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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田缘-第4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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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小姨小姨父、外公外婆等等,都很疼她;

对了,最照顾她的就是林春,从小就维护她!

她自我安慰一番后,幸福地笑了,想着是不是先去国子监找林春。然想到林春就想起那道圣旨,她又呆呆站住了。

就因为她那帮高贵的亲戚,这些疼她的人都不能跟以前一样和她相处了;昝水烟抢了黄元,她亲爷爷又拆散她和林春;那些叔伯跟榨油一样压榨利用她,让她发挥余热……

她再无法自我安慰,或者说自我欺骗,血淋淋的现实告诉她:她是任人揉捏的孤女!

就算她是皇帝的孙女也没用!

皇帝孙女多着呢,不差她一个。

他要真心疼她,就不会逼她和林春分开了。

当年她养爷爷不疼她,如今亲爷爷也不疼她。这两个老头儿虽然身份天差地别,但有个共同点:专门让她不痛快!给她带来无数麻烦!

想到这,她又气又怒又心冷。

哼,两世为人,她会任凭别人搓圆搓扁?

她也不逛了,大步往前赶去。

一边走,一边朝街道两旁张望。

走过好几条街,终于在德胜路的福缘茶楼门前停下了。看看里面一派热闹景象,她便走了进去。

跑堂的见来了这么一位风神如玉的少年公子,急忙上前殷切道:“这位爷,可约了人?”

杜鹃摇头道:“在下独自一人。”

跑堂的忙又问:“那公子爷可要雅间?”

杜鹃眼往里一扫,茶楼呈四方合抱式样。每一方前面有回廊,正对中间天井。天井里有个说书的正在说书,十分喧嚣吵嚷。她便对跑堂的道:“就在大堂坐。”

跑堂的听了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遂引她去了东面回廊下一个空桌边坐了,再问她要什么茶。“小号是百年老店了,大靖各地名茶都有,有名贵的也有普通的,随客人喜欢点。公子爷要喝什么茶?”

杜鹃道:“来一壶碧螺春吧。再来两盘干果。”

跑堂的高声道:“好嘞——”转身就去了。

杜鹃就四下打量,留神听茶客都说什么。

嘈杂议论中,说的都是皇上万寿和中秋佳节京城有什么热闹。还有兰桂会等话题。

这兰桂会杜鹃听花嬷嬷说过,乃是京都贵女一项比试活动,两年举行一次。因永平年间出了个女将军,后来英武年间朝廷又许女子投军,且效果卓着。所以大靖风气对女子并不特别严苛。英武帝有次偶然听说京都贵女集会比试琴棋书画,便戏说八月乡试放“桂榜”,不如女子也比试一番,也来个“桂(闺)榜”,扬闺阁之名,并命玄武女将军主持此事。后来兰桂会就一代一代传下来了,不过只限于京城女子参加。

这时,杜鹃要的茶果来了。她便喝茶听热闹。

正听着,外面又进来两个服饰光亮富贵的少年,带着两个随从。径直奔杜鹃旁边一桌坐下,目光若有若无地看向她。

杜鹃立即警惕起来,面上却微微含笑。

那二人什么也不管,任由随从点茶果。

等跑堂的走了,其中一个十六七岁的黄衣少年才对杜鹃抱拳笑道:“这位兄台请了。”

杜鹃笑着回礼:“兄台客气。”

口气淡淡的,心里想。难道她人见人爱?

因故意问道:“二位常来这喝茶?”

说着眼光在嘈杂的大堂一扫。

那两个少年便明白了——这可不像他们常来的地方,就算来了。也会去楼上雅座。

另一个蓝衣少年大些,十*岁模样。见杜鹃神色警惕疏离,便诚恳解释道:“我兄弟不大来这的。先在前面看见兄台,觉得仪表不凡,待要结识说话,忽见兄台当街流泪伤感,便不敢去惊扰。谁知转了两条街,刚在门外又看见兄台,我二人就冒昧进来了。打扰之处,望兄台海涵!”

说着对杜鹃抱拳。

杜鹃忙说“不打扰。这茶楼又不是在下开的。”

一面心里更疑惑了,她真有这么大魅力?

不过这人说得很实在,不像坏人呢。

这念头才出来,她便鄙视自己:这可是京城!

皇子王孙、高官显贵不知多少,都是“高手”!

所谓的“高手”,是含而不露的工夫,要是把心思让人轻易看出来了,那不在天子脚下白混了?

想罢,她打起精神应对二人。

黄衣少年问:“听兄台口气不似京城人。从外地来?”

杜鹃说的一口官话,可她到底在乡下待了许多年,口音就不如京城人说得地道,因此笑道:“可不是。在下从荆州来。逢万寿中秋双节,专门来赶热闹的。若能有幸见识一二闺榜名媛,便不虚此行了。”

那两个少年便呵呵笑起来,看杜鹃目光更亲切。

因为杜鹃说了实话,她口音确实带些荆州地方味道。

这时他们的茶也来了,等随从斟茶后,挥手让他们下去,又主动告诉杜鹃,黄衣少年叫黄韦,蓝衣少年是其兄长,叫黄争,京城人氏。

杜鹃也笑道:“在下姓王名子规。”

******

抱歉更晚了,明天第一更推迟在中午。

☆、第438章 兄弟

黄家兄弟见杜鹃对兰桂会感兴趣,就细细告诉她各种规矩和内情,还有历年比试精彩出名人物,其中就有昝水烟。当年她参加兰桂会,琴棋书画针黹厨艺六项她夺得四项第一:分别是琴书画和针黹。

杜鹃听得咂舌不已。

她没有不服气,真心佩服。

黄韦笑道:“子规兄不知,比试分文武呢。文有琴棋书画和女红厨艺;武分射箭和拳脚功夫,凡得一项,都有彩头。”

杜鹃兴致勃勃地问道:“今年是什么彩头?”

黄争道:“今年彩头是国子监一个叫林春的秀才做的梳妆盒。他木雕手艺是极好的,寻常人想得一件作品都求不来。”

杜鹃听了大喜,代林春高兴。

没想到当初戏言说他扬名闺阁,竟成真了。

她便笑道:“这人竟如此受青睐?”

双眼热切地盯着两少年,盼望他们说林春誉满京都。

“什么青睐!不过是个木匠罢了。”

杜鹃等人抬头一看,一个华服青年大步走过来,“两位弟弟好雅兴,跑到这来喝茶。也不嫌吵?这位兄台好风采!恕在下眼拙,竟认不出是哪位。”

他原冲着黄家兄弟去的,然沉沉目光扫过杜鹃,不禁眼神一凝。因见他们并未坐一处,心中猜想并不相识,应该是喝茶时碰上的。

黄韦和黄争都站起来,口称“二哥”,神色却淡淡的,并未向杜鹃引见他。这更确定青年猜想。

杜鹃便不动,只神色好奇地看着他们。

那青年心里有些着恼,对杜鹃笑道:“用林秀才做的梳妆盒做彩头,不过是令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再好的手艺,也只是个木匠罢了!有些东西。不是他该想的。”

黄韦板脸道:“二哥慎言!”

那青年淡声道:“哥哥哪说错了?”

这话若是旁人听了定一头雾水,然杜鹃听懂了。

她心中大怒,霎时千回百转。

强忍怒气,她故作一脸懵懂,问道:“木匠怎么了?中秀才的木匠在下还是头一回听说呢;在国子监读书的木匠更是前所未有,这还差了?还是这个姓林的犯了国法?”

那青年冷笑道:“再怎么样也是出生山野的木匠!”

杜鹃更诧异了。摆出一副死辩的架势道:“本朝太祖皇帝不还是打铁出身吗!赤手空拳打下大靖江山,这可是皇家最引以为傲的事。这林春是木匠也不算丢人吧?”

青年看她的目光倏然凌厉,盯着她不语。

这时从他身后闪出一个随从,对杜鹃喝道:“大胆,敢对顺亲王世子无礼!”

杜鹃听了一震。急忙起身抱拳道:“原来是世子爷,怪不得看着就器宇不凡。都是小民眼拙。”又奇怪地问那随从,“这位大哥别乱怪人,在下何曾对世子无礼了?太祖皇帝是打铁出身,想来没有人比世子爷更清楚,史书还有记载呢,怎么就不能提了?”她是要犟到底了。

黄韦也脸一沉,道:“城世子这是何意?”

黄争则冷冷地看着那个随从。

顺亲王世子秦诚对杜鹃手一摆。道:“兄台不必多礼。”

又朝随从瞪了一眼,那随从慌忙低头退后。

秦城这才又看向杜鹃,问道:“请问兄台名讳?”

杜鹃笑道:“在下王子规。”

这人是她五伯父顺亲王的儿子呢。

脑子一转。眼光瞥向那对姓黄的兄弟,也猜着他们的身份了:正是她八伯父勇亲王的长子秦诤和次子秦讳。

这下好,一家子兄弟姐妹都碰在一块了!

她笑眯眯看着三人,目光很亲切——

哥啊,弟啊,你们好啊!

秦城看着她暗暗纳罕。心想这好风采的人倒是少见,听见他身份也不慌张失措。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冷冷地盯着她,她却睁着那清亮的眸子笑望着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差点崩裂一贯威严的形象。

秦讳见秦城盯着杜鹃,怕他为难她,忙道:“时辰到了,二哥咱们走吧。”

秦诤也点头道:“正是。若晚了四伯恐要不高兴了。”

一面又转身朝杜鹃抱拳,道:“王兄请慢用茶,我等有事在身,要先行一步了。”说完招呼秦城,秦城临去时还深深地看了杜鹃一眼。

杜鹃忙回礼,看着他们兄弟出去了,才坐下。

顺亲王,五伯父!

这回是不是你请侄女来京的呢?

还有,林春……

她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又坐了一会,她便结账离开茶楼。

出去后,她飞快地在街上转悠,半天跑遍了京城中心地带,又买了些需用的东西,最后在清阳街找了家不大不小的平安客栈住下。

天一黑,她便换了一身衣裳,直奔赵御史家。

赵府书房,赵御史面对一身夜行衣溜进他书房的靖安郡主,刚毅的面颊比平日更严肃三分,“敢问靖安郡主,夜入本官府上有何见教?”

杜鹃笑道:“赵叔叔——”赵御史浓眉抖了几抖——“我找你帮忙来了。你让外面人别进来,我再慢慢告诉你原因。”

赵御史先高声对外吩咐道:“刘二,今晚老爷要拟折子。你在前面守着,没有传唤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是,老爷!”

外面人答应着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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