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光光-第3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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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哥余情未了;而吉安卢卡……不夸张地说,凭他的武力和军事素养,走到哪不是吃肉的主?若真不在乎格芬尼,又何必为了躲他们,把自己搞成那么一副鬼样子?
这就像三流爱情小说中的剧情,明明郎有情、妾有意,但偏偏就不能走到一起,长使旁人干着急。身为一个对悲剧深恶痛绝的俗人,老包又如何能看得下去?
“所以说了,老子这是在做善事。等他们孩子能打酱油,就知道感谢俺这个媒人了……说不定,还能让孩子拜我做干爹呢?”想到得意处,包光光忍不住偷偷地笑。
至于三角的另一个顶点——管他去死!反正老包跟他傲狮又不熟。
只可惜,这份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当天夜里,就被一件突发事件给破坏殆尽。
当时他正睡得迷迷登登的,眼瞅着就要勾引周公的小女儿上天台看金鱼,结果,却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惊醒。
老包并没有想太多,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别看他的驻地似乎没什么防卫,但实际上,那可是一直处在第四团的严密监控之下,如果有人能在一群老兵油子的眼皮底下掩进来,再绕开一大堆他亲手布下的诡雷和魔法陷阱,并且还能蒙蔽他和寇拉拉二人的灵觉……估计他醒不醒着的差别也不大。
反正都是个死。
所以包光光干脆放开胸怀,继续做他的梦中戏。可谁知道,过了老半天,这脚步声也没有消失,反而还加重了不少,仿佛是在来来回回地搬运什么东西。
这还不算什么,又过了一阵,寇拉拉那标准的破锣嗓子便响了起来,听那意思,似乎在争吵什么;而旁边劝架的公鸭嗓,自然是哈比无疑了。
老包被吵得睡意全无,只好拥着被子坐起,拉了拉床头的麻绳。那绳子直通门外,尽头处系着一个铃铛,这边一扯那边就响,很简单的一个小装置。
铃声一响,守在门外的佣兵就推门走了进来。这人脸上涂着油彩,有几分像那边的特种兵。当时布鲁斯还给他介绍过,名字的发音很怪,介乎“赫鲁晓夫”与“陆小凤”之间,也不知道属于是哪个民族。
不过,这并不影响二人间正常交流,毕竟给别人取外号,也是老包的恶趣味之一。
“我说花脸儿,外面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剑与火的女人。也不知这妞抽了什么风,非要搬进来,还抢了靠大门的房间,把里面的人都赶了出去……寇维克思火了,正和她吵着呢。”
“我靠!”老包听得眉头直皱,心说这女人还真是属膏药的,只要给贴上了,再揭下来就是一层皮。
如果仅仅是来盯着他倒也罢了,毕竟在对方眼里,自己的行踪无定,换了老包自己,只怕也容不得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但将人赶出去,就有些仗势欺人的感觉了。
而且那间房原来的住客,偏偏和自己又有点交情。
怎么说呢?应该算得上“病友”吧?不过和同住一间病房的病友相比,还有些特殊,因为老包并没有见过对方的面,双方,一直是通过留言来联系的。
这话还得从老包醒来后说起——虽然《神语》治好了他的骨裂,但他的腿,却是强自施展奥术冲击,被地面的反作用力和暴虐的能量震伤的,更多的是一种内伤,用武侠小说中的理论,那就是伤了“经脉”。
对于这种伤,《神语》上附带的神恩术,是没有多大效果的,老包自己也没有什么立杆见影的法子,就得慢慢调养。因此在轮椅造出来之前,他只能躺在床上。
布鲁斯他们在的时候,热热闹闹地也没什么难过,但他们毕竟还有一个偌大的佣兵团要管,不可能总陪着他,至于寇拉拉和哈比……这两个家伙一个神经粗得像一把刷子,另一个,对剑以外的一切事物都比较冷淡,哪还顾得上他的感受?
于是老包的日子就难熬了。生行跳脱的他,如今除了冥想,却必须靠数着枝头上的残叶来打发时间,这是何其残酷的折磨。
在得知对面的房间里,同样住着一个正在养伤的老矮人之后,无聊到极点的他,便突发奇想,让“花脸儿”替他送了一张纸条过去,上面写着:祝您早日康复!
落款处,画了一个吐舌头的笑脸。只是老包的画技太烂,那笑脸薄皮大馅十八个褶,怎么看怎么像包子……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二章 “白面包”与“扫把胡”
不多时,花脸儿便回来了,口袋里还揣着对方的回信。只是从进门开始,他那张涂满油彩的脸就一直抽抽,似乎忍俊不止的样子,让老包禁不住有些纳闷。
然而当他展开纸条,就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一副被人在脸上闷了一拳的表情了,因为纸条的开头顶格写着:白面包阁下,见字如面……
老包愣了半天,才明白这所谓的“白面包先生”,是人家对他的称谓,不由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嘴张得活像被人塞了一只黑了吧唧的烂柿子。“不许笑!”反应过来的老包,狠狠地剜了对面哈哈大笑的无良佣兵一眼,末了,又有些心虚地问:“我说,那个笑脸,真的那么像面包?”
花脸儿此时已笑得气都喘不上来了,何况是说话,只一味地摇着头。包光光又瞪了他两眼,便不再理他,将心思,重新放到手中的信笺上。
说是回信,其实更像是一张便条,没有什么实际的内容,只是一些感谢与祝福的话。而且最后的落款,让包光光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图案那看起来,就好像一把倒置的扫帚。
“别笑了!靠,过来帮我看看,这是个什么玩意?”没办法,老包只得求助于对面的花脸儿。
花脸儿接过去,仔细地瞧了两眼,搓着下巴不确定地说:“也许,是胡子?……对,一部大胡子!”
包光光一想也对,矮人,不都是以胸前的长髯为荣的嘛,拿来作为落款的标志,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于是老包再给人家回信的时候,开头的称呼就变成了:扫把胡先生。
他并不知道那个标志,只是一个专门用来签名的印记,就跟现在的印章差不多,与胡子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虽然他的感知,能隔着墙“看”到那屋的景象,但仅仅是没有贴图的框架而已,并不能清晰地分辨出对方的长相。
再加上先入为主的想法,因此,他也就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个矮人,其实并没有胡子。
——非但没胡子,甚至整颗脑袋上,都找不出一根毛发。有的,只是大片大片被火焰酸液肆虐之后,所留下的血痂与黑斑。
没错,这矮人不是别个,正是与老包拼了个两败俱伤,沉船时并没有死,却倒霉的差点葬身鱼腹的前扎维尔家武技长——灰矮人武僧摩卡多罗!
由于这家伙伤得实在太重,留在小小的雾柳镇中,根本就没有痊愈的希望,因此佣兵团南下的时候,也就一并带着了;毕竟也只有在浮冰港,才能找到主教级别的牧师。
后来,为了配合所谓的“猎鹰行动”,寇拉拉他们必须住在附近,好暗中保护老包的安全,于是这摩卡多罗,便被安置在同一间大屋中,也方便他们就近照顾。
——他们并不知道矮人与老包之间的恩怨,更看不出在一条命都去了半条的情况下,这老矮人还能有什么威胁。
结果,便造成了这对生死大敌“再一次亲密接触”。
只是如今的情形,有点像京剧的三岔口,两边虽然通信,但俱都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包光光怎么也想不到,他以为死了的摩卡多罗,却被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给救了,而且此刻,就躺离他不到三十米远的地方。
而摩卡多罗,更是不可能知道寇拉拉嘴里的“光光”,和布鲁斯等人说的“神奇小子”,其实就是他一直欲杀之而后快的“诅咒之子”!
准确地说,是他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老包的真名。
……
……
或许是人在受伤的时候,会觉得特别寂寞吧;又或许,是同病相怜的感觉,让他们从心里更容易接受对方——反正一来二去的,这俩人便聊开了,话题也变得更加随意。
虽仅是只言片语,但包光光还是能感觉出来,对面屋里的,并不像矮人传说中那样粗鲁和憨直,也没有一般矮人与生俱来的坏脾气;反倒是多了几分知性和诙谐,见事极明不说,有时候,还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其实刨除了武力、阴谋、身份、立场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这,才是灰矮人的真正性格。毕竟论恶作剧的水平,他们灰矮人一族绝不在地精之下。
与这样一个长者聊天,无疑是令人身心愉悦的。尤其是,对方肯跟你平辈论交的时候。而且在老包看来,他们如今的举动,有点像小时候玩过的传纸条游戏……也许,还有几分网上聊天的意思:
他的网名叫做“白面包”,而对方,则叫“扫把胡”。
谁说没见过面,就不能算朋友?“几张白纸”的交情,就足够老包将那个言谈风趣的老“笔友”,划归为自己人的范畴了。如今听闻他受了欺负,试问包光光又怎能不火冒三丈?
尽管他心里很清楚,这格芬尼他是打、打不得,杀、杀不得;但当年的老包,可是骂遍冰原无敌手,号称骂王之王的骂穿肠
——比骂街,有中国五千年文化底蕴做后盾的他,又怵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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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他趴在花脸儿背上,摩拳擦掌地赶到事发地点时,却发现只有寇拉拉自己,斗鸡似地与剑与火的人对峙着。布鲁斯压根就没有到场,老金倒是在,但瞧他一脸无奈的表情,似乎对寇拉拉的举动相当的不以为然,只是出于道义挺他罢了。
而旁边抱着剑的哈比,更是一边劝,一边撮火扬沙子,仿佛巴不得双方打起来似的——老包猜测,八成是这家伙又领悟了什么新招,正在那等着人试剑呢。
眼镜扫了一圈,也没见到形似矮人的物体,包光光不由得有些纳闷。他扯了一把正在那愁眉苦脸的老金,轻声问:“这里原来的住客呢?哪去了?”
“搬走了呗。”老金道,“这也是他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