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驯夫记-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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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关秀秀听着身后响起的鼾声,哭笑不得,这人,手还抓在她的胸口呢。
她合上了眼,心思百转,她一手带大大女小儿,又照顾了李氏的月子,如何不知道,小儿最难养之处在于夜晚,他要拉屎,他要撒尿,他肚子还要饿。
他没有廉耻之心,想拉想撒只会嚎哭,一个不依从,就会一路哭到天亮,再有耐心的人也会被折磨的狂暴。
关秀秀想到那番兵荒马乱,唇角勾起,现在养精蓄锐,等到夜晚再战,希望郭志彬能经受的住第一波考验。
关秀秀是被孩子的啼哭声吵醒的,小儿子天生一副大嗓门,哭起来却喜欢用鼻子哭,听上去哼哼唧唧,偶尔张大嘴巴嚎上一嗓子,便像是唢呐中间参合了个破锣,听得人发噱。
关秀秀一头是小儿的啼哭,一头是郭志彬的细细的鼾声,心道,当爹的果然心粗。
她抬起手,啪嗒一下拍掉了郭志彬的双手,郭志彬砸吧砸吧嘴,一双手如影随形的再次贴了上来,顺手还在她胸口揉了两下。
关秀秀哭笑不得,她费力的转过身子,黑暗中只看到模糊的一团影,伸出手,抵在他胸口,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的往外一推。
扑通一声,郭志彬瞬间摔醒,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手揉住屁股,张口委屈的唤道:“娘子~”
关秀秀已经坐了起来,擦亮了床头的灯烛,转身抱起了儿子,轻声道:“儿子哭了。”
郭志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随口应了声,从地上爬了起来,打着呵欠坐到了关秀秀身旁,身子往后一靠,头一歪,眼瞧着又要睡死过去。
关秀秀不禁恼了,这做爹的都是没良心的,只会在孩子醒着的时候逗弄逗弄,一到要擦屎擦尿,就全成了媳妇的事儿。
关秀秀腾出一只手,叨住郭志彬腰间软肉,狠狠的掐了一把,郭志彬痛呼出声,他睁大眼睛看向关秀秀,一脸的不明所以。
关秀秀知道,关键时刻到了,能否把一个甩手掌柜培育成优秀的奶爹,就在此一举了!
她放柔了声音,一步步的指示着:“你伸手进去看看,他是不是尿了。”
郭志彬老实的应了声,把包住儿子屁股的尿布打开,看了一眼,立刻别过头去,叫道:“哎呀,他拉粑粑了!”
看着郭志彬一脸厌恶,恨不能立刻远遁千里的样子,关秀秀冷哼一声,果然和她想的一样,他只把孩子当个好玩的物件,从来也没想过,这小东西不但会吃,还会拉!
关秀秀啐了他一口,骂道:“你叫什么叫,你像是他这么大的时候,还不是和他一般,屎尿都拉在身上。”
郭志彬半张嘴巴,缓缓的转过头来,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显然,那段儿时的记忆过于飘渺,早在他记忆里没了痕迹。
此时被关秀秀一提醒,他才意识到,自己也有过这般经历,不良于行,身上裹着尿布,屎尿都不能自理。
想到这里,郭二爷莫名的纠结了。
咳,有了孩子的美人们是不是很有感触啊~
☆、167 郭家小豆豆
关秀秀可没给郭志彬太多时间思考,她轻轻拍打着儿子的后背,声音飘渺柔和的恍若从远处传来:“小孩子身体娇的很,不赶紧换上新的尿布就会着凉,这么小的孩子你要他吃汤药么?”
郭志彬打了个激灵,一下清醒过来,看着儿子白嫩嫩的屁股,虚心求教不耻下问:“怎么换?”
关秀秀笑了:“你先去打盆温水,给他擦洗干净了。”
郭志彬应了,自从快生孩子后,院子里的小厨房就十二个时辰坐着热水,也有专门的守夜婆子看着,他到门口吩咐了一声,玲珑揉着眼睛应了,自去提了水来。
郭志彬捧着铜盆进来,用手试了试水温,先把儿子那沾满了黄色物体的尿布取了下来,厌弃的丢到一边,又投了帕子,小心的擦拭着,前前后后,末了,伸手捏了捏儿子的小鸟,感慨的道:“真小。”
关秀秀:“……”
关秀秀顺手拉起了被子,把孩子的屁股盖上,接着吩咐道:“五斗橱里有干净尿布,你取一个来。”
郭志彬把手里的帕子往水盆里一丢,长腿跨了过去,到了五斗橱前,随手一拉,登时看花了眼,里面花花绿绿叠的整整齐齐的,也不知道多少个尿布。
猛的一看,还以为是哪个大家闺秀的帕子。
他挑了挑眉,根据个人喜好,选了个粉蓝色的尿布,拿出来以后,啧啧两声,新奇的看了半天。
这尿布长约一尺,宽约半尺,角落里还绣了一丛兰花,四面都用绣线细细的锁了边,上下各有两根带子,精致的并不亚于大家闺秀的帕子。
关秀秀眼皮垂落。心中颇为感慨,她也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尿布,以前是乡下人家没那么多讲究,后来嫁给郭志彬,家境普通,也只是裁了旧衣来做尿布。哪里会这般细致。
郭志彬把尿布拿了来,细细的给儿子裹上了,看着他酣睡的眉眼,赌气的用手指刮了下小儿子的脸蛋,笑骂道:“这小子倒是睡的香。就知道折腾你爹娘。”
关秀秀在儿子脸上蹭了蹭,“睡吧。”
郭志彬应了,两夫妻重新躺下了。折腾了这半晌,一时半会却又睡不着,关秀秀的声音低低的响了起来:“儿子的名字取好了么?”
郭志彬皱眉道:“按照族谱,他们这辈犯一个怀字,父亲还在想名字,我们要不先取个小名?”
关秀秀的手轻轻的给儿子掖了掖被角,“叫什么好呢?”
“小胖子?”“馒头?”“团子?”
在郭志彬一串毫无新意的声音中,关秀秀打了个呵欠。渐渐沉入了梦乡,最后也不知道郭志彬叫了声什么,她似乎随口应了。不管了,太困了。
半夜又醒了一次,却是孩子饿了。关秀秀迷迷糊糊的喂了奶,便重新躺下了,到了第二天天光泛亮,她一睁眼,就对上郭志彬近在咫尺的脸,登时吓了一大跳:“你在做什么?!”
郭志彬满脸不满,越过她盯着儿子:“豆豆怎么还不醒!”
关秀秀一怔:“什么豆豆?”
郭志彬喜滋滋的道:“不是说好的么,儿子小名叫豆豆。”
关秀秀念了两遍,倒也朗朗上口又亲切可爱,便默认了,却不忘多问了一句:“为什么叫豆豆?”
郭志彬笑容更盛,却怎么看都带了几分猥琐:“他那里小小的,跟个豆子似的,所以叫豆豆嘛。”
关秀秀:“……”
郭二爷,您确定当您成为郭二太爷的时候,不会被儿子扫地出门?
有这么个不靠谱的亲爹,关秀秀突然觉得前途如此曲折。
豆豆还在睡,无法用哭声表示自己的抗议,这对年轻父母又压低了声音说话,让他连半点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学士府的二孙少爷的名字就这么定下来了。
关秀秀撑起身子,叫郭志彬打了几盆温水过来,擦洗了一番后,又叫他打开五斗橱的下层,取了个长长的布带出来,郭志彬还颇为好奇,却被关秀秀轰了出去。
她咬着牙,在腰间一点点的缠上了宽布条,这是为了收束因生产而松懈的肚皮用的。
男人再好,女人却不可因此而松懈了对自己的锻造,不给男人任何抛弃自己的理由,这是上一世关秀秀得来的血泪教训。
那时候刚生了大女,郭志彬也是欢喜的不行,却在孩子满月后,两个人第一次行房时,被生生的吓出了房间,那如遭雷劈的表情,隔了两世,关秀秀记忆犹新。
收拾妥当,郭志彬提了早点进来,二人的早点大不相同,关秀秀因要亲自哺育儿子,大早上就喝的补汤。
看着关秀秀面不改色的喝下那一大碗汤,郭志彬神情柔和:“辛苦你了。”
关秀秀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不然相公陪着我喝,也体会下这做母亲的好处?”
郭志彬:“……”
他家娘子真坏!应下来遭罪的是自己,不应的话岂不是显得不疼媳妇!
其实他刚才偷着尝了一口,少盐多油,还放了几味中药,别提多难喝了,他宁愿喝中药。
看着郭志彬坐立不安一脸扭捏,关秀秀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只把碗筷一放,自叫他收拾去。
只是吃食上躲了过去,旁的却避不开,关秀秀打定了主意,自己做月子,也把郭志彬拘在屋里,一是方便照顾儿子,二是叫他也尝尝这做月子的苦楚。
郭志彬果然耐不住性子,只在屋子里呆了半个时辰就坐立不安了,他双手扒住床沿,探头向着床里看去,口中絮絮有词:“他怎么还不醒啊!”
关秀秀抿嘴一笑,低声道:“刚生下来的小孩子就是贪睡,每天怎么也要睡足了七八个时辰。”
郭志彬一脸垂头丧气,怏怏的拿了本游记看着,却定不下心来,不时的朝着里面看去。
在他热切的目光下,小儿子终于醒了来,没睁开眼,只是张开嘴巴呜呜两声,这次不用关秀秀吩咐,无聊的亲爹立刻凑了上去,抱起儿子,手试探了下,道:“尿了。”
说着把儿子交到了关秀秀手里,自己出去打了温水,又取了尿布,轻车熟路的给儿子换上了。
关秀秀顺势把儿子递到了郭志彬手里,单手虚抱,做出轻轻拍打的动作,郭志彬笨拙的模仿着她的动作,拍打两下,小儿子嘤嘤两声,再次睡了过去。
到了下午,李氏来探,看着郭志彬夫妻二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靠在床沿,手中拿着本书,屋子里安静无比,只听得到小孙孙轻微的鼾声,一时间还以为进错了屋子。
关秀秀和郭志彬抬起头,颇有默契的同时竖起了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李氏抿紧双唇,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蹑手蹑脚的凑到了小孙孙身前,看着小孙子睡的红扑扑的小脸蛋,欢喜的不行。
李氏忍不住用手指碰了碰小儿娇嫩的脸颊,低声道:“昨儿个你们爹爹半夜才睡,可算起好了名字,你大哥家的唤作怀昀,你们家的叫做怀晖。”
关秀秀一怔,昀和晖都是阳光的意思,正常来讲,怀昀是长房长孙,身份上要贵于怀晖,从名字上看,郭浩儒对两个孙子却是一样的重视了。
郭志彬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脸上不禁带出了几分快活,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