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二掌柜再也不要做怨妇-第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孤于箬儿配好了茶,又不知从哪里抱出两个大罐子:“小曼姐姐,你吃腌渍的梅子吗?还是琥珀核桃仁?还是蜜饯松子?”
杜小曼还没来得及回答,孤于箬儿又喃喃说:“我还是每样都拿一点吧。”又抱着罐子去找碟子。
一刻钟之后,杜小曼对着满桌子的零食喝着玫瑰茶,孤于箬儿双眼闪闪亮地问她:“小曼姐姐,你要在这里住多久呢?”
杜小曼油然生出一股罪恶,偷偷拉拉谢况弈的衣袖,悄声说:“你要不要先告诉她,我是个逃犯……”
谢况弈笑嘻嘻地对孤于箬儿说:“啊,对了,忘了和你说,她是个逃犯,被朝廷追捕。什么右相啊、皇子啊,皇帝的叔叔裕王啊,都在抓她。她还被人下过毒,差点命都没了!”
孤于箬儿的双眼更亮了:“真的吗?小曼姐姐你太厉害了!”
杜小曼头冒冷汗,干笑道:“还好啦……”
谢况弈又补充:“还有啊,杜小曼她还开过酒楼,很会讲笑话,你可以让她多给你讲讲。”
那些亮晶晶的小星星似乎要从孤于箬儿的眼睛里飞出来。杜小曼只好说:“当然,比起你英武不凡的弈哥哥,我还是差太远了。”
孤于箬儿叹了口气:“可是弈哥哥每次都不在这里多待,东西也吃得很少。”
谢况弈一脸无可奈何:“箬儿你这里的零嘴儿都太甜了……对甜的,我实在是……”
孤于箬儿拍手道:“啊,弈哥哥,我晾了好多咸鱼,就是上次你说很好吃的那种。小曼姐姐你爱吃咸鱼吗?你们在这里坐着,我去做晚饭!”
杜小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已经轻盈地跳起身,向石室内通往后方的一处门洞奔去。
谢况弈一脸自在地喝着白水,杜小曼小声问:“箬儿她……自己住在这里?”
一个女孩子,独自住在寂寞的深山,虽然环境很雅致,但也太不安全了吧。
“她的父母呢?”
谢况弈道:“在她没多大的时候就死了。她只能一个人住在这里。这是他们的……规矩。”
规矩?杜小曼奇怪地向箬儿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她和平常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谢况弈刨刨头发:“其实箬儿她和普通的女孩子没什么两样,多接触你就知道了,她很可爱,没心眼儿。因为没出去过,有时候就像小孩子一样,老爱问这问那。”
杜小曼揣着疑惑点点头,总觉得谢况弈的话里藏了什么。
谢况弈喝完了水,出去捡柴,杜小曼绕到厨房,看能不能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坐着不动让孤于箬儿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忙上忙下,她觉得有点羞愧。
这座石府的地方并不算大,从走道再绕出去,后面还有个院子,在山腹中,阳光可以照进来。
厨房在院子里,屋后有一口井,两块菜地,种着些蔬菜,还有一洼水塘,养着几条肥鱼,收拾得整整齐齐。
孤于箬儿正卷着袖子,围着围裙坐在井边,清洗两条咸鱼,旁边的两棵小树之间拉着一条绳子,晾晒着一条条鱼干。
杜小曼走过去帮她洗鱼:“这些鱼都是你自己做的?”
孤于箬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我不太会做咸的菜,因为蜜糖是我自己养蜂采的,但是盐之类的调料都是弈哥哥从山下带给我,我用得不多。每次弈哥哥来,我做饭给他吃,他都吃很少。只有上次我做了这个鱼,他夸我了。对了,小曼姐姐,你开过酒楼,是不是很会做饭,能不能教我?”
杜小曼点点头。其实她本来也不太会做饭,但在开酒楼期间,有幸从曹师傅那里偷师学了一点。
咸鱼洗净后,杜小曼到孤于箬儿的厨房里看了看,发现各种调料都齐备。孤于箬儿做菜的水准比她想象得要强大很多,她先把咸鱼放在酒和一些香料中去腥,再调制料汁放在锅中蒸,顿时满院飘香。
杜小曼口水直流:“哇,你这个鱼做得太有水准了,我酒楼的掌勺师傅都没你做得好。”
孤于箬儿两颊泛出红晕:“是……是吗?我还怕做得不好吃。”
鱼蒸好,杜小曼夹了一筷吃,一边用手扇风忍着烫,一边往嘴里塞,含糊地说:“太好吃了,你这种厨艺啊,谁要是娶了你,那太有福气了。”
孤于箬儿羞涩地低下头。
吃饭的时候,杜小曼和谢况弈抢鱼,险些打起来。最终当然是谢况弈赢了。谢况弈洋洋得意地把鱼放进碗里,洋洋得意地说:“箬儿做饭很好吃吧,你在这里住着,绝对会不想走。”
孤于箬儿捧着碗偷偷地笑,杜小曼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孤于箬儿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谢况弈为什么没和她在一起呢,不会是谢少主的眼睛有什么问题吧。
这个念头没来得及在她脑子里多停留,吃完了饭,杜小曼去后厨洗碗,孤于箬儿帮她收拾了一间简单的石室,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而已。杜小曼躺在床上,闻着石室内特有的幽香,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杜小曼起床梳洗,孤于箬儿拿了自己的镜子和梳子给她,歉疚地说:“因为一般只有我自己住,没有别的东西,抱歉。”
杜小曼很感激地接过:“没有啊,是我来打扰你,应该我说抱歉才对。”
以往都是别人帮她弄头发,故而这几天只能靠自己以来,她也就是简单地把头发绑一绑束一束,但求不碍事,美观什么的,就是浮云了。
收拾齐整,杜小曼去厨房给孤于箬儿打下手准备午饭,只见谢况弈在院子里,屋里,花园走来走去,脸上写着四个大字——“我很无聊”。
吃早饭的时候,谢况弈说:“我去山下的市集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添置的。晚上才回来。”
听到了谢况弈说要走,孤于箬儿的神色立刻黯淡了,待听见最后一句,又重新振作起来,点头道:“嗯,那我蒸鱼等弈哥哥你回来吃。”
吃完早饭,谢况弈牵着马一溜烟地走了,杜小曼觉得,谢少主其实是寂寞了,要去山下跑跑散散心。
孤于箬儿拉她去药圃,对她说这种那种药材的功用,说起药的时候,她的眼睛就特别明亮。
她又替杜小曼诊脉,帮她寻找药材重新调配恢复的药物。
她调得养嗓子的药剂里加了蜂蜜,凉凉甜甜的,特别好喝。不知怎么的,话题就从养身体到了护肤之类的心得。
“对了小曼姐姐,山涧的溪水边有种泥,与草汁和在一起,敷脸特别好用。有痘痘的话,敷一下立刻就好。”
杜小曼和谢况弈赶了几天的路,下巴和鼻子旁边早就冒出了几颗大痘,一听这个立刻兴奋起来:“那我要试试。”
孤于箬儿带着杜小曼出了洞府,顺便提上了药篓采药。杜小曼在河边挖泥,孤于箬儿轻声说:“小曼姐姐,我想去摘几颗草菇,放在鱼里,味道会更好。”
杜小曼点头:“好啊,我先在这里挖着,你去那边摘吧。”
孤于箬儿提着竹篓轻快地走了。
杜小曼挖了一小罐湿泥,按照孤于箬儿的说法,捧了山泉水放进泥里,把罐子封好,在泉水里洗干净手,孤于箬儿依然没有回来。
她站起身张望,远远看见那边的树后,依稀是孤于箬儿和一个人站着。
难道是谢况弈回来了?不像。谢况弈今天穿的不是月白色的衣服。
杜小曼小心地凑到近前,还没看清人,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多谢姑娘指路,小生感激不尽。姑娘,怎么你会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之中?”
杜小曼大惊失色,他!他是怎么爬来的!
孤于箬儿很明显不太会应付这种人,小声道:“公子不必客气。我家就住在这里。”
“啊?姑娘竟住在这山林之中么?也是,唯有这般灵秀的山水,才能生出姑娘这样的绝代佳人。唉,天气炎热,小生迷了路,已是疲惫不堪,敢问能否向姑娘讨些水喝?”
孤于箬儿犹豫道:“如果公子不嫌弃,就请……”
杜小曼箭步上前:“那边就是山溪,想喝多少有多少!”
那人睁大眼,一脸不敢置信:“掌柜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有缘千里来相会!”
杜小曼冷笑一声,避开时阑扑来的身形,从牙缝中说:“是,真的太巧了。”
孤于箬儿看看杜小曼再看看时阑,露出迷茫的笑容:“原来公子是小曼姐姐的朋友吗?请到我的洞府坐坐吧。”
杜小曼赶紧说:“不是朋友,箬儿你离这种奇怪的人远一点。”
时阑挂下脸,伤感地叹了一口气:“吾怎么配做掌柜的朋友呢?吾是奴仆,签了十年的卖身契。”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抻开,“看,还有官印。”
孤于箬儿的表情更迷茫了,杜小曼一把揪住时阑,强笑着对她说:“箬儿,我有话先和此人聊聊,等一下就回来哈。”
她拖着时阑到了另一边的大树下,松开手:“好了,时公子,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你肯定不是无意找到这里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这人最不爱绕弯子,反正我和月圣门没关系,从我这里什么都得不到。”
时阑无辜地眨眨眼:“掌柜的,你太疑心病重。别人不信你和月圣门没有关系,但我从来都信。”
他说得这样诚挚,杜小曼几乎都要感动了,时阑再叹了口气:“还有,掌柜的,你放心,绿琉碧璃还有曹师傅,都没事,好好地在杭州城里。宁景徽或月圣门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没人找他们的麻烦。我真的是无意间路过这里的。掌柜的不肯跟我走,我太伤感了,附近有一座书院,吾就想来这里散散心,听听书,顺道再回杭州……”
杜小曼在心中大翻白眼,时阑这人就是这样,说话半真半假,搞得人一句话都不敢相信。
好不容易等时阑絮叨完了他是怎么样爬上了这座山,怎么迷路了,怎么“偶遇”孤于箬儿。
杜小曼挪动一下站酸的腿:“那么你想去书院散心就继续去吧,再见拜拜好走不送。”
时阑的表情有点伤心:“掌柜的一定要这样对待吾吗?”楚楚可怜的眼神看得杜小曼一阵恶寒。
杜小曼抖抖鸡皮疙瘩:“说正经的,既然你找到了这里,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