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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深宫胭脂泪:罪妾为妃-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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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住我们的去路。

一个大浪忽得又冲了上来,乐意没来得及抓稳找,我被这般冲力摔了出去’

乐意惊呼:“棋棋。”欲过来扶起我,然而又一个大浪席卷而来,将他抛得远远的。

床头挂着的明灯此时被狂凤吹落在地,琉璃破碎间,一股火舌急速窜了上来,顺着狂舞的轻纱瞬间将暗沉的夜色点亮。

耳畔狂风呼啸,眼前火光映天,我被摔得头晕眼花,勉强撑起身子,又在船身的震荡间摔了出去,直撞在船壁上,眼前直冒金星。

乐意心痛得大呼,他挣扎着想要靠近我,却被身后两名黑衣人上前来架住,一个急道:“主上,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乐意挥开他,深情的眸光凝向我,“棋棋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绝对不会再次背弃她。”

另一名黑衣人拽着他的臂膀,寒声道:“主上,她是北齐皇帝的皇贵妃,不是二夫人,您看清楚。”

乐意目露凶光的瞪着他,“谁说不是,通天监说过,只要能令我弹奏《长相思》之曲而吐血神伤的人便是棋棋,更何况,我们复国需安她。”

乐意满含悲愤的声音被淹没在一片嘲杂声中,我并没有听清他的话,然而我却知道,他的两个部下打算放弃我。

全身剧烈的疼痛中,我突然觉得好累。两世为人,到头来换来的却是一片痴心错付,奸累好累。

此时耳畔似乎响起布谷鸟凄厉的鸣叫声,那样绵长,那样绝望。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主上,恕我们得罪了。”两个黑衣人趁乐意不备,自他后颈敲下,乐意挣扎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头一歪,便不省人事。

看着两名黑衣人带着乐意迅速消失在舱房内,找的泪终于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罢了罢了,倘若命中注定我要因他再死上一回,我也无力抗拒。

就当这四年的时光是我偷来的吧,此时也该还给老天了。

漫天大火铺天盖地的卷来,和着窗外的狂风,就似魔鬼一般张牙舞爪吞噬着舱内的一切,房内很快便被大火弥漫,空气中浮动着木头被烧焦的味道。

我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等着死神来将我带离这充满痛苦记忆的人世。

此时门前迅速闪进一道娇俏的人影,她以湿帕掩着口鼻,迅速向我靠近,身姿矫健的避过房内不停移动的桌椅来到我面前。

“娘娘,奴婢救驾来迟,还望娘娘恕罪。”她快速的在我耳边说着话,可是我的神智已经模糊,只觉得耳畔嗡嗡声不断,越是想听清她在说仟么,越是觉得头痛欲裂。

她扶起我,用湿帕将我的口鼻掩住,迅捷的向门前移去,可是此时火势冲天,将我们的去路完全挡住。

她扶着我几次想冲出去,然而都被大火逼得退了回来,船身缓缓向下沉,耳畔已能听到巨浪的怒吼声,似乎叫嚣着要将所有人都吞没。

冲了几次都没有冲出去,我虚弱的望着她,淡淡笑了,“绿茵,放弃吧,你带着我出不去的,你自已去逃生吧。”

她低头看着我,目光极为坚定,“不,娘娘在哪,我便在哪,我绝对不会丢下娘娘。”绿茵说完话,目光落在尚未完全烧燃的木床上,快速移过去扯掉床单。

“嘶。”棉帛破裂声响起,她已撕下一块布来,复又走回我身边,将我紧紧的绑在她身后。

瞧她这样,我心底一震,连忙挣扎道:“你疯了,这样下去我们谁也活不成,你放开我。”

本是萍水相逢,我何以能欠下她如此大的人情?

火光下,她小巧的瓜子脸上透着一抹坚决,“娘娘若死了,我回去也无法向皇上交持,不如将命交给老天,能与娘娘同年同月同日死.也是奴婢莫大的福份。”

说完背着我向窗前靠去,我知道她打算做什么,此时我们是再也冲不出去了,与其在船舱里等死,不如跳海,或许还有万分之一活着的机会。

再也来不及阻止她,她已背着我自窗台上纵身跳了下去,耳畔风声冷冽,刺得双眼酸痛难忍,我的泪再也控制不住潜然落下。

绿茵,我何德何能能让你拼死一救?

冰冷得让人窒息的感觉在下一刻浸进四肢百骇,咸腥的海水自口鼻灌入,我呛得喘不过气来,只觉得呼吸越来越紧。身子不停的下沉下沉,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

眼前的光亮一点点消失,直到黑暗袭卷而来。

我喟叹一声,突然思及在顾府的池塘重生的景象,不由涩苦一笑,天意弄人啊,真真是哪里生便在哪里灭,半点不由人啊。

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混沌的黑暗中忽然有了一丝光亮,我动了动沉重的眼皮,耳畔乍然响起一名少女惊喜的叫声。

“呀,她醒了,她醒了,雅茹,快去通知主人,姑娘醒了。”清凌凌的声音就像两块坚冰敲击而出,煞是好听。

另一名女子连声应着,随即传来打帘子的声音及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我心中恻然,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入眼的便是一名女子柔美的脸,紧接着是那双如黑曜宝石般璀璨的瞳仁,她的眼中盛满惊喜,不顾我还诧异着,径直道:“姑娘可算醒了。”

她一壁说着一壁端起几子上尚还冒着氤氲热气的褐色汤药递到我面前来,“哥哥的医术越发好了,他说你今日午时左右便能醒,果不其然,姑娘,来把药喝了,再捂着被子睡一觉,把身体里的湿气都逼出来,你就能大好了。”

我怔怔的瞧着她,她身着芽黄对襟狐裘褂子,衣领处有镶有一圈银白色的狐毛,将她的皮肤衬得越发白里透红,一双眸子熠熠生辉,更是灵秀动人,她的年龄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脸上稚气未脱。

她见我只顾盯着她瞧,脸上浮现一抹不好意思的晕红,嚷道:“姑娘这样目露凶光的瞧着人家,可真是要把人吓坏了,你放心,我既不是坏人也不是妖魔,只不过凑巧救了你而已。”

她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将她身上那股江南女儿的婉约气质尽数打破,我不由得“扑哧”笑了起来,欲开口解释,奈何一张嘴便咳个不停,直咳得头晕眼花,嗓门蹿上一股腥甜之气才罢休。

她见状唬了一跳,连忙去端了杯温热的茶水过来,慌逍:“姑娘快喝点水,润润嗓子便好。”

我接过她手中的茶杯,仰着头一饮而尽,喝完仍觉得嗓子难受得紧,只眼巴巴的瞅着她,不敢再随意开口说话。

她似乎也明白,又忙去倒了杯茶水给我,如此饮了几杯茶水下肚,我才觉得嗓门处没那么难受了,遂开口向她道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她慌得直摆手,一个劲的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可不敢居功,是我家主人去海边散步,遇到奄奄一息的你与另一名姑娘绑在一起,才将你们带回来的。



听她提起绿茵,我连忙捉住她的手臂焦急的问道:“我与一起的那位姑娘怎么样了?”

她见我着急,连声安抚我,“她没事,你不用担心,只是她没你幸运,因寒气迫体,她恐怕再也不能说话了。”言毕,她怅然一叹,似是极为惋惜。

我怔怔的松开她的手,绿茵,她本不是哑巴,可因为救我,她再也不能说话了。

“说起来你们俩能生还还真是奇迹,那片水域名为魔鬼冢,百十里内不见任何生物,凡是渔人误入那片水域,就没有能活着回来的,而你们俩竟然会被海水冲回岸边,真是奇迹啊。”女子说起话来像是连珠炮,哗哩啪啦的直说个不停。

她的话让我的脑海紧绷的神经不停的抽疼,我刚想出声阻止她,门外已响起一道温和略带责备的男声,“南依,大老远便听到你叽叽喳喳的声音,姑娘刚醒,你也不怕吵着了她。”

南依闻言,向我吐了吐舌头,这才转身望着打着帘子进来的高大男子,撒娇道:“墨哥哥,人家哪有,只是觉得太神奇了。”

我转头望去,打量着南依口中的墨哥哥,男子头束金冠,额前一丝碎发随风飘逸,面容温润如玉,剑眉星目,高鼻薄唇,端的是一个美男子。

他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傲然的高贵气质,恍惚间竟让人产生一股睥睨天下的错觉。

我吃惊的望着他,并不是因为他的俊美,而是因为他很眼熟,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

仔细搜索脑海里仅见过的几名男子,我突然想起来,他便是那日我与君珞偷溜出皇宫所见到的男子,我惊呼出声,“是你!”

他怔了怔,忽而笑道:“戚姑娘,别来无恙啊。”

听着他称呼我为戚姑娘,我略微觉得不自在,那日君珞为防被人认出来,便称自已是龙一,我是戚氏,此时听他道来,我尴尬的道:“其实我不姓戚。”

他温和一笑,道:“我知道。”

我诧异的看着他,震惊的道:“你知道?”

“是啊,正如姑娘所言,我说的也不是真名,在下姓墨,单字一个渊。”他的笑如三月的春风,醉人心脾,让人倍感亲切。

我缓缓一笑,原来当时所有人都不是真心的,“我姓顾,名若惜,墨公子救命之恩,若惜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顾姑娘不必挂怀,只是不知道姑娘为何会坠入海中,倘若不是抢救及时,此时姑娘恐怕已经……”墨渊把话打住,不再说下去,然而我却是知道他要说什么的。

苦涩一笑,我将目光投向窗外那树正开得热烈的白鹃梅,“因缘巧合罢了。



墨渊见我不肯多说,也体贴的不再多问,只道:“姑娘受寒气颇重,要好好将养身子,病中多思,难免于康复身体无益,还望姑娘能想得开些。”

“多谢墨公子关心,我想见见与我一起的那位姑娘,她可醒了?”想起绿茵誓死护我,我便感动不已。

倘若不是她,我此时怕已经葬身火海中了吧。

“姑娘请放心,我已经命人好好看顾她,待你康复之后,自会让你们相见。

”墨渊凝眸看着我,眸底光华流转,竟是别样灼人。

我低垂了眸,婉然笑道:“多谢公子愿意收留找们,只是不知此处是?”

一直安静听我们说话的南依再也憋不住,笑吟吟的道:“这里是南陈,此处名为桃花岛,是墨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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