背口中插进一只长长的芦苇管。

黑背是极其精明的猴子,它看我用芦苇吹气,也学着我的样子用芦苇换气。

这一招我以前教过它,所以它在水里并不慌张,只是紧紧抱住我的腰。

我们透过长长的芦苇管换气,同时在水下慢慢游向下游。一直游了一里多地,看到天空中已经没有胡蜂的影子,这才小心地探出头来,观察四周的环境。

胡蜂显然被骗过,寻找一阵没有发现凶手,恨恨地飞走了。我们爬出柳条河,带着战利品,高兴地回到林场。

大伟哼着小曲搭起火堆,然后用猎刀去剥豚鼠的皮,我则在一边收拾蜂巢。

残存的胡蜂已经被淹死了,弄干净蜂巢,先将蜂仁小心倒出来,这是一种难得的上等美味,等会用树叶包起来,用泥巴糊上,火堆里烧一烧,不比豚子肉的滋味差。

接着把蜂蜜小心地挤出来,挤了满满两大碗,真是大丰收。蜂巢也是好东西,留着。

一旁的大伟早把豚子肉早收拾利索,在河边冲洗干净,用木棍串了,抹上蜂蜜,放在烤架上来回转动,我则把蜂仁用树叶泥巴包裹严实放在火堆里慢慢煨熟。

随着烧烤不断加深,肉香味四散飘逸开来。

现在正是豚子最肥的季节,再加上蜂蜜,惹人流口水,怪不得大伟这小子一个劲地怂恿我,便是我,也已经暗暗咽了好几口唾沫。

我能看见豚子肉已经被烤得差不多了,外焦里嫩,颜色深红,脂肪顺着肌肉不断往外溢出,看得让人不住咽舌头。

“虎子哥,你真行。这可是咱屯子连支书也难得一尝的美味,怪不得英子对你有意思呢?我看你俩挺般配的。”大伟一边烤肉一边笑嘻嘻地说。

“别瞎说,英子是支书的女儿,哪会看上我。”我止住了大伟的话头。

“啧啧,我能看出来,虎子哥,我能看出来。别看兄弟嘴馋,眼睛好使,谁对谁有意思,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英子喜欢你,我早就看出来了。呵呵,虎子哥,你有福啊。英子可是咱屯子最漂亮的闺女。”

“你看你,再说我就不搭理你了啊,整天瞎琢磨什么。”

“好好,不说不说。”大伟看我不想谈这事,只好止住了话头。

英子是屯子支书的女儿,大名张玉英。今年十八岁,比我小三个月。

我能看出来她对我有意思,但我不敢。因为我有许多秘密不敢向任何人说,我都不知道将来是不是还要在这屯子里住下去。

二爸爸一年前打猎的时候不幸遭遇人熊,重伤而死,我在这屯子连一个亲人也没有,现在是光棍一条,怎么敢高攀支书的女儿呢?

再说了,英子要是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还会不会对我有意思,这可是阶级问题。

我不想提这事,我连明天都不知道,哪里敢想终身大事,再说,还不到成年。

蜂蜜豚子肉终于烤熟,我的蜂仁也早就煨好了,我们把肉和蜂仁摆在小木桌上,大伟拿出剩下的半瓶地瓜烧,给我也满上一杯,一阵浓烈的肉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两个人都陶醉了。

大伟用手撕下一大块豚子肉,一边快速地嚼,一边烫得用手直扇热气,样子又滑稽又好笑。

我捏起白白胖胖的蜂仁,放在嘴巴里,嗯,香,就是香,比玉米面饼子不知强上多少倍。

正当我俩准备开怀大嚼的当口,突然,一阵马嘶声从远处传来,我扭头一看,就见顺着柳条河的下游方向,远远地跑来两匹马,显然,屯子里来人了。

“妈的,鼻子还挺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大伟显然很不高兴有人分享我们的美味。

我也很纳闷,怎么这时候来人了?远不到换班的时候,屯子里肯定出事了。

第三章     变故

第三章      变故

马匹渐渐越来越近,终于能看清马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是柱子,女的就是刚才大伟说的阿英,他们是兄妹俩,都是支书的孩子,不知这时候来林场干什么。

柱子和英子终于来到场子,柱子离老远就叫:“你们吃的什么好东西,这么香?”

等走近一看,柱子兴奋得两眼放光:“哎呀,哪来的豚子肉,这么香?还有蜂仁,太难得了。”说着就要下手。

“得得得,先别伸手,说说你怎么这时候来了,是不是刚才看见我们出生入死战胡蜂了。”大伟显然不高兴柱子的到来,但现在人已经来了,也不好说什么,再说又是支书的儿子,他也不敢太得罪。

“我是来替换虎子的,我爹叫虎子回屯子,说是有要紧事商量。”

叫我?要紧事商量?我有些纳闷,和我能有什么要紧事商量。

我问柱子,究竟什么事非要我现在就回屯子。

柱子显然已经等不及了,撕了条肉填进嘴里,一边迫不及待地嚼,一边说:“我也不清楚究竟什么事,我爹说你回去就知道了。”

我给英子拉条板凳,让她也坐下来,吃点东西。

英子刚才一直没说话,直勾勾地盯着我,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抬头看她。

她见我让她坐下,显得很高兴,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我急忙朝一边挪了挪。

我把放蜂仁的树叶包拉过来,放到英子面前:“尝尝,蛮好吃的。”

英子很高兴,用手指捏起一个胖胖的蜂仁,放进嘴巴仔细咀嚼。

本来这顿大餐要是两个人享用,肯定能吃个酒足饭饱,现在一下子多出两个人,只能点到为止了,大家吃得意犹未尽。

一阵风卷残云,桌子上只剩下一堆吃剩的骨头,四人个个面色红润,不住地咋舌,真香,太好吃了。

大伟显然有些不满,但也没办法,木已成舟,他只好接受现实。

吃完后,我问英子:“英子,你爹叫我回屯子究竟什么事,你知道么?”

英子说:“我也不知道,早上来的时候爹只是说让我们叫你,说等你回去就知道了。哦,对了,昨晚上有一队解放军进驻咱们屯子了,来了三辆吉普车,七个人呢,还带着枪,好像还有个警察,就住在我们家,不知道有什么事。”

我一听脑袋“嗡”的一声就炸了,全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心说:“完了,这下完了,他们肯定知道我在这里了。”

难道屯子里有人告密了?不像啊,平时没看出有人怀疑我的身份,连支书对我都不错。

如果谁有问题,支书的阶级脸应该马上就能看出阶级动向的。

或者说,那边有人查出来我在这个屯子里?

也不对,我来了十几年了,要查早就查出来了,也等不到现在。

那究竟为什么?来了一队解放军,点名要我回去商量事?这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大脑在迅速运转,思考着各种各样的可能,但越想越理不出头绪来。

英子看我面色一下变得煞白,脸上阴晴不定,就问:“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哦,不不不,没,没什么。”我突然觉得刚才吃的东西一点味道也没有。

大家喝了点茶,又说了会闲话,英子起身催我回去:“虎子哥,咱们回去吧,我爹他们正等你呢,别耽误了正事,你把这里拾掇一下,让我哥顶你的班,咱们这就走。”

我双腿灌铅一般沉,晃晃悠悠站起身来,脑子一片空白。

起身到棚屋里收拾东西,衣服、猎枪,带上黑背,其他也没什么了。

锅碗瓢盆都留给柱子,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突然觉得好像是最后的诀别。

简单整理后,我和英子分别上马回屯子。

一路上我沉默不语,心中在进行剧烈的斗争,不知道这次是福是祸。

有好几次我甚至不想回去,真想就此拐进大森林,再不出来。但看着英子一脸的关切和疑惑,又忍住不让自己冲动。

“你究竟怎么了,虎子哥,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英子还是十分担心。

我强作欢笑:“没事,我好得很。哎,我问你,英子,这些解放军同志来咱们屯子有什么事,你爹一点也没跟你们说?”我竭力想从英子口中套点有价值的信息。

她努力地想了想:“这个,我还真不大清楚,我爹说是机密,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只是听我娘说他们好像,好像在找什么人?”

国家机密?找人?找谁,找我吗?我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猎户的后人,即便身世有些问题,也用不着这样兴师动众,再说也算不上什么国家机密,我越琢磨越有些糊涂。

后来一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算了,人命由天不由人,瞎想也没用,索性不想这件事,催马加快速度朝屯子奔去。

五六十里禁不起骑马一阵狂跑,很快我们就回到屯子。

一进屯子,果然看到三辆吉普车一字儿排开,停在支书家门口,每辆车前面都站着一位抱枪的解放军战士。

我的心“咯噔”一下就悬起来了,看来英子说的不假,看阵势还真是不小。

我有些忐忑。

马的嘶鸣声惊动了屋里的人,我看到村支书,也是英子的爹大步流星从屋里走出来:“来了,虎子啊,快进来,快进来,大家正等你呢。”

我把黑背交给英子暂时照看,硬着头皮走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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