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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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已经抽泣不成声,
“昨天晚上,我想,是不是三爷受伤走的极慢,在我每每没有等到他赶来的时候,便回到了吉恩兵营。于是,我一路走走停停,摔了几跤,站起来又向前走,直到走出吉恩军营好远好远,直到天亮了,有人喊了一声‘妍儿’,我。。。我以为是那人在喊‘妍儿’,我又惊又喜又害怕。。。”
聂擎天苦涩笑道:“结果,却是清晨醒来不见了你的身影,急忙追去的聂大哥。”妍儿好失望,是么。
心妍抬起泪眸,握住聂擎天的手腕,急急问道:“聂大哥,他。。。他是不是真的是因为伤重,不能来等我呢?他的伤,得休养半年多才能好,那妍儿可等不到了。。。”
聂擎天抚抚她的额头,喉咙如同哽住了,难以成声,轻轻宽慰道:“一来,他伤重,要养伤,不能来探望你。二来呢,他与妍儿定下了十年之约,怎么能够明目张胆的毁约,前来相见呢,那不是让妍儿笑话么?”
“是啊,妍儿却忘记了十年之约了。。。”心妍意识渐渐昏沉,慢慢倚在了聂擎天的手臂之上,喃喃道:“那他是想来,却不能来,是么?”
聂擎天心中绞痛不已,只觉千万把利刃在心肠内剜绞,只恨妍儿才是最狠心之人,何以要将她对杨骜的思念之情,如此坦诚的相告。
他轻轻拍着她肩膀,哑声道:“是。杨骜他。。。他。。。”
一句‘杨骜比任何人都想见到妍儿’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但听得心妍呼吸调匀,聂擎天低头看去,心妍双目紧合,眉宇安详,酣然熟睡。
聂擎天缓缓伸手,要取下她的面纱,看一看虽三日没有看到,却已经思念至深的面容,但是指尖触到她面纱一瞬,终究不愿违背她的意思,作罢了。将她横抱起,放在床上,帮她盖上锦被。被放在床上一瞬,心妍醒了过来,说道:“聂大哥,你别走,你守着妍儿。妍儿也怕自己又偷偷的走了,好孤单。”
聂擎天道:“聂大哥不走。”坐在床沿小凳,握住她的左腕,随即趴在床沿,望着她的脸颊,“睡吧,聂大哥看着你睡。”
心妍向里挪了挪身,拍拍身侧空位,笑道:“你歪在这床沿睡一宿,明日一早还要与那六国之人商讨要事。免得到时没有精神。”
“嗯。”聂擎天和衣侧卧在心妍身畔的床沿,她在被褥里,他在被褥外,两人之间隔着两尺的距离,对聂擎天来说,却是今生今世离她最近、与她最亲密的一次。
“聂大哥,可以与那六国之人说么?不要与苍穹打仗。三爷受了伤,六国之人来的太过突然,他。。。他一定没有准备,这一战妍儿怕他会溃不成军。”
聂擎天轻轻道:“此事你不必多虑。聂大哥不是好战之人,决计不会欺侮杨骜这受伤、毫无作战准备之人。明日聂大哥便与朱子乾等人相商,将与苍穹交战一事善了。随后,趁早带妍儿回去吉恩国治病。”
心妍嫣然一笑,聂擎天的手扣在她手腕脉搏上,他掌心温度让她微微心安,不久便沉沉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陡然间一阵冷风吹来,心妍陡然间打了一阵寒颤,又有丝丝凉意打在脸颊、眉心。
心妍一惊,苏醒过来,却见聂擎天脸色甚是严肃,正抱着她,手臂一送,将她从窗户递出窗外。
心妍不知发生了何事,身上早已经被聂擎天披上了厚厚的披风,头上也带着一顶狐皮小帽。
“妍儿,吉恩军全数谋反,聂大哥自身难保,护你不住了。你立刻走!黑子、无常已经备好马车,等在军营后门之处,你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上了马车,让黑子无常带你去安全的地方!快!”
聂擎天声音低沉且满是惶急,心妍从未见过他这般焦急心忧的一面。他话音落时,便将窗帘放了下来,将她阻隔在窗外。
心妍低声唤道:“聂大哥!”忙趴到了窗边,向营帐之内望去。
只见聂擎天走去门边,将四五人迎进了王帐。
这几人走在营帐中央站立,为首那人,面容与聂擎天有七分相似,但是这人却不似聂擎天那般有礼温文,这男子眉宇间满是邪气,更是带着几分阴狠之气。
聂擎天笑道:“九弟,你不在吉恩替为兄顾好朝政,却突然到访苍穹边界,来到为兄的王帐,却是为何?”
心妍心中一惊,听聂大哥提起过,他有个极是要好的九弟,名唤聂云风。聂大哥说这营帐是他的,想必是为了保护她。以免让人知晓,有人自这帐内逃出。
聂云风嘴角斜斜勾起,淡淡笑道:“小弟来接管大哥手中兵权。进而,帮大哥做大漠诸国之首。”
心妍双臂一震,不好,聂大哥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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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天不悔
聂云风嘴角斜斜勾起,淡淡笑道:“小弟来接管大哥手中兵权。言偑芾觑进而,帮大哥做大漠诸国之首。”
聂擎天莞尔轻笑,不惊不惧道:“正巧,吴国黄邵杰、齐国蔡萼、鲁国尹枫,魏国朱子乾,这大漠上与为兄交情甚笃的四位君主此时便在为兄这军营之内。”
聂擎天说着,走到聂云风身近,左手拍在其右肩,亲切道:“云风,为兄与你一起去会见这四位国君,商量转交兵权、以及转交五国之首的令旗之事,请,这边走!”伸手指向营帐门口处,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聂云风震肩,将聂擎天的手掌自肩头震落,见聂擎天微微一惊,聂云风纵声大笑,笑声震得帐顶灰尘簌簌而落。
“大哥,你意图将我引去那四人之处,好集你们几人之力,将我制伏?囗”
聂云风话及此处,冷冷一笑,笑意似毒,伸手从胸襟掏出一个黄色纸包,啪的一声丢在地上。
从纸包之中泻出一些白色的粉末,才听聂云风淡淡续道:
“那四人连带其手下兵马途遇雪崩,在山谷雪地之中困了半个月,期间不见酒水、鱼肉,可谓难为了这些人等,今夜这群酒鬼纵酒言欢,连酒中被人掺进了迷魂药也不知道,这时个个睡得如同死猪,任你喊破了喉咙,也唤之不醒,你还指望那四名醉汉救你么!侦”
聂擎天眉眼一动,然而他早已料到聂云风将那四位君主乃至突松将军钱德禄,神族长老墨渊都一一迷倒了,他本意并非要和那四国君主一起制伏聂云风,而是要将聂云风引出这营帐,以免聂云风发现窗外踟蹰不肯离开的心妍,若是给聂云风发现了心妍,想必心妍也难逃大难。
“九弟果然心思敏捷,为兄的心思都被你猜中了。为兄有一事不解,吉恩数百万士兵你是怎样将其说服,让其为你卖命的?为兄觉得,吉恩士兵之所以归降于你,想必是有把柄在你手上了?”
聂云风颔首,走到窗边,呼的一声,掀开了窗帘。
心妍正在窗外,窗帘一动,她骇得的缩身欠后,躲在了窗户左侧。险些与聂云风打个照面,聂云风掀帘之举,出乎意料,对于心妍来讲,可谓惊险万分。
聂云风的声音低低响起。
“吉恩士兵都在距离祖国万里的异国他乡,兵将的亲属家眷却都在故乡之内。这些士兵要么家有年迈父母,要么有新婚妻子独守空房,要么便有年幼的小弟、妹子在私塾念书,要让这些士兵听话着实不难。”语气甚是笃定。
心妍听到这人语气,登时想起杨骜,心想这人自负之情可与三爷相较。
与聂云风一同进帐的四、五人中,一名粗壮的汉子,转着手中刀刃,喝道:
“哪个士兵不听九爷的话,先砍了他年迈父母。哪名士兵再不听九爷的话,便拿他新婚妻子充作军妓,任万数人玩乐,若是还有士兵不听九爷的话,嘿嘿,那么便闯进私塾杀了他小弟、妹子,私塾孩子可多,若是咱们认不出哪个是他小弟、妹子,便一个个通通杀了。看那些士兵从不从咱们九爷。哈哈,哈哈。”狞笑声响荡营帐。
心妍恨恨心道:卑鄙无耻!
聂云风唇边噙着淡淡笑意,心妍紧贴墙边,仅觉这男子笑意之中全无善念,仿佛世人都亏欠于他,他草菅人命全为娱乐,丝毫没有怜悯之心,自己若是落在他的手中,必将难免一死。
聂擎天微微一叹,心想自己手下的士兵素来对自己忠心耿耿,但此时家眷生命皆握在聂云风的手中,士兵反叛也可谅解,日后聂擎天但凡有复出,重新握权的机会,必将善待数百万士兵。
他心知自己此时难逃一劫,是以,才心想自己是否有复出金銮殿的一日。
“九弟,为兄虽然单枪匹马,孤身一人,但你想从为兄手中取得兵符、以及五国之首的令旗,也绝非易事。你要这两样东西,便要靠你的本事亲自来取,将聂擎天打倒在地,才可拿到!”
聂擎天沉声而谈,右手缓缓握住了腰间剑柄,一寸一寸拔出了剑刃,剑锋凝着寒霜,闪闪如同窗外心妍眼中的波光。
小蚯蚓走到聂擎天身前,笑道:“大公子,谁说你是单枪匹马、孤单一人?小蚯蚓是个残缺之人,家中没有新婚妻子独守空房。小蚯蚓不是个孝子,顾不上家中人到中年的母亲、老子,小蚯蚓也不是个好哥哥,谁去管私塾里的小弟、妹子。小蚯蚓就是聂擎天的奴才,咱这辈子没别的追求,就立志要与大公子同生共死!”刷的一声拔出长剑,指着聂云风的背心,面上神色,一片凛然。
只听当的一声响,聂云风身后一名精壮汉子挥刀击向小蚯蚓手中利刃。
这粗壮汉子使一把宽刀,刀刃斩金断玉皆不在话下,竟将小蚯蚓的长剑从中间斩断了。
“啊呦!不好。”
小蚯蚓单薄身躯受力,突地向后飞出,背脊撞在桌角,撞断了背脊,身躯跌在地上,撑了几次,也站不起身来。
这汉子收刀笑喝:“哼,邱公公,你的风光日子已经过去了,再没有你使剑指着旁人的机会!唯有,旁人拿剑指着你,对你砍来刺去的待遇。”
聂擎天拉住小蚯蚓的手臂,将他扶起,让其稳站在地,随即抽出长剑,利目瞥向那粗壮汉子,说道:“聂擎天三字,可还有资格提剑指着旁人?”
那精壮汉子一凛,眼露惧色,“皇上,自然另当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