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林冲-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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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精了,除了吃饭,只留一个人盯梢,白天黑夜只管叫另俩人睡,就这样竟然一直过了七八天。
林冲肚子里东西再多也顶不住不停的往外倒,眼看从汴河出发,经陈留,过襄邑,宿宁陵,到了洪县,林大官人的故事业已讲到了『月光宝盒』,再往下,可就没什么存货了,昨日那个『兽血沸腾』太淫荡,直把二女弄得面红耳赤纷纷捂耳朵,而这次『张三丰异界游』这样很玄妙的东东二女又听不懂,算,不讲也罢。
这天林冲这些日子第一次上岸,李师师和锦儿两女留在船内歇息。三位保义郎,大嘴岔子夜里值班现在还在睡,黑泥鳅人如其名,特喜欢偷懒,倔驴子觉得这厮靠不住,留下一句“你奶奶的给老子看好那俩女的”,尾随林冲进了洪县县城。
大宋朝边疆不甚宁静,但大后方却繁华异常,就这么小小的不到两万人口的洪县县城,街上竟然都摩肩擦踵。林冲在人缝里挤来挤去,倔驴子远远的吊着,俩眼睁得像驴眼一般大。
这洪县已经是淮南东路寿州府地界,口音与东京便梁颇有不同,林冲走到一条小街上突然不见,倔驴子根丢目标吓了一跳,赶紧往前走两步再看,却还是没有,一惊之下,身上已经出了不少臭汗,招致路人纷纷掩鼻。
定要撵上这林冲!倔驴子驴脾气上来,俩手划拉着前面的人往前冲,没成想推倒了一个醉醺醺的汉子,那汉子倒地时一把抱住倔驴子的右腿,勉强抓着倔驴子的裤腰带站起来,拦住倔驴子的去路。
倔驴子汴京话甩出来:“你娘的快走开,别挡路。”
那醉汉见这人推了自己还挺横,一叉腰,典型的安徽方言蹦珠子从嘴里出来:“老子就站捏哈不走了……你搞老子一下试试看……表看过子高……把老子搞火了……你看老子不搞砖头把你头砸翻过来……”
倔驴子一脚踹翻那醉汉,再跑到街尾看林冲,哪儿还有影子。
慌里慌张往回跑,出了城门,一路颠到运河边上,这里不是码头,周围便也没什么人,倔驴子见林冲雇的那艘船还在,时不时的还传过来女子的说笑声,才终于松了口气,大汗淋漓的从自家船舱内拿出酒葫芦就是一气儿猛灌,直到最后一滴酒被空出来才罢休。
黑泥鳅原本在打盹,见倔驴子面红耳赤一身湿淌淌,“咋地啦?叫人给煮了?”
秋高气爽的天气出汗,那便一忽儿就消了,倔驴子缓过劲,问黑泥鳅:“那林冲回转没有?”
黑泥鳅摇摇头,“没呐,我一直盯着呢,就那两位小娘子在船上。”
毕竟林冲老婆小婢还在船上不会不管,倔驴子盘算林冲可能去采买物品去了,再过一时三刻就能回来。
就这样,等到月上柳梢头,也没见过来个人毛,大嘴岔子倒是早醒了。
倔驴子觉得事儿不对,偷偷上岸,借着月色悄悄的掩过去,那舟子早点起了死气风灯,船上二女低声细雨,时不时传来几声浅笑,其中一个背对着倔驴子的女人偶一回头,死气风灯的亮光下倔驴子看得分明,虽然衣服发式相同,可这张脸哪里还是林冲身边的两个女人!
“你们他妈的俩王八蛋快来呀,林冲跑了……”
大嘴岔子听了赶忙从船舱里起来,连滚带爬的过来看:“姥姥!咱爷们这次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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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东京汴梁经过一夜的沉睡又恢复了生机。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停到大相国寺后门,此时虽有点儿冷风,但从车上下来的三个人却夸张的披着斗篷,一望就是受不得风寒又喜欢摆谱的阔绰人物。马蹄声车轱辘声远去,四周便一个人都无,三人中间那个高个子的上去敲门,等了一阵,门开,一个光头老和尚从门内探出头,把三位让进寺内。经过达摩堂,罗汉堂,径直到了相国寺后院的一间雅致小屋内,三人几乎同时揭开斗篷,不是林冲李师师锦儿三人,又能是谁。
老和尚便是智清长老,宗泽的至交,人比较可靠,平日里喜欢装作一副贪财的模样,这次是林冲早联系好了的。这后院小屋原本是一些外地来的有钱的文人墨客们修心养性的地方,少有人迹,在这里藏匿身形,当真是再好不过。
安置好李师师和锦儿,三人一起用了大相国寺的斋饭,林冲和二女挥泪告别。从陆路回转东京的时候,林冲经不住二女的软磨硬泡,只好把自己的打算说给二女听,而且胸脯子拍的咚咚作响,保证自己定不会有危险。二女倒也能理解,答应在相国寺住下,只是事到临头了便还是不舍。
“爷,你此去凶险,可要保重自家身子,莫要撇下奴孤苦一生。”李师师哭得梨花带雨,这么多天了,她从未离开过林冲超过一天。
林冲见李师师哭的伤心,自己也难过不已,但带着二女确实行动不便,万一行迹败露更是凭添颇多顾忌,穿越回来的便也是人,不是神啊,要不早一指头毁了金辽西夏的千军万马。
锦儿更是有嚎啕大哭的趋势,死命的抓着林冲的衣角不放手,但终究被李师师劝住,林冲对二人温暖阳光的一笑,随即转身迈步拐入墙角不见……
第二卷 奋起 第六十五章 … ~福祸两相依~
林冲走到大相国寺后门的时候,对送别的智清长老点点头,智清长老也不说话,只递给林冲一个纸团,扣着念珠喃喃念着南无阿弥陀佛走了。林冲展开纸团看,纸片儿上便只写了『金梁晓月』四个字。这老和尚,打什么机锋?
金梁晓月的意思林冲知道。金梁桥街在与汴河的交汇处有一座桥,乃是东京城有名的八景之一『金梁晓月』的所在,不过此时正是大白天,不是晓月的时候。
穿过背街小巷,见金梁桥旁汴河北岸有一个显眼的小酒楼,林冲径直走进去。大堂内,唯一的一个店小二好像正在等人,这小二见林冲身着斗篷进来,却丝毫没有惊讶,默默的转身上楼,看那意思,是叫林冲跟他来。
雅间内早摆着酒菜,还在微微的冒着热气,却不见人。小二把林冲领进来便转身又下楼了,林冲只好靠窗独酌。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喝酒的时候,他不敢再去想李师师梨花带雨的脸庞,也不敢想锦儿刚刚紧抓他衣襟的白嫩小手,他怕一时忍不住会心软。
过了一忽儿,雅间布帘被挑起,一身粗布衣也掩饰不住飘逸气质的凤三先生走进雅间。
林冲见是凤三找自己,顿时放下心来,灿烂一笑,把对面放着的一个空酒杯斟满,“请。”
林冲对凤三可是一万个信任的。当日林冲自有凤来仪楼与凤三先生长谈后,后来又以逛窑子的恩客身份秘密跟凤三接触过几次,后来认识鲁达、宗泽,包括跟宗泽的那番谈话,都悉数说给了凤三听。凤三这种人,学识渊博计策高明,同时又忧国忧民,实在是人才。不过叫林冲不以为然的是凤三偏生信奉五行学说,喜欢占卜算命,什么事儿都要扯上『阴阳之变』,动不动就是相生相克的大道理,直叫人头蒙,林冲每次听凤三说话都把这些东西自动过滤掉。
凤三先生与林冲对饮一杯,“都安排好了?”
知道凤三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林冲点点头,也不去隐瞒,直接问凤三:“不知先生找林冲有什么吩咐?”
林冲这次被蔡京暗算,弄得灰头土脸的,虽然没什么损失,还升了官,骁骑营也还是自己的,可这口气却怎么也咽不下,太师蔡京,厉害着呐。
林冲虽然也是大宋朝新一代的翘楚,但毕竟势单力孤经验尚浅,正缺少凤三这样才华横溢的人才帮忙。而凤三此时正在蔡京的蔡相府内做一个幕僚身份的人物,如果他愿意帮助自己,便真真是蔡京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
“你是要去梁山泊罢。”凤三语出惊人。
连这都知道了?不会又是占卜算卦推演出来的吧……
我日,这什么人?林冲对凤三实在佩服的有点儿五体投地:“先生真乃神人,便什么也都看透了。”
凤三微微一笑,“果然是林冲。”
林冲讪讪,“倒叫先生笑话了,我现在一肚子的闷气,正想把蔡京那老头子抓过来痛打一顿。”
凤三又与林冲碰了一杯表示理解,不过接着的一句话却把林冲惊得眼珠都子都弹出来:“你若这样做了,便枉费我在蔡京面前献那『明升暗降』的计策了。”
“啊?那计策是你献给蔡京的?”林冲大吼一声差点掀翻屋顶,凤三这是怎么了?
见凤三不为所动,林冲脑子里转了几圈,安静下来。
凤三见林冲恍然,微笑着问:“想通了?”
林冲直到此时,心中才对蔡京这人做了个一个很客观的评估。作为一个老政治家,曾经几次罢相,又几次起死回生,如果没有坚忍的心思和深不可测的城府,怎么会做到这些?林冲以前总是以为自己比别人高一筹,总是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总是以为多了一千年的知识,总是把别人都想得太傻了点,才会对蔡京不做防备。
其实林冲的心思活络,大宋朝便一个人都比不上,只要能收起轻敌的心思,谁又能是他的对手?
自古古福祸两相依,也正因为林冲摔的这个不大不小的跟头,使得林冲从此再不轻敌,慢慢成熟起来,更造就了林冲往后的种种。
林冲当下对凤三的计谋更加佩服,“先生救了林冲一命!我前些日子太过招摇,跟朝中的权贵们过往甚密,又自作聪明的去敲诈蔡京的银子,可惜手段不怎么高明,蔡京故意装傻当冤大头把银子给了凤姑,又一个欲擒故纵把凤姑后头的我牵出来,他奶奶的,果然高招。先生献计蔡京,定是发觉蔡京原本有更厉害的阴谋,准备置林冲于死地吧。”
凤三目中透出欣赏的味道:“虽不中矣,亦不远矣。蔡京本打算罗织一个『武将擅权』的罪名,不过一直没什么真凭实据,且你与其政敌梁师成王黼交好,蔡京投鼠忌器才采纳了我的计策……”
这蔡京,果然狠毒。要知这大凡做皇帝的,通常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武将擅权这个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