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二掌柜再也不要做怨妇-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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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又怎么可能有这么不可思议的顺利,根本就是和后来的种种一样,幕后操纵者一直在放水。
徐淑心的情郎与谢况弈结识以及找谢况弈帮忙有没有朝廷授意,她不能肯定地判断。
杜小曼也不太愿意相信,徐淑心夫妇是用“找谢况弈帮忙,让他带走唐晋媗”这样的条件,换来自己的一世平安。
徐淑心的关怀,临别时担忧和欲言又止的眼神……
杜小曼硬声接着说:“你和宁景徽都知道孤于箬儿的地址,肯定怀疑过谢家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我逃走这件事,正好能够顺势而为地利用一下。”
所以,才会那么“偶然”地遇到了宁相大人。
宁景徽亲自上场,旅馆首次相遇,肯定是深意重重。
探看谢况弈及白麓山庄的反应?
把月圣门的关注度也提升起来,推进剧情的发展?
右相大人的谋算,她想穿头壳也不可能想到全部的。
杜小曼默默叹了口气,突然不想再往下说了。这些破事,说都觉得太累。
秦兰璪突然停下了脚步。
杜小曼差点一头扎在他后背上,手一闪,赶紧抬头看看有没有真把璪璪的脖子割了,秦兰璪却一侧身,将她猛一带,转了半个圈儿。
“追兵过来了。”秦兰璪抓住她手臂,捏着剑身,重新架回自己颈旁,“这么举,这只胳膊这样架,嗯,现在挟持的姿势就比较对了。”
杜小曼将剑刃往他颈边凑了凑,冷冷道:“你以为我这票绑的不专业?只是我不怕你跑。我的天雷掌,这世上无人可挡,谢况弈和月君都躲不开,何况是你。只是嫌你晕了会让我有些费事罢了,乖乖走,别想耍花招。”
秦兰璪面无表情:“追兵从后而来,倘若放箭,扎穿你,可能也会扎到我。”
杜小曼双眉一挑:“你身上不是穿了刀枪不入的东西么?”
秦兰璪道:“是啊,所以这个姿势,我还能帮你挡剑。我只是想做好你的第一只鸡。”
杜小曼轻嗤一声:“别以为讲个笑话我就会当你很萌对你手软。”她这么箍着秦兰璪的肚子举着剑侧身走,隐隐见后方树枝微有摇晃,“不过你的耳朵还真好使。”
秦兰璪淡淡道:“多谢,我也练过。”
其实,在他二人头顶上方,早已有大内高手哨探。几位探子屏息,小心翼翼观察下方,觉得裕王殿下和挟持他的妖女之间,气氛略有些诡奇。
几个探子不敢妄加猜测判断,互相眼神交流一下,有一人飞身回后方报信。
“殿下的确是被妖女所挟,那妖女好像懂得一门名叫天雷掌的秘术,十分厉害,故卑职等不敢妄动。”
马上的李孝知顿时深深皱眉:“方才查看时,地上的焦土枯草,难道正是这妖女的妖术所为?邪教妖术,真是叵测。宁大人,老夫唯恐除那妖女之外,还有月圣邪教的余孽隐在附近,殿下安危要紧,如何救驾?”
宁景徽沉吟了一下:“暂勿打草惊蛇,再看一看罢。”
若是殿下被妖女咔嚓了,卑职们该怎么办?哨探真的很想开口问。
但若真问了,两位相爷及其他大人们定会怒斥,竟连此话都说得出来,要尔等何用?
唉,罢了,位卑人贱,认命吧。
哨探默默地飞身再跃上树梢,无声潜行向前。
妖女挟着裕王殿下仍在那么侧着一步步退着走,哨探向一直尾随的几个探子露出情况如何的眼神,几个探子的表情都很一言难尽,示意他自己往下看。
挟持人真是个力气活,杜小曼胳膊举的有点酸,要不是为了专业效果,都想换换手,便说话转移注意。
“对了,既然你练过,刚才穴道解开,你干吗不跑?”
秦兰璪道:“腿麻了。”
“你干吗……自己来呢?都是要做皇上的人了。你看宁景徽,轻易都不会自己出马。”
好恶毒的妖女!
树上的哨探们一凛。
这就离间上裕王殿下和宁右相了。
不过,王爷英明,应该不会上当。
哨探们继续无声跟随,各自都竖好耳朵。
他们也想知道,裕王殿下怎么会这副打扮,落到这个妖女手里,殿下这时候不应该在皇宫么?
秦兰璪沉默了片刻,道:“我不放心。”
哨探们都一怔。
杜小曼道:“哦……皇帝是个寂寞的职业。谁都不能完全相信很累的。你记得多吃点补脑安神的东西,作息规律,适当放松自己。给自己留下一些舒缓的空间。”
秦兰璪平静道:“你不是说,等我没用了就杀么?”
杜小曼道:“唔,其实呢,我本想等能到能脱身的时候,说不定心情一好,就宽宏大量放你一条生路。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只能用完就杀了。”
秦兰璪轻笑一声:“随你用,随你杀。”
树梢上的哨探们都不禁佩服,不愧是醉卧花丛风流冠天下的王爷,利刃在颈,气定神闲,从容不迫,还能将与妖女周旋的言辞说的像调情一样。连他们听着,都不禁酥麻了起来。
麻归麻,触及了几个关键的词句,一名哨探不得不再飞身折返迎上大队兵马禀报。
“妖女放话,要将王爷用完就杀!”
宁景徽神色自若微微颔首,李孝知一凛:“用?那妖女,要如何用哪?”
哨探一愣,抬头:“李相……”
李孝知一抖缰绳:“快,火速赶上,营救王爷!”
马蹄声急促逼近,脚下的路到了一个拐弯处。
杜小曼扯着秦兰璪猛地折转,只听得树枝悉率,她手中剑一动,高声道:“跟着的各位,别以为我没发现你们,最好老实点!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王爷的祭日!”
悉率声顿时静了。
片刻后,一人扬声道:“这位姑娘,本阁李孝知,以乌纱与性命作保,若你放回王爷,本阁可保你平安离开。”
秦兰璪低声道:“再走几步,应该还有个弯,拐过去。”
杜小曼加快脚步,大声一笑:“你当我三岁孩子么?你们王爷这么关键的道具,我怎么可能放!”
李孝知顿了一下,再用商量的语气喊道:“姑娘,本阁知道,你们教派阴寒功夫,需男子元阳调和。但王爷早已非纯阳之体,若你放回王爷,本阁除放你平安离去外,再另择一二纯正少阳之人与你,可否?”
树上的几名哨探不禁捂住了领口。
马上的兵卒们心中亦紧了一下,随行官员,有几人悄悄看了一眼宁景徽。
杜小曼脚下险些一绊,感到璪璪也浑身僵硬了一下。
她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哈哈,李左相说你不纯了。”
秦兰璪幽幽道:“是啊,我不纯了。”
杜小曼扯着秦兰璪再往另一个拐弯处一转,脚步顿了一下,秦兰璪被她挟着,面向来路后退,轻声道:“看到悬崖了吧。”
“嗯。”
“还有那座吊桥。”
“嗯。”
“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嗯。”
秦兰璪低低平缓道:“你就这样继续挟持我,上吊桥,到对岸去,然后你走。最妥当的办法是你下桥之后立刻将桥砍断,你那把匕首断桥绳应不费力。”
杜小曼道:“我砍绳子的时候,如果你还在桥上怎么办。”
秦兰璪道:“你砍桥绳,就必须是我在桥上的时候,否则没有机会。”
杜小曼沉默了一下。
“别这样,我不想再和你这么说话了。”
秦兰璪道:“是我自己失算,不放心他人,想把月君亲手……”
杜小曼打断他:“你再这样说,就没意思了。我又不是白痴瞎子,我怎么可能以为宁景徽这些人是你喊来的?”
秦兰璪也沉默了一下:“那我有句话要问你。”
他微要侧转身,大队兵马在此时呼啦啦涌出,弓弩弦满,刀剑出鞘,矛尖森森,杜小曼手中长剑一举,又把他身体扳回去。
两人一步步退向崖边吊桥的方位。
阵中一些官员,在看到杜小曼的脸时,都呆住了。
宣政殿劝谏,他们都在场,这张脸出现的时间虽短,却给他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德安王之女,宸妃唐氏,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宫中自尽了么?
她和裕王之间,好像……
那此刻的裕王和她……
两人双唇似都微动,难道在谈天?
秦兰璪冷声道:“你为什么要喝那瓶毒?”
杜小曼理所当然地说:“因为只有那瓶药看起来有活路啊。难道不是你和宁景徽一起安排的?”
秦兰璪语气缓了些许:“不是。你就不曾想过,若那瓶真的是毒……”
“喂,保持姿势。”杜小曼又将剑横了横,“这么多观众,别穿帮了。”
裕王和这有着唐宸妃面孔的女子,好像是在聊着。
几名官员不由又暗暗侧目,宁景徽已和李孝知两人策马而出,到了阵前。
李孝知高声道:“天罗地网,已无处可逃,若肯悔悟,或可放你一条生路。”
杜小曼再把剑身一抬:“若你们想知道,是你们的箭和暗器快,还是老娘我手快,不妨来试试!”
宁景徽望着她:“杜姑娘,休做傻事。”
杜小曼呵呵冷笑。
李孝知再苦口婆心劝告:“两败俱伤,与你也无任何好处,放开王爷,本阁绝对会兑现承诺!”
杜小曼脚步停住:“那说了给我的人呢?找好了么?”
李孝知一噎,已默默退到后方的哨探们又捂住了领口,一些兵卒的小心肝微微一颤,又有几簇暗戳戳的目光,瞄向了淡然如白开水的宁景徽。
秦兰璪沉声道:“莫被拖延,说不定已有兵卒绕往对岸了。”
杜小曼道:“唔,不急。我告诉你,那瓶是毒药,我也不怕。因为我真的不是一般人。我曾和你说过,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这些都是真话。我和神仙打了个赌,才会到这里来。我的天雷掌其实也是神仙送我的法宝。我完全可以另外跑路,要不是因为谢况弈,我都不会站在这里。”
秦兰璪轻声道:“谢况弈必已走远。他醒来,若不知道你的消息,定会心急。他的心里,应已把你看成最重。”
杜小曼道:“嗯。那什么,你以后也多保重啊,我刚才讲的那些话不是气你,是真心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做人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