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阎罗-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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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你……”她又想象平日那样发怒,但对视上的却是他深沉幽邃的黑眸。
“言萝。”他再唤了一声,“言萝……”又唤了第三声。
“行了,别叫了!”她烦躁地挥开手,甚至开始怕听他的声音。
“皇后再美,也比不过我心中的你。”他静静地望着她,轻声细语。
她一下失了神,慌张到几乎不知该如何应答,只有择路而逃。
逃,能逃到哪里去?只能逃回她的寝殿。
看着镜中的人儿,真的是她吗?头上的桂花簪,身上的银丝裙,脸上那一层红霞般的脂粉,不都是她平时最最厌弃的装束吗?为什么今日她主动将这一切穿戴上身?
难道她中了邪?
“你应该是从不以美丑论人的,但是今日你这样盛装打扮,为了谁?”
那个讨厌鬼的声音又在耳边回响,为了谁?她为了谁才会变成现在这样,难道真是为了他?
不,这绝不可能!那个官一洲算什么,不过是她偶然失手打伤的过客而已,等他伤好之后她就会赶他走,他与她之间再无瓜葛牵扯。
她用手背重重地一抹,将唇上的胭脂尽都擦去。
只是留在她心上的那股骚动,和他叫她名字时心中的那缕失神,不知该怎样抹才能抹个干净?
第六章
既然夜里出宫不便,言萝索性在白天堂堂正正地出门,明知道身后有人尾随,她干脆装作不知道,骑着马,一路来到太子府。
“公主?”太子府门前的侍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公主和太子并无交情,怎么会突然造访,但是看言萝气势逼人,也下敢怠慢,急忙往里面通传。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太子南隐来到门口,看到言萝他也有些惊诧,“言萝,怎么会来我这里?”
“有事问你。”她几步走进太子府。
南隐走到她身侧,笑道:“刚一回京城就这样气势汹汹的,谁惹到你了,和哥哥说。”
“还没有做王就已经有王的口气了。”言萝开口就带刺。“我来是想问你,京城中和江湖人有关的事务是在谁的管辖之下?”
“九城提督。”
言萝又问:“如果我要去飞龙帮抓人,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惊动小又能把事办好?”
“飞龙帮?”南隐疑问,“飞龙帮有人得罪你了?”
“是杀人。”言萝追问,“你只说有没有什么办法?”
他思忖着说:“飞龙帮近年来一直在刻意讨好朝廷,朝廷也想安抚他们成为在江湖上的左膀右臂,如果你要拿人,只怕……”
“不要和我说难处,只说办法,若你没有办法我就直接上门去拿人。”若不是顾忌朝廷的面子与飞龙帮的关系,她早就上门拿人了,何曾费过这么多的手脚?
“你的脾气还是这样又直又冲,难怪君泽会逃婚。”
“君泽逃婚?”她几乎忘记这个名字了。
“前日君泽负责转押泰岳山的山贼,结果被山贼掳走。”
言萝嘲讽地冷笑道:“我还当他真的改了懦弱的性格,也会反抗了,没想到竟是被人抓走,这有什么,也算不得逃婚,不过他若是就此去流浪江湖,说不定能转了他的性子。”
“君泽为人谦和,做人夫是一等一的,混江湖可就不适合他了。”南隐蹙眉道:“好歹他将是你的丈夫,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他的死活。”
“我可没答应让他做我的丈夫,这样的男人我不希罕。”
“那你希罕什么样的男人,武林盟主?天下枭雄?”
言萝的眼前赫然闪过一张男人的笑脸,她重重地一甩头,“我对男人没兴趣!”
“总不会是对女人有兴趣吧?”
他的戏谑惹来她的斜视,“那你呢,你漂泊这么多年,找到你的红颜知己了?”
他脸色微变,有种莫名失落。“哼,红颜知己,我每日要提心吊胆被人算计就已经够累了,可没有闲情逸致找什么红颜知己。”
“动情的人是傻瓜。”言萝悠悠冷笑,“恭喜你能绝情绝义,也祝你早日成就大业。”
“借你吉言,只不过我一向是随波逐流,漂到哪里我自己也不知道。”南隐怅然地看着远方。
她神情冷淡地看他一眼,“身在这种情势之下,还是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空泛之言,我才不信你是甘愿随波逐流的人。”
他黑眸一眯,朗声笑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些烦心事,你要抓飞龙帮的人找九城提督是最方便的,我手书一封信,找人送过去,你要抓谁只需告诉提督,他肯定会帮你办妥。”
“谢了。”言萝面无表情地离开。“当太子不过几个月,你倒是和上上下下都相处得不错。”
“无奈之举罢了。”他在她身后叹息,但是双目清亮,再没有刚才那种失落的怅然。
回到少阳宫,不见某人在宫内。言萝疑问道:“官一洲呢?”
倩伊回禀,“刚刚皇后派人来请官公子过去。”
又是皇后上言萝泛起冷笑,“她倒是看上这个又虚伪又啰唆的家伙了,叫他去做什么?”
“皇后说请官公子为她作画。”
“官一洲就一口答应了?”言萝咬咬唇,喝道:“带人和我去凤鸾宫!”
皇后是大摆排场去她的少阳宫,她来凤鸾宫要人也不能失了阵势。
少阳宫的十几名宫女全部贴身跟随,浩浩荡荡地来到凤鸾宫时,把门口的太监宫女都吓懵了。
“公主,您这是……”宫女看言萝来者不善,使了个眼色给同伴,让她们进去通传。
言萝一眼看到,冷冷道:“这宫内本宫想去哪里都随意,本宫只是来带走我少阳宫的人,用不着你们这样急着去报信。”
她迈步直闯,周围哪里有人敢拦她。
一口气走到内宫门口,却看不到官一洲的影子。
“皇后呢?”她问守在宫门旁的宫女。
宫女忙跪下回话:“皇后在殿内请官公子作画,说无论谁来都请稍候。”
“本宫没有等人的习惯。”她古怪地一笑,“在内宫作画,难道不怕风言风雨?”
她双掌一推,厚重的宫门被推开,殿中,只见皇后坐在窗前,神色怅然地看着窗外的景致,官一洲坐在她身前两丈开外的地方,铺墨作画。
开门的声音如此大,但是殿内的两人都恍若未觉。
言萝不由得皱起眉,不仅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的视若无睹,还因为皇后的装束改变得有些奇怪。
皇后此时的装束与清晨在少阳宫时的大不一样,那时的她珠翠环绕,雍容贵气,犹如百鸟之王的凤凰。
现在的她,却是一身素衣,淡黄色的长裙,头发也还是少女时期的挽髻,淡扫蛾眉,朱唇一点,看上去竟还有些稚气。
“娘娘身上还需要加上什么佩饰,如今这样的穿著虽然优雅得体,却稍嫌简单,不配娘娘尊贵的身份。”
“身外之物不要也罢。”她将目光收回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不过,若是官公子一定要画的话,可否在我的颈上画上一串紫色的铃兰花。”
“铃兰花?”他停下笔问:“有什么特别的寓意?”
“是我家乡的一种花,漫山遍野地开时最是美丽,不过入宫之后已经不可能再见到了。”
“娘娘是后宫之主,可以请人在后宫种上一园子的铃兰花。”
她摇摇头,“长在山上的花是不可能移种到深宫内院的,即使能活下来,也不再是原来的铃兰花。”
官一洲轻声道:“但是看花人的心不应该变,人心不变,花就不会变。”
皇后微露出吃惊的表情,深深地看着他,盈盈一笑,“多谢你的话,本宫会记住的。”
殿内静悄悄的再无声息,言萝盯着那一对相互笑望的人,沉声叫道:“官一洲。”
“一洲在。”官一洲回头看她,还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公主你回来了。”
“你的伤好得真快。”她盯着他的脸,“听说你在为皇后娘娘作画,本宫特意来叮嘱你,娘娘这张脸你若是画坏了,可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皇后淡淡笑道:“本宫不是不近情理的人,烦劳官公子带病作画已经很过意下去,怎么可能还对公子不敬,本宫又不是江湖上的恨生宫主,不分恩怨,见人就杀。”
“你说什么?”言萝眉毛陡立。
“哦,对了,还听说这个恨生宫主竟然和咱们紫阳公主同名,也叫言萝,”皇后悠然笑道:“据说江湖中人都叫她‘阎罗转世’,真可惜糟蹋了我们公主这么美的名字。”
“皇后怎么会对江湖上的事情这么了解?”官一洲好奇地问。
“本宫未入宫前常听哥哥姐姐们说起江湖之事,一直觉得很有趣,只可惜今生没有机会到江湖上行走历练。”
“江湖上多是逞勇好斗之人,娘娘这样的金枝玉叶不去最好。”
他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言萝眉心一蹙,一手扯住他的肩膀,将他拖拉出殿。
“公主,我还没有画完……”官一洲脚步踉跄但也扭不过她的劲道,一干宫女都看得目瞪口呆。
言萝刚踏出凤鸾宫,就有个太监从远处胞来,气喘吁吁地叩头道:“公主,圣上请您去。”
“叫我做什么?”她嘀咕一句,瞪了官一洲一眼,“别想乘机溜走,你和我一起去!”
“要我去见圣上?一洲不知道该说什么。”
“谁要你说话,在我父王面前你要是敢胡言乱语,就是我想保你都保不住!”
官一洲笑道:“我以为你又要说你会割了我的舌头,原来是要保我。”
“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她恶狠狠地说。否则这些日子岂不是白白被他折磨。
于是跟随她的那群宫女继续浩浩荡荡地来到养生殿前,言萝说了句:“你们在这里等。”然后就只带着官一洲走了进去。
殿内今日陪伴西岳王的是李妃。
“公主怎么把这位官公子也带来了?”李妃掩住口笑问。
言萝屈膝跪下,“父王传见儿臣不知道有什么事?”
西岳王看着她身后的官一洲,“这个人是谁?”
“是儿臣带回宫的伤患。”
“伤患?”西岳王不解,“朕看他不像是重病之人。”
“他的肋骨日前被儿臣打断,已经请名医接骨,但还需调养。”
“哦,”西岳王本来阴沉的神色缓和了一些,“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