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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深宫胭脂泪:罪妾为妃-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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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路,原来是你这小子,怎么?携家带口的是要去哪里?”

紧张的气氛顿时演变成老友相会的情形,两方人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怎么做。我吁了口气,以为一场厮杀在所难免,没想到却有了这样神奇般的转变,众人随即放下紧张的情绪。

乐意上前与虬髯汉子大力拥抱了一下,两人又寒暄了一下,乐意才神色凝重的与虬髯汉子低语了几句,那虬髯汉子一脸为难,乐意又说了一阵后,那虬髯汉子才慎重的看向身后精悍的山贼。

乐意静静的等着虬髯汉子回话,我也屏住呼吸盯着虬髯汉子,我知道乐意为何选这条路了,他此次出行风险极大,却又不得不出行,为免大队人马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只挑选了五百精兵,又选了最为偏僻的道路来走,目的其实就在于到达秋山前,能得到虬髯汉子的帮助。

可瞧虬髯汉子的样子,似乎极不愿意涉进朝廷之事,此时他身旁一位看似谋将的汉子走出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那虬髯汉子为难的神色渐渐转变。

我心下一凉,如此看来,那虬髯汉子是打算应承下来,瞧着这遍布山林的山贼,少说也有千儿八百人,而且山贼向来野蛮嗜杀,比起朝廷养育多年的精兵毫不逊色。

如果君珞打算在秋山皇陵下手,那么这场厮杀会是何等的残酷与血腥,又会有多少人在这场战争中牺牲呢?

想到这些,我情不自禁的颤抖着,丝丝见状,以为我是冷着了,便将我拉回车内,担忧的道:“姑娘,车外冷,你还是进来坐着吧。”

我刚坐回车内,便听乐意吩咐继续前进,那群山贼果然跟随在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秋山行去。

车内,丝丝小声嘱咐我,待会儿下车且莫露出异样惹人生疑,我现在是丝丝,丝丝现在是我,我看着丝丝那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连连点头。

这是我唯一逃走的机会,只有逃离了乐意,才能让君珞毫无束缚的放手一搏,也许这场大战是在所难免了。

突然忆起住持方丈那句“红尘将杀伐不断”,我的心颤得厉害,君珞发兵东吴已然掀起了腥风血雨,如今又有“紫薇星一出,天下归一”的预言,他更是不会放弃统一天下的鸿愿。

还记得那日在满山红透的枫林里,他在我耳边说的话,他的志在天下,无人可挡啊。

马车辘辘行了一阵,突然便嘎然而止,丝丝撩开车帘向外望去,片刻又坐进车内,小声道:“丝丝,到了,待会儿一定要寻机将思棋带走。”

我知道她已经进入角色中,遂点了点头。刚点了头,乐意的声音已经在车外响起,“棋棋,我们到了。”

丝丝闻言,不动声色的向我使了个眼色,我才忙忙笑着去掀车帘,步下马车向乐意恭敬的福了福身,乐意没瞧出丝毫破绽,此时丝丝才跟着走出来,乐意连忙伸手去搀她,她却看也没看一眼,径直从另一侧下了马车。

乐意讪讪的收回手,并不以为意,我心里暗暗吃惊,丝丝竟将我的心里摸得如此透彻,知道我对乐意向来便是不假辞色的。

我不再关注丝丝与乐意的情形,举目望去,只见前方是重重叠叠的大小坟冢,想来这便是东吴的皇陵。

正在此时,思棋已经蹦蹦跳跳的来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腿糯糯唤道:“姑姑,棋儿想尿尿。”

我脸一红,没想到这孩子说话一点都不遮不掩的,连忙蹲下身子去,学着丝丝的声音道:“好,奴婢这便带小公子去尿尿。”说完看向乐意,道:“皇上,奴婢带小殿下去去就来。”

乐意不置可否,然而那双深邃的眸子一直落在我身上,我的心倏然一惊,生怕被他瞧出端倪来,正在此时,丝丝惊呼一声,跌倒在地,乐意慌忙过去。

我趁机牵着思棋的手向林子里走去,林子里很静,静得听不到虫鸣鸟叫声,让人心里越发不安起来,空气中仿佛掠过浓重的杀气,我牵着思棋的手越走越快,思棋几乎已经跟不上我的步伐。

思棋苦着脸在后面叫嚷道:“姑姑,棋儿想尿尿,棋儿走不动了。”

我回头看着他,这一路行来几乎是我拖着他走的,他身上已有许多灰尘,将那云锦衣袍染成淡黄色。

我连忙停了下来,回头瞧了瞧,我们已经与乐意所在的地方有相当长一段距离,我想现在应该有些安全了吧,“好,我们不走了,你就在这里尿尿吧。”

这是我第一次与思棋这么接近,他长得很像前世的我,特别是那双清亮的明眸,此时他愁眉苦脸的看着我,道:“姑姑,棋儿不会脱裤子。”

我顿时满头飙汗,四岁了还不会自己脱裤子,可见平日里让芷妃宠成什么样了,于是伸手去帮他将裤子拉下,然后难为情的别过头去。

这虽是我的孩子,却不是我一手带大的,看着他光着屁股在我面前,我还是很不自在的,耳畔传来他的尿尿声,我怅然的想着,若是那年我没有难产而死,那么现在的情形是否就不会这样尴尬?

可是所有事情都没有如果。

空气中突然飘来一股血腥之气,我惊惶的回头看向乐意他们所在的方向,那方杀伐之声不断传来,刀剑相撞的声音,我似乎还能听到血溅满地的声音,身子不禁抖起来。

开始了,这一场杀伐终是无法避免,思棋一脸惊俱的望着我,害怕得缩进我的怀里,嚷道:“姑姑,这是什么声音,好恐饰,棋儿好害怕。”

我终于明白丝丝的用意,她并没有安排什么人在前方等我们,而是怕思棋会目睹这一场血腥,怕在他幼小的心灵留下深深的阴影。

我连忙抱紧思棋,大步向与皇陵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既然已经逃离了,我就不会将思棋带回去,让他目睹这可怖的一幕。

不知道奔了多久,直到耳畔震天的杀伐声不再清晰,我才停下来,思棋在我怀里不停的扭动着,一等我停下来,他便蹿到地面,向来时路奔去。

“思棋。”我惊声喊道,这孩子怎么了?见他小小的身影已经隐在灌木丛后,我连忙急步追上去,没过多久,便将他拦住,“思棋,你要去哪里?”

思棋盯着我看了良久,终于惊惶失措的哭起来,指着我大声道:“你不是姑姑,你不是姑姑。”

他认出我了?这孩子的分辫力怎么会这么敏锐?“是,我就是你的姑姑,思棋,我们不能回去,姑姑带你去别的地方。”

“不是不是,你不是姑姑,姑姑不会离开父皇,姑姑永远不会离开父皇,更不会带着我离开父皇。”思棋大哭起来。

我手足无措的看着他,说实话,我虽生了他,却没有养育孩子的经验,所以面对他的嚎淘大哭,我真是束手无策,只能哄道:“姑姑不会带你离开父皇,咱们只是去前面那片林子里找些野果子给父皇送回去,这几日舟车劳顿,父皇吃了你亲自摘的果子,他会很开心的。”

“不,父皇不爱吃果子,父皇最爱吃姑姑的嘴,只要姑姑在父皇身边,父皇就会高兴了。”思棋童言无忌,却让我心底一惊。

父皇最爱吃姑姑的嘴?那么是否可以说明乐意对丝丝的特别来,可是这些日子我并未觉察出异样,丝丝对我说的那些话,到底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

“思棋,不许乱说。”我过去抱起思棋,这孩子犟得很,见我要带他走,他拳脚相加想要挣脱我,可是我却不能让他回去。

皇陵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用看也知道,说不定此时乐意已经被君珞派来的人全数奸灭,不管丝丝有没有安排人在前方接应,我都必须将思棋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思棋见挣不脱我,张嘴狠狠的咬住我的手,我吃痛之下,却仍是不放开他,他的牙齿很尖利,我的手瞬间便被咬了一个深深的血印子。

“思棋,姑姑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你还这么小,不应该受乐意的牵连。”不管他懂不懂,放他回去他只能是死路一条,而我又如何能看着他去送死,他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而且是我的孩子。

回首望向皇陵那方,天空似被满地的血色晕染了一般,变成粉红色,那是我从来未曾见过的颜色,那样惊心,那样残酷。

生命在那一刻是多么的脆弱,不过手起刀落间,一生便已终了,为了这场皇权之战,这样的血腥与杀戮会持续到何时呢。

手背很痛,却抵不上心里的痛,我阻止不了任何杀戮,我能做到的仅仅是保护好自己要保护的人。

抱着咬累了我的思棋,我跨过遍地荆棘,赤裸在外的肌肤被灌木丛中尖利的叶子划出一道又一道血痕,可是我仍没有停止前行。

这条路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直到天色将晚,眼前才出现一条羊肠小道,随着那条羊肠小道望去,竟能瞧见隐在半山腰的小茅草屋。

我低头看了一眼在我怀中仍沉睡的小家伙,不由得失笑,刚才还大哭大闹要我送他回去,结果闹累了哭累了,便是倒头一睡。

孩子多好啊,等醒了,等记忆久远了,便再也记不起那曾经的伤与痛了。有时候,我也想做个孩子,任性的撒完泼,便能将心里的伤一并遗忘。

抬眸再度望向那间茅草屋,日光西斜,在山林里投下细碎的金光,那小茅草屋在山林之间,越发显得那座茅草屋很神秘。

没命的奔波了一下午,此时我双手双腿都极为酸涩,可看了一眼怀中睡得安详的思棋,我仍是勉强向小茅屋走去。

无论如何,我要给思棋找一个妥善的人家,他跟着我,迟早会被我连累。爬了半壁山,我实在累得走不动了,思棋被我挂在双臂间,也险险的要跌落下去,再抬头看向那座小茅屋,似乎还未走到一半的路。

我坐在路边,看着怀中还在沉睡的思棋,不由得抿唇苦笑,这孩子!

歇了一会儿,天渐渐的暗沉下来,山林里隐约涌起浓雾,不多久便将眼前的一切模糊,我再抬头看向那小茅草屋的方向,却再也寻不到踪迹。

心里不由得一慌,浓雾笼罩着整个山林,没了方向,我顿时觉得寸步难行,而恰在此时,林间似乎响起凄厉的狼嗥声,我浑身一颤,没了方向,又困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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