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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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沫蝉的反应,让莫言一怔。莫邪却只是笑着倾听。仿佛她不是在骂他们,反倒是在说着这个世界上最为悦耳动听的情话。
他一个字都不想错过,他全都听进心里去。
莫言挣扎着喘息,指着沫蝉朝向莫邪,“总之,我要她!”
“哦。”莫邪轻轻耸肩,“那先,拿走我的命吧。”
“不过我还要提醒你,这样厉害的女人,就算你有能耐先杀死我,也未必有能力征服她——更何况,你要杀死我,你自己也要耗费几乎全部的命力。而到时奄奄一息的你,又那什么来征服这个坏脾气的女人?”
莫言仿佛有点晕。
莫邪笑得更灿烂,“我从前也是错了——他不是我的,他更不是你的;她是她自己的。”
“至于她站在谁的身边,那只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是谁强迫她的。所以,你能不能要的起她,决定权不在六叔,甚至不在我——只在她自己。”
莫邪温柔转眸,凝望沫蝉,“告诉我,你爱的是谁?你想要,跟谁走?”
沫蝉觑准莫言眼珠微微停滞的空当,出其不意出拳,猛击向莫言颈侧动脉!
-
【明天见。】
31、It‘s time
“干得好,姑娘。睍莼璩晓”
莫言猝不及防,软软倒地。莫邪朝沫蝉挑起拇指。
沫蝉这一下子是真打,疼得手指都要断了,她小心甩着手指,回望了莫邪一眼,“是你的催眠起了效果。否则我自己也没机会出拳。”
原来莫邪之前故意跟莫言掰扯什么沫蝉厉害之类的话,已是趁着莫言不注意,施行了催眠术。莫言被困在思维里,便没来得及防卫催眠术,于是反应迟缓下来,让沫蝉有机会出拳。
莫邪点头,“去找江远枫吧。榛”
。
江宁医院太平间,沫蝉再走进来还是叹了口气。
当初第一次走进这里,以为是迫不得已,而且以为以后绝不会再走进来了。可是事实永远不容人类自己根据想象来决定义。
她非但当初就曾多次走进来,而且从今晚起,更要将太平间变成工作室……
江远枫早已等在那里,见到沫蝉,一张苍白的脸上无法涌起红晕,可是双眸里却漾起水色。
沫蝉伸手去握他手腕。
江远枫紧张地想要避开,沫蝉却笑着摇头,“远枫你别担心,我不会怕你。”
盈手一握,哪里是曾经那温暖坚实的手腕?分明是虚无,是空气。
沫蝉含泪望着掌心那虚无的白影,要深深吸气才能忍住哭泣。仰头含笑望他,“远枫,你还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莫邪走过来冷哼一声,“江远枫,是找你来办正经事的。你怎么一直霸着我的女人?”
江远枫叹息一声,从沫蝉掌中抽出手来,转过头去望已经被莫邪搁在停尸床之上的莫言。
莫邪走过去,咬开自己的手腕,按住江远枫的头,让他饮下去——
“小邪!”
沫蝉惊得奔过来,虽然明白莫邪这是在做什么,可还是担心,“我想也许我的血也可以。让远枫喝我的!”
莫邪讥诮一笑,“我怎么觉得,其实我们也都是一群吸血鬼啊?这样热烈地讨论吸血的问题。”
在莫邪的血润泽之下,原本只是虚无一缕空气的江远枫,终于渐渐鲜活了起来,甚至面上都已有了隐隐血色。
沫蝉欣喜,却还是放心不下莫邪。
莫邪却含笑摇头,“我才绝不会让他拥有我女人的血。放心,我没事。”
“你个醋坛子。”沫蝉只能摇头。
他自己舔舐伤口,沫蝉帮他包扎。他凝眸望向沫蝉,“你的血里还有乔治的血,江远枫喝了受不了。”
“我明白。”沫蝉垂下头去,“就算我能帮上忙,恐怕也是因为舞雩魂魄的缘故。我夏沫蝉哪里有这个能耐。”
“傻瓜。”莫邪伸手捏了捏她面颊,“他说到底,此时已是枫鬼。他只是修炼的时辰还不到,我给他我的血,能帮他早点拥有实体,也好能碰触莫言。”
莫言瞟沫蝉,“枫鬼乃是邪门歪道,如果喝了驱魔巫女的血,那还得了?只会被杀死……”
“我的血不同,我与他们同源,所以无碍。”
沫蝉闻言忽地凝眸,“如果驱魔巫女的血能够克制邪门歪道,那你说如果我让莫言喝我的血,是不是能救活他?还有,如果我让乔治他们喝了我的血,是不是也能克制了他们?”
。
“你休想!”
莫邪和江远枫几乎异口同声吼出来。太平间里回声嗡嗡。
沫蝉明白他们的惊痛,只能耸肩摊手,“别这么激动。我只是问问这个理论的可行性……我又没说,我真的会去这么做。”
莫邪和江远枫对望一眼。
莫邪挑眉,“江远枫,她的脾气你该知道。她既说过的话,便早晚会做。如果你也不想让她做这样的傻事,你就得想办法早点找出克制吸血鬼的法子。”
江远枫沉沉点头,“一定。”
沫蝉心下暖意涌动,也只能摆手,“哎,我真的只是这么一说,你们别紧张。”
江远枫走到停尸床边去,抬眸瞟了沫蝉一眼,“你最好没有。”
莫邪和沫蝉都小心地在一旁望着江远枫。
经过小心检查之后,江远枫叹了口气,“莫言的确已是彻彻底底的吸血鬼了。他这样昏厥里,完全没有生命体征。”
沫蝉激动起来,“可是,狼族的血不是应该能够克制吸血鬼的么?否则在西方,为什么将狼人说成是吸血鬼的克星?”
江远枫闭上眼睛,“狼血,是应该可以的,尤其是莫言这样高级别公狼的。可是,咬了他的人却是小婵你……”
“什么意思?”沫蝉一震。
“首先,就像莫邪方才所说,你身子里有驱魔巫女的魂魄,所以即便是二号公狼,也无法抵抗,所以在你咬他的时候,他自动臣服下来;”
“还有,”江远枫沉痛望住沫蝉,“还有,是因为他全心全意地爱着你。他抱住你的时候,他的全部心神都在朝向着你,血流自动自发向你涌来——所以当你咬住他之后,他的血便毫无自卫地全都加速流向你……”
“所以从吸血鬼初拥的仪式来说,他那一刻是完全向我敞开的,是心甘情愿接受了初拥。”沫蝉攥紧了拳头。
“是。”江远枫点头,“那一刻他事实上已经被你吸干了他的血。所以他去找乔治他们,接受了他们的血……他活下来,身子里却再没有一滴狼血;所以他只能朝向吸血鬼的方向越走越远,再也没有办法利用狼的本性来克制。”
“救他!远枫我求你,想办法救他!”沫蝉忍着想要杀死自己的疼痛,攥住江远枫的手。
这一刻,江远枫的手腕,终于有了实体的感觉,以及,淡淡的体温。
沫蝉无法不绝望地明白:即便是已经死了的江远枫,在莫邪的帮助之下也能有了这样淡淡的体温;可是莫言,那个看似还在她面前活着的莫言,身子却已经没有了半点温度……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办法,当然会有。”江远枫抬眼望向莫邪。
莫邪却立在沫蝉身后,朝他竖起了手指。
江远枫垂下眼帘,“沫蝉你放心,现代医疗科技已经获得长足发展,为治疗莫言提供了许多可以尝试的办法。”
“比如呢?”沫蝉急问。
“比如你在吸血鬼的电影里看见过,有的‘素食吸血鬼’已经改为饮用人造血了吧?”
沫蝉点头,“好像是的。”
“远枫你的意思是,可以给他喝人造血,以不让他向吸血鬼的方向更深地滑下去?”
“不仅如此。”江远枫再抬眼望一眼莫邪。
太平间的灯光惨白,照在同样莫言同样惨白的面上。那个人原本就酷爱穿着一身黑,此时看上去就更显得那黑白截然地分明,提醒着观者,那已是一个没有了体温、没有了血色的死人……
而莫邪就站在莫言身旁,垂眸深情凝视着莫言。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江远枫可能都不敢承认,原来在莫邪和莫言之间,还存在着这样的眼神——
毕竟在外人眼里,他们是注定势不两立的对手。莫言一直在等待和寻找着一切可能的机会,杀死莫邪,夺走莫邪的一切。
江远枫收回眼神,小心地叹了口气,趁着莫邪不注意,伸手轻轻帮沫蝉捋顺鬓边碎发,“总之,小婵你别担心,自然还有办法的。”
“总之不用你胡思乱想,更不准你再想着什么用你的血去救莫言、去杀吸血鬼……这些事交给我们,我们会有办法的。”
一句“我们”,让沫蝉几乎泪崩。
她扯住江远枫的衣襟,“远枫,我一直想要问你,为什么要自杀,啊?”
“就算当时情势就算再紧迫,却并非再没余地转圜……可是你怎么竟然会选择了自杀,啊?”
当日一切发生得那样猝不及防,让沫蝉无法原谅自己。
江远枫笑了,“小婵你别问了。我不后悔。即便再选择一次,我依旧会选择那样做。”
沫蝉哭出来,“是不是为了保护我,啊?你说啊,究竟是不是?”
如果不是,他今天不会说“我们”,不会将他自己列在莫邪的团队里。
江远枫微笑,“小婵,你明白么,就算活着,可是如果永远做不到自己想要做的事,那活着本身就已经是一种酷刑;反之,如果死了便能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那么死就是一种幸福。”
“所以生与死之间,谁说活着就一定比死了更幸福?”
就算我活着,就算我能立在你身畔,可是我根本看不见你能看见的一切。我在你身边,我却仿佛跟你被分隔在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想要告诉我的话……这样的我,即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样的我,即便活着,又如何还能实现我说过的要守护你一生一世的誓言?
所以我选择撒手人寰而去,我选择亲自到那个我看不见的世界去看看,我选择站在你能看得见的那个世界里,在那里,向你微笑。
我虽然死了,我却终于能看见你所看见的那个世界;我能听懂你说的话。我能在你担心的时候陪伴你,在你遇见危险的时候护住你。
小婵我说过,要守护你一生一世。我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