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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皇家二掌柜再也不要做怨妇-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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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景徽中状元之后的几届科考,皇帝都吩咐审卷的官员,挑选那些笔迹成熟,文字沧桑的卷子,凡事字里带着稚气,文中透着青春的,一概弃之。

在某一届,审卷官奉命择卷,发现了一张字迹特别旧派,文章尤其陈腐的卷子。论证有据,调理清晰,引经据典,无不古板,似乎还透着一股经年不得志的愤愤之气,遂大喜,当即把这张卷子呈到御前。皇帝打开,顿觉一股老迈沧桑之气铺面而来,打开封条,见卷子上的名字叫牛瀚古,亦充满了老学究的气息,立刻提起朱笔,亲自点选。

到了殿试的时候,皇帝发现,一群沧桑的中老年里,居然站着一个嫩嫩的少年郎,不禁大惊:“你是何人?”

那少年端端正正答道:“淮南郡试子牛瀚古。”

杜小曼不禁说:“真是个悲剧。”

殿试的时候,皇帝稍微安慰地发现,这个少年虽然长得嫩,其实已经及冠了,还有一颗沧桑的心,一派陈中带酸的言辞,居然压倒了大多胡子大把的中年。最终,皇帝不得不叹服地给了他个榜眼。

时阑叹了口气:“那牛瀚古是命好,像吾这种既不迂腐,也不古板的少年才子,就只能郁郁不得志矣。”

杜小曼怎么听,这句话里都含着深深的嫉妒。

她安慰时阑:“不要紧,人总会老的。再过几十年,你就有机会了。”

时阑一脸悲愤地看了看她:“对,掌柜的,你也不用担心,我们肯定不会在牢里呆太久,宁景徽既然怀疑你,对你的动向了如指掌,就一定会派人暗中监视酒楼,你昨晚有没有出去杀人,他最清楚。”

杜小曼不解:“那为什么牛知府还抓我?”

他难道不是宁景徽的手下?难道不是宁景徽命令他在户口问题上放她过关?既然宁景徽知道她昨晚没有离开酒楼去杀人,为什么姓牛的还要把她抓到衙门审讯加蹲监狱?

时阑再叹了口气:“牛知府的脾气和他的姓很像,那位宁右相,可能不大能拿得住他。”

牛知府去年年底刚刚调任杭州知府,之前一位知府疑似与月圣门有勾结,被朝廷找个借口撤了,调来了作风凌厉的牛瀚古。但是,现在朝廷可能有点后悔,因为牛瀚古激进且不服从上级调派,常常自作主张,还质疑朝廷太放纵月圣门,据说已经磨刀霍霍,准备端掉月圣门的老巢。

裕王、十七皇子、宁景徽三巨头一起秘密驾临杭州城,大约也是为了压制蠢蠢欲动的牛瀚古,让他不要打草惊蛇,坏了朝廷的灭邪教大计。

杜小曼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朝廷的故事这么曲折精彩。时阑到底是什么来历呢?能把江湖的秘闻和朝廷的八卦都了解得这么清楚。

时阑道:“掌柜的,假如是宁景徽让牛瀚古放你上了户口,那牛知府心中一定早有不满,这次便是故意把你抓进衙门。公然在堂上问你是否和月圣门有瓜葛,他一定认定你与命案有关,此举也是和宁景徽较劲,但有宁景徽在,他就动不了你。”

真复杂……杜小曼听得有点晕。

正在此时,牢房外响起脚步声,他们谈论的主角站到了牢房外。

杜小曼看见那大红的知府官服,大喜。难道时阑的分析这么快就应验?牛知府是来放他们的?

她欣喜地向外望,正对上了牛瀚古毫无感情的视线。

牛知府的身量其实颇高,但那张娃娃脸在昏黄的灯光里,显得更稚嫩了。他向牢中看了看,转头问身边的狱卒:“为何把这二人关在了一间牢房?”

狱卒道:“未得大人发话,小的不敢擅做主张,便把他两人暂时关在这里。”

牛瀚古淡淡道:“一个继续关着,另一个带到女牢房。”

狱卒取钥匙开锁,杜小曼站起身抗议:“有没有搞错啊,你们不是把他扒光检查过了吗?怎么还要带他去女牢房?”

牛瀚古看都懒得看她:“不是他,是你。”

狱卒抖抖手里的铁链:“小姑娘,走吧。”

好吧,我是女扮男装的全世界都能看出来!杜小曼认命地摸摸鼻子,出了牢房,被狱卒牵到了另一个小牢房。

单人单间,牢里还有床铺木桌小板凳,床铺上还有凉席薄被,墙角的恭桶前被一块木板挡住,比较干净,没什么臭气。

这就是女牢房和男牢房的区别?好像待遇是好一点。

杜小曼四处打量了一番,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坐了许久,摸摸咕咕叫的肚子,等一下应该就能尝到牢饭是什么味道了吧。

牢门锁链又响了,杜小曼抬头,走进牢门的人,是宁景徽。

宁右相站在这污秽的大牢里,依然像一幅淡雅的江南水墨,杜小曼却似乎在他的脑后看到了光圈。

她在心中痛哭流涕:“右相,你可来了!”

宁景徽温和地看着她,歉疚地道:“让你受委屈了。”

杜小曼的内心澎湃得更厉害了,连声音都有点哽咽:“不要紧,能出去就行!”

宁景徽向她伸出手:“走吧。”

宁景徽牵着杜小曼的手,带她走出大牢,杜小曼在走道里站住:“时阑和我一样没罪。”

宁景徽微微笑了笑:“他已经出去了。”

呼,那就放心了。

宁景徽的手又握得紧了些,他的手修长温暖,莫名有种安定感。杜小曼的心不禁砰砰跳得飞快。

这种反应太花痴了,她很鄙视自己,一出牢房,就赶紧把手抽回来,结结巴巴说:“谢谢你知道我不是杀人犯,放我出来,那我先走了。”

宁景徽却拦住了她:“后园备了饭菜,略做洗漱,吃完后再走罢。”

杜小曼低头看了看身上,是哦,被抓到官府这一路,再加上进牢房,她现在浑身散发着牢房的臭气,想来头发也乱了,脸也花了,肯定超级不成样子。

唉,宁右相真是个体贴的君子啊!

她点点头:“好啊,太感谢了。”

等继续走时,她才发现,原来宁景徽从另外一个门带她出了牢房,绕过几道高墙,跨过戒备森严的层层院落,竟然走到了知府衙门的后衙内院。

牛知府一身便服,黑着脸站在院内,看见宁景徽带着杜小曼走来,哼了一声。

一个温柔美貌的丫鬟带着杜小曼到一间静室中,取香汤让她沐浴。

又有几个丫鬟捧着衣服钗环进来,福身道:“未能找到适合姑娘穿的男装,就备了女装,姑娘莫怪。”

丫鬟们帮杜小曼更衣梳发,还稍微擦了点脂粉,淡粉的薄裙配着藕色的纱衫,当然比不上杜小曼在慕王府穿的那些衣服,但料子舒适轻软,杜小曼觉得更舒服一些。

收拾完毕,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还好丫鬟们撤下沐浴用品,立刻就上了饭,杜小曼两眼冒着绿光向着一笼晶莹剔透的蒸饺扑了过去。

刚把饺子塞到嘴里,房门哐地开了。一道人影迅捷无比地扑向杜小曼,一把揪起她:“走。”

杜小曼咬着饺子傻了,这这这这这怎么是谢况弈?这个场景是他应该出现的吗?

她含糊地唔了一声,嘴里的饺子吧嗒掉在地上,挣扎了一下:“你肿么……”

谢况弈脸阴得像世界末日:“你这个蠢女人,一天不看着你,你就能出事!赶紧跟我走!”

门外,侍卫们,兵器们,乌央乌央,很明显谢少主不是通过正常途径进来的。

谢况弈把杜小曼往背后一甩:“跟在我后面。”噌地抽出雪亮亮的剑,就要开始火并。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道——

“且慢。”

举着兵刃的侍卫分开,宁景徽慢慢走上前,含笑道:“谢少侠来接杜姑娘,不妨吃了饭再走。”

谢况弈简短地说:“不必了,衙门的饭,不好吃。”

宁景徽依然好脾气地道:“也罢,那我就不强留了。”抬抬手,让侍卫们都退下,“两位请自便。”

谢况弈抓住杜小曼的胳膊,拖着她大步走到院中。突然,暮色中遥遥传来一声惨呼:“来人啊!大人!大人!”

宁景徽敛去笑容,向某个方向赶去,嘈杂声更响。

“快追!”“喊大夫!”“别追了!快喊大夫!”……

杜小曼隐约觉得有大事发生:“衙门好像出事了。”

谢况弈皱了皱眉:“过去看看。”

杜小曼和谢况弈朝着宁景徽去往的那个方向跑,只见院中侍卫婢女小厮东跑西撞,宁景徽从地上扶起一个人,那人僵硬地瘫在宁景徽的胳膊上,左胸插着一枝匕首,身上一片血迹。

是刚刚不久前还好端端的牛瀚古。

谢况弈道:“匕首上可能有毒!别乱动他,让他平躺,快叫大夫!”要上前,被侍卫阻拦,宁景徽将牛瀚古小心平放回地上:“放这位侠士和那位姑娘过来。”

谢况弈上前,俯下身,点了牛瀚古胸前的几处穴道。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大夫佝偻着脊背提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赶到,谢况弈伸手:“布。”

老大夫愣了愣,终被谢况弈的气场震慑,从药箱中取出净布,谢况弈又道:“止血药。”

老大夫立刻再递上药瓶,谢况弈把伤药洒在布上,按住牛瀚古的伤口,一抬手,干净利落地把匕首拔了出来。血立刻染透了布,是暗黑色。老大夫赶紧上前再换药和布按住。

谢况弈把那柄匕首放到鼻子前嗅了嗅,冷笑:“月圣门的恨饮香,官家养得好圣教!今天行刺了知府,是不是要等他们进皇城把刀子架到龙椅上,朝廷才管?”

宁景徽站起身,杜小曼初次在这位右相脸上看到了肃萧的神情。

他看着谢况弈,极慢,极清晰地道:“一定会管。若不除月圣门,国中便无律法,世间便无公道,朝廷便不是朝廷。但今日牛知府遇刺,凶手是何人,还需要查证。”

谢况弈冷笑道:“万幸那个刺客准头不好,希望阁下言能符实。”拉起杜小曼,大步离开。

宁景徽缓声道:“来人,送两位贵客到后门。”

谢况弈带着杜小曼大摇大摆从知府宅邸的后门离开,登上了一辆马车。

果不出杜小曼所料,进入车中之后,谢况弈再度狠狠教训了她一顿。杜小曼很委屈,这件事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谁会自己找事去做杀人嫌疑犯,还蹲大牢?

谢况弈眉毛拧得像麻花一样:“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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