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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绚日春秋-第165章

小说: 绚日春秋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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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人关了狄阿鸟,也没禁止他吃饭,只是咬牙威胁,说要他的主子杀他。

※※※

到了下午,秦汾在樊英花的陪同下过来,并无别的表情。

一看到秦汾,狄阿鸟就想到他的安危,为他入了虎穴还无知觉发急,可得不到机会私谈,只得心肺冒烟,不过,他倒在秦汾阴肃的面孔上看到了希望,心想:这下明白了吧,姓承的老贼把咱们卖了,亏你还当他忠良。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救你的。

他正美美地假设自己救了国王是多大的功劳时,却听秦汾说:“他父亲就是祸国奸贼,他是奸臣的儿子,也好不到哪去。要怎么处置,樊将军看着办!”

狄阿鸟头皮发麻,左看右看,却不知道樊英花这区区的女子怎么成了将军,念头虽倾向于秦汾受了胁迫,心中还是不由一酸,心想:不得已的话,你让杀就杀,非说我父亲是大奸贼,我是小奸贼吗?

“是呀!他长得就像奸臣!”樊英花乐呵呵道。

狄阿鸟低着头坐着,瞪转着眼睛,不断地撇嘴,却越想越气,甚至连秦汾什么时候走掉都没发觉。最后,他一抬头,看到的却是樊英花的眼睛。

“嗨!小奸贼。你主人不要你了,列了一大筐罪责,倒引起我的兴致。很了不起吗?!恩?!”樊英花说。

“你说谁是奸贼?!”狄阿鸟横着面孔,勃然现色,“我怎么个奸贼法?倒是你们这样的乱臣贼子才是他阿妈的是奸臣。要不是看你是个女人,昨天晚上我就掐死你!”说到这里,他几乎要打自己的嘴巴,心想:我怎么差点把他们要谋反的事说出来?!

“不如说我昨天放过你,今天又放过你!你别得寸进尺!”樊英花没怎么注意到“反贼”的字眼,只是顺手操了个木杆,怒气冲冲,往木笼子里戳。

狄阿鸟被她戳了几下,火气反被压住了。

他活动一下双手,心想:还是不要激怒她,最好能假意投降。这样才有晚饭,夜里才有力气去救国王。秦汾那家伙虽然可恨,但他是国王呀,就是以后不再管他,也要先把他救出来。

樊英花戳了一阵,见自己越戳,对方脸上的笑容越多,有种舍身饲虎的模样,意兴索然,停下来说:“你说服我,我就放了你!”

狄阿鸟求之不得,但半点也不相信,心想:昨天以前,你倒有可能叫我做马童。但昨晚之后,你可以说忘就忘,说放就放?

他“哼”一声,问:“我不信,单单说一说,就能让你这样凶巴的女人放我?!”

“想起你昨日的无礼,我确实不想放过你!所以奉劝你,还是尽快地求饶,免得让我有后悔的机会。”樊英花挤出一丝笑容,淡淡地说,“你说一说说服我的理由吧,我看你能值多少。你的话要超过所值,我也不吝啬什么美女宝货,连你的马儿都能还给你。”

狄阿鸟在她脸上看出几分许诺,想不到要说什么。

他仔细想了一想,很快摸到对方的脉搏,觉得对方是想从自己嘴巴里撬出点国王的状况,立刻表现出一些真诚,说:“没错,我们少爷就是国王陛下。我,勇士狄阿鸟,在林承遭逢内乱后,要保护国王回长月!”

“噢?!数日前天变,村头金光万丈,隐隐卧了一只青龙。可直到昨日,我们这才知道。”樊英花略带夸张地惊讶,“这可怎么好?此去长月,路途遥远,贼人众多。而且,我觉得官府也不可靠!”

要不是狄阿鸟知道他们别有居心,真会被她的惊讶和真诚骗上,请求他们召集有武艺的人们,跟从护送。

他心中有了底细,心中嗤地一笑,想:原来你们要挟天子以令诸侯,趁机起兵,不知道国王有没有被你们骗上?

“是呀,官府也不可靠。谁知道地方长官是谁的人?”狄阿鸟不动声色地说,不敢乱多嘴,以免倒出他们拼命要知道的东西。

“那?你主张从我们这里经过,有什么打算?”樊英花问,“昨天,我父亲觐见了国王,商讨了很久,却寻不到稳妥之计。国王可有什么股肱臣子?可供龙返制乱?!”

狄阿鸟哂然,知道真正的问题来了,他们想知道国王的状况,怕借了国王的号召力,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他也确实不知道秦汾带没带证明自己身份的小印,更不知道秦汾的心腹有哪些,各位王爷实力如何,态度如何,略一沉吟,笑眯眯地说:“啊!?许多,我一时想不起来,笼子太小了,想睡觉都睡不着,脑子很乱,想睡个觉!”

樊英花心中暗骂,但还是拍了拍手。两个大汉立刻进来,打开牢笼,拱着狄阿鸟进到一所铺了干草的房子,上了许多好酒好菜。狄阿鸟毫不客气地大吃大嚼,心中却想:你们找个漂亮的男人去引诱小许子呗,我即不是心腹死党又不知道实情,更不知道你们需要什么样的国王。

酒足饭饱,他一阵浪笑,每声都是冲樊英花的“笨”而发,却不知道自己睡一觉,夜里会不会按时醒。但在一阵酒意上涌后,还是很快给自己妥协,躲到干草里,拉上被褥就睡,连做梦前都还恍惚地说:你一定觉得我最“笨”,所以先从我这里下手,凶巴巴的贼女人,你失算啦!

到了半夜,狄阿鸟不叫自醒。

他虽然浑身都是鞭伤,又疼又使不出力气,但还是挣扎着爬起来,溜到门口拉门。门被锁了,一拉之下,却换了句“干什么”。狄阿鸟连忙说:“撒尿!我要撒尿!”

“屋子里有夜壶!”男人说。

狄阿鸟恨不得骂上几句,但立刻就回话说:“可没有灯,找不到!”说完,他便扯了裤子,威胁说:“再不开门,我就对着门口尿了。”

外面响起金属摩擦声,接着是一声清脆的拉锁响,一个披了个棉山包一样的男人随即进来,跟狄阿鸟说:“穿点衣服再走,别冻上了!”

狄阿鸟心生好感,但大事为重,还是暗叫着抱歉,心说:扭个头,让我打晕你吧,我一定拿点分寸,不会打太狠。

他边打着鬼主意,边往外走,走了二十多步,才在这里的雪地里站住,便站到树边又解裤子。他边解裤子边怕对方的帽子太厚,自己打不昏对方,问:“叔!你呆在外面冷不冷?”

“还好!要不是你得罪小姐,我怎么受这罪?”男人低声说,“看来小姐只是想出出气,你可别耍混蛋!”

“嗯!”狄阿鸟点点头,继续解裤子,毛躁地说,“不好了,腰带系死掉了!帮我一把吧。”

“你这小子真是。”男人边说边向前移动,“我怎么帮你?”

他边说边拿下帽子,借着雪光看狄阿鸟的腰间。

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狄阿鸟猛地会身,一拳打在对方的头上。但他意外地是,对方竟然没有倒,而是怒喝了一声,丢了帽子,用大手按狄阿鸟。

狄阿鸟欺负他穿披过多,一下把他绊倒,然后又对这他的头打,这才将他打昏。冷风一吹,狄阿鸟感觉一阵彻骨的冷意。

他以己思人,便拖着那汉子回屋,换了服,稍后回来,一边站到一棵树下撒尿,一边判断秦汾住在哪。他发抖不已,脑子也不灵光,抱了几抱胸口,才现出几分清醒,觉得东面是尊位,太爷一定会把国王安顿在东面,这就沿雪地里的阴影一阵走。

四处灯火早已全息,一色的房舍让人迷糊,他半点也不摸不准秦汾所在,便在盲目中停下来,坐到一处廊下。

突然,有敲更人和巡走的男人移动过来的声响,还隐隐伴随以狗的“呜呜”声,狄阿鸟连忙躲在一处廊柱内侧,暗中叫苦。

他突然条件反射一样发癫,跳到最近的屋门边又敲又推,口里大叫:“快!快起来,看押的凶犯跑了!”

他很快再换一间屋子,接连敲击,说同样的话,最后,碰到跑过来的巡丁,吆喝道:“西面的凶犯跑了,快追!”

一个走在前面的男人拉条难以约束的大狗,急切大嚷:“哪?!带我去看看。”

狄阿鸟向西一指,胡乱一报,又说:“这是小姐让看押的,我得赶快去小姐那!谁给我一起去!”

敲更得老头不知他不认识路,自告奋勇地走到前头,一路小跑。

狄阿鸟突然又动念头,赶上去拉住他梆子,说:“这家伙厉害,是个杀人放火,穷凶极恶的家伙,可别钻到房子里害人。”

解释到这,他已经敲在梆子上,伴着“咣”一声,大喊:“赶快起床,小心悍贼!”

沿途屋子渐亮,狄阿鸟一回头,跟打更的老头说:“他说不定要去找伙伴,阿——大爷,知不知道新住来的两个少年?!”

“我咋知道那几个半大小子住在哪?”老头跑得直呼歇,还跟从大喊“小心悍贼”。

他一搭话就泻了气,便停下喘气。

第一部 刀花马浪 第四卷 金阶玉堂青松在,任尔东南西北风 第五十二节

狄阿鸟用胳膊搭着更夫的肩膀,再不怕老头不老实回答自己的提问。他侧耳听听四处越来越嘈杂的人声,晃过几个西赶的人,又问:“太爷昨天接回家的,你也不知道住哪吗?”老头毫无防备,边走边说:“我怎么知道?!还是赶快通知小姐!”说完,再一次小跑赶路。狄阿鸟忍不住紧收了一下胳膊,勒得老头直翻白眼。老头再一看狄阿鸟,相貌生疏,凶相毕露,猛地一惊,一沉腰肢,搭到狄阿鸟的胯下一挣,没挣脱,慌忙道:“你想干什么?我一大把年纪了,还怕你威胁不能?!”

狄阿鸟反复问了几句,问不出结果,正要把他打昏过去,注意到迎头的方向来了五六个人,一人插着腰刀在前,两人扛着棍子在后,中间簇拥了两人,一个是樊英花,一个是没见过的高大男人,搂着老头回身躲避已经来不及,便丢下这个欺负了一阵的俘虏,脚底抹油,撒腿而逃。

最前面拿刀子的男人追了两下又回来站住,和樊英花几个,遥遥站在被扔下的更夫老头旁边。当中的男人是个脾气暴躁的人,猛地上前,扯住老更夫的衣裳,问道:“怎么回事?刚才跑掉的是谁?!”

老更夫连忙摇头,说:“我没在意,回神才发现,那不是咱家的人!”

汉子怒目一瞪,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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