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富贾-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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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叔道:“就算是有人下毒,那也是村长、官府的事,我们操心没啥用。”
小锦道:“可是下毒的人明明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啊?”根叔、霞婶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不会吧?我们家没得罪啥人啊?”霞婶天真地说道。
“娘,您不会忘了,我们刚刚才和胡山福结下梁子。”小锦提醒道。
“你是说这是二胡子做的?”根叔说着,忍不住压低了声音,眼里满是震惊。
“八成就是他。”小锦心里其实笃定是他。
“不会吧?他二胡子搞出这么大的事,还害了竹子,就是为了对付我们?”霞婶骨子里实诚,无法想象什么人可以拿村子里这么多的人命来报复几个人。
“娘,你和二胡子一个村子里住了那么久了,他是什么样的品性,你还能不知道?”小锦道。
“可是,这在河里下毒,这可是要灭村的狠事啊,他能做得出?”霞婶实在是不信。
“河水是会流动的,在河里倒一定剂量的毒,过一段日子就分解了,只是那一段的鱼虾都被毒死了。竹子误食了这些鱼,才会中毒。”小锦分析道。
“二胡子这也太狠了,我得告诉村长去。”根叔拍案而起。
“爹,我们啥证据都没,去了村长只会当我们栽赃诬陷,再说了胡山福那可是他弟弟。”小锦知道根叔、霞婶老实,却没想他们想事情竟这般简单。不过这也怪不着他们,以前他们在村子里没地位,自然谁也不会将心思动到他们身上,现在他们日子好过了,又得罪了在村子里一向狐假虎威的胡山福,招到了报复也是正常。
“那怎么办?”霞婶问。
“我们也不知道,就看他胡山福下一步的动作了。”小娥道。
根叔、霞婶叹了口气,但是似乎还是对胡山福下毒嫁祸之事不是全信。
竹子的毒依然没解,沈郎中一直找不到这竹子中得是啥毒。若是普通的毒,沈郎中早就辨识出来了,可见这毒的不常见。
“相公,竹子还有救吗?”沈家娘子问。她有些担心,这竹子是月珍的独苗,一旦有个三长两短的,怕自己家也脱不了干系。
沈郎中知道他娘子担心啥,但是作为医者,他不能为了撇清关系不救病患,所以他只能拼尽全力去救,至于能不能救回来,救不回来病人家属会怎么样,他都不敢去想。
依土安慰他的母亲道:“娘,别担心,爹医术高超,会想到解毒的办法的。”
沈家娘子长吁口气,也不知是更加担心了还是放心了。
第二日,村长一早就起来了。他难得在村子里到处逛,还打发了他家婆娘到村子里的几个长舌妇家打探消息。
他最怕的就是阿旺伯说得那个今天一个,明天两个……的诅咒会灵验,一旦这样,那村子里就不太平了。
走着走着,路过陆家,他忍不住驻足观望了一会。
这陆家自从收留了小娥、小锦后就发达了。那时候,他们都觉得是陆家夫妻为人心善,得了上天的庇佑,给了他们两个招财童子。可是,若真得如胡山福所说,小娥、小锦是祸水,会把祸事带到村里,那可怎么办呢?真要拿她们祭龟神吗?活人祭祀,村长也觉得残忍。
边想边摇摇头,村长再走两步到了沈郎中的家。他敲了敲门,进去看了看竹子。
“咋样了?沈郎中。”村长问道。
沈郎中摇摇头道:“还是找不出中了啥毒?”
“那会不会不是中毒?”村长见过了那么久都没找到所中啥毒,心里头也没底了,难道胡山福说得是真得,这是龟神的惩罚?
沈郎中看了眼村长,肯定地回答:“是中毒,只是不知道中了什么毒。”
村长看了眼站在一边的依土,拉着沈郎中走到一边问道:“沈郎中,你也算是个能人,你觉得昨个阿旺伯说的那些会不会是真得?”
沈郎中知道村长的担心,安慰道:“村长,按理我们村人人良善,又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龟神是不会惩罚我们的。再说了,竹子一个孩子,平日里更没做啥事,龟神咋会惩罚他?”
村长点点头,心里头还是不放心。想了想,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说道:“板子那年偷了龟神像,会不会惹怒了龟神呢?”
沈郎中笑笑道:“村长,别东想西想的,板子当年偷了龟神像,我们不是请了回来吗?而且板子也受了罚,跛了一条腿。若是要惩戒,龟神已经惩戒过了。”
村长想想也是,这事都过去这么些时候了,龟神要发怒也惩戒过板子了,不可能过了这么久又来惩罚村子里的人。
“那我先走了,竹子你费心了。月珍的婆婆怕是不行了,她也苦哩,脱不了身。”村长说了两句,背着手,踱着步子走了。
沈郎中看着村长离去的背影,心里头却没来由的有些发慌,总觉得要出大事哩。
第150章 上门受辱
ps:
二更。
当天傍晚,小娥、小锦去沈家查看竹子的情况。
依土对她们说竹子已经快不行了,若是再找不到解药,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小娥、小锦都吃了一惊。听见屋子里月珍在那里低泣。
小娥站在堂屋没进去,小锦走近两步,透过门缝往里瞧,月珍抱着竹子,双肩耸着,头埋在竹子胸前,可见哭得伤心。沈郎中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他现在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沈家娘子在一旁劝着,过了一会,小锦见月珍抱起竹子,朝沈郎中鞠了个躬,便朝门外走去。
小锦知道月珍这是要把竹子抱回家了。
月珍抱着竹子出门,脸色哀戚,嘴唇都是燎泡,可见这两天她是怎样的煎熬。小锦心头一酸,眼泪便涌了上来。
竹子只是个七岁大的孩子,他有啥错。
看着月珍瘦弱的身影,小锦心里就如同压了块大石头那般沉重。胡山福之所以会这样做,起因还是自己。若是自己肯服软,他胡山福是不是就肯将解药拿出来救竹子了?即便没有解药,若是他肯说出下得是什么毒,那竹子也还有救啊?
小锦这样想着便赶紧去这样做了,这可是救命的事,分秒必争,耽误不得。
小锦一头栽进了夜幕中。
身后只留下小娥、依土的惊呼。
砰砰砰,胡山福家的大门已经紧闭,小锦毫不客气地敲着他家的大门。
“谁啊,谁啊?”胡山福的婆娘出来开门。
“是你?你这丫头赶着投胎呢?门都被你敲破了。”胡山福的婆娘喊道。
小锦没理她,径直就冲进了屋。胡山福正喝着小酒,配着猪颈肉,吃得那个香。
“呦,是小锦啊,咋了?家里没饭吃了,正赶着饭点过来?”胡山福酸里酸气地说道。
柳芽儿、月牙儿已经吃了饭在灶间拾掇。听见小锦来了,竟都跑了出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陆小锦,你来做啥?我们家不要你来。”月牙儿张口就冲,瞪着眼一副要把小锦吞下去的架势。
小锦心急如焚,想着竹子很有可能要撑不过去了,她就无心和月牙儿斗这口舌之快。
“山福伯,我有话想和您说,您能借个地说话吗?”小锦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这事本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说。所以她便要胡山福借一步说话。
胡山福咕咚喝下一杯酒。发出痛快地一声低吟。然后才斜眼看了看小锦,歪唇冷笑:“小锦啊,这大根、云霞没教养,所以你这丫头也总是没大没小的。你有啥话说啊。就在这说,要不然,就给回去,别吵吵我喝酒。”说着,胡山福夹了一块猪颈肉,吧唧吧唧嚼着,一副享受的样子。
看着胡山福和个没事人一样,而竹子却在那受着毒药的侵蚀,小锦心里头就窝了一团火。她使劲往下压,面上尽可能地客气说道:“山福伯,竹子快不行了?”
小锦原以为即便是铁打的心肠,听到这话也该有个悔意,却没想胡山福仍是吃着喝着。嘴角竟还带着笑,说道:“我说小锦啊,月珍家的小子不行了,你跑这哭啥丧?这和我有啥关系?”
小锦捏紧了拳头,寒着脸说道:“山福伯,真得没关系吗?”
胡山福啪得一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骂道:“小杂鱼,你在我家撒啥野呢?”
小锦忍着怒气,心平静气说道:“山福伯,竹子还小,他还有大好的人生,若是你能救救他,也是积了德啊?”
胡山福眯起眼,冷冷看着她,说道:“臭丫头,你胡说啥?能治病救人的是沈郎中,我能干啥?”
小锦瞅了瞅一直盯着她的柳芽儿和月牙儿,还有在身后虎视眈眈的胡山福的婆娘。再次提道:“山福伯,我们还是进一步说话吧?”
胡山福走上前,走到小锦的跟前,骂道:“臭丫头,小杂鱼,说什么话?你给我滚。”
小锦很想开骂,但是想到痛苦煎熬的竹子和痛不欲生的月珍,小锦忍住了。
“山福伯,我知道你能救竹子,你救救竹子吧?你从小也是看着竹子长大的,你忍心他小小年纪就夭折了吗?”小锦说着说着,眼睛便红了。
“胡说八道,滚,马上给我滚,坏了我喝酒的兴致,真是倒霉。”胡山福没好气地说道。
“滚,滚,你个没脸没皮的破烂货,我爹都叫你滚了,你还不滚。”月牙儿忽然冲了上来,往外推小锦。
她对小锦的气有增无减,从第一眼看到小锦,她就觉得不顺眼,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糗事,她觉得都是小锦给她带来的,所以越发不待见小锦。
小锦措手不及,被她推了个四脚朝天。
忍着屁股上的疼,小锦爬起来,想要冲到胡山福身边再求求,却被月牙儿挡着。
“月牙儿,给我把这没人教的小杂鱼给轰出去。”胡山福发话了。
月牙儿得了父亲的允许,扬手就朝小锦脸上啪啪打了两下。
小锦挨了打,也不示弱,伸手抓住月牙儿的发髻,狠命地一拽,月牙儿吃痛,低下头,小锦朝着她的肚子就用膝盖顶了两脚。
柳芽儿见月牙儿占了弱,冲上来帮忙,朝着小锦踹了两下,小锦紧紧拽着月牙儿,被踹后跌倒在地,直接压在了月牙儿的身上。月牙儿痛得直嚎。
“够了,够了,大晚上的,你们在这里吵什么?”胡山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