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大侠-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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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被蒙住,下身一丝不挂。
苗奎的脾气火爆,大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当铺主人本是另一家当铺的老朝奉,由于“雷神”看上他的女儿,才出资十万两为他们你女开了这家当铺。
说苗奎是这当铺的主人也无不可。
老人含泪道:“阿奎,这儿没有别有,除了我们你女那就是你师徒了,还会有谁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苗奎不由猛然一震。
他并非那么迟钝,而是绝对想不到自己的徒弟头上去。
虽然他和这女人名份上没有妇妻关系,张鑫却该知道,他和这女人早巳同床共枕了,这太不像话了吧?
首先他解这女的穴道,这女人哭哭啼啼投入他的怀抱。
“告诉我,是谁?”
“还会有谁……”
“这也不一定,你必须确定才行……”
“奎哥,当然是张鑫……他一边弄我,还一边自言自语……”
“自言自语说些什么?”
“他说……他说我是二手货……只不过师父弄过。也只好迁就……一直继续了一个时辰。”
事实上张鑫把她当作李悔,所以李悔已被师父弄了。
当然这也是报应,如苗奎不把李悔骗来,包藏祸心,他的女人就不会被小熊弄到床上去李代桃僵冒充当铺中的女人。
总之一句话,这就叫做毒人毒已。
苗奎居然没有想到是李悔及小熊弄鬼。
这也是因为苗奎一时大意,未发现暗暗跟来的小熊。
他只知道李悔是女人,不可能做这种事。
于是他对这女人发誓,要把张鑫提回来。
此刻李悔和小熊已在四十里外了。
两人易容化了装,都变成了中年人,李悔道:“小熊,此刻苗奎应该已经发现他的女人遭遇的事了?”
“活该!那叫做肥水不落外人田。”
李悔道:“今后遇上也以火器招呼他。”
小熊道:“李悔,你想不想鱼大哥?”
“不想。”
“鬼才信!”
“真的,因为他瞧不起我。”
“李悔,你自己也该检讨一下吗?你动不动就绷断了裤带,那一手可就不太高明了吧?是不是李悔?”
“你以为把身体包得密密实实的女人就可靠?”
“当然也不—定,李悔,你猜鱼大哥想不想你?”
“大概不想?”
“李悔,有件事我想问你,又不敢问。”
“不妨,你问吧!”
“你会是处女吗?”
李悔一点也不光火,道:“你以为我是不是?”
小熊搔搔头皮道:“小郭以为你可能不是,我以前也有这种看法,因为你的行为太放浪了……”
“这看法不足为怪!”
“你到底是不是?”
“我仍要你自己回答。”
小熊道:“李悔,近几月来我发现你心地不坏!而且只是行为放纵些,却不是门户开放的女人。”
“看你说得多难听。”
“鱼大哥目前可能了解了你!”
李悔道:“小熊,我并不稀罕!”
小熊道:“李悔,由苗奎这件事看来,想抓你而向吴三桂、清廷甚至于南明方面邀功的人一定不少。”
“当然!”“你可千万要小心哪!”
鱼得水已进入终南山。
终南山并不是十分辽阔的大山,但要找一个人却也不容易。他对李悔和小熊有自信,所以相信他们会追来。
第二天夜里,他还宿在山洞中,那是猴子窝巢。
月光泻入洞中,山中极静,此情此景十分恬适。
但鱼得水却另有一种隐忧。
如他找不到“菊夫子”或者白雨亭及南宫远抢先找到了“菊夫子”,这后果就截然不同了。
白雨亭的为人,已可肯定不是正人君子。
他是吴三桂的人,也曾是李闯的至友。
似乎他和明朝最疏远,尽管他和马士英及阮大诚很接近。
在他似睡未睡之时,隐隐听到声音,这声音若非高手,必然认为是天籁声。
鱼得水不然,他以为这绝顶高手的踅音。
他躺着未动,眼看见洞门站着一位老妪,这老妪肩着药锄,锄头上挑了一个药蓝子。
想是采药归来的样子。
鱼得水以为能在这终南山中采药的老抠,也绝非泛泛之辈。
他坐了起来。
老妪道:“无怪猴子们吱吱喳喳不安了,原来这位小哥侵占了他们的窝,难怪……”
鱼得水抱拳而起.道;“在下只是暂住一液,聊避风雨而已,不知前辈是来此采药还是本住在此山之中?”
“来此采药的。”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小哥不该先报出大名吗?”
“在下鱼得水。”
“是不是那位名捕‘一把抓’鱼得水大侠?”
“不敢当,区区正是。”
“那真失敬了!不知小哥到终南山有何贵干?揖捕要犯吗?”
“当然不是,是找一位隐士的。”
“噢?不知道这位隐土是什么人。”
鱼得水实在不便多说了,因为双方都不了解对方。
万一老妪也是来找“菊夫子”的,就暴露了身份。
鱼得水道:“一位不知名的前辈。”
“不知名如何能找到他?”
“碰碰运气而已。”鱼得水道:“前辈的大名是……”
“我叫黄秋英……”
黄秋英走出了半步又停下道:“我住在右前方山岭中石屋中,鱼大侠不嫌局促,请来待茶……”
“有空一定前往叨扰……”
老妪黄秋英走了,鱼得水并未看清这老妪的面孔,原因是她在洞外,面向洞内,而月光却自她的背照射。
鱼得水以为这老妪黄秋英并未太老。
尽管她似乎两鬓已斑白,在动作上看来毫无老态。
当然要是太老了,也不敢单身一人到深山来采药的。
不久,鱼得水就睡着了。
第三天又找了一天,没有一点头绪。
他以为,一只八哥说的话就太不可靠了。
至于老太监何荣的话也未必可信,说来也很可笑,虽然只是鸟言,却也有这么多的高手宁可信其有,尔虞我诈,唯恐别人抢了先。
这似乎又不能不使人相信,绝非空穴来风。
何况,“松梅竹菊”确有此说,“菊”这个人非但神秘,甚至有人认为他的武功是“四绝”中最高超的一个。
这就使人不能不尽全力去找他了。
第四天鱼得水仍然没有头绪,就想起了老妪黄秋英来,何不支拜访她,顺便问问“菊”的消息。
这是林中一幢古朴的石屋。
用不规则的大麻石建成的小屋,看来十分别致。
四周有竹篱,附近还养鸡鸭。
这景像很能使人体会到田园的乐趣。
“请问黄秋英前辈在家吗?”连问了几声,院门开启,竟是一位十六七岁的美妇,或者一位姑娘。
眼睛很亮,肌肤不太白,但很动人。
“请问你找谁?”
“黄秋英前辈。”
“噢!她呀!她已经走了。”
“她不是住在这儿?”
“不是,她入山采药,在小女子处暂住一个月。”
鱼得水很失望,关于“菊夫子”的事问这姑娘只怕也白问,道:“打扰姑娘,在下告辞。”
姑娘笑笑道:“黄大娘说,某夜在山洞中见过一位年人,莫非就是这位小侠?”
“正是区区。”
“鱼小侠,何不请进喝杯粗茶?”
“只怕不大方便吧?”
“吾辈中人,何以如此……”
屋中很简单,但很雅致洁净。
进门台上就有一古琴,鱼得水立刻就产生好的印象,为这小屋子中还充满了书香,到处都是书。
“不知可否请教姑娘贵姓?”
她一边泡茶一边道:“我叫余抱香。”
鱼得水道:“余姑娘在终南山住了很久吧?”
“大约有五七年了!”
“不知可听说过一位‘菊夫子’其人?”
“‘菊夫子’?没听说过。”
鱼得水大为失望,住在终南山五、七年的人都没有听过“菊夫子”这个人,可见这件事全是谣传了。
“鱼小侠问‘菊夫子’何事?”
鱼得水道:“只想识荆。”
余抱香道:“我也不敢说终南山就没有一位‘菊夫子’我可以为鱼大侠留意一下,鱼大侠既然来了,我自当奏琴娱宾以尽地主之谊。”
“这太荣幸了……”
她奏的是一首“将军令”,雄壮中带有杀机。
鱼得水不懂琴艺,但懂得欣赏。
他知道她是此中能手,动人心弦,尤其在她奏琴时的姿态,真是美极了,为之心醉而不已。
就在这时,“铮”地一声断了一弦。
余抱香面色一变,道:“来了!”
鱼得水道:“谁来了?”
“南宫远和白雨享。”
“余姑娘怎么认识他们?”
“‘松竹梅菊’怎么不认识?”
鱼得水心头一震道:“莫非姑娘就是‘菊’……”
“正是……”
“为什么都称‘菊夫子’?”
“‘菊夫子’是家父的别号,家父过世就变为‘菊姑娘’了。”
“余姑娘怎么知道是他们来了?”
“因为他们来过一次。”
“来过?也动过手?”
“是的。”
“胜败如何?”
“鱼小侠想想看于他们‘松竹’二人联手之下……”
“莫非姑娘受了伤?”
“还不太严重。”
“如果我们二人联手,应能挡得住他们。”
“试试看吧!也许鱼小侠比我高明。”
“这怎么敢当?听说‘松竹梅子’以‘菊’最高?”
余抱香道:“如果小侠不是客气,那么咱们可能不敌。”
“姑娘是不是太客气?”
“不是,因为白亭以前藏了拙。”
“如果他们二人不联手,姑娘能在多少招内击败白雨亭?”
她想了一会,道:“一百二、三十招以内。”
这差距已经不能算少了。
这四个人能在一百二十招内击败任何一个,都很了不起。
也可以说都算是四人之冠。
余抱香道:“记住!如因我内伤而我们二人不敌,千万不可恋战,速离开此地往东边绝崖岩处一个山洞中等我。”
“姑娘不和我一起撤?”
“要分散他们的实力才能撤走。”
“一言为定……”
这功夫衣袂破空,竹篱已落定二人。
果然正是“松”南宫远和“竹”白雨亭。
白雨亭道:“余抱香,出来吧”!
余抱香和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