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丹香-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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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香默不作声,接过了那卷册子,之前与共襄之间的怀疑阵阵袭来,发现以前同共襄呆在一起总是很轻松开心的。
“下册?”
“是的,下册,你之前不是要看吗?”共襄的茶色眸子里含着一抹笑意,这本册子他一直带在身边。以前总是逗她玩闹的小道具也成了自己最珍视的收藏。
赐香翻看了几眼随意将小册子放在了一边,对于端木烟雪同皇甫即墨的恩恩怨怨反倒是看淡了些。弃妇不弃妇也无所谓了,她今生定是活在仇恨中不能自拔了。
“我们去哪儿?”赐香想到更重要的问题。
“你愿意去哪儿?”共襄微微凑了过来,手臂自然的搭在赐香的肩头上,带着十二万分的宠溺,“河阳城?禹州?燕都?”
赐香暗道这么多地方总归没有南昭,看来他真的不准备让自己去南昭了,更是坐实了她的猜测。当下也不说话。微微斜挑着媚眼看着共襄道:“曾记得你说过,要带着我去南昭看风景散心,不知道还做不做得数?”
共襄一愣。搭着赐香的手臂轻轻放了下来,苦笑道:“若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真的是很愿意,但是现如今怕是不能如愿了。不过……青丘镇那个地方倒是个好去处。”
共襄微眯着眼带着几分向往:“民风淳朴。”
“呵!”赐香苦笑,果真是淳朴的很,差点儿要了她的命。
“呵呵……你别在意,我倒是很喜欢那里,要不我们去药王谷住些时日,每天我去采药,你来炼制丹药。倒也其乐融融。”
赐香暗暗叫苦,终于肯说真话了。果然还是安着那分将自己软禁的心思。青丘镇药王谷却是好去处,僻静的很,所以才能将共襄这样的大奸大恶之徒隐藏得如此之好。
但是赐香明白这一次共襄一定是要将药王谷设置成关着自己的牢笼,若是可能的话这家伙说不定还真能关自己一辈子。那是她万万不能容忍的,她好不容易从凌云峰顶那个牢笼挣脱出来,自由新鲜的空气还没有呼吸够,绝不会再进另一个笼子。更不要说她心头肩上背负着的重重谜团,她怎么可能轻易步入牢笼。
“随你的意吧,”赐香微蹙了眉头。仰靠在迎枕上,显出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
共襄顿住话头,也没有说下去。微闭着眸子养神。一时间车厢里安静如斯只听得车轮碾压过路面的辘辘声。不多久共襄的鼾声传来,倒是令赐香颇感诧异,这小子莫非真的这么累,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她哪里想得到,共襄一路上快马加鞭从南昭赶到北冥,心头牵挂着她根本没有好好休息。到了北冥更是全副身心扑在了她这里,为了能将她接出北冥皇宫,几乎耗尽心血。
车厢外面传来似有若无的说话声,细细听起来倒像是瑁儿的声音。整个马队大概也只有瑁儿有这样大的胆子高声说话了。没想到共襄对跟随自己多年的属下这般宽厚。
赐香闲来无事,又养好了精神头。小心翼翼掀开了帘子看了出去。却发现一位侍从苦着脸同瑁儿低声求道:“瑁儿姑娘你最是同少主能说得上话的人,能不能歇歇脚再走。谁知道这沙漠中竟然是这般怪气候。中午快要将人烤死了,夜晚却是冻死个人。”
“歇什么歇?再走两天路程便能离开这鬼地方了,少主说了路上除非出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任是谁也不能歇息,咬着牙好好赶路。”
“瑁儿姑娘,属下倒是知道少主归心似箭,可是很多兄弟染了怪病,身子莫名其妙的发痛发酸……若是再这样走下去会死人的啊!!”
“闭嘴!!”瑁儿娇斥道,“既然跟了少主,便是将命也交付了出去,身子痛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呜……”
“瑁儿姑娘?瑁儿姑娘?您不会也染上了吧?”
“闭嘴!……不要危言耸听……小心……呜……”
“瑁儿姑娘?”那人忙勒住马,翻身下马将早已经痛的脸色发白的瑁儿扶了下来。
赐香也不敢多想将帘子放下,微微侧过了头却发现共襄已然睡熟了去。怪病?这家伙怎么没有提起呢?
她心头猛地一亮,一条计策登时出现在脑海中,怪病?怪病!记得以前在凌云峰顶的时候,有一次那些凌云峰的护卫们也是得了一种浑身骨头痛发酸发麻的病症。
只记得父亲配置的丹药中有一位药材是导致人短暂昏迷的婆娑果,只要自己将这个东西弄到手,下药迷昏共襄也不在话下。想来他一定没想到,自己会配置这样的迷药,既如此不若……赐香眼眸一闪,唇角露出了些许笑意。共襄,我是绝不会做你的囚徒的,绝不。(未完待续)
☆、第184章 不许说死
大约又赶了一天的路程,入眼的荒漠中渐渐出现了成片成片的沙棘林,想必到了沙漠的边缘。赐香明白若是再不采取行动。一旦被共襄带到青丘镇的药王谷,就难以见天日了。
依着这个混蛋的性情一定会将自己关起来的,到时候肯定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将自己关个一年半载绝对不会放出来的。她此时倒是觉得共襄不会杀她,但是这更让她懊恼。
若是此番共襄也好好扮演一个仇人的角色,同她来一点儿狠的,更符合她的心意。那么她就不会被每天撕心裂肺的内疚和纠缠不清的痛楚所困扰,撕破了脸同共襄拼个你死我活也是痛快的。
马车停了下来,有一个不知名的沙漠中的小绿洲,里面的房屋都是用黄土土坯堆砌而成。合着远方混沌的灰色天际,看起来脏污不堪。
共襄等人来到一座歪歪扭扭的土楼前,从那油腻的带着羊骚味儿的布帘子可以看出来是个客栈。
“去,将里面的客人清出来!”共襄声音冰冷。
不一会儿传来了大漠汉子们骂骂咧咧的吵嚷声,一阵刀剑出鞘的声音,紧接着是几声惨嚎,然后是一片荒寂。
赐香厌烦的将头笼在了锦被中,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共襄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霸气,竟然每到一处便将这里面的陌生武人全部清除出去,若是遇到不愿意腾地方的便动用武力,非死即残。
有时候她真觉得这个家伙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恶狼,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帘子掀了起来,共襄那张亘古不变的绝色姿容带着一抹温婉的笑晕染在眼前。
“香儿,且进去休息一会儿,过了今晚。我们就出了北冥地界儿了,到时候带着你好好游山玩水,休养一段儿时间。”
共襄边说边探出胳膊想要将她扶起来。这丫头从昨天开始便显得神情恹恹,他心头总是觉得不安。按道理说。赐香这丫头身上已经种下了枭冷的那枚天蜈珠,万毒不侵啊!难不成也过了马队里面的病气?
他看着一动不动有气无力的赐香忙摸向了她的额头,竟然微带着些烫。
“香儿!”共襄忙将她捞到了怀里。
赐香微闭着眼,心头却是一阵高兴,这厮上当了。作为一个资深丹师,想点儿法子将自己弄病了,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香儿,香儿。”共襄彻底慌了神,“来人啊!!”
“咳咳咳……少主……”瑁儿这几天也病着,共襄喊得急切了些,她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时间岔了气。
“你且瞧瞧这是怎么回事?!!”共襄茶色眸子里已然慌了神,带着一抹惊慌怒气,却又不知道该生谁的气。
若不是自己这一路上提防北冥国那边出什么意外乱子波及他们,也不会这般不顾一切的赶路。可是这沙漠着实古怪,整个马队的人们都染了可怕的瘟疫。
除了他内力修为高深不惧怕之外,其他人都难受的要死。之前还担心这丫头。不过想到种在她体内的天蜈珠,应该没有问题。但是现如今这状况着实凶险的很,一时间有些懵了。
“少主。赐香姑娘怕是……也过上了……”瑁儿瞪大了眸子,忍着身子骨里的酸疼,察看着赐香的病情。
“找最好的医官……”共襄此话一出忙闭了唇,一边的瑁儿心头已经鄙视的很了。最好的医官。少主以为这是在南昭皇宫吗?不过……她看着赐香不禁好笑。
“少主,”瑁儿苦笑道,“这沙漠中除了那些医治马匹骆驼的的兽医之外便是那些行走江湖骗人钱财的假郎中,若说是这里最好的医官还真的是你怀中的这位赐香姑娘。”
共襄一时语塞,瑁儿在他面前倒也不扭捏,干脆利落道:“少主。其实属下早就想请赐香姑娘帮忙医治这些人了。只是少主宝贝赐香姑娘宝贝的紧,属下们不敢造次。生怕将病过给了她,所以……”
“啰嗦什么?”共襄喝斥道。“还不快将房间收拾好!!”
瑁儿忙闭了唇,少主是真的疼惜这丫头,自己这张臭嘴。少不得得罪了少主,可是她说的都是实话啊!
当下也不敢多说什么,忙退了出去,忍着身子上的千般酸痛。又狠狠诅咒这该死的瘟疫,怎么这么个调调?又酸又痛,令人很是不爽。
共襄小心翼翼将赐香抱在怀中,觉得她身子又轻了一些,看着她尖翘的下巴,痛惜之情更甚。
这丫头也是个倒霉的,不管走到哪里什么样的混蛋事儿都能惹上身。留宿的房间已经收拾干净,洒了一层共襄特地交代的草灰杀毒。香炉中点了薄荷清香,甚至在榻角的案几上还放着赐香最喜欢的梅瓶,里面插了一株长青草。
赐香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适当的扭了扭身子,总不能一直昏睡不醒吧。演了这么多场戏,倒是将自己演戏的能力培养了起来。共襄最是个心细如发的,自己若是哪个地方被他看出了纰漏,一定讨不到好去。
这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之间需要把握好尺寸。她的眼睛动了动,微微睁开了眸子,黯然失神的模样倒真的将共襄吓了一跳。
“香儿,要不要紧?”共襄将她抱着,半躺在自己的臂弯中,手中拿着一碗温水,“喝点水,哪里难受?身子疼不疼?骨节处是不是酸麻的难受?”
赐香动了动唇,却说不出话来。不是没想好对策,而是自己如此骗他,他却这般真心相待,倒有些小小的内疚。可是……他是桃花夫人的儿子,陶家未来的家主,想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