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相夫-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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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不肯在西府用饭,仍让徐俊朗送她回候府锦华堂,二老爷要护着抬轿相随,老太太头也不回说:
“莫要跟来,这几日告假在家,歇在闫氏那里,好生擦药,将你脸上的伤弄好,还做不做官,你自去找俊英吧!”
二老爷只好顿住脚,躬身作揖,送母亲离开之后,回到雅松院,一股怒气兀自腾起,寻了根棍子,冲进房内对着刚坐下正举杯喝茶的二太太就是几棍子,二太太猝不及防,被他敲了几棍,杀猪般大哭大喊起来,还在堂上坐着的徐俊雅、徐俊桥赶紧跑去拖住他,夺了棍子,二太太哭得声嘶力歇,徐俊雅安抚着母亲,看向父亲的目光愈加清冷。
徐俊朗将老太太一行送至月洞门,徐俊英带着梅梅和徐俊庭、徐俊轩正欲过府来,忙上前给祖母行礼,也没说为何此时才来,老太太见着长孙,但觉里安定,含笑点头说道:
“一点小事,本不应成了这样儿,由着他们去闹罢,不用理会,走走,咱们回去!”
徐俊英便与弟弟们将老太太接回锦华堂,听了徐俊朗所言,知老太太气伤了,让宝驹速去唤太医来,太医来号脉过后,开了方子,对老太太只宽言劝慰,临行却请候爷相送,众人便知应是有大好,老太太心里微凉,却强打笑颜,让传饭来,与孙子们一同吃些。
徐俊英送了太医回来,却未作隐瞒,将太医的话转告祖母:“此次咯血来自心肺小疾,也不难治,宜静心将养,多些欢愉笑颜,放宽胸怀,勿再理会琐事俗务,按时用饭吃药,慢慢地便好了!”
老太太沉吟半晌,点头道:“我几日来正想着要诵读佛经,为子孙们祈福,这也算是静心将养了罢?那我明日起便辟一佛堂,开始闭门事佛,你们也不必每日都来,若没事定要来看我,只在外头问一声便好,不必打扰!”
自此后,老太太果然说到做到,再不过问两府事,也不要子孙们到跟前来服侍,一改喜欢热闹的习惯,静心事佛,顺带吃药养病,不管谁来,只准在佛堂前问候一声便走,平日里不与子孙见面,只在有重要客人要见,而她也愿意见一见时才会出来,这般坚持下来,子孙们有时竟是六七天都见不着老太太一面。
梅梅不知道徐家子孙会不会因为不能到老太太跟前服侍承欢而失落难过,她自己是暗暗偷着乐,再也不用费神去想怎么躲过每天一次尴尬无心的问安,私下里自作多情有所怀疑,问徐俊英是不是专为了她而哄得老太太如此的?徐俊英正色道:“不许胡说!我自己倒也罢了,哪能让他们都失了孝道?太医确确实实是这样说的。在你我看来,祖母或会薄待了我们,但她毕竟是祖母,自小也真的对我好,亲情岂是假得了的?我愿她长寿百年,如此能治好病,自然怂恿她去做!”
“行行!少假仁假义了!你们徐家的人,惯会做表面功夫,谁不知道老太太是为了西府才如此?不过她可能也真的想活一百岁吧,不能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啊,活得久才能看得多!她那里一闭关修练,你这边就吩咐宝驹四下里活动,消除二老爷的影响,说不定御史们的折子都到了皇上手中了,皇上问你一声儿,然后随手扔了那折子也是有的!”
徐俊英无可奈何地瞪着她:“你是不是又去见齐王妃了?她与齐王经常进宫向太后请安,不时去陪皇后说话,有什么消息还不都跟你说完了?”
梅梅摇头:“没有,最近没见着她,不过我准备要找她了。你说他们夫妻什么意思啊?大婚不请我吃喜酒,婚后这么久也不请我去齐王府逛逛…···不行!我非得去看看,齐王府是什么样子的!”
徐俊英垂眸:“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吧,齐王不让去自有他的道理!”
“什么道理?”
徐俊英看她一脸无知的样子,忍不住笑道:“齐王府美人如云,怕你看花了眼,抢几个走怎么办?”
梅梅这才算转过弯来:“真的!我怎么这么笨,没想到这点!听说那种美人惯会服侍人,咱们抢他几个来家里养着如何?”
徐俊英变了脸:“又胡说!岑梅梅你怎能有此种想法?你、你好的不学,专学那不上道的东西!以后不准跟齐王有任何来往,更不准去齐王府!听见没有?”
“听见了!”
梅梅微笑着看他,做乖巧样回答。
两人此时正相对坐在书案前,徐俊英晚饭后要看公文,梅梅看完帐册,端了一碟切成小块的水果进来喂他吃了,便被禁锢在那张椅子上,说是得等他看完公文再一起豳去。
四目相对,难禁她嫣然妩媚,徐俊英招了招手,梅梅便起身走来坐在他膝上,手儿勾着他的脖子笑道:
“知道吗?你就是个禁不住色诱的,若在阵前有人使美人计,你怎么办啊?”
徐俊英挑眉:“可惜了从来没有谁给我使美人计!不过我无意中将此计用在别人身上了。
梅梅好奇:“谁?谁中了你的美人计?”
“还能有谁?你啊!”
“美人呢?”
“在这!梅梅,你这辈子就养我这个美人够了!
第二五九章 教导
老太太得病期间; 庄玉兰拖着孕身; 在夫婿史松茂陪同下来三次; 想探看姑祖母; 每次都是四爷或六爷接着; 管家传报进去后; 自有锦华堂的婆子出前堂来回话; 只说老太太正在静养; 不见外客; 嘱表姑奶奶回去好生养着身子; 不必牵挂。带来的礼物留下; 念她孝心可嘉; 候府每次也都有还礼; 尽是些上品凌罗绸缎绢丝布匹或金银玉所铸雕的珍玩摆设等物; 有的还是宫中所出; 相对他们夫妻俩拿来的礼品; 贵重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此; 史松茂终是死了心; 知道徐俊英未将他放在眼里; 朝堂上见面时或会应酬闲话几句; 想至候府私访密谈; 那是不能的了。唯有无语喟叹; 此生仕途至此; 已进入养老阶段了么?实在是不甘心啊!
梅梅忍不住问及徐俊英不见史松茂原因; 徐俊英说:“不想见; 便不见!”
“是不是因为他娶走了你兰表妹?”
“想到哪里去了?”徐俊英看她一眼:“朝堂之事你还是少知道为好; 而且还是过往的……同朝为官; 政见必是一样; 但各人行事不同; 朝廷要的只是结果; 我不认同他的所作所为; 若是换了一个人去做那件事; 结局或会更好; 不留遗憾!”
“那皇上怎么看待他?”
“皇上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其余不论; 给了该给的封赏; 就此打住; 往事休再提。他如今已回朝中任从二品的学士; 既是在闲职上; 便应知圣意; 该安于现状静心修养; 若不甘寂寞招摇过甚; 惹得皇上不快; 那只好另寻别处去度晚年了。”
梅梅听了; 看着水池中枯萎卷起的荷叶,不自禁地幽然叹一口气; 徐俊英笑道:“叹什么气?你可不像是会惜春悲秋的人!”
梅梅也笑:“我才不惜春悲秋; 春华秋实; 有那时间享受着多好啊!东院里的桂花我让翠怜和翠思都收摘了; 这池子里的荷叶; 要怎么采收回来?”
徐俊英说:“荷叶年年有,要来作什么?”
“入药做菜; 都用得着啊; 太太每天吃的一味药需得半片荷叶覆在药罐上煎熬; 大冬天你想吃荷叶包鸡; 荷香粉蒸肉; 去哪里找荷叶?这池中叶已经霜打; 若不及时收起; 一场秋雨下来; 便烂掉了,收回来细心晾干封存好; 什么时候用都方便!”
“经你这一说; 满池枯叶都成稀罕物了!交给宝驹和百战吧; 他们会一张-不剩收回来!”
徐俊英含笑揽扶着梅梅的肩; 从池边往回走,轻声说道:“你刚才是在担心我吧?怕我们也会遭此冷遇?放心!至少这几十年间; 皇上还需我为左臂右膀; 除了从小相伴成长的君臣之谊、战场上的生死之交; 我与他自有一种默契; 那就是相互维护扶持; 终此一生; 绝不相负!”
梅梅停下脚步; 斜眼看着他:“这话听着怪怪的!”
徐俊英不解:“怎么怪法?”
“在我的想像里,皇上和你……有点像另一个齐王和简玉!”
梅梅说完,笑着跑开; 徐俊英楞了半晌,举着两手; 老鹰捉小鸡般扑过去:“你竟敢……竟敢那样想!梅梅你太坏了!”
幸而池边柳树依依; 遮掩了两人大半个身子; 否则不远处跟着丫头们玩耍的恒儿就得以大开眼界了。
九月末; 徐小容出嫁; 余州梁家本就有人在京为官; 乃梁姑爷之伯父; 鸿驴寺卿梁锦江; 当初也是他牵头为侄儿议的这门亲事; 因他膝下无子; 仅生有一女; 便将侄儿中较为上进的梁咏知过继到自己名下; 梁家原本只是当地一殷实小户人家; 名气不大; 但梁锦江官至正四品鸿胪寺卿; 为过继嫡子求娶候府庶出女儿; 也算无可非议; 来提亲的是同僚之老母、安乐候家老太太的堂妹; 面子过得去; 当时老七战死的噩耗未传到家; 大太太却也不肯痛快为庶女打算; 徐老太太便作主应下婚事; 徐俊英回京之后; 梁锦江又带了侄子再来拜访; 徐俊英兄弟与父子俩言谈一番; 见梁咏知人品不错; 学识也很好; 即将与老六徐俊轩同时科考; 心里便认同了这门姻亲; 即议定了婚期。
谁知后来梁咏知未能赴考; 是因为母亲忽然重病垂危; 不得不赶回乡去; 误了这一科。梁锦江胸襟颇广; 将侄儿过继之后; 为其娶亲; 却不阻其孝敬自己亲生父母; 梁咏知已有举子功名; 只好两年后再应考; 但生母病体缠绵; 父亲为营生多在外面奔波; 下有弟妹各一; 弟弟十八岁也在读书; 妹已及竿; 梁咏知不放心家里; 恳求伯父允其娶妻返乡; 待二年后回京应考; 那时起再与妻室侍奉在伯父、伯母身边。
周姨娘闻听此事; 不舍女儿远去; 泪流不止; 徐俊轩心疼姨娘; 来找梅梅商量; 梅梅说:问问姑娘#爷看; 若他们愿意便让梁姑爷把父母弟妹接来就是了; 同是姑爷来京读书赴考; 一处宅子给得了徐小娟; 为何给不得徐小容?
徐俊英便与徐俊庭、徐俊轩商量; 除了陪嫁的金银田庄铺子等物产外; 另置买一处宅子; 与徐小娟那个差不多大的; 装饰修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