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的诱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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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什么希奇。”白莎说:“你没接过要你付钱的长途电话吗?”
善楼得意得把下巴向前戳出了两寸。他说:“奇怪的是你知道了对方是谁之后,才肯听这个电话——所以我脑子里就浮起了一种怪想法。你挂上电话后,我们还谈了不少有关高朗尼的事。在你挂上电话后你没有说过你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你用的语气就比较特别。你说你已经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所有我的问题,每个问题现在能说的都说了。
“我承认直到吃晚饭我才想通,是一种极有可能的情况,但是我不能叫部下来办,把他们派出来,空守一个晚上,没结果我会丢面子,有结果功劳又是他们的了。但是这可能性又太大了,假如孟吉端来这里是找什么东西,失败了。你去见姓高的,找出孟吉瑞想拿什么,你自己回来找这件特别事物,太可能了,太有兴趣了。”
白莎道:“我什么东西也没有拿。”
“这当然是要查一下才知道。”善楼说:“虽然我不希望麻烦你,但是我一定要用我的警车,带你去总局,那里会有女的警方人员可以搜你一下。假如,你真没有拿这里任何东西,那末——那末,情况当然不同。假如,搜出来你有拿这里什么东西,你就犯有刑罪、盗窃罪,我们就要拘留你。柯太太,我们至少要拘留到你有一个很坦白的声明,说明你进去是为什么的才放你自由。”
白莎道:“不行,你不能这样整我,你不能整我……”
“可以的,柯太太。”宓警官和蔼地说:“我现在就在执法。假如你没有取里面的一草一木,当然我不能依盗窃罪来处理你,除非——正如你刚才自己教导我的—一除非我能够证明你进入房子的目的是犯其他重罪。看来你进入房子之前是看过六法全书,有备而来的。”
“我没有犯什么其他重罪的目的。”
“这一点我不会忘记调查一下的,不过你也很难证明你破门而入没有犯其他重罪的企图,无论如何我向你宣告你被捕了,既然你懂法律,从现在起,你做任何不跟我去总局的行为都是拒捕,拒捕本身是一件刑罪。”
柯白莎想一想,看看他假面具一样的脸,看到后面有一丝胜利的得意。白莎知趣地说:“好了,算你赢了。”
“你的车就让它停在那里好了。”善楼说:“我不喜欢你有在去总局的路上,抛掉任何东西的念头。由于你打开音乐匣听到‘苏格兰的蓝钟花’那条歌,我想你从里面拿出来的东西可能是很小的一件东西,藏也容易,抛也容易。柯太太,假如你不介意,请你再进屋去一次,让我在拿音乐匣的时候,眼睛可以看得到你,我拿到音乐匣,我们就可以直放总局了。”
“好吧!”白莎说:“你凶,我们一起进去,你盯住我,不要闪眼睛。”
“不是盯住你,柯太太,只是形式上的。好了,现在假如你不介意,我要你在前面走,把手放在头上,我可以看到你的手。你的手电筒不太管用,你看我的就好多了。”
宓警官打开他的5 节干电池警用手电筒,亮亮地照着走在前面的白莎回进盲人的平房去。
第二十七章
女监护带领了柯白莎来到宓警官善楼的私人办公室门口,由女监护敲门。
“苏格兰的蓝钟花”的乐调,透过关着的门,叮叮哈哈的隐隐传出来。
“进来。”善楼说。
女监护把门打开。“进去,亲爱的。”她对白莎说。
白莎在门槛上停住,转身,望向女监护——一两个粗壮,牛头狗下巴型的女人,互相对视着。“好的,亲爱的。”白莎任气地学样说。
“找到什么了?”善楼问。
“什么也没有。”女监护说。
宓警官抬起眉毛。“柯太太,我就不信你到房子里去,什么目的也没有的。”
“你忘记阿福了,”白莎说:“有香烟吗,你的女朋友把我香烟偷走了。”
“喔,抱歉。我忘了你的香烟,”女监护说:“我把它们放在……”
“没关系,亲爱的。算是我送给你的。”白莎说。
女监护不好意思地看警官一眼,对白莎说道:“那个时候,你应该说一下的,柯太太。”
“我不知道应该由我来说呀。”白莎说:“我还以为是经手三分肥,就像警察在水果摊上拿苹果一样。”
“这里没事了,皮太太。”宓警官说。
女监护怒视了一下柯白莎,一声不响地退下去。
“请坐,”善楼对白莎说:“你说你要一支香烟,这里,这里有一支。”
他打开一包新烟,拿了一支给她。又自己从背心口袋掏了一支黑呼呼的雪茄出来。把尾端剪掉,放进嘴里,暂时并没有点火的打算。
“一定和这只音乐匣有关。”他说。
“有关什么?”
“你跑过去,把它打开,又把它放下,离开。你什么东西也没有拿,我也觉得你没有带点东西进去栽赃。”
善楼自抽屉中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地观察这音乐匣,前后左右,里里外外。特别注意它有没有什么秘密小抽屉,里面会藏着白莎带进去栽在里面的证据。当他确定不是那回事后,他把音乐匣关上,再仔细看它的外表,他看那幅美女图,他说:“会是这个吗?”
“什么?”
“那幅画,一个失踪了的继承人,是吗?”
白莎十分高兴在言词上战胜了那个女监护,她舒服地靠到椅背上,大笑起来。
“什么事那么好笑?”
“想到这位19世纪的美女。”白莎道:“一个痴肥,贫血的傻子,穿了捆粽子一样的束腰,随便什么人说一个咸湿的笑话,她会昏倒,你认为我会为了她,老远的从——”
“是的,是的。”白莎自动停下来之后,宓警官说道:“越来越有意思了,柯太太,老远的从哪里赶过来呀。”
白莎把嘴唇闭得紧紧的。
“差一点要漏出来了,是吗?”
柯白莎知道自己差一点说出老远自河边镇赶过来,伪装地猛吸两口香烟,赌气地把两片嘴唇合在一起什么也不说。
宓善楼经过桌子看向挂在墙上的一只大钟。“两点10分。”他沉思地说:“是晚了一点,但是这是一件大案子。”
他又打开音乐匣,研究匣盖里面的那张标帜,拿起一本电话簿,拿起电话话机,说道:“给我一个外线。”他拨了一个电话。
过了一下,他温和地说:“真抱歉这个时候惊扰你。我是警察总局的宓善楼警官,这时候找你为的是我在追一件谋杀案的一个线索。你是老板白先生吗?喔,那很好。我要访问你,你会不会记得一只有你们店标帜的音乐匣。是老式的,有一条金属梳子样的板,一个有短刺的圆筒和发条那一种。一面是田舍风景,一面是个女人像,唱的是‘苏格兰的蓝钟花’,还有——喔,你记得,我知道了,你记得,是的,她的名字叫什么?戴瑟芬嗯?喔,好,戴瑟芬。”
宓警官静听对方说话一阵子,想了一下,他说:“好了,免得弄错,我对你重复一遍。这个戴瑟芬一个月之前来你们店,见到这音乐匣,说要买这个音乐匣,但是她没有那么钱来付。她付了少许定金说90天之内来取。她在星期三打电话给你,说是现在她已有钱了,她会电汇给你。她要派一个人把音乐匣送去给那个盲人,而且叫你不可以泄漏说出是什么人付的钱;只告诉他这是一个朋友送的礼品,是吗?”
善楼又停下说话一阵子静静对方说话,然后他说:“好了,另外有一个问题。那封电汇的电报是哪里送出来的?红地吗?你不知道她是不是住在红地?喔,这样的,住在洛杉矶,只是出门来到红地。你认为她是那盲人的亲戚吗?喔!没有讲。喔!你只见过她一次,就是付定金那一次。有没有说在哪里工作。懂了,好吧,多谢了。要不是那么要紧,不会半夜给你打电话的。十分感谢你的合作,是的,这是凶杀组的宓善楼,宓警官,我会这一、两天之内亲自来再拜访你一次的。要有什么想起来,或发生和这事有关的,请你给我电话,谢了,再见。”
宓警官把电话挂断,转向柯白莎,好像第一次相见一样看着她。
“有点道理。”
“我不懂你在想什么?”
善楼说:“我在想今天下午你收到的由你付款的电话,是不是从红地来的。”
“绝对不是。”白莎保证地说。
“你不会在乎我对这件事加以调查吧?”
“不要客气,你尽管调查你的。”
“恐怕你没全懂我的意思,柯太太。在我对这件事调查的时候,我要知道你在哪里。”
“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的意思是要把我看守起来。”
“喔,那要浪费本市很多不必要的开支,柯太太。我不会有这种想法的。而且,这会造成你很多不方便的。”
“那末,你是什么意思呢?”
“假如你跑来跑去,想到哪里就溜去哪里,又会增加我们很多人力物力来跟你跑,不过假如你肯留在一个地方我们就两便了。”
“我的办公室?”
“或者是我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假如你留在这里一阵子,事情就简单了。”
“你不能这样没有名义强留我。”
“当然不行。”善楼说:“我第一个就会反对没有名义强留别人。柯太太。”
“那就好。”柯白莎胜利地说。
“等一等,”他说话阻止她自椅子里站起来。“我不能没有名义地留你在这里。但是我当然可以因为今晚你破门进入他人住宅留你在这里。这是件刑事案。”
“但是我没有取走任何东西呀。”
“这一点我们还没有完全确定。”
“我已经被搜查过了。”
“但是很有可能在你看到我的时候,你把拿到的东西抛掉了。也许你进入的目的是为了其他重大刑案。所以,柯太太,我已经决定用这个名义把你留在这里,因为我还要做一点调查工作。”
“哪方面的调查工作?”白莎愤怒地问。
“譬如,你今天离开办公室的奇怪行径。你走路到第7 街去搭街车。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