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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1章

绚日春秋-第9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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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小鹿说:“实话告诉你,就算两国开战,我阿哥也不怕,他不愿意开战,是时机还没有成熟。”

张铁头回头看了一眼,暂且不管他们,给一干文武说:“我们还要讲点策略,就说大王要发干粮,今夜送大伙走,然后把他们分批集中在镇外荒地上,方便押走,到时凡是反抗者,格杀勿论。”

他一挥手,让大家出去,这才回来,大声喊问:“博小鹿,你血多流不完是不是?你和老公爷有什么争的?啊?”

他给狄南非道着歉,强行拦住博小鹿去包扎。

狄南非也就冷冷地哼了一声,带着人往外走了。

张铁头回头看上一看,责怪说:“博小鹿,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你是大王的弟弟,他却是大王的伯父,你跟他较什么劲儿?还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真要是高显跟我们开战,我们还真不好应付。”

博小鹿说:“我们和高显迟早要开战,阿哥自己心里也明白。高显是阿哥的故乡,也是我的故乡,更是博大鹿、牛六斤、班猪皮、善小虎、王本他们的故乡,我们不能永远都有家不能回。”

张铁头叹了一口气说:“现在不行,就不要把话说过了头,小事儿上,你阿哥还能宠着你,大事儿上,你自己得有分寸。”

博小鹿笑着说:“刚刚那个场面,你绕了一大圈,众人都听不懂,讲出来有鸟用,大家是什么人,你能不清楚?你说不透,他们就想不透,我不说透,他们怎么会走过名声烂臭这个弯呢。至于阿哥的伯父,他老想动两个阿哥身边的人,显示自己的地位,就好像大将在外,杀点皇亲国戚立威风一样,我就警告、警告他,免得他不知好歹。”

这点儿,张铁头有同感。

狄南非自恃自己是大王的伯父,眼看他说话就是没有自己算数,就连博小鹿也不及,自然一心想证明给大伙看,让大伙看他的权威,无形无声之中表达上一句:我可是大王的伯父呀,大王身边的人我也照杀。为了证明这点,他也是不择手段,刚刚都想拿李思浑下刀,的确也有点儿过分。

张铁头叮嘱说:“不过有些时候,你还是得客气一点儿,容忍一点儿,阿鸟越对谁亲,对谁的要求越严。”他轻轻地说:“还是你歇着,这事儿我们去办,毕竟老夫人让他派人押送过去的,这一点也是老夫人为我们考虑,因为老公爵带兵来投,联合的成份多一些,不能算大王部下,事后大王就是再盛怒,也不会要他的脑袋。”

博小鹿说:“我是怕他办不成事儿,你还是赶快去吧,你不在他肯定搞砸,搞砸了把人杀完,自己这边将士们的损失不说,谁还给我们钱呀。”

张铁头点了点头,拍了拍他,转身追狄南非去了。

第三部 第二卷 十四节

狄南非出来之后也确实失去主意。

他对北平原还陌生着,也根本不知道流民被分散在外,不是那种一赶就可以赶的,出来一听人介绍情况就头皮发麻了,就说:“一批一批轰出来吧,不轰出来天亮赶不完。”要不是张铁头带着季伦跑来的及时,怕已经如此传令了。张铁头已经和季伦通过气,成竹在胸,客客气气地说:“老公爷,还是按末将的意思办吧,先召回常子龙将军,由他居中调度,同时派骑兵通知下去,分别从南北两侧,东西两头按牛录单位集中流民,错开道路往东走,凡所在牛录、流民走光的,所部立刻抽调出人手,彼次接受调遣,沿路押送后队。”狄南非不知道张铁头没太多的领兵经验,怕自己应付不来,让常子龙火速回镇,只是对季伦不熟悉,对常子龙也不熟悉,和张铁头仅仅好一些,内心中不由想起博小鹿让自己歇着的话来了,就说:“常子龙?没听说过,非要他回来吗?”

这时候通知常子龙似乎来不及了。

神机营近来发明一种“鸡毛令箭”的东西,张铁头上次与常子龙相约,说好以这个东西相互传唤,就说:“还是让他回来比较稳妥,你且等着。”

他让人寻来一支“鸡毛令箭”,让人带到旷野摆上。

人一点火,一道火光带着碎羽毛般火花蹿上空中,到了空中散开,呈现出鸡毛形状,与北斗并列。

狄南非大吃一惊,叫一声:“长生天在上。”

他差点对着这束神火跪下,对这东西是不是张铁头使的还半信半疑,可是接近半个时辰,几十里外的常子龙就骑一匹快马来人跟前了。

张铁头和常子龙私下说了些话,表示事已至此,你干不干,都是要干下去了,要是想减少损失,就上套吧,常子龙也没有办法,他这就协助张铁头、季伦把行辕挪上一片交通发达的开阔地,尽心错开人流,上调兵力。

相比张铁头,常子龙的经验也不是太多,而这一次,光流民就几万,更不要说随时随地上调的兵力。

组织出来的参谋们各有负责,在火光中来去。

三人通过他们的帮助,罗列道路,错开时间,冒着汗忙一会儿,就有点力不从心了,也只好鸭子硬上架。

流民们从各单位被组织出来,集中到固定的地点去领干粮,然而去了一看没有,就怀疑是不是上了当,当即大喊大叫。

等黑鸭鸭调集的士兵们把他们强行押成单排,用缆绳拴住,沿着火把开辟的道路往东走,他们什么都明白了,顿时哀号遍野,有些人意识地大叫,提醒还没有路过的,还没被捆上的人:“东夏王把我们骗了,他这个恶贼虚心假意,养我们这么多天,先是为了让我们干活,接着是要把我们当成奴隶卖掉呀,兄弟姐妹们,我们给他们拼了呀。”

这种喊声并没有此起彼伏。

为了避免出现大的动荡,士兵们只好用刀剑掐灭喊叫的第一批,拿扎在锐利棍棒上成了人串的尸首震慑接下来的百姓喊叫,尽量避免这些可以换来钱财的奴隶们无谓地死亡。这种震慑比无声无息大杀一批更让人感到绝望和愤怒,虽然吓住了那些柔弱的人们,使得他们逐渐趋于无声,可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都闪着火把一样的火光,当他们排成队伍往前走着,如果还没拴上,就会忽然朝士兵扑过去,做最后的挣扎。

这个时候,那些赶工做万民伞,功德亭的百姓还因为处得比较远,一凿一锤地铭刻东夏王的大恩大德。

忽然间,有个人就滚到跟前了,告诉他们:“东夏王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把人都捆了,也不知道要带到哪去!”

大伙一阵震惊,站在山上往下望,火把如龙,时有惨叫,顿时抄了能抄的锤,凿,木片,大声说:“我们拼了。拼了。”

这时,季伦已经把他们想起来了,派出一支二百余人的军队赶到,向他们发起了进攻。百姓们扑上去,大部分是在训练有素的士兵面前白白送死,很快被分割,一些被圈起来押走,一些因为反抗,撒手枕上了夜光中金黄的万民伞,喋血于石碑,俯身山亭栏杆,再后来,有个善后的士兵万分奇怪,用手往碑一指,问自己的同伴:“这上面写的啥,写的啥?”

对于大多数的士兵来说,他们就像在进行一场激动人心的战争,上头在这前一刻传话:“弟兄们,一个人二十两银子,把他们送走,我们东夏,就有钱了,有钱了。”到了后来,一些士兵们以救人为名,下手去抢里头向自己求饶的姑娘,因为情况紧急,他们还有任务,干脆将对方衣裳一撕,在雪白的胸口上给打个记号,安排一人看好,哪一个是哪一个看中了,不卖了。

但对于一少部分,因为在劳动和相处中与这些流民中的某些人产生感情的,则也异常的紧张和激动,到处把他们藏起来。

少数和多数都在惊心动魄中打仗一场捉和藏的战争,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种刻骨铭心的体验。

藏人的,他良心稍安,杀人的,他面对燥热的热血散发出了一种压抑的凶狠。

对于他们,一切都是那么简单。可是对于运转这一切的三个核心人物来说,他们的压力就非同小可了。他们面对的不再是一个一个体,而是整个数量庞大的流民群,干这种事儿,对三个中原出来的人来说,冥冥之中就像真有仁慈的上天在看着,等着惩罚他们,他们的神经,也只有粗大到极点才能保持冷静。张铁头把一双眼睛都熬成血红了,嘴唇掀着,无论是喘口气,还是冲下面的人下令,都像是一头凶神,常子龙头发都弄披散了,加上他瘦高的个头,则像一只厉鬼,而季伦,整个都出于半哭状态,一跟人说话就是底歇里斯。尘埃渐渐落定,事情往往是先难后易,远转得越来越顺利,越来越顺利,到了后面,张铁头终于得到一二分的时间,挣脱出来,抬头看天,闭一闭眼,像是在冷静,也像是在忏悔,这一刹那间,冷酷抹掉了他身上所有的农民气息,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的成功还是沦落,就撇出一丝苦笑,面部的肌肉在冷峻的夜空中微微颤抖。

忽然,一声凄厉的喊声在他耳边响了起来:“你们不能这样?你们把上谷人给毁了,把大王也毁了,你们这群畜生,畜生……”

他扭头望了一眼,只见燕子青带着几个上谷人往上闯,被狄南非带人拦下鞭挞,立刻往跟前跑,一边跑一边大喊:“不要把他们弄死。”还没到跟前,好像有人故意与他对着干一样,先后杀了两个。

同伴哀号着给燕子青说:“你还盲信大王么?非要回来,非要回来,这都是他的阴谋,是他藏起来,让人干的。”

狄南非自己抽了把刀,上去把那个毁辱狄阿鸟的人砍成两段,冷笑说:“就是你们这些人把大王的心给迷惑了,就是你们,不杀你们,日后还不知是什么一个样子。”

张铁头冲到他面前,顺手护了一个,说:“老公爷,你不要杀了,你也不能杀他们,这件事已经就这样了,他们都受大王宠信,杀了他们,大王要怪罪的,要怪罪的……”燕子青吐了一口鲜血,给他喃喃地说:“我要面见大王,我不信这是大王下的令,要是他处心积虑要这么干,他就不会杀羊。”

他用手指了一圈,狂笑着说:“你们把我们上古人毁了,把大王也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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