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次的故事-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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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秋。其实就这句话来说,四 个字就够了,吟梅句香。” 朱怀镜想也合理,说:“你的文字感觉很好,真的。” 舒畅笑道:“你尽昭说,我读过几句书自己还不知道?”舒畅 本是高高兴兴的,表情却突然冷谈起来,眼睛望在别处。朱怀镜 猜不透她的心事,故意夸张道:“真好,乌龙茶配玫瑰花。” 舒畅回过神来.笑道;。不骗你吧?乌龙荣本来就有股醉香, 而玫瑰花是清香。这两种香很合,就伤音乐的两个声部,产生一 种立体效果。n “是吗?你说得很玄。可我琢磨着,好伤也领悟了。”朱体镜 说着,突然想起乌龙配玫瑰,是种浪漫美丽的意象,不由得耳热 心跳。女人的某个动人的部位,就称作玫瑰门叼。而乌龙,自不 待言了。 他忧伤地透过窗户,看屋里的挂钟。舒畅看出来了 是急着走吗?” 他说:“没有哩。我是怕时间走得太快了。” 舒畅脸刷地绯红,好半天才抬头望着他,轻声说:“你还是走 吧。” 朱怀镜只好叹了声,起身走了。却忘了带上紫砂壶。回到 黑天鹅.刚准备洗澡,电话响了。原来是高前,说是中秋了,来看 看朱书记。朱怀镜发现高前不再叫他老同学了,开口闭口朱书 记。他也不讲客气.只笑道:“你的鼻子厉害,我躲到这里你都闻 到了。你来吧。”朱怀镜便不洗澡了,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一会儿,高前就按响了门铃。 “找得你好苦阿,书记大人厂高前提着个大包,进门就叫。 朱怀镜说;“谁也没让你找阿,J—长大人!” 高前忙说:“朱书记你就别M4我厂长了.叫我高前,自在多 了。我知道,没有你,我是当不了这个厂长的。。 朱怀镜道;“我不想贪天之功,你当厂长,是地委集体研究决 定的。” 高前点头笑遁:“我心里有数,心里有效。” 朱怀镜说:“既然是老同学,我说话就直了。你真用不着专 门赶来凑热闹。我专门躲到这里来,就是怕这一套。你把自己 的工作搞好,就是为老同学脸上贴金了。目前你主要是三件事, 一是搞定企业,抓好生产经营;二是配合专案组查清郑维明案 子;三是抓好三期工程的施工质量。” 高前道:。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就先按朱书记指示,烧好 这三把火吧。” 这时,门铃响了 怀镜心里很不畅快。 不知又是谁来了。也不打个电话预约,朱 开了门,他大吃一惊。“哟,是舒畅呀'”见 舒畅听出里面有人,就说:。朱书记不方便吧。” “没事没事,进来吧。”朱怀镜叫了高前,“这是吴弘的表妹 舒畅。” 高前忙站起来握手,自我介绍:“我也是吴弘的同学,高前 在烟厂工作。” 朱怀镜玩笑道:“高前你就别谦虚了。”又望了舒畅说,“他是 新上任的厂长。” 舒畅道了幸会,就坐下了。三个人说话,倒没什么好说了。 客气着聊7几句,高前说先告辞了。只剽两个人了,舒畅就说:“对不起,我太冒昧了。” “没事的,高前又不是别人。”朱怀镜望着舒畅,胸口有些紧 张。他刚才在她家里,她急急的催着他定。他走了,她又一阵风 祥的随了来。 电话又响了,朱怀镜说不接,就是天王老子打来的也不接 了。可那电话发了疯似的,停了一会儿又铃声大作。朱怀镜照 样不理。等铃声停了,他打了刘浩电话.“小刘.你叫总机将我房 间电话掐了算了,净是电话,麻烦1” 再也不见有电话来了。也许是谁走漏了风声,今天电话突 然多了起来。明天就是中秋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拜节。这会儿 只怕至少有几十部或者上百部电话在喂喂叫喊.找他这位朱书 记。兴许那寻找他的电磁波正围着他打转转,就是不认识他。 朱怀镜此念一出,觉得很有意思。假如哪位作家有此灵感,完全 可以写个稿妙绝伦的荒诞小说。你想想,挟带着朱怀镜这个信 息的众多电磁波在空中相互拥挤着,彼此追赶着,却故作神秘, 祝同陌路。员有趣的是那些电磁波分明在他身边团团转,哪怕 就是认出了他,也设法叫他,你说急不急? 舒畅说;“忘了请你吃月饼了 “谢谢你,舒畅。” “你现在想吃吗?我给你切。 “先放着吗,才吃过饭。” 舒畅就汉话说了,拿起电视遥控器,不停地换台。 “电视是越来越没什么看酌了。有人开玩笑,说老百姓手中 最大的权力.就是算控电视遥控器。只要看见当官的在电视里 装模作样,就换台。”朱怀镜说。 “你倒是很有自省意识叼。”舒畅笑道。 “这也叫自省意识?无可奈何阿。我喜欢看动物世界之 类。”朱怀镜说。 舒畅说:“我喜欢看米老鼠和庸老鸭。” 朱怀镜笑笑,说;“我看你有时就像个孩子,很好瓦。” 舒畅低了下头,马上抬眼看电视。正捅着译制片,一个男人 楼着女人使劲儿亲。都半裸着。西方人鼻子太高了,就歪着头 奈,就显得更热烈。电视剧却在这里墨然而止,英文字幕飞快地 往上推,就像些老鼠在逃审。 舒畅又换了个台,只见张学友和张曼玉都裸着身子,脸对着 脸,喘着想气,大汗淋漓,一来二去,像是坐在床上做爱。朱怀镜 和舒畅都不说话,眼睛盯着电视。镜头慢慢地往下拉,原来电视 里这对男女在推豆腐。朱怀镜忍不住哈哈大笑。舒畅也笑了, 斜了眼朱怀镜,脸诽红诽红。 朱怀镜仍是摇头笑着,说;“真是的 好畅突然站起来,说:“你休息吧。。 朱怀镜禁不住叫道:“舒畅……” 舒畅拉开门,回头笑笑,红着脸,咬着嘴唇走了。 30 吃晚饭了,香妹叫了几声琪琪,这孩子才有气无力地答应了。又挨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出来。红玉早端上了饭菜,便进房去叫:“琪琪,吃饭了。”琪琪这才跟在红玉后面,疲沓沓地出来。朱怀镜不好说他什么,只望望香妹。香妹也有些无奈,悄悄摇摇头。香妹不停地往琪琪碗里夹蔬菜,轻声说:“琪琪要多吃蔬菜,不要偏食。”琪琪总是只说两个字:“好哩!”朱怀镜望望儿子僵硬的头发,说:“琪琪要多说话,爸爸妈妈叫你,马上就应,不要千呼万唤才出来。”琪琪又说:“好哩!”可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香妹望着朱怀镜摇摇头,示意他别说多了,免得儿子腻烦。 一家人埋头吃完晚饭,琪琪洗漱一下,就进房间做作业去了。尹禹夫两口子准时来了。也不用多客套,尹禹夫去琪琪那里辅导作业,向洁帮着红玉收拾碗筷。朱怀镜洗完澡,坐在客厅里看了几眼电视,没什么意思,就进书房看书去了。他又去买了套金庸全集,读着也觉得蛮有意思的。本是想着日后同范东阳见面多个话题,不料真的喜欢上了。不时听到有电话响,他都不接。有几伙硬要上门来的,他也不见,让香妹陪他们外面聊几句,打发走了。 有些人天天在朱怀镜眼前晃来晃去,他见着就想发火。偏偏又不能发火,还得同他们微笑,陪他们聊上几句。比如尹禹夫,比方朱医生。还有好几位,也是隔三差五上门来坐上个把小时。家里快成这些帮闲者的俱乐部了。朱怀镜同朱医生见第一面时印象还不错。心想一个医学博士,不是瞎混可以混出来的。可是多见几次面,就感觉出这个人的委琐和媚气来了。心想一个做学问的人,天天往当官的家里跑,能跑出个什么名堂来?可那朱医生老是往他家里钻,只个把月工夫,就当上了普内科主任了。其实朱怀镜也没有替他说过半句话。也许是他总拿自己同朱怀镜的关系在医院里招摇吧。朱怀镜见他口口声声称本家,就觉得他没点读书人的味道。 家里没有一天清寂的。也怪他两口子自己待客太仁厚了。看来有时候还是要做得出来,别老怕得罪了别人,弄得自己连平常日子都过不好。 香妹敲了门,原来今晚朱医生又来了。朱医生毕竟是个博士,对他应客气些。朱怀镜就请他坐,笑道:“朱博士,最近搞什么研究?” 朱医生谦虚道:“还是老课题,脑神经搭桥技术。” 其实每次见面,朱怀镜都问这句话。脑神经搭桥早已是地区医院的成熟技术了,据说朱医生搞的是深化研究,还同计算机有什么联系。朱医生本是内科专家,却搞外科研究,天知道中间是什么道理。朱怀镜总问些老话,显得心不在焉的样子。朱医生却总是受宠若惊,因为他可以进书房来坐坐,而别的人都被香妹挡在外面就打发掉了。 朱怀镜脸上客气,心里颇为鄙夷。两人找不到共同的话题,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好不尴尬。朱医生忽见朱怀镜桌上摆着《天龙八部》,就说起金庸来了。“朱书记,您也喜欢金庸小说?那我俩可有共同爱好。我上医学院五年,后来读硕士,读博士,全搭帮金庸小说,是我的精神食粮啊。”朱医生就喋喋不休,朱怀镜耐着性子听,一言不发,只是笑。 琪琪做完作业,尹禹夫夫妇过来打声招呼,就走了。朱医生也不便久坐,也告辞了。朱怀镜叫过香妹说:“尹禹夫两口子天天这样,我很不好意思。还有这个小朱,真是的。” 香妹过去掩了门,说:“是他们不好意思才对。说真的,我心里很烦,却不好说。” 朱怀镜说:“真的不好说。尹禹夫到底还是辅导了儿子。” 香妹说:“我宁愿出钱请家教,也受不了他们这个殷勤劲儿。我还听说,尹禹夫老在外面吹牛,说你对他如何的好,经常送烟酒给他。” 朱怀镜笑笑,说:“就由他说吧。”心里却想,他这么吹牛对我也没什么不好,倒显得我礼贤下士。有意思,送过他两条烟,就算是我经常给他送烟酒了。 香妹说:“向洁老是说,他老尹当副校长主持工作都快一年了,还没有转正。我想,他两口子是想让你说说话吧?” 朱怀镜问:“尹禹夫是副校长?” 香妹说:“向洁说,校长调梅阿市教委任副主任后,就是尹禹夫主持工作,却一直没有明确他校长职务。说是原校长同他有矛盾,人家当了教委副主任,就老是卡他。” 朱怀镜说:“他们两口子也想得太简单了。梅阿市教委副主任也只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