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续三百年-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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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外抬轿子的太监们一脸慌乱的跪了下来,“奴才该死,让贤主子受惊了。”
我从轿子里走了出来,“没事,只是,这是发生何事了?”
“回贤主子的话,这轿子的轿柄坏了,奴才们要去换顶新轿子才能来接主子,您看。。。。”一个小太监必恭必敬的答到,颇有些为难。
“你们去吧,本宫在此等候你们便是。”见他如此,我爽快的吩咐。
“喳,奴才们一定尽快回来,不让主子受凉。”那小太监说罢便与几个太监飞一般的跑开了。
“唉。”我微微叹了口气,今夜莫不是中邪了,怎么觉得诸事不利呀?
哦当然,不需要侍寝对我而言算是好事。
我这才发现,轿子还未离开乾清宫的范围,而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眼熟。
对了,这里是,这里是,我有些激动,因为我发现这里是我从前住的院落!
我迅速抬步走到院落的门口,推门而入来到房门前,脚步却猛的生生的止住了。我想起吴良辅说过的话,这里已经被封锁了,虽然没有正式的封条,可除了福临谁都不给进。。。。
是进,还是不进?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不进,我还可以继续做个普通的宫妃,福临不至于太爱我,我或许可以改变他的命运;进,就意味着我可能要面对我们的过去,并且再无退路。
脑中忽然闪现出许多在这屋里发生的故事,一咬牙,终是把门推了开。
一瞬间,我呆楞住了。
借着明亮的月光,我看到房间里的布置都一如我在的时候,屋里的某些地方有些脏,但整体来说挺整洁的,恰好说明了这屋是不擅收拾的福临亲自打理的;床上搁着我送给他的西洋画;桌上凌乱的散放着我平时练习的字帖和那个装着真爱戒指的盒子。
然这些带给我的震撼都远不如在洋洋洒洒到处都是画像来的多!
画中所绘的都是我!林潇潇!
或站或立,或笑或怒,张张栩栩如生。我认得出这些都是福临的笔迹,那一笔一划,诉说着无尽的思念!最后我看到,画的落款都是—…爱妻林潇潇。
泪,不知何时悄然从脸颊滑落,而后在无法抑制的,“福临!”
“贤主子呢?”在这寂静的夜,门外那些抬轿子的小太监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允。我知道,他们发现我不见了,我知道,他们在四处的找寻我,却不敢惊动福临,现在不是落雪天,否则他们不消一刻便会发现有人进到这院落里了。
今夜,我一定要让福临知道,我在这,我,林潇潇在这!
思及此,我缓缓的走到院落的门口,眼尖的小太监们马上就发现了我。“哎呀贤主子!”他们尽量把声音压的很低,“您怎么进到这里面了?皇上可是有旨意,这里是不能随意进入的!”
“本宫知道。”我淡淡的答到。
“那您快出来罢,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他们见我非但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反倒有要长留于此的感觉,不禁急了,可他们又敢走近半步。
“你们去请皇上过来吧,什么后果,都由我一人承担。”我瞥了他们几眼道。
“主子!”他们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不该听到的话,一个年纪较轻的小太监都快要哭了,这些小太监都是吴良辅的手下,自然明白这个院落若是有人闯入是因为他们的失职,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更何况现在福临正在和大臣商量着国家大事,又如何能打扰呢?不过,我忽然很想看看,这历史上爱美人不爱江山的顺治皇帝,在这种情况下会如何选择?
“你们若是去禀告皇上,本宫保证一切与你们无关,不然,可便难说了。因为本宫说什么都不会离开,若是被皇上自己发现有人闯了进来。。。。。”我没有把话说完,但他们都清楚明白接下去的内容。
“快,快去禀告皇上!”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他们几个就这样一起跌跌撞撞的跑回西暖阁去。
福临,你放心,你的潇儿没有离开你,我一直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如今,我要正式回到你的身边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心下却是前所未有的放松,虽然我换了样貌这件事真的很匪夷所思,但许多只属于我们之间的秘密、故事,却是假不了,容不得他不信的!
不多时,门外便传来喧嚣声,但进到屋子里的人,只有福临一人。我不禁要感慨,我该拿你怎么办啊福临?你这个皇帝,还真是典型的爱美人不爱江山呀!
“你在这做什么?”福临进屋后看到我若无其事的坐在床边望向窗外,暴怒的吼到,只是他暴怒的声音在我听来是那么的动听,因为,一切都是因为我。
我淡定的站起身来,有些凄凉的含泪笑了笑。他见我这样,自然更加怒不可遏,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你给朕滚出去!是谁允许你进来的?你可知这。。。。”
好不容易收起的泪,因为他的这番话又重新的落了下来。
这个样子的我,反倒叫他甚为反感,“你别在这给朕装可怜,出去!”说罢便将我往门外拉。
我一个反手紧紧抱住他,他被我的这个大胆举动吓了一大跳,放松了手,我趁这个空挡幽幽的唤着:“福临,这里是我的院落,我的房间,我自然要进来了不是?”
他闻言整个人都僵住了,“你说什么?”
“我是潇潇啊福临!我是你的潇儿呀!”我终于大声的喊了出来。
第十五章 相认(二)
晚上下班后要去同安姐姐家混,外加睡到一半猛的惊醒,所以,早更,也免得说我吊胃口吊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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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福临在短暂的震惊过后,猛的把我推开,“你胆敢在这妖言惑众胡说八道?”
我笑了,满足的笑了,谢谢你福临,谢谢你的坚持。
“你居然还笑的出来?你就不怕朕治你欺君之罪?”见我笑了,他反而有些不安了。
“不怕,因为是你,我一直都相信你会很好的保护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我的事情。”我敛了笑,却越发自信满满,既然决定要与他相认,我就有把握他能认出我,我缓缓开口向他用事实证明我的身份,“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顺治十年的上元节,当时,你救起了那落水的小女孩,我对那女孩实施了口对口的救助方式。。。。。。”我把我们的故事,从我们相识那夜开始,无论是开心的还是难过的,都象放电影一般的回顾了一遍,并且尽量说得很细很细。然后,又对这屋里每件属于我的东西的含义细细做了解释。末了似是觉得不够,我还把他生活上的一切习惯细节全数讲了出来,其中许多都是只有林潇潇才知道的。
待听我说完,福临已经完全跌坐在椅子上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我并没有给他过多喘息的时间,知道这件事叫人太难接受,因此,他不见得会因此就相信,于是我想了想决定不顾尴尬不管脸是否红的象苹果的继续,“你与潇潇是夫妻,应该对她的~身体,呃,咳!很是了解吧?”天知道说出这话的时候我有多不好意思,“她的大腿左侧又一颗红色的痣。”我赶紧迅速的结束这个话题,“许多事情,旁人可能知道其一却不可能知道其二,况且你也该相信我、哦不,是相信潇潇不可能把你们之间的故事如此细化的告诉别人吧?更何况是女子如此私密的事情。若潇潇与我是闺中密友倒还好说,但问题是,潇潇之前不可能认识我的吧?”我缓了缓心神进行总结,“或许你会觉得我的话匪夷所思,又或者你会觉得我是妖孽,因为确实我解释不通为何我会忽然失踪,再回来,便换了另一个面貌,但我只能说,我确实就是你的潇潇,或许皮囊不在了,但灵魂和心,都在。”
福临的目光显得有些呆滞,我知道,我说了那么多,是该给他时间去消化的时候了,因此,我也不去逼迫他。
良久,福临缓缓的站起身来,“我记得顺治十一年,我的寿辰,潇儿曾送我三份贺礼,正如你所说的,这第二份贺礼是一首歌,那是只有潇儿会唱的歌,她绝没教给旁人。”他不自觉的把成为由‘朕’改成了‘我’,我知道,其实在他的心里已经对此事信了七八分了,通过这段时日的相处,虽然他隐约觉得我是潇潇,因为太象了,可我相貌和身份的变化又叫他难以解释,所以他一直在装傻充愣,如今我这样赤裸裸的刨根究底,他一时是难以接受的。故仍倔强的要更进一步的得到证实。
“那首歌的名字,叫做勇气。”我知道我是否会唱这首歌是他相信我是否是林潇潇的关键,因为这首歌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除了林潇潇别人是绝不可能知道的,而林潇潇曾经告诉他,这首歌是只属于他们的情歌,绝不会唱给教给除他以外的第二人听,于是,我扯开嗓门唱到: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
别人怎么说我不理
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
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
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
爱真的需要勇气
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
我的爱就有意义
我们都需要勇气
去相信会在一起
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
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如果我的坚强任性
会不小心伤害了你
你能不能温柔提醒
我虽然心太急更害怕错过你”
一曲终了,不待我再说什么,福临已一把抱住了我,紧紧的,象要把我揉进身体里,我也赶紧伸出手来紧紧的回抱他。
良久,他放开了我问:“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究竟去了哪里?”此话一出,我知道,他已经完全相信了我。
“我回到自己的故乡,但请你不要问我那是哪里,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告诉你;而那离你太远太远,远到我想回来都好难好难,可是我却从来都没有放弃,我一直在尝试在努力的回来,最后,我终是回来了,虽然,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但你,不会嫌弃的,对不对?”泪又一次从眼中落下,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