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鬼将-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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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理他!”洪岩递给刀子一罐熟肉,“尝尝我的手艺,海骄都说好吃呢!”
刀子谢了要吃,奈何裤腿让风江龙揪着坐不下来,再说耳边嚎丧似的呜呜有声,怎么吃呀?“你别哭了,吃点东西再想办法吧。我现在使不了左手的功法,怎么救你?还有,你别这么跪着了,他们都笑呢!我这身份哪经得起人跪?快起来吧,吃饱了再说,好吗?”
刀子象哄个小孩似的,惹得大伙捧腹大笑,只是又有点生他的气,安慰风江龙那样的人真有点犯贱!
风江龙知道洪岩没做他那份,因此自觉地拿出一袋饼干,和着冷水,下着刀子那罐熟肉的香味,倒也吃得咂咂有声。
刀子吃好后,只是盯着崖壁上的幽活草发呆。小猛递给他一罐水,“想什么呢?为那种人值得吗?实在想伤脑筋,多想想你的伤吧,我又帮不了你。”
刀子苦笑,“他罪不至死,我的伤也会慢慢调愈。只是我一时想不出救他的法子,师父在就好了。”
小猛忍不住戳他一下,“你以为你师父会救他!”
“对哦,师父不会的。”刀子笑道:“神鬼门中最忌恨被人伤了气门,记得我曾伤了遣使的气门,幸好我能为他疗治,否则他可以对我任意报复,我却不可稍作反抗。”
“这就对了,你知道这些,就不该老想着去救他。”
刀子微微一顿,凄凄笑道:“生命太宝贵,人生却太苦短。擅通幽冥的天师也曾叹息,‘精通神鬼的手段也挽不到一个不会枯竭的长生!’何况他是常人,又这么年轻,世事有苦涩也有甘甜,人生的诸多滋味他还没尝到呢,我又怎么忍心见死不救?其实他真的很可怜,在神鬼门的判定中,他已经不是一个真正的人了,受魔道之控而不自知,实在太可怜!我但愿救得了他的命,也能挽回他的心。我这么做,你一定很生气,本来,你是我的主人,我不能逆你的意,但我更不想违了神鬼术的根本。求你准我,好吗?”
小猛黯然,傻弟弟呀,你知道生命宝贵,你的呢?你说人生苦短,你的岂不更苦短?你叹息一个年轻的生命没有尝遍人生的滋味,你不是吗?你可怜他,谁来可怜你?
刀子见哥哥怏怏不快,难免惊慌。小猛忙笑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想违你的心,你要知道,只有你开心了,我才高兴,但你也要记住,如果你受到伤害,最疼的只会是我。”
小猛说着就把刀子揽进怀来,象是搂着一个孩子,其实他对刀子的确有一份让他自己都害臊的感情,每次拥抱弟弟,他总觉得是在搂抱一个亲生的骨血,这感觉令他难堪,却也令他痴迷。
偏偏刀子在他怀里笑起来,他不由尴尬,故作霸道地瓣住弟弟的脸,“笑什么?快说!”
刀子迟疑不语,小猛越发奇怪,“说呀,不然我生气了!”
刀子这才轻声道:“我常常做一个梦,梦见自己总在爹爹怀里,只是从来都看不清爹爹的脸,直到做了你的护奴,我才看清,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快说呀!”
“可是我的爹爹跟你一模一样,就象同一个人,你们……”
刀子突然住口,他发现哥哥的神情不对,很快地,哥哥哭了!吓得他就要跪地请罪,小猛却将他搂得更紧,弟弟呀,哥哥本来就和爸爸长得一模一样,你梦见的是我们的爸爸,是我们的,你明白吗?
小猛内心的悲酸阵阵狂涌,他差点就道出一切。刀子却自顾胡思乱想,一定是我的疯话让哥哥失了神,可我现在无能为哥哥修神,该如何是好?他着实慌起来,整个人在小猛怀里瑟瑟发抖。
小猛见吓坏了弟弟,忙收起满腔悲绪,强作笑颜地自嘲说,他是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而伤心。
刀子犹自忐忑,只是不敢多问。这时,去崖壁上采药的风江龙回来了,他把幽活草往刀子面前一伸,“解药我弄来了,你想出法子没?”
刀子愣愣不语,他还在担心小猛。风江龙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他这才回过神来,“我一时想不出法子,但你别急,封药还有两天的灵性,到时再说,好吗?”
风江龙满心不悦却不敢抱怨,要是惹恼了孟小猛,怕是又活不成了。忍是上策,风江龙怀揣屈愤,佯装和悦地把幽活草装进背包。
刀子张望四周,“咱们走吧,再过一会儿,这里就不能呆人了。”
小猛面露难色,“你身上有伤,急着赶路怎么行?”
“哥哥放心,我已能自如行气,只要使得了攻杀就破得开邪阵,而且我们将要去的那片莽林里可能有育精花,它对我的伤是再好不过的调补药……”
“出发!”小猛还没起身就下了命令,只要对弟弟有好处,哪怕要去火狱呢!
第六十五章 侵邪
阴森幽冷的丛林里,参天的树木遮蔽了午后的阳光。这里不闻鸟鸣、不见兽影,四周静得仿佛空气也凝滞了。
刀子在前面开路,他一停下来,众人就背对背靠在一起,他一破开邪阵,众人就紧随着挨步前行。
接近黄昏时,刀子选块平地让大伙休息,他自己则去找育精花。小猛目送弟弟离去,觉得心里空荡荡地,又似乎被某种酸楚全盘占据。
“队长,”海骄用肩头碰碰他,“安琪一直喊头疼,我也是,你呢?”
“我没感觉。”小猛拐拐身边的洪岩,“你怎么样?”
“我不是头疼,”洪岩按着胸口,“我心跳得厉害,有点累。”
“你们都没我惨!”风江龙软声软气道:“刀子再不让歇气,我非趴下不可!”
“这片林子怪得很,”小猛道:“我们一进来,刀子已经使了十几次攻杀,他肯定累坏了,大家忍忍,不能再让他费神。”
众人未及应声,安琪“咚”地歪在地上,小猛忙将她扶住,海骄想给她喂点水,背包还没取下来,她自己就开始大口呕吐,洪岩忙给她拍背,没拍几下就累得喘不了气。风江龙则哼哼叽叽地躺在一边,神情怪异得很,说不清是痛苦还是享受。小猛见了他湿透的裤根,知道那是他遗泄的**,也明白他是中了淫邪的侵扰。
怎么办?小猛失措之余只得一一点了他们的昏厥穴。不时察看队员们的情况,又担心久不见回来的弟弟,不由他叹怨声声。
“哥哥!”
小猛一听,奔上去拉住刀子,“找到了?”
刀子点头,“要不是有凶杀邪阵护着育精花,我早就回来了,他们都中了邪,是哥哥让他们睡的吗?”
“我是不得己而为之,这样做行不?”
“咋不行?我说哥哥是天启的神鬼士,哥哥还不信,正是让他们睡着了才好!”
“不说这个,你说找到了,怎么不见呢?”
“育精花是神鬼门人的护灵之花,不可摘取,只是吸了它们的精灵就行,不敢伤其根本。”
“那你现在有没有好点?”小猛揪着弟弟上下打量。
刀子不由好笑,“哥哥太操心我了,我有真气护体,不容易被挫死的。”说着,把小猛衣袋里的清铃取出来,解开系着红绳,一拉两股,拴了挂在小猛的脖子上,再塞进衣服里藏好,“哥哥暂且戴着,回去后我把它炼化成你的护身灵物,好吗?”
小猛一笑作答,待见了地上的队员们,又惆怅起来,“他们怎么办?”
刀子低身查看道:“安琪是中了恶邪里的病毒,海骄是中了乱邪里的咒毒,风江龙是中了淫邪里的贪毒,洪岩还好。”说着,从一旁的土里刨出几条青色的小虫子,摘片树叶包了揉成肉浆,就着树叶卷成小筒塞进洪岩的嘴里,取出水来往里倒了几口,不一会儿,洪岩的呼吸果然平顺多了。
刀子笑道:“哥哥的点穴法太独门,我解不了,你给他解开,我再去找点药给他调治,不出一刻他就好全了。”
小猛忙解开洪岩的穴,正给洪岩作按抚时,刀子回来了,递给洪岩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洪岩不由皱眉,这东西又软又粘,倒有几分象秽物,但他还是狠着劲吃了,没啥怪味,反而有点淡淡的甘苦,回出来的却是清新的香气,他不由惊奇地看向刀子。
刀子欣然一笑,“你的定力很好,所以邪阵的侵扰难以动摇你的本质,你只是吸了邪气的余味,使你心跳失常,故而乱了气息。我找来的顺延菌能助你调理气路。”说着又摸出个核桃大小的果子,“这是模棱果,你觉得心跳和呼吸都正常了就把它吃了,它能为你抵挡邪气的余味,你真是个不怪不败、免受侵扰的天授强人!”
洪岩笑而不语,刀子也憨憨笑着。回想当初,两人一见如故,论及师门谈吐投机,靶场比试惺惺相惜。性情相益仿若璞玉浑金,志趣相投恰似珠联合璧。人生得一知己何其乐哉、何其足哉!
小猛默立一旁,叹而颔首。这对小家伙对视片刻,又都为眼下的处境焦愁起来。洪岩自是一筹莫展,刀子也异常奈何,“我现在使不出左手的功法,救不了他们,风江龙倒是可以唤醒,就怕他不愿意。”
“为什么?”小猛和洪岩异口同声。
刀子脸颊微红,“我说不好,怕解错意思惹你们烦恼。”
洪岩莫明,小猛却笑了,“你说他中了淫邪的贪毒,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一定是迷恋邪阵里的男女之事,即使我们喊他,他也不见得会抛下幻想中的那个美人,是这样吗?”
刀子面色飞红、微微点头。洪岩也低下头去。小猛心中好笑,手上已解了风江龙的穴。谁知三人喊了半天不见回应,反而又有秽物流了出来。刀子大骇,“哥哥还让他睡吧,元阳泄尽就没救了!”
小猛依言行事,洪岩在一旁摇头冷叹,刀子却盯着风江龙发呆,“有了!”摸出一颗银针递给小猛,“哥哥懂得穴位法,一定知道人身上的痛穴,请哥哥用银针刺他痛穴,肯定能将他惊醒!”
小猛大喜,一针下去,风江龙果然惊跳起来,嗷嗷叫着东张西望,很快又软兮兮地瘫在了地上。
“好了好了,”刀子呵呵笑道:“这下没事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洪岩不解,刀子却不肯再说,小猛大笑,“只是他泄精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