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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乱世辛夷-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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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中的水沸腾着,将那茶饼化开。

十七、世事棋秤间,岂有人称霸

司马乂将信打开,一看之下,倒是有几分心惊。自己凡事都未敢独断,倒是将朝臣上的折子都誊录一份给司马颖。怎么原来,司马颙和司马颖本来就是不放心他的?当初说好要一起剿灭齐王,却真是不怀好意!

司马乂拿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着,“李含这厮,撺掇本王灭了齐王……现在倒是让本王做这个冤大头!哎……算了,这也怨不得他,那司马颙到底比本王棋高一着啊!”

“王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皇甫商听到司马乂提到李含,分外上心起来。

“李含这个小人,加封了河南尹还不甘心,又想让河间王派人来刺杀本王,本王何曾愧对于他!”

“李含此人,机谋善变,但无容人之心。眼中除了权势以外再无旁物,王爷可要小心!”皇甫商道,“下官曾与河间王相交,都是那李含暗中使绊子,现在看来,刺杀之事也未必有假。下官不是王爷的近臣,但也不想看着王爷白白受戮。”

“本王自有主张,你先下去吧!”司马乂一掌击在面前的青玉案上,左常侍王矩道,“王爷莫要忧心,此事除了您便只有下官和皇甫商知晓。皇甫商素来和李含有仇,再加之王爷在齐王死后收留了他。他只会伺机为王爷立功,定不会将此事声张出去。依臣之见,不若静观其变,假使他们只是一般地说说,那王爷就当做不知道。若那两位王爷真有不容王爷之心,派刺客前来。那么王爷便可趁此机会将刺客拿下,以此借口起兵,也能让天下臣民心服。”

司马乂缓缓地点头,手上那枚白玉扳指将他英武的脸庞衬托得更加白皙。

只是还有一封密报,司马乂没有声张。里头写着:皇甫商正得长沙王宠信,他哥哥秦州刺史皇甫重自然不会听命于王爷,不如王爷上表,将皇甫重调回朝廷任职,等他走到长安,便是到了王爷的地界,王爷此时下令让人做了他,岂不是两全其美……

“王爷,牛车已经备好,可进宫早朝了。”有仆人进来恭敬地说道。司马乂望着清晨院中星星点点开出的花,反倒露出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笑意:“该来的终究会来,但我岂能事事都称你们心愿?”司马乂将那封密报命亲信送给皇甫商,让他通知他哥哥小心应变。

“若要杀敌,便要让他心生懈怠。委屈一下自己人,便也是暂时的。”司马乂想着,上表惠帝,请调李含为河南尹,皇甫重就地免职。皇甫重心中自然不服,刚要陈情启奏,便收到了司马乂的“斥责”,一方刺史,以下犯上,竟起兵攻打亲王。着令先行免职,以观后效。若仍心怀不满,定严惩不贷!

皇甫重早就得到了弟弟皇甫商的暗示,偏偏就要起兵再次攻打司马颙。司马颙也不含糊,李含早为他定下一箭双雕之计。一面包围皇甫重,一面由李含亲自与卞粹、冯荪两人在宫中布置,将司马乂擒下。这样一来,司马乂的势力基本扫荡干净,那凭谁都不能阻止王爷进宫摄政了!

司马颙和李含永远也不知道,这样的消息早就被司马乂轻而易举地得知了。司马乂的左常侍王矩道:“王爷,从太尉府到宫里的路上适才属下都命人布置好了,请王爷放心,绝不会有闪失。”

司马乂道:“今天若是没有闪失,以后的闪失却不是你我能想到的了!”

王矩心下叹息,随即跟上司马乂的脚步道:“王爷,不但进宫时要小心,出宫时更要小心。下官不能送你进宫,只好在宫门外等着了。”

“好,烦劳你了。”司马乂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人命,终究是由己不由天的。”

王矩待得司马乂上了牛车,才坐了后面那辆牛车。虽是兵卫森立,但王矩实在不敢松懈半点。

阊阖门大开着,门前安置的左右双阙,不是单独矗立或伸向门前两侧前方,而是直接坐落在宫城南墙门的两侧。这巨大的双阙,将阊阖门烘托得更加壮观。但按照礼制,司马乂不该由此地进宫。他心中想着,或许这一世也无缘从此门进宫了吧?司马乂的牛车从铜驼街一路向北往太极殿去。掀起车帘,只望见天边的朝霞愈发地明媚灿烂起来了……

右卫府、左卫府……牛车行的不急不缓,司马乂看着铜驼街两侧再熟悉不过的景象。用了多时才将铜驼街走到尽头——终到了宫城的门口了。王矩一路细心提防,倒是比司马乂还要受累。

司马乂反倒是与往常一样平静:“王矩,你回去吧,既然你已经有安排,想必也是极妥当的。”

王矩听司马乂如此说来,心中反而更加不安起来。暗暗下定决心,若是有什么变故,定要一死相报司马乂的知遇之恩。

春风扑面,虽不温暖,也不至于寒冷。王矩目送着司马乂,只见他的袍袖在风中微微摆动着,通往太极殿的路还是很漫长的。王矩只能看到司马乂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站在铜驼街头,方见那宫门之中侍卫林立,红日冉冉升起。“还好,侍卫统领中虽然有成都王与河间王的人,但他们的心未必都能向着两王,皇城之中,必然有所顾忌。何况,我家王爷在洛阳时日已久,宫中羽林卫都对王爷心悦诚服。再加上此前安排,定能将那贼人一举擒获!

虽是如此说,王矩心中仍然是忐忑不安。直到宫中的驰道上传来一阵让人心惊的声响。兵刃声,呼喝声不断传来。阳光照在长矛和刀刃上,折射出慑人的光芒。

“你们反了么!”司马乂的声音隔着风远远地传来,“冯荪、李含、卞粹,在宫廷中你们也敢对本王下手?”

侍中冯荪、河南尹李含、中书令卞粹站在一边,他们令死党们将司马乂团团围住。御林军此刻纷纷涌上,但那些死士们离司马乂太近,反倒让他们投鼠忌器起来。

司马乂身边没有任何武器,他心知若想突围,只能打开一个缺口。于是更不迟疑,将腰牌迎上一柄大刀。腰牌非金非铁,但却是坚固,那大刀挥下竟没有将那腰牌损折分毫。司马乂一手拨开一条长矛,身体借势拔地而起,跃起一丈高。一脚将那持大刀的死士踢倒。那些死士见事不好忙向司马乂冲去,司马乂早撷过拨开的那条长矛在手,连挑带搠地将冲在前头的三名死士戳死,退到了御林军的攻击范围里。御林军将那些死士包围的当口,王矩亦带着护卫司马乂的士兵冲了进来。有些御林军正是司马颖和司马颙的人,虽不会去倒戈相助司马乂,但亦不再向前诛杀那些死士。王矩见势头不妙,不等司马乂说话,便抽出剑来,将冯荪、卞粹杀死在当场。李含刚想走脱,不料斜里头刺出一剑,原是皇甫商带领了数十名兵卫埋伏在侧,趁李含慌乱之际擒住了他。王矩见皇甫商还未将李含缚住,怕事情再生变动,未及细思,一剑便刺穿了李含的胸口。

皇甫商收起未沾一滴鲜血的宝剑,冷笑着向那还有一口气在的李含道:“当初你不过是一介布衣,我屈尊想与你结交,你竟不愿。此后还在河间王面前落井下石,想要把我逼上绝路。你自恃才华过人,还不是先死在了我面前?”

李含手指着皇甫商,嘴里已经是含混不清:“千算万算……终究漏算……你……死期也……不会远……”

司马乂的漆纱笼冠下的发丝微微有些凌乱,王矩见到他的袍袖已然被刀刃划开,虽忧心司马乂是否受伤,但终究没有问出口。司马乂将长矛抛下,将袍袖理好,见到王矩担心的神色,反倒暗暗皱眉:“我的臣属擅闯宫禁,手刃大臣,若要追究起来,究竟也是我的不是。”

想毕,司马乂向御林军统领道:“适才危急,本王多谢各位相救。”

那御林军统领忙跪下道:“惊扰了王爷大驾,臣未能及时护持,是臣的罪过,请王爷宽恕!”

司马乂将他扶起,一手携着王矩的手道:“你擅闯宫禁,又持兵刃诛杀重臣,本王无法庇护你,只好带你去向皇上领罪!”

王矩昂然道:“是,请王爷带罪臣到皇上面前,任凭皇上发落!”

司马乂心中虽是不忍,但国法在前。只好去奏请惠帝,请惠帝处置此事。

惠帝当然不知道如何妥善地处理此事,他本想和杨皇后去华林园玩,却听闻血溅宫廷的惨事,方才得知长沙王差点被河南尹等刺杀。他没有理会李含等人的死,倒是望着跪在地上的司马乂道:“皇弟,起来吧,你没有受伤就好……”

司马乂叩首道:“臣弟管教不严,致使臣属杀死朝廷重臣,请皇上责罚!只是王矩此举是为了保护臣弟,请皇上处罚臣弟,将王矩从轻发落!”

王矩听得司马乂在惠帝面前为他辩护,心中更是着急:“是罪臣仗剑杀死李含等乱臣贼子,但此举有违我朝律法,请皇上处罚罪臣。长沙王仁德大义,却在宫中险遭屠戮,还请皇上做主,查出主谋,严惩之,决不能姑息容忍!”

惠帝本没有将死几个大臣放在心上。这一两个月来,他看多了杀戮,反倒是将亲情看得更重。他希望有人能保护他,比如说司马乂,现在陪在他身边,那就很好。

羊皇后向惠帝道:“皇上,先让长沙王起来吧。”

惠帝这才反应过来,“是啊,都起来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羊皇后转头向御林军统领问道。

“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话,是侍中冯荪大人、河南尹李含大人、中书令卞粹大人行到驰道,不知哪里召来了二十余名死士,要置长沙王于死地。臣等未及护卫,使长沙王受惊,还请皇上恕罪!”

“那都是冯荪、李含和卞粹之失,竟敢在宫禁中行刺长沙王,罪不容赦!”惠帝突然喊道。

此言一出,倒把所有人吓了一跳。司马乂忙叩头道:“多谢皇上宽恕!”

惠帝将司马乂和王矩扶起,又向王矩说道:“你毕竟杀了朕三位大臣,但也救了朕的皇弟。虽功过不能相抵,但朕也不忍太过苛责,下去领五十大板吧。”

“是!罪臣谢皇上恩典!”王矩又要叩头,却被惠帝搀住。

羊皇后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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