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的诱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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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是给我的,我留在佛蒙特——一我希望它仍在,重要信件我从不抛掉的。”
“堂兄给你的信也算是重要信件?”
“老实说,是的。”
“为什么?”
“他是我活着的唯一亲戚。我认为他是近亲,我很喜欢他。你知道家属式微到只剩两个人是怎样的。”梅克理自指尖上面望向她说。
“尤其两个中有一个非常非常有钱。”白莎酸酸地加上一句。
梅克理什么也没有说。
“上次见他什么时候?”白莎问。
“相当久了——4、5年。”
“说得很好,但是实际上联络不多呀。”
“这是他的方式。他喜欢写信,我认为保持家属和谐,减少当面接触是个好办法,通信联络也一样。”
白莎说:“说得好听,但从你的用辞,我了解你们关系的大概了。换句话说,你们两个处不来。”
“那是直接说法。”梅克理承认,小心地用辞说:“我们两个有不相同的地方,我们对政治、经济各有不同的信仰,用信件联络至少不会抬杠,我们两个都是死杠子。”
白莎说:“有啥说啥,可以节省我们两个很多时间。”
梅克理的眼光中出现‘死杠子’的热诚,他说:“柯太太,你怎么也会犯一般大众都有的毛病呢?我的‘啥’,不一定是你知道的‘啥’。不把事情说清楚,我说的‘啥’,你误会了,更李省不了时间。再说——”
“算了。”白莎说:“我现在了解你堂兄怎么看你了,用你的办法说下去好了。”
“你要我说我对你‘有啥说啥’的看法?”
“不是,说你堂兄的事。他住哪里?旅社、公寓、俱乐部,还是——”
“不是,柯太太,啥也不是,不是那些地方。不幸的是,他自己有他的住所。”
“什么人给他管家呢?”
“他有一个管家。”
白莎用眼神请他快讲下去。
“一位葛兰第太太,我看40来岁,她有个女儿,依娃,和女婿包保尔。”
“保尔和依娃和他们一起住你堂兄家里?”白莎问。
“是的柯太太。保尔是司机,我堂兄难得出门时由保尔替他驾车。葛太太,保尔和依娃,他们一起住堂兄家里。依娃只是帮她妈妈而已,他们都支用我堂兄高薪,你要我发表意见的话,这是世界上最浪费,最划不来的一件事。”
“依娃几岁了?”
“我看25岁左右吧。”
“她丈夫呢?”
“大概比她大10岁。”
“对应该在皮夹里的钞票,他们怎么说?”
“问题就在这里,”梅克理说:“我还没有向他们提起这件事。”
“为什么没有?”
“我希望,我说的不会变成指控他们。在技术上,我有困难。”
“你在想要我替你去做这件事吧?”白莎脸泛红光地说。
“正是如此在想,柯太太。”
白莎说:“这个我在行。”
“我对这种事一窍不通。”梅克理自认道。
白莎,向他瞟一眼,说道:“是的,我相信——尤其假如这管家是某一种形式的人的话。”
“正是如此。”梅克理有弹性地把相对的两手手指分合儿下,说道:“她正是你形容那一种形式的人。”
“你说过,有一封信谈到有5000元一笔现钞,另外那5000元如何?”
“那是因为我堂兄想在星期五下午参加一次绝版书拍卖,但是他的病使他无法前往。他的银行可以证明他提出了5000元钱。柯太太,据我估计,我的堂兄在他死的时候,皮夹里至少有10000元钱的现钞。”
白莎皱起嘴唇,吹了一下口哨,突然问道:“你怎么样?有钱吗?”
“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可以帮助我弄清楚背景。”
梅克理故意想了一下,小心地说:“我在佛蒙特有一个农场,我制造枫糖和枫糖糖酱,我邮购销售,生活过得去而已。”
“你堂兄也照顾你生意?”
“是的,他的糖酱也是用我的。他喜欢枫糖,都是邮寄他办公地址,不寄家里地址。事实上,我上个礼拜还寄给他一种我新配方的枫糖糖果样品。真是不能相信,他说去就去……”
“一大堆样品?”
“不,绝对不是。送人甜的样品千万不可以叫人吃腻了,只是甜甜嘴而已。”
“记他帐,还是免费试吃?”
“我记他帐七折优待,他也不忘记立即汇现款,可以扣除百分之二的货款。”
白莎举起右手,食指中指做成剪刀状,她说:“你们堂兄弟之间亲密的关系也仅此而已。”
梅克理笑笑道:“你该知道我堂兄,我非常怀疑会有人真的和他关系亲密——连他穿的内衣裤也不可能。”
“他的管家如何?”
克理脸上浮起一阵阴影。“这就是令我担心的事,她显然希望使他一切都要依靠她,我有点怕她。”
“我不怕,我们去找她。”
第八章
葛兰第,双眼因悲悼带着红丝,把手伸向白莎道:“柯太太,请进来。你会原谅我,这件事太突然了——我们都十分震惊。这是我女儿包依娃,这是我女婿包保尔。”
白莎干练地摇摆进入门厅,和每一个人握手,要想控制全场。
葛兰第,40出头的女人,努力于自己的外表,长期的小心,除了时发痴笑以外,已经把自己培养成各方面看来都是个淑女了。
他的女儿,依娃,是个非常漂亮的褐色发肤女郎,长腿,曲线良好,薄细的鼻孔,弓型眉毛,急躁型的嘴唇,能隐藏情感的眼睛。
包保尔像个有皮肉的草包,假如他有什么内涵,也早已被两个特强个性的女人消磨殆尽了。他普通身材,一般体重,没什么特征。正如事后白莎致赖唐诺信中所形容,“你可以向他一看再看,但是还是没有看到他。”
梅克理一进门就把自己隐藏在白莎伟大的个子和突出的人格背后,好像他是个小学童,他妈妈正带他去学校训导处评理一件他没有参与的坏事一样。”
白莎不是随便浪费时间的人。
“好吧,各位。”她说;“我们不是来寒暄应酬的,我的当事人,梅克理,是来把一件事弄弄清楚的。”
“你的当事人?”葛太太冷冷圆滑地说:“请教你是律师吗?”
“我不是律师。”白莎简短地说:“我是个私家侦探。”
“侦探!”葛太太明知故间地说。
“是的。”
“喔!老天。”包依娃叫出声来。
她丈夫挤向前来。“弄个侦探出来干什么?”他唐突地装样问道,好像借此壮壮自己的胆。
白莎说:“因为有10000元不见了。”
“什么?”
“你不是听到我说的了。”
葛太太问:“你是不是在控诉我们拿了10000元钱?”
“我什么人也不控诉。”白莎回答。过下又加了一句:“目前还没有。”
“能请你解释一下你真正的来意吗?”葛太太宣称道。
白莎说:“当梅好乐死亡的时候,他皮夹里有10000元现钞。”
“什么人说的?”包保尔问。
“我说的。”梅克理宣称道,站前一步,使自己和白莎并肩站着。“我还有证明,我堂兄想参加拍卖几本历史方面的绝版书。因为某些不愿公开的原因,这次拍卖都用现钞举行。在他死亡当天,他一定拥有10000元现钞。”
“那末钞票一定放在别的地方。”葛太太说:“反正他死的时候,钞票不在他皮夹里。”
“不对,不会的。”梅克理说:“他皮夹里随时有5——”
柯白莎用她短而粗的手臂横里扫一下,把梅先生推向身后,同时也把他嘴闭上。她向葛太太说:“你又怎么知道他死的时候钱不在他皮夹里?”
葛太太和其他几个人交换眼神,一时答不出话来。
包依娃愤慨地说:“我们在这里管事,老人死了,我们当然要看看他留下了些什么,有什么不对吗?”
包保尔说:“我们还要知道他有什么亲戚没有。”
“你们早就知道他有什么亲戚了。”梅克理说。
白莎生气地说:“我又不是到这里来雄辩浪费时间的、我们来要这10000 元钱。”
“他也许藏在他房里。”葛兰第说:“我清楚绝不在他皮夹里。”
“我拿到皮夹时,倒真正是没有这笔钱在里面。”梅克理说。柯白莎在言语上已经占了先锋,所以他说起话来也神气了不少。
“好吧,”白莎言道:“总要有一个地方开始,我去他死亡的房间看看。其他房间又如何?他在家里工作不工作?”
“老天,当然工作,不过都在书房。”葛太太说:“他有的时候通宵工作。”
“那我们也要看书房,哪一个近一点?”
“书房。”
“我们就先看书房。”
“卧室反正曾经仔细搜索过。”保尔说:“他——”
葛太太狠狠地瞪他一大眼,使他停止继续说下去。
依娃低声言道:“亲爱的,该由妈妈负责发言。”
葛太太一本正经地说:“请跟我来。”她带路走进一个宽敞的书房。在门口,她平伸右臂,向书房四周空扫一个半圆,像是她把这个书房支付给这些客人,自己的责任可以减轻一点。
包保尔看看手表,突然悟到什么地说:“喔!我忘了要打个电话。”一面快快的走向屋后。
立即,两位女士的态度改变。葛太太用安抚的口气问:“你确定他身边有那么多现钞?”
“多半在地皮夹里。”梅克理说:“银行职员清楚地记得,星期二他从银行里提出5000元钱的时候,他是放进皮夹里去的。”
葛兰第和她女儿交换眼色,依娃退守地说:“他根本没有单独和梅先生在同一房间过。妈,你是知道的。”
“他活着的时候是没有。”葛太太说:“但是——”
“妈!”
“好吧!不过是你先提起这件事的。”
“但是,你听起来好像在控诉——”
葛太太笑脸地转向白莎,她说:“当然,你提起的这件事太突然了,叫我们大吃一惊。不论你要怎么样,你说出来,我们就尽量配合帮助你。”
“喔!当然。”白莎涩涩地说:“你知道我会做什么之后,你还要吃惊呢。”
书房是一间很大的房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