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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田缘-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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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儿也紧拉着冯氏,使眼色不叫她出声。

她觉得,杜鹃还有后招。

果然,杜鹃任那两个妇人骂了一大段,见林春兄弟就要爆发,立即高声叫道:“大头伯伯!”

这回,她没喊大头婶子,而是叫林大头。

林大头便满面怒气地走了进来。

二舅母还不觉得,以为杜鹃要林大头为她出头,更加卖力的痛骂。

杜鹃却问道:“大头伯伯,你说,我该不该砸?”

林大头额头青筋乱跳,大声道:“砸!”

一语未了,黄鹂抄起那条红烧鲫鱼就扔了过去。

***

周末愉快!

☆、第204章 奶奶出头(粉红130加更)

鲫鱼砸在二舅母脸上,肉撞成了红红一坨烂泥,可鱼刺却很有力道,扎得那妇人一脸密密麻麻的刺疼,又辣,顿时惨嚎起来。

黄鹂却哭喊道:“我叫你骂!我叫你骂!啊——”

她到底年小,当着人被骂得如此不堪,心理承受不住,放声痛哭起来,一声比一声高,又喊爹又喊娘,疯了一样把一桌的菜都扫到地上,不依不饶。

堂上更加混乱了,坐在席上的人纷纷起身躲避,这酒宴算是彻底被毁了。

任三禾放手,林春兄弟冲进来,架住两个舅母就往外拖。

两媳妇满头满脸油污、色彩斑斓,嘴里还在谩骂不休,又痛恨秋生兄弟帮黄家的三个小狐狸精欺负舅母,连带他们也骂上了,一直嚎到院中。

屋里,冯氏随手扯下围裙,抱着大哭的黄鹂,帮她擦油污的右手,一面对林大头夫妻道:“退亲!我要跟你们退亲!这样的亲戚我们不敢攀。再来一回,我三个闺女都要被人害死了。”说完朝杜鹃姊妹道:“回家!”

大猛媳妇等人急忙上前拦阻,哪里拦得住。

杜鹃傻眼——这口气出得好像不大利索。

家里人跟她还是不一样,始终很在乎这些人事。不像她,虽然融入了这山村生活,但涉及这样的纷争,却超脱的很,不会太把这些村夫村妇之流当回事,砸归砸,砸完了气也就没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跟着娘和姐姐走。

门外,黄老实闻声也赶来了,对着二舅舅等人跳脚痛骂道:“我日你老娘!我日你媳妇!我日你闺女!日你一家子老小!”

他也只会骂这个了。

这是乡下娃儿从小就学会的村骂。

林春两个舅舅顿时脸色难看无比,再一瞧媳妇被几个外甥架着拖了出来,满头满脸都是肉菜油污。红红白白的,也不知是血水还是鱼汤,禁不住恶向胆边生。愤怒地质问秋生:“混账东西!你们都帮着外人欺负舅母?”

他可是听见林大头那一声“砸”的。

林春呛声道:“舅母不骂人人家会砸她?”

外甥顶嘴,二舅舅更怒。直问到他脸上:“小莲怎么被人害的?闺女被人害成这样,还不许你舅母说几句出气?”

林春反问:“你闺女是人,人家闺女不是人?”

晌午的时候,他敢打八斤,敢威胁八斤娘,却没有对舅母怎么样,只因为怜惜表妹小莲遭遇祸事。所以原谅舅母伤心愤怒之下口不择言。

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骂杜鹃,还蛮不讲理地将所有的过错全怪到杜鹃头上,终于将他心里一点怜惜磨尽了。

二舅舅红了眼睛:“八斤是冲着哪个来的?”

林春咬牙切齿地回道:“小莲是冲着哪个去的?”

二舅舅狂怒:“小莲就是给你送水。那个畜生是来害人的!这能比?”

他听媳妇讲歪理听顺耳了。越想越是那么回事:要不是杜鹃惹来了八斤,小莲就不会被害,所以杜鹃是罪魁祸首。

林春攥紧拳头,无话可回。

不是理屈词穷,而是无法跟他讲理。

若对面的不是他舅舅。他准要一拳揍他脸上。

冯明英在旁笑道:“是不能比。小莲就是找错了人。要是找到的是春生,春生又喝多了,又好巧不巧地把小莲抱住了,那就没事儿了。只怕这会子大家坐一块喝茶攀亲呢,当舅舅舅母的要喜欢的放炮仗庆贺呢。可惜那丫头心急了些。没看清人就扑上去了。这下好,只能拿两千两银子回家了。不过这也不错,两千两呢,魏家几辈子也攒不了这么多银子。把闺女卖到这个天价,赚大了……”

二舅舅疯了一样冲向冯明英。

任三禾闪身挡住,也不见他怎么动手,二舅舅就往后倒退三步。他嫌恶地看着这汉子,觉得无趣的很。对这样的人,他实在没兴趣下手,偏偏每一次找麻烦的都是这些人。

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汉子,他不禁有些愕然。

他故意把他往林春那方向推,好卖个人情给他,结果那小子居然闪身让开了,竟然不扶舅舅。

林春可真生气了。

他再听话、再懂事,也不过才十五岁,能指望他有多老道、多沉稳?况且长这么大,他除了潜心学文习武、学木匠外,也没遇见过什么大事件;在家里,他也是最受爹娘疼爱的,从没受过一点闲气。

如今见舅舅舅母这样蛮不讲理,他便发了犟脾气,或者说孩童脾气,丝毫不顾亲娘舅面子,满脑子想的是:要不要学杜鹃,也来个不认亲娘舅呢?

二舅舅跌倒,看着外甥伤心又愤怒。

另一边,夏生听冯氏喊“退亲”,拉着黄雀儿姊妹要回家,顿时懵了,恼怒地冲林大头大叫:“爹!”

他们兄弟再能耐、再恨,也不能对舅舅和舅母怎样,只有靠爹出头了。

林大头两口子拼命地拉冯氏母女,说着恳求的话。

林大头对舅兄两口子的憎恨到了极点,他从未这样愤怒过。之前听说小莲被八斤祸害了,他都没这么愤怒。

看着依然满脸含笑的杜鹃,他忽然就明白了:他心心念念想要为儿子娶杜鹃,不仅是看中了她这个人,更是把她当作闺女一样了。

她生下来就吃媳妇的奶,几乎就是媳妇养大的,他都记得她小时候牙牙学语的模样,看了心里软乎乎的;她从小常跟春儿一块玩,脆声欢笑填补了他没有闺女的空虚;等长大些了,就淘气了,常捉弄他,可他一点也不生气;她每做了普通却新奇的食物,总不忘送给他们一份;他和媳妇过生日的时候,她也会给他们做一身衣裳和鞋袜……

她就跟他的亲闺女一样。

他就是喜欢她,比黄老实溺爱黄鹂都不差。

可是,今儿她却在林家被人这样辱骂。

他可生气了,比黄老实还要生气。

他一边好言恳求冯氏。一边愤怒地瞪向魏家人。

这时,黄老爹和黄大娘从东屋出来了。

黄大娘本来跟林家的老奶奶们坐在里屋,西屋吵起来的时候。林老太没理会,说有儿孙去管。当老人的别出头,乐得自在。

等一帮人吵到院子里来了,黄大娘听见林春两个舅母骂自己孙女,冯氏又喊“退亲”,黄鹂又哭叫,哪里还能忍得住,立即就出来了。还喊了黄老爹。

差不多的人都有护犊子本性,黄老爹和黄大娘也有。

黄大娘冲向二舅母她们,就要放声大骂。

才喊出“老娘”两个字,就被杜鹃上前拼死拉住。捂着嘴拖到一旁。

等她松开手,黄大娘气道:“你拉我做什么?”

杜鹃拥着她肩膀小声道:“奶奶,你不能骂人。我刚才还说呢,骂人的人是狗叫,我当狗打的。瞧她们身上。都是我跟黄鹂砸的。奶奶要是也骂起来,人家对出来,那不变成我骂奶奶是那个什么了么。”

黄大娘听了吓一跳,急忙捂住嘴。

接着,赶紧又拿开来。惊问道:“她们身上是你砸的?”

杜鹃用力点头,飞快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黄大娘听得瞪大眼睛,然后忍不住得意地笑了,暗赞孙女有能耐、不算太吃亏。想想又不甘心地问道:“这两个死婆娘又骂了。你不让我骂回去,那你就再砸她。把她门牙砸碎了才好。”

杜鹃忙摇头,低声跟她说了一番话。

黄大娘恨恨地说道:“就随她骂?你名声还要不要了?”

杜鹃劝道:“奶奶你别骂脏话,太难听了。你得跟她讲理。”

黄大娘嘴抽了抽,心想小娃娃家不懂事,这时候讲什么道理呀,讲道理有屁用。

杜鹃忙又说道:“奶奶我告诉你,骂人的最高境界是不带一个脏字。你得这样……”附耳嘀嘀咕咕跟她说了一番话。

黄大娘听得一愣一愣的,将信将疑。

孙女说得好像很深奥,她不好意思多问。

正好二舅母见黄家两个老的出来了,便骂冯氏“一家子不孝的东西。教出来的闺女不认爷爷奶奶,都是畜生。”

这是想挑拨她们婆媳反目。

黄大娘上前“呸”了她一口,骂道:“老娘高兴跟儿子媳妇吵架玩,管你屁事?老娘的孙女不晓得有多孝顺,这全村人都晓得。你才是畜生,把闺女卖了两千两,有你这样当娘的吗?”

她骂得别扭极了,因为谨记杜鹃说的不能骂脏话,还要讲道理,所以一边骂一边想,十分不解恨。

她又惦记另外一桩事,又转向冯氏训道:“没脑子的东西!被人三句话一骂就昏了头,就要退亲。这亲事是老大和大头侄子亲口定的,你说退就退,你没脑子雀儿还要名声呢。那婆娘不安好心,巴不得你退亲,她好跟着就把闺女送进林家,你被人算计了还不晓得……”

当年他们要死要活地逼着大儿子退亲,都没有得逞,如今冯氏说退就退,他们做公婆的脸面往哪搁?

冯氏听了轰然醒悟,脚下便不动了。

林大头急忙道:“谁说要退亲?大娘放心,我是坚决不答应退亲的。”

黄大娘听了十分得意,转而又去跟二舅母“讲道理”。

另一边,黄老爹也怒斥林春两个舅舅。

老两口这样维护孙女,除了护犊子,也是另有缘故的。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黄家的局势也是一样,早风云变幻,不同当年了。

当年任三禾下狠手砸了黄家老宅,不但没让杜鹃家和爷爷奶奶那边断绝关系,反而从此相安无事起来。

其中缘故多多,最主要有几条:

首要一条便是黄老爹他们畏惧任三禾,不得不服软。

其次则是杜鹃姊妹不论打鱼打猎,还是会一如既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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