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风烟路涉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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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怡童心未泯,接她过来玩。
陆怡的父亲转身指责徒弟:“承信,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柳师叔?”江晗正欲分辩,陆凭道:“他可不是身上一股怪味,而是身上好几股怪味!”
五津佯怒道:“你够损的陆凭!”陆凭笑道:“你好几年窝在短刀谷不出来了,这次如果怡儿不去,恐怕你还不会莅临寒舍!”“你这儿还寒舍?!修建得跟天堂一样!我可没在乎陆大小姐的面子,我是冲着你家鸡腿来的!快,几年不吃味道还令人想念呢!”
陆凭苦笑摇头,发现了陆怡身边的胜南,见他一表人才、气宇轩昂,不禁“咦”了一声:“这位是?”
“呵呵,不说你不知道,他可是咱们短刀谷的希望啊!”五津笑着把他往里屋推,跟他讲胜南的事迹,显然不忘添油加醋,天花乱坠,闻因陆怡都听出破绽百出,胜南本来有些尴尬,但知五津一向不循常理,也就任他吹嘘,江晗听者有意,连连打量胜南这个陌生少年。
进了午饭,五津将饮恨刀遗失之事着重描绘了一番:那日韩萱练刀后一阵困倦竟然睡着,醒来以后刀已丢失,她告知父亲,为时已晚。自双刀丢失以来,四方震惊,武林动荡,短刀谷各大首领辗转金宋一无所获,到是五津机缘巧合,遇见两次,无奈两次都被逃脱。
“那玉面小白龙真是可爱,他好傻!”陆怡笑着说。
“说实话,传闻中的人物,见了面就会去掉高深莫测的感觉,添加亲切感在其中,胜南,他是你的兄弟吧,如果你能去除不必要的困扰,和他到是红袄寨的两件宝。”
陆凭思索了片刻:“现下你唯一肯定的就是这群人是大理派出的?和金人无关?”
江晗道:“那应该就是点苍山无疑了。”
五津皱眉:“其实,云蓝偷刀的动机我一直都不甚信服,而且还有一个疑点,林念昔武功高强,她要夺刀易如反掌,何必派武功低微的一群人?”
陆凭道:“云蓝做事一向出人意料,早年自己独自离宋赴金,然后让林念昔幼年出道,威慑武林,再然后,又不让她出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胜南道:“有件事我想问两位前辈,也许唐突了一些。”五津一愣:“你说。”
“云蓝独自离宋赴金,然后销声匿迹,几年以后创建点苍派。很多人都猜测,云蓝这么做,是因为女儿叫韩萱,不姓林,韩萱姑娘自己也很介怀,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她要姓韩呢?”
五津道:“云蓝的父亲原先名叫韩游,当年为了抗金大业,韩家的人尽数捐躯,楚江是为了续韩家的香火,故而让萱萱姓韩。云蓝知道个中缘由,所以她离开楚江,完全是因为其他原因。只是萱萱和外界一样,不愿意接受这个解释,更相信楚江气走了云蓝,不给她名分,唉,说来实在是巧,楚江后来娶的妻子生的恰恰是儿子,就是当今的林阡,这更增加了萱萱不满。”
“知道师父和你们柳师叔为何要极力寻找饮恨刀么?”陆凭突然发问。
“知道!饮恨刀是短刀谷镇谷之宝,江湖传言,饮恨刀一离主人之手,立刻武林动荡,所以有志之士都帮忙寻找饮恨刀。不过也有传言,得饮恨刀即能统领江湖,是是非非,谁人知道呢!”云水答道。
“其实,这两点都不是传言,而是经过几代验证之后的事实,前者帮着楚江守住双刀,后者却令双刀有时时丧失的可能。”陆凭说。
“那不是矛盾了?”陆怡奇道。
“不矛盾又怎叫江山刀剑缘?其实这饮恨刀之所以重要,也是因为还有第三个原因。”陆凭叹了口气,“江山刀剑缘里有一个预言,金宋两国间自南渡之后将有三次劫难,需要靠金宋双方当年的各60位绝顶高手各自联手对阵后化解灾难,战胜的一方可以为他们的国家逃过危险,战败的一方会发生大浩劫。三十年前第一次劫难是由师父这一代的高手们应敌并且险胜金人,说来也巧,那一年金国正在攻宋,突然就发生内乱,皇帝被杀,兵将北撤,换得我大宋这几十年来的安宁。”
“那也不过是巧合罢了!”陆怡不信,胜南也怀疑地看着五津:“就算是对阵胜利,也影响不到国家兴亡。”
五津摇头笑道:“不管是预言也好,流言也好,对阵发生在战争之前,应验了江山刀剑缘,因此金宋两国的江湖人士都很在意第二次的对阵,第二次对阵发生在二十年后,你们这一代正值壮年。如今宋国被薛无情侮辱只有十二个人材,根本不够六十位绝顶高手,而金国却人才济济,虽然咱们有徐辕,金国也有一位武林天骄,名叫轩辕九烨,是金国阵中的最关键力量。他才刚及弱冠之龄,已然独步金国,领导着金国新生的年轻英杰。”
“哦,我懂了,而咱们宋国阵中的关键力量不是别人,正是饮恨刀林阡!”陆怡打断他。
五津点头:“林阡和饮恨刀,将来要与那号称毒蛇的轩辕九烨对抗,现今这一丢失,真是令人焦头烂额,眼见着金国阵容基本齐全,而我们才只有,唉……”
胜南慰道:“你放心柳大哥,大家必定竭尽所能,令饮恨刀完壁归赵。至于人才,也许都聚在某一年出现呢?据说明年,云雾山徐辕就会举办一次比武大会,到那时柳大哥就不必担忧宋国无人了。”
是日午后,陆凭正在写书法,陆怡进屋打扰:“爹爹,我和林胜南商量着去石林玩。”陆凭一笑:“不休息一下么?”陆怡噘起嘴来:“你跟江师兄一个样,刚想出去玩一玩就说要休息,败兴!”陆凭笑道:“好,是,败了我宝贝女儿的兴,为父不敢了!去吧去吧!”
陆怡欢喜地夺门而出,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怡儿一见是师兄铁云江,笑道:“师兄刚刚从外回来吧!”云江憨笑着:“师妹也辛苦了,歇过了么?”“师兄,长途跋涉之后一定得休息么?还不如乘兴多玩玩啊!”陆怡跟云江笑言一句,忙不迭地飞走了,云江摇头苦笑,转身看见江晗,礼貌招呼道:“二师弟。”
江晗笑着迎上:“大师兄,你可知小师妹这么兴高采烈是去作甚?”云江一愣,江晗道:“小师妹出去一趟,小女孩终于情窦初开,带回来一个高大俊朗的少年,而且还是抗金义军里的。”云江惊道:“你说什么?什么少年?”江晗冷笑:“怡儿有意中人了,她跟那少年一路相伴,那少年据说武功卓绝,自然令她心仪,师父也很喜欢他,想招他为婿!”云江脸色登时一变:“师父当真如此说!那少年是谁?家世怎样?”江晗道:“人家是红袄寨之中的,名叫林胜南,家世不用说也是名门,反正怡儿喜欢。”云江哼了一声:“那也要谨慎。”丢下他就走,江晗冷冷一笑。
陆怡和胜南骑马驰向石林,远远就看见一片苍莽,近了就不由得啧啧称奇。游历其中,经溶洞,观石笋,踏小溪,钻山洞,乐不思蜀。胜南见道旁巨石纵横偃仰,千姿百态,每至一处,都忍不住下马抚石,越往内走,所见越奇,有溶洞已经伸至地下,并着涓涓溪流,令人心驰神往。陆怡胜南将马系好了,便往地下溶洞涉足,这里石泉更为新奇。洞中幽静阴森,和着溶洞特有的滴水之声,陆林二人宛若抵达仙境,物我两忘。途至洞间岔道,陆怡下意识往右走,胜南一把拉住她:“有人!”陆怡一呆,随他躲在石后,脚步声越来越近,但突地停了下来。
只听一人冷道:“洪山主,你好!”陆林二人大惊,陆怡小声道:“是洪瀚抒。”胜南点点头。又听一男子道:“水龙吟,又见面了!”胜南低声道:“大奸细来了,不是名人不聚首。”陆怡有点紧张:“这位大奸细深藏不露,义军花了几年才查出他是奸细,为此牺牲了不少人呢。”
又听水龙吟说:“不敢当洪山主,想当年祁连山政变真是大快人心,你们奴隶中的九大高手杀得敌人片甲不留啊!只可惜令尊大人虽有鸿鹄之志却不幸英年早逝,山主的位置,只能给他的儿子了!”他将“儿子”二字念得极重,只听一女子道:“水龙吟,大哥本来就是老山主的继承人,由他担任新山主当然不会错!”
陆怡偷看了一眼:“最近和宇文白也真是有缘。”洪瀚抒未说一句,水龙吟又讽道:“那不一定吧,听说祁连山山主要有一种印章作为凭证,你有么?”
洪瀚抒冷道:“有又岂能给你看?”听得第三个男子道:“大哥,别跟他废话了!水龙吟,别阻着我们欣赏风景!”水龙吟笑道:“我师父可是易迈山,武林盟主!他可以管武林中任何事情,区区一个祁连山,奈何不了我水龙吟!”
洪瀚抒哈哈大笑:“易迈山?他的武功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不消几年也是退隐的年龄了。你可能不知,最近云雾山比武要推举新盟主,他还能有什么能耐?”宇文白接着说:“而且他调教出这种千载难逢的徒弟,做金国的走狗,残害义军,早应该退隐了!大哥,咱们不要节外生枝,先饶了他一回……”“你饶我?那得问问我的刀,需不需要你让!”
陆林二人听得他抽刀声音,而另一方却几乎无声,略感蹊跷,胜南蓦地想到那位被人称作西夏第一美女的宇文白,猜测对手正是这位琵琶高手,果不其然,玉人玉手玉琵琶,此曲只应天上有,此战人间舞处寻!
仅仅数十招,水龙吟已经呈现败局……胜南心中又敬佩又好奇,还想再看下去,突然袖口被陆怡拽了拽,胜南一惊!
他二人赶紧一溜烟地往回路奔,出了溶洞,陆怡跨马就走:“快点快点!给他看见这匹祁连山山主之马就糟糕了!”
两人飞奔出石林,胜南“咦”了一声:“这不大象路大小姐的为人作风啊!”
陆怡拉了缰绳,气喘吁吁:“那是朋友啊,被自己人发现盗窃,总有些不太光明。”“自己人?”胜南愣住。
陆怡点头:“自己人。”忽然连她自己也有些疑惑:“是啊,洪山主是九分天下里鼎鼎大名的钩深致远,但是人品如何、经历怎样我是一概不晓,连祁连山政变,我也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