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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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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她忍。

“凤姑娘似乎不怎么能认路?”遥隔笑了笑,看穿她的想法,道。

突然被看穿的她一怔,有些惊讶,这些天,她那不大认路的毛病并不曾显露,可是这个人

公子你太自来熟了

,她别有深意地看了坐着摇扇子的主子一眼,也不隐瞒,点了点头承认,“嗯。”

“在下非常乐意为凤姑娘指路。”遥隔温和地笑着,一双眼在她脸上游移,嗯,这姑娘实在太有趣了,居然问什么答什么,没有半句假话。

“那有劳公子。”她也不客气,直接应承下来,反正这一路上,有吃有喝,还不用花银子,她倒也乐得轻松。至于这文昌公子的话痨毛病,她想,多看几眼那张俊美的脸,应该能忍到凤城。

“凤姑娘。”遥隔又突然叫她的名字。

“呃?”她捧着杯子,静听他的下文。唉,要听这主子说完话,实在是个浩大且遥遥无期的奢望。不过,不过,为了引路人,为了……赏心悦目,她一面看他一眼,一面在心里默念,忍。

“你那亲戚姓谁名啥?到了凤城,我也好派人打听打听,毕竟凤姑娘是我府上的管家。”遥隔热心肠地询问,加重管家二字,仿佛在提醒她,他是可以信赖的人。

“花。”她顿了顿,留了个心眼,把师傅的姓报上。

“凤城花姓似乎不多,这样吧,到了凤城,凤姑娘就在府上歇着,我派人打听打听,不出几日,应该就能有眉目。”遥隔挑高眉,笑得一脸胸无城府,眉宇间完全瞧不出一丝一毫的不真心的样子。

她点了点头,突然觉得骗这一派老实人模样的文昌公子有些愧疚,不过凤城,的确不适合她大张旗鼓地寻人,只好胡乱将师傅的姓拉出来抵一抵。何况,他们之间,还没有到要将事情解释得清清楚楚的交情,她不过是因为不大识路,所以借着他当路标,至于他――她看了悠闲喝茶的男子一眼。

至于文昌公子留她作管家的动机,也不便多加猜测,大概是因为怕一路上闲得慌,没人陪他闲嗑牙,所以才随意拉了一个人同行,而她,正好撞上这时候。大概便是这样,除去这个理由,她便再也寻不出其他说法来解释这文昌公子的行径。她明明是夜闯谭府的

女飞贼

飞贼,他根本没理由收自己做管家嘛,实在是没有比因为怕无聊,找她凑数,这个更好的理由了。

“多谢公子。”她客套地笑着,脸上显出一派和气,虽然在天山生活十五年,与世隔绝,但多少还是懂些为人处世的道理,师傅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她总是在脸上挂笑。

“怎么说凤姑娘也是府上管家,在下尽心些是应当的,否则,就要被当小人,处处防着呢。”遥隔笑着,眼光连飘都没飘,一副光明磊落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来若有所指。

什么叫作要被当作小人,处处防着?他是在意指自己当他是小人?凤红临一把灌下一大口茶,眯起眼用力地打量他,竟然无法从他眼眼里探出除去坦荡的其他意味,只好将方才那句话当作巧合,而不是别有意味地试探,点头致谢,“多谢公子。”

“应该的。”遥隔一点也不推辞地收下她的致谢,颇有风度地笑,完全是慷慨主子的模样。

她轻哼一声,算是回答,心中忿忿然起来。见鬼的应该,这主子,从谭员外府上至这渡船,只问了她的姓,一路凤姑娘,凤姑娘地喊,也不见他多问个名,这像哪门子的主仆?公子姑娘的,倒更像是萍水相逢过,而后点头招呼交情的路人。他们哪里像需要为对方多加考虑的主仆了?

见她没正面答话,遥隔也自顾地倒起花茶,徐徐饮着,只是时不时用眼角看她,却不说话。

一时间,竟有些尴尬地冷了场。

正好合她的意,于是转过头去看着江边风景,并不打算挑起话题让自己的耳朵受罪。

遥隔则一脸笑意,一手托着茶慢饮,一手摇着折扇,突然念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毛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她看他一眼,叹了口气,又

公子你太自来熟了

将目光放到远处,不搭理他。算算时辰,以这种速度,若不遇上雨,大概黄昏,他们便能到下一个地点,空灵城。

“凤姑娘。”仿佛一个独念十分不过瘾似的,遥隔若有所思地看着一脸笑意却板着嘴角的她。

“公子?”她轻咳一声,有些不情愿地应道,一切都是为了去凤城,为了……她又看他一眼,为了赏心悦目,唉……

“你不觉得你话太少了?”遥隔笑道。

“公子该进船舱了,一会得下雨。”她以管家的身份道,非常职业地转移话题,暗暗赏他白眼,险些忍不住吐出一句,是你话多吧这话来。结果话至嘴角,又咽了下去,她需要他指路,否则到不了凤城,对于他的罗索,她只好,忍。

“嗯,看这天,确实要下雨的模样。”遥隔摇了摇折扇,十分听话地起身就要进船舱,走了两步,想到什么似的,又退了回来,坐下,给杯子加了些茶,才道,“凤姑娘,我觉得,偶尔淋淋雨也是不错的。”

“一切随公子高兴。”她哼着,有些没好气。这人根本吃饱撑着,大概悠闲日子过久了没事做,才会想淋一场雨。最好淋了雨,染了风寒,变得痴呆,免得这么聒噪,她坏心眼地想。

“凤姑娘。”他又叫她,突然一脸严肃。

“公子有事就吩咐。”她默默地咬牙,暗地里掐掉从胃涌上来的忿然,应着。这男子,实在是有把人逼疯的聒噪,要不是她修养不错,恐怕就要冒出一句有屁快放来了。

“没事儿,就是觉得你的脸太严肃,叫叫你,有点表情罢了。”遥隔呵呵地笑,十分认真,好像真有那回事。

她气结!瞪了他一眼,不愿搭理。瞧这满脸笑意的主子说的什么话,她自己的娃娃脸自己最清楚不过,以往不管怎么生气,神情终归无法蔓到脸上,这一切都归于她长了一张笑脸上。可是这新上任的主子却说她严肃,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是什么?

“凤姑娘。”遥隔点了点头,咧开嘴,又

公子是痞子

笑眯眯地叫她的名字。

“公子有事就吩咐。”她作个深呼吸,压下胸口涌上来恼怒的冲动,免得自己一不小心就怒火攻心,一掌将这个新上任的主子拍死――那可真得不偿失。师傅自小便说,要忍常人所不能忍,方为人上人,她都将灭门家分忍了下去,对这聒噪的主子,有什么不能忍的?

所以,她忍,她忍忍忍。

“凤姑娘,下雨了,要不要进船舱避个雨,免得你我主仆二人淋成落汤鸡?”遥隔抬头望了望天,伸手接了几滴雨,一副全凭她做主的模样。

她这回真给他一记白眼,径直起身,什么话也没说,进了船舱。

遥隔突然一愣,看着她背影的眼突然扬了扬,仿佛喜上眉梢似的,刷地一声收回手中折扇,跟了进去。

几个时辰过去,他们谁也没开口说话。

船舱里的小桌子前的炉子里煮着茶,热气袅袅地冒出来,让在雨中前行的船中稍稍有了些暧意。

遥隔摇着手中折扇,一脸笑眯眯地地望着对面坐着的她,那笑容,有不断加深的势头。

她看他一眼,又怕他聒噪一般,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双眼一闭,靠在角落里闭目养神起来。

这姑娘,实在有趣哪,他摇了摇折扇,转着眼睛,又动起心思,“凤姑娘。”

她微拧了拧眉,没有睁眼搭理他。

“凤姑娘?”他勾起嘴角,起身晃到她身边,俯身看她。

那张桃花脸,看多的要上瘾的,所以她连睫毛也未掀下,思绪飘到九天外,完全忽略他的存在。

“凤姑娘?”遥隔摇着折扇,嘴角隐忍着笑意,又将脸俯近一些,细细地看她脸上细微的表情。

她知道他靠近,心跳有些纷乱,却依旧没有动。

“凤姑娘睡着了么?”遥隔再靠近些,故意似地,在她脸上呼了口气,自顾道,“凤姑娘这么靠着,可得着凉的,身为主子的在下,就‘勉为其难’抱你进去休息吧。”说着,便要伸出手。

她一惊,不管身后是什么,睁

公子是痞子

眼的同时慌忙退了一小步,竟然不小心从椅上滑落,眼看就要跌到船板上。

遥隔从容地伸出双臂,瞬间捞起她,看着她乌黑的长发在空中划了一条优美的弧线,眼眸里染上一丝沉色,扬着嘴角笑靠近她耳边道,“实在抱歉,凤姑娘,把你吵醒了。”

“多谢公子。”她看他一眼,没由来的像在火边似脸有些热,胸口突然涌上来一丝莫名的闹烘烘,定了定神,稳住脚后,伸手就要推开他。在心底轻哼,这株该死的烂桃花,靠这么近做什么?

“公子――公――公子?!”船夫也不打声招呼,一只手掀起帘子,爽朗的声音扬了进来,看到他们的姿势后,吓呆了去,因惊讶而半张着的嘴,好一会都没合上,只愣愣地看着他们。

她被船夫的声音吓呆,看了一眼那似笑非笑看好戏的男子,半晌才回过神,然后伸出手稳稳地,轻轻地推开他,眼神坦荡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不客气,你我主仆一场,也是缘分。”他耸耸肩,又摇起折扇,走至船夫身边,拍了拍他呆滞的脸,眼角扫了船外风景一眼,笑问,“什么事?”

“公――公――公、公子。”那船夫用力地咽了几口口水,右手挠了挠脑,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一脸和气的姑娘和这一直笑容满面的主子,原来是这种关系呀。船夫眼光迅速地扫了神色如常的两人一眼,竟差点就要把想说的事忘了,说话也结巴起来,“那个――那个――那个,空灵城到了,大抵半个时辰,我们就能靠到空灵城的渡口。”

语毕,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留下一些奇怪的气氛和两个尴尬的――人。

船舱内的空气突然稀了起来,她动了动唇,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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