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烽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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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脚下。“请坐,托勒先生,在进去之前我还有句话要给你说。”
托勒向外瞟了一眼,知道了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座建筑物的顶上,远处是绿色森林般澄碧的山峦和雾蒙蒙的蓝黛色。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这是休斯顿或者别的什么城市的标志——甚至连一点否定性的标志都没有。托勒在一个擦得很干净的木凳上坐下来,瓦罗先生也在他对面的木凳上坐了下来。‘我也想给你说一句,瓦罗先生。首先我想问的是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要如此地绑架我?“瓦罗又打,露出一口非常好看的白牙。“没有任何恶意,托勒先生,我向你保证。也许我应该向你解释清楚。”
“也许你应该这么做。没有任何人愿意把自己变成一个脾气暴躁的人,可我现在已经成为这样的人了,这都是你们造成的。”
“你不要这么想。”
“我什么都没有想,我什么也没有做——至少在我的记忆所及的范围内,不是吗?”
“我们不是军方,托勒先生。我并没有掌握任何你所做的让你自己感到焦虑的事情,我们对此没有任何兴趣,那不属于我们所关心的范畴。”
“你们所关心的是给无辜的公民注射麻醉剂然后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他绑架。”
托勒低下头去,将目光投向自己正在疼痛的胃部,手也随之落在那里,并专心致志地按摩起来。
“真的,我对于不幸发生的事情感到非常抱歉。我已经说过,那纯属误会。负责这件事的人已经受到了严厉的——惩罚。”托勒想知道机场上那个拿撞针枪顶着他的小丑受到了什么样的惩罚,可是瓦罗却没有给他时间在这件事上纠缠,他继续说,“好了,”他似乎想把一切不愉快的事情统统扫到一边,“我敢保证你听说过塞尼提克公司。”
“我听说过,”托勒冷冷地回答说。谁又没有听说过呢?这是全球六个或者是八个最大的跨国公司之一,也许是最大的,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公司。公司法反对任何人,尤其是政府,在公司正常纳税的情况下调查他们的实际资产到底有多少,而塞尼提克的头面人物却想吞并全国和几个国家公司。“塞尼提克想要让我干什么呢?我想我此刻大概就在他们的控制范围之内!”
“正是这样,托勒先生。我们就在休斯顿郊外的北美司令部。”瓦罗飞快地扫了一眼雕像的门,说:“我想简单地给你解释一下,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我必须在我们进去之前给你简要说明白。我们见过他以后还可以细谈。”
“他?”
“尼威斯主席。”瓦罗说话的语气觉得托勒本该知道他说出的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哦,”托勒轻轻地哼了一声。要在平时,他会为名扬全球的显赫人物将同他进行私奇+書*網人会谈而感到荣耀的,可今天的事情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勾起他心底的快乐,他倒是觉得自己对即将到来的会谈表现得太宽宏大量。
“他很想见到你,托勒先生,他确信你是某个执行特殊任务的人。”
“什么任务?”
瓦罗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会让他告诉你的。我想让你明白的是他的脾气并不总是好的,也就是说,我希望你能够合作。不要激怒他或者是让他对你感到恼火。”
“我怎么做才会导致这样的结局呢?”
“不要拒绝他。”
“你的意思是说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我都得先答应吗?我们谈话的议题又是什么呢?”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是的,如果你喜欢他的提议,你当然高高兴兴地接受。如果不喜欢呢,你就告诉他你需要时间考虑一下,他会明白你的意思的。他不喜欢这样,但他能够明白。还有,”瓦罗进一步地开导他,“我想你会发现他的建议是颇具吸引力的。”
“我会的。”托勒耸了耸肩。为什么不呢?他并没有因此而损失什么。
“好的,看来我现在能够相信你了。我们走吧!”瓦罗站起来,向着雕像的门走去,托勒紧紧地跟随着他。这次,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门无声地打开了,两个人走进了陶瓷和大理石雕刻珍藏室。这里的每一件珍藏品都由金属托架托举着,像在博物馆里一样,灯光从天花板上倾泻而下。所有的收藏都是前哥伦比亚——阿兹特克式的,这可算得上是珍贵的收藏了。珍藏室的尽头,另一扇门打开了,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穿着不合时宜的白色长袍的年轻女人——她的神态和外面门上的那两个长翅膀的男人有几分相似。她的头发和她的眼睛一样,都是黑色的,一条独辫垂到身后。她的皮肤如青铜一般的光洁如瓷器一般地细腻。她的颧骨高高的,嘴唇的颜色比较浓。她大概是托勒见到的最美丽的女人,他情不自禁地在心中惊叹。
“杨丹·塔拉兹小姐,”瓦罗说,“他的执行主管。”
她向托勒伸出手来,彬彬有理地说:“欢迎,我很高兴遇见你,托勒先生,如果你不介意这样的方式的话。”
“我也很高兴。”托勒心平气和地回答道。面前的这个光彩照人的女人所给他带来的兴奋多少冲淡了他被绑架所产生的恼怒;为了面前的这个女人,他甚至愿意宽恕他们,就连他的胃都感觉比刚才好多了。
绝色的塔拉兹小姐把他们带到一个如洞穴一般的有圆形屋顶的房间,屋顶的天花板像是天文馆中的模拟天空一样,一片黑暗,却有仿真星星点缀其间。这里没有窗户,但圆形屋顶上的光亮却不时地照亮放着雕塑的壁龛。
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有着长长的斜面的露天平台,斜面的底端是一张很大的老式木椅,木椅旁边的三脚架上放着一个正在冒烟的火盆。烟味有一种淡淡的花香,轻柔而虚幻,一点都没有令人窘迫的感觉。托勒觉得自从进了这间房子,他的感觉都变得敏锐起来,不过他不明白,香味同他对这里的总体印象到底有什么联系?他对面一个特大号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让人无法判定年龄的男人。托勒想,这个人大概就是尼威斯主席了。虽然他那平平常常的相貌不会给人留下太深的印象,但一看便知他是一个异常聪明的人。他的肥厚而性感的嘴唇荡漾着一丝笑意。托勒想,大概塞尼提克的主管正在欣赏着某个属于他个人的独特发现。
“主席,我可以把托勒先生交给你了吗?”说话的是塔拉兹小姐而不是瓦罗。
慢慢地,几乎是有几分痛苦地,主席抬起头来,轻轻地点了点头,并带有几分矜持地把手伸向托勒。托勒走到露台,接受了他的握手礼。他们的握手冷漠而枯燥,托勒甚至觉出了他肥厚手掌中的骨感。“你到这里来我很高兴,托勒先生,我盼这次会谈已经盼了很长时间了。”
托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便嘟嘟哝哝地说了几句他能到这样大名鼎鼎的公司里来很荣幸也很高兴之类的话。
“请坐,先生。”主席指了指椅子。托勒转过头来,看到一把刚才根本就不存在的椅子。瓦罗,毫无疑问,是他把这把椅子变出来的。而此时,站在另一边的塔拉兹小姐也不见了踪影。
托勒坐了下来,顺便将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他坐在那里,突然感到有点不安,很紧张——几乎可以说是激动。将要发生些什么呢?他们千万百计把他带到这里的意图何在?他们要干什么呢?尼威斯主席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即便流露出了几丝笑容。“奥林·托勒,”他边说边不时地点头,“见到你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我很荣幸,先生。”
“你知道我已经关注你的作品三十年了吗?是的,是三十年,如果从最早的时候算起的话。你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先生,明晰、锐利。我喜欢这种风格,它充分显示了你头脑的敏锐。你的关于历史事件之间的相互联系的观点非常深刻。我嫉妒你的能力,先生——这个世界上能够让我嫉妒的人可不多。”
托勒终于明白主席先生是真的要同他谈话——他立即做出受到称赞时应有的反应。“谢谢你,先生。”他低声说。
“不,应该得到感谢的是你,奥林·托勒。你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我尊重你,把你看成知识渊博、思维敏锐的人,当然也是可信赖的人。你这样的人非常罕见,抱歉地说,的确罕见,先生。”
托勒心想,不知道主席先生是否清楚为了使这次友好的会见成为可能,他所尊敬的客人竟然被跟踪了许多地方,最后又被绑架到了这里。很可能他不知道这些——尽管他可能会对此感兴趣,但托勒还是决定不告诉他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不过我想,”主席继续他的思路,“尽管——历史论文的写作过程非常美妙——但它并不能为您的生活本身带来什么收益。”
的确,的确是这样的,没有人需要太多的历史知识,他们只需要现实。尽管他不断地在世界上每一个重要的图书馆里翻阅最新的激光资料,或者在全球网络信息中心忙碌,但他从捐赠费中所得到的却远远满足不了他的实际需要。“我竭尽全力。”
托勒附和着他的话。
“我相信你是这样的,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供一点帮助,托勒先生。我想你会考虑我的建议的。”
“我愿意洗耳恭听。”
“很好。”主席的笑容又一次如闪电一般地掠过,不过这一次他笑得有点诡秘。
现在,双方都开始切人正题了。
“天堂,托勒先生,你大概听说过吧?”
“听说过,当然听说过。古希腊的托勒密有五重天的理论,他认为第五重天是最高的一层,那里也就是天堂。天堂是一个纯净的王国,由纯净的火构成。那里是上帝和天使的家园。”
尼威斯主席边听边点头,显然很欣赏他的口才。待托勒陈述完他的观点后,主席发了言:“那里也是我们最新的殖民地——是我们在第五重大中的新领地。”
开始的时候,他的话并没有引起托勒太多的惊奇,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接着,他发现谁都没有笑主席的身子往前倾了倾,说:“你也许没有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