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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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她的!”
语毕,手一扬,颤巍巍的食指指向晋璜扆身边的人。
两人又是一愣。
找她?
难道是爹他们?居然来得这么快……
惊诧的司空屠苏不由退了两步。
注意到她的畏缩,晋璜扆眉峰一蹙,问,“来人有报上名来,说是谁吗?”
“咦?”小兵瞬间滞住。
这倒没有耶!光是听那群人中,那名为首的、长相极为迎来的人把要找的人的样貌衣着形容完,他就已经知道麻烦大了,吓得屁滚尿流,一刻也不敢耽搁地跑来报告了,哪还有心思管对方是何方神圣?
一掌拍向小兵的脑袋,晋璜扆实在是无言得想买块豆腐撞死算了,“连对方是谁都没弄清楚,你到底跑来做什么……”
专程来破坏?他是上辈子跟这小兵有仇吗?
“可是将军,从那个人口中的形容来看,他明明就是要找司空姑……小兄弟的啊!而且,那些人,看起来,好凶的样子。”一点也不忌讳他们的官兵身份,在校尉说了没有见过他所形容的女子后还不肯离去,守在营寨外头,坚持要见将军一面。
静默了下,晋璜扆扭头看身边的发愣她,“屠苏姑娘,你认识他们吗?”
当然……认识。
小兵口中那些好凶的人,都是她家的下人,而那名为首的,则是她爹。
司空屠苏没想到,都过去好几天了,爹他们竟然还穷追不舍,还以为他们早放弃回隋城去了。
怎么办?
要承认自
能不打扰我的好事不
己认识那些人吗?
可如果说了,晋璜扆会把她交出去的吧。虽然已有夫妻之实,但实质上他们依旧非亲非故,他没有必要帮自己……
在心中暗暗斟酌一番,她定了定神,断断续续地说明,“他……他们……我在岐州城里遇见男子当街调戏一名姑娘,一时气愤,拿椅子把他给砸了……那些人,是那名男子的管家的家仆……”
爹,对不起,只能暂时委屈您当一下恶管家了,女儿实在不想嫁给那个颜……颜……那个人叫颜什么来着?
在脑子里搜了半天,也没能忆起与自己有婚约的男子的名字,司空屠苏赫然愕住:天哪,她竟然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
她一副神游太虚、魂不守舍的模样,一旁的晋璜扆看了,直接理解为她是在害怕外头那些人,心头顿时烧起一阵熊熊怒火。
一脚将刚刚扶起、惨遭几经蹂躏的凭几踹翻,轻拍她的肩两下,气冲冲地就要往外冲,“你在这里不要出去,我倒要看看,他们可以无法无天到什么境地?!”
“等、等一下!”司空屠苏急忙伸手,拉住已经气到怒发冲冠的他。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但她知道,若不说点什么,待他出去后,爹一定会被修理得很惨——
爹带的那帮残兵弱将,连她这个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都追不上、抓不到,面对久经沙场的大将军,恐怕只需一根手指头、不出半个时辰,就被全部收拾掉了。
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怎么?”晋璜扆扭过头来,沉如浓墨的刚毅面容上,怒目横眉,满是凶神恶煞的表情,“他们还对你做了其他事?”
如果有,他们最好从现在就开始祈祷身上的筋骨够硬,以确保待会儿不会被他揍得断手断脚。
“不不不……不是!”完了,事情好像往非常糟糕的方向发展了!司空屠苏急得团团转,额际渗出些许薄薄冷汗,“他们没有对我做什么!”
“是吗?”摆明了不信,晋璜扆剑眉挑得高高的。
“是是是
能不打扰我的好事不
!他们什么也没有做,真的!真的!只要把他们打发走就可以了。”她点头如捣蒜,生怕一个否认,下一刻,外头的亲爹就会被人抓起来,关进牢中毒打。
“等等!”脑子一向不怎么转弯的晋璜扆却在此时突然灵光起来,也想起小兵所说的,初遇到她时的情形,“既然他们什么也没做,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虽不算偏僻,但也不容易找得到,严格说起来,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且还在地势较高的地方,她一个瘦弱的姑娘家,要爬上来,并不是件太容易的事。
本不想说的,可不知怎么的,一触到他蹙眉,直直盯着自己的目光,就什么也没想,反射性地开口了,收都收不住,“他们一直紧追不舍,到玉溪城外的时候,我一不小心从路边滚落……”
她尽可能在维护外头那一大帮人的前提下,用简短的语句,将事情叙述了一遍,希望他不要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直接把人打发走就好了。
不过可惜的是,司空屠苏所做的努力全数白费了——
一向一根筋到底的晋璜扆,此次居然自动过滤掉了她话语中的维护成分,专挑那些不好的事记。像在客栈当跑堂小二,被追赶落荒而逃打破碗割到手;帮东大街饭馆的老板娘洗衣服,被追到一头栽进河水,险些淹死……
“还有吗?”晋璜扆冷着脸,一双一眼瞳如冰球,透着冷冷的光。
不知道胸口那股怒气从何而来、又为何而来,他只知晓,在听闻她遭遇的那些事后,胸口就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炙烈的他想要立刻冲出营外把那些人捉来毒打一顿!
“没、没有了!”司空屠苏被她骇人的模样吓坏了。脸色黑成这个样子,她真的好担心他一走出营外,爹的性命就会立刻不保。
咽了咽口水,拉着他的袖子,她解释道,“晋……晋将军……他们真的没有对我怎么样,直接打发走就可以了!”
晋将军?他们、有这么生疏吗?他们都……而且,他
小姐请接受我提亲
也已经决定要去她家提亲了呀!
不悦地拧眉,晋璜扆低头,凝她一眼,轻道,“不必担忧,我自有分寸。”
他一副凶神恶煞、要出去把人捏死的表情,她怎么可能不担忧?
她非常担忧!担忧得一颗心七上八下没个准处。
“还是……算了!”她咬了咬下唇,安静好一会,才道,“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只是负责把我抓回去罢了。”
将她替他们开脱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晋璜扆抿着唇,双目似箭地瞪着营帐的帏帘——
嗯……待会儿将人绑来,打完之后,再把他们五花大绑挂在树枝上,不给饭吃、不给水喝地放在烈日下暴晒三天三夜好了。
“晋、晋将军?”他又露出那种凶狠的可怕表情了,可怕到,为了亲爹的生命安全着想,她不得不用炭灰将整张脸涂黑,跟着晋璜扆来到营外见客。
衣服换成了男装,也在脸上抹了炭灰,直面面对生她养她的父亲和朝夕相处十几年的家仆,怕被认出来的司空屠苏还是忍不住畏缩了下。
晋璜扆见了,本欲牵她,才刚伸手出去,刚刚碰触到她,立刻接到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奇怪目光。
抬起的手在半空僵了半秒,避嫌地改成了极为豪迈的揽肩,将人带到身边,维护的意味极为明显。
对于眼前这位名震大江南北的骠骑大将军的古怪行为,司空绎仅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开,“实在不好意思,冒昧地打扰将军。”
“嗯哼?”事先听过他们的“种种劣迹”,晋璜扆并没有给好脸色看,“找我有何贵干?”
他曾经得罪过这位将军吗?司空绎愣住,疑惑地看他,“晋将军?”
“到底什么事?”极不耐烦地挥挥手,态度十分明确,摆明讨厌他们,“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虽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将军,为了寻找女儿,司空绎还是极具修养作揖行礼,毕竟这一带都在晋璜扆的势力范围内,有他帮忙会事半功倍,“昨日,老朽正在追逃婚的十九岁女儿,三天前
将军凶巴巴
她自玉溪城外的小坡滑下后就不见踪影……”
说着,往他身后的军营探了探。
逃婚?女儿?
他还真能掰!
晋璜扆冷笑,“然后呢?”
“不知道将军这几日有没有看见女子经过?”司空绎纳闷。据说晋璜扆从不会对百姓加以严词的呀,怎么今日一见,完全与传闻中的不同?
撇着头,他连看对方一眼都不曾,“没有!”
“那……老朽可否麻烦将军一件事?”
“没空!”回绝得干脆利落。
“晋……”
司空绎不信邪,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被晋璜扆火大地打断。
“都说了没空了,还啰哩叭嗦的做什么?找揍啊……”握紧的拳头刚扬起,就被身边的人扯住,低头撇了她一眼,晋璜扆不甘不愿地将手收回,“没事的快滚!惹火了我,有你好受的!”
实在很想制止他对爹大吼大叫,可是不行,一出声就会被识破,司空屠苏只能咬牙忍着,边扯他的衣袍。
在商场打滚多年的司空绎一眼就猜出些许端倪,即刻将目标转向她:“这位小兄弟……”
没料到司空绎会突然走近,司空屠苏吓得惊跳起来,连退好几步,惊恐不安地看着他。
爹、爹他认出她来的了吗?
她巨大的反应叫在场的人都惊愕不已,晋璜扆更是武断以为司空屠苏是因为先前遇到的事而害怕,立刻冲上前,将人护到身后,凶巴巴道,“你要做什么?”
“我——”司空绎被吼得一阵憋屈。他只是想,这位小兄弟看起来比较好说话,欲拜托他劝说下将军,看能不能帮忙找找女儿而已。而且,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令人忍不住怀疑女儿是真的在这里出现过……
“好了好了!本将军没空陪你!”不耐烦地边吼,边朝一旁的校尉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了然地喊来几名士兵,半赶半催地将他们驱离。
“走吧,回去了!”晋璜扆总算满意,转身折回营帐,准备继续方才的话题。
“好。”心不在焉地答应,她一步三回头,频频看原本受众商家尊敬,此刻却被好几名士兵
当街调戏姑娘
赶阿猫阿狗似地轰着走的父亲,内心充满了愧疚。
爹,对不起!
晋黄扆黑着脸,蹙眉坐在圆桌旁,时而叹气,时而苦恼地抓头,似乎在极烦恼某件事。
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僵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