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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断续春风-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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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的刺痛中,他把右脚从模板上拔了出来,一阵剧痛,使得他情不自禁地闷哼了一声,冷汗也随之冒了上来,恰好阿信和另外几个工友正在附近,看见凌波突然坐在地上,情知出事了,便立即围了过来,问过情形之后,阿信慢慢脱下凌波右脚上已被鲜血浸湿的胶鞋,察看他的伤口,那时,凌波的右脚心还在不停地往外涌着鲜血,而旁边的那块模板上,一枚长约四寸的铁钉正赫然朝上竖立着,上面也沾满了鲜血。

随后,凌波被阿信等人送进了附近的医院,折腾到半夜,挂完最后一瓶消炎药水之后,方才由阿信,李小秋两人护送着回到家里。凌雪见了,不禁大哭了起来,王老太太自是劝慰不已,那天晚上,李小秋却也没有回家,一直陪伴,照料凌波。王老太太见凌雪伤心,自是领着她回自己那边睡了。第二天晚上,张老秃由李小秋领着来看凌波,极力慰问了一番之后,他又取出五百块钱来,要凌波好好地治病养伤,凌波推辞了一番,见张老秃意诚,便也收了下来。从此,他便呆在家里,慢慢地养起伤来。

这次受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由于伤在脚心上,行动极是不便。头几天,凌波只能一天到晚地躺在床上,三餐饭都要由凌雪端到床前,幸亏王老太太整日悠闲无事,便承担起买菜,做饭的活儿来,而李小秋晚饭之后,便也前来陪伴,照料凌波,两人同榻而眠,说着许多趣事儿,倒也解了凌波不少寂寞。凌波因怕凌霜担心挂怀,却也不叫凌雪告诉她。谁知新年元旦一天。凌霜回家看望哥哥妹妹,却还是知晓了此事,只不过这时,凌波却已经勉强可以下地了。凌霜伤心落泪了一回,便禀明刘爱群老师,依旧回家住了,那刘爱群老师见凌霜经过几个月的调整,却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便也不阻止,至此,三兄妹便又生活在了一起。凌波见凌霜在刘爱群老师家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精神面貌确实改变了许多,心中不由大慰,因自己可以勉强下地了,便又把一日三餐的做饭活儿揽了过来,只是那买菜的活儿,依旧还要仰仗王老太太,而家里的诸般杂务,因有了凌霜操持,凌波自是大可放心,那脚伤也仿佛恢复的特别快了,不几日,已可瘸拐着走路了。

这天午后,天气阴沉沉的,仿佛是要下一场冬雨的光景,凌波午睡起来,只觉得北风呼啸,寒冷异常。那边王老太太早已参加例常的牌局去了,整座宅子静寂而又冷清,凌波走到厨房里,打开电炉取了一回暖,想起早饭后还剩有两个馒头,不觉取了出来,用刀切成薄片,放在一个铁架子上,然后置于电炉的上方慢慢地烤了起来,当馒头片烤成金黄色的时候,凌波便拿起一本书,坐在电炉边上,一边烤吃着馒头片,一边低头看着书。

正入神之际,忽然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凌波呆怔了一会,方才放下书本,颇不情愿地站了起来。这个时候,王老太太正鏖战正酣,而两个妹妹也正坐在学校的课堂上,应该不会是她们三人了,况且她们身上都带着钥匙,原用不着敲门的。那么,门外那个仿佛永不歇手似的长摁着门铃的又会是谁呢?

凌波一边想着,一边已缓慢地穿过院子,打开了大门,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位衣饰华丽,面容端庄的少女,只见她年约十七,八岁,容颜雪白,秀发飘逸,有着一张绝美的如希腊雕塑般的脸庞,她身穿一件淡紫色的貂毛皮衣,风姿绰约地端立在门前,神情间竟是说不出的高贵淡远,冷艳动人。凌波一见之下,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这少女之美丽,实是他生平所仅见。

"你是谁?我妈呢?"那少女见是凌波前来开门,也不由得吃了一惊,一怔之下,她不觉冷然问道。

凌波一愕,随即便醒悟了过来,这少女该就是王老太太常常念叨的她那位在广州开花艺店的宝贝女儿了。

"我是租住在你家的房客,你妈却是打牌去了。"凌波微笑道。他委实想不到王老太太那般富态的人,竟会生出这么一位娉娉婷婷,袅袅娜娜的绝色女儿来。

"一年没回来,怎的就改朝换代了呢?"那少女低声滴咕了一句,便弯腰去提地上两只沉重的旅行箱。

"却还是让我来吧。"凌波见那少女拎得吃力,不觉伸手拎了过来,然后一瘸一拐地前头行去,那少女也不客气,只施施然地跟在他的后面,凌波见王老太太那边的厅门紧闭着,便索性拎着那两只箱子回到这边厨房来。

"你是瘸子?"凌波一放下箱子,那少女便看着他。

"也不完全是,"凌波笑道:"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双腿暂时性失衡。"

"受伤的?"那少女嘴一撇。

"我刚从斯里兰卡回来。"凌波点点头,瞎编了一句。

"你也参加猛虎组织了?"那少女双眉一扬,诧异地问道。

"只是个小头目,没什么好奇怪的。"凌波见她也知道猛虎组织,便轻描淡写地说道。

"既是自己人,那我也就明说了。"谁知那少女看着他,竟极认真地说道:"我这次回来,便是奉了泰米尔将军的指示,命令你在春节期间将那龙江市府大楼给炸了,他再三交代,这是死命令,你便是性命不保,也得完成这项任务。"

凌波想不到这少女的反应竟是如此的迅捷,而口齿又是这般的伶俐,望着那少女严肃的神情,他应无可应,颇有点作茧自缚的感觉,他越想越是滑稽,不觉哈哈大笑了起来。

"无聊。"那少女斜了他一眼,看见桌上有一本书,拿起一看,却是俞平伯著的。

"什么味儿,这么香?"那少女放下书,目光开始在厨房睃巡了起来。

"我等凡夫俗子的烟火味儿。"凌波倚在电炉旁,咬着一片烤好的馒头片,笑道。他越看越觉得这少女之美,真正是人间罕见,直如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

那少女走到电炉旁,也不待凌波招呼,便轻拈起一片烤得两面金黄的馒头片儿,轻咬了一口。

"吃这种香烤之物,须得就着绿茶方好。"那少女突然说道。

凌波想起春天自己曾经买过二两上好的龙井,原是特意招待刘爱群老师用的,如今却也还剩下一些,不觉取将出来,细细地泡了两杯,一杯自己端着,一杯放在她的面前。

"我叫凌波,不敢动问姑娘的芳名?"凌波自我介绍道。他只知王老太太的先夫姓张,却实不知她女儿的芳名。

"你既不敢,为何还要动问呢?"那少女喝了一口茶,满脸疑惑地望着凌波。

凌波一噎,一口茶差点被呛进胸腔里,望着那少女认真的神情,他当真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过了一会,他方才自我解嘲道:"你既不说,那名儿一定很美了。"

"这却又让你失望了。"那少女淡然说道:"张晓天三个字,原也稀松平常得很。"

"原来姑娘名叫张晓天。"凌波笑道:"清晓的天空,或曦或霞,或云或霓,原也美得很。"

"若是灰暗阴沉,或是暴雨如注呢?"那张晓天却看着他。

"那就是另一番境界了。"凌波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了,想来想去,总无可说之处,不由得强辩道:"这属于另一种美学范畴了,比如伤感美或暴力美什么的。"

"却不知你还是个美学的大行家。"张晓天崇敬地看着凌波,手却指着窗外阴沉昏暗的天空,"你且告诉我,现时的天空美在何处?也让我等愚昧之人欣赏欣赏。"

"我知晓你母亲在何处打牌,这便替你寻了来。"凌波说完,赶紧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他发觉自己在她面前,直如一只三脚猫碰上了一只老狐狸,若再说下去,自己纵然没被她气死,也要被她笑死了。

王老太太听说女儿回来了,连赢下的钱也不要了,推开麻将便随着凌波回家去了,还未进屋,便又心肝,宝贝地叫唤了起来。

"你又这等肉麻放肆了,也不怕被人笑话。"张晓天被她母亲抱着,看了凌波一眼,嗔怪道。

凌波心中暗笑,拎起两只旅行箱,径直送到那边去了。

"阿波,你待会别做饭了。"王老太太兴奋地对凌波说道:"晚上我炒几个菜,你和凌霜,凌雪一起过来吃。"

"不敢当,不敢当,还是你们母女团聚的好。"凌波边说边往回走,心里却想:若是能在你宝贝女儿面前平安地吃上两口饭,这人真可算是天下奇才了。

临吃晚饭的时候,王老太太却又亲自过来邀请,凌波因自家饭菜早已摆弄妥当,便极力推辞了起来,王老太太无奈,只得一手一个地拉着凌霜,凌雪,径直往那边去了。

这餐饭,姐妹俩直吃了两个多小时,方才笑嘻嘻地回到这边来。

"哥,你见过晓天姐了吗?"凌雪兴奋地对凌波说道:"她长得可真美,我看许多电视上的大明星,竟都比不上她呢!"

"那是自然,相貌暂且不论,单是那言谈口才,她若说是第二,那是没人敢称第一的。"凌波笑道。

"她还各送了我和凌霜一块手表呢。"凌雪亮了亮手腕,却是一块精美的电子表。

"这表倒也实用,今后上学若是迟到了,那闹钟也不用再受你的闲气了。"凌波笑道。

"你这又是干什么?"凌波回头看着凌霜,奇怪地问道,只见她两耳各连着一根黑线,头却一点一点的,一付极陶醉的模样。

"你说什么?"凌波问了两遍,那凌霜方才扯下耳上的黑线,奇怪地望着凌波。

"我方才那么大声对你说话,你竟没听见?"凌波讶异地问道。

"我正听音乐呢。"凌霜笑道,随即将那连接着两根黑线的耳塞放入凌波的耳中。

"却没有一点儿声音。"凌波疑惑地望着她。

"你注意了。"凌霜笑着说了一声,凌波只觉得两只耳朵突然被惊雷震击了一下似的,一阵震耳欲聋的强烈的音乐声顿时便充斥着他的双耳。

"你这是要我的命啊!"凌波一把扯下那两只耳塞,对凌霜叫道。

"你再听听。"凌霜却又笑着将两只耳塞塞入凌波的耳中,这回,那音乐声却舒缓低沉了许多,虽然节奏依旧强烈,却已是一首悦耳动听的歌曲了。

"这玩意儿倒也不错。"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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