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神龙传-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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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还不止思想,就是性格也有了很大的转变,我以前的性格应该是偏向沉稳与厚实的,但现在好像喜欢调侃与搞笑了。毫无疑问是内功心法本身在作怪,我老早就怀疑过它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我的思想、性格,那时因为改变幅度很小还不能确证,但水滴穿石,现在已经是量变到质变了,可谓铁证如山。
不过,按照我原先的性格,撇下自己深爱的一切漂流到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时空,那一颗心就如泡在苦水里了,对老家伙、女妖怪肯定充满了仇恨,对其他的一切也会徒生敌视,那样血液中带着邪恶思想的血腥还不伺机而动?但我现在没有,知道回家有望后心态也不错,只是有时候那种思念与牵挂实在让人难受。
况且,早知道注定会发生这一切,当初的我还会不会伸出手去抽出那张神秘皮卷?我回答不了自己!如果只是一味的平凡,那我肯定没入北大、没拜明师、没得财富,更重要的是不可能获得若蓝的青睐,那我活着与“活死人大侠”能有什么大区别?问题是老家伙先给了我一切,又半丝不剩地一口吹走,实在是太可恶了!
只是再这样发展下去,那我不是变成小丑了吗?想来应该不会的!因为这个内功心法毕竟来自老家伙,他给我的唯一目的肯定就是完成他命定的任务,那应该可以这么推理:来自这内功心法的一切转变都是为着他的目的。也就是说只有乐观才能让我消除一切不良情绪,却不能抹杀我的记忆,否则还有为他办事的动机?不过现在有漏洞在我手中,那还给他做苦力?
当然,在长城好汉坡以及初到玛雅时那不知名的小镇,那急冲上脑的血腥肯定是想一次性毁去我的意识,那是例外了。如果给阴谋得逞,那活着的就不再是我了,可也该不会是奎扎尔考赤那老家伙所要的,因为来自他的精神力能够压制血腥,我估计是他也无法改变“事物总是以正反两个方面同时存在”的客观规律缘故。当然,这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现在问题是我的精神力只能压制这股血腥,但要去消灭它就怎么也达不到了,可任由其强大,那我的意识不是迟早被它消灭吗?现在看来也只能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走一步算一步了。当然,这内功还得照样练,我已经感觉到新生内力的好处了,那些已经跟我结上梁子的,或者潜在跟我结梁子的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拎着还没养成早起习惯的茜丫头练散打了。她一个动作总是让我教三遍以上才稍微得要领,要不是看那认真的份上早一个暴栗过去了。这基本功不扎实,后面的拳脚组合根本没有施展的田地,这不过关不行。我演练的是师叔的九宫八卦步与苍澜回风剑,那剑当然是用一段瓜多竹代替了。师叔说过那可以保命,但像现在般步无步法、剑无剑道的,要是遇到真正高手,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我歪歪扭扭地练着,简直有若梦游,正窝囊间就传来茜丫头声音道:“易哥哥,这是什么武功啊?样子很复杂的。”我一抬眼就看到她已经停下动作,还一脸崇敬的样子。连散打基本功都学不会还问这问哪的?我马上眼睛一瞪道:“不要看小差,自个好好练!”被我这么一瞪就老老实实着练去了。
我们各自一番苦练,一会儿太阳就上山了。看那对丫头房间还没有动静,就吩咐还擦着额头汗水的茜丫头去看看。还没几分钟她就一脸紧张着匆匆跑回来了,原来是一个病了,那应该就是空丫头了,可茜丫头还分不清呢!我快步进入,只见一个满面通红着昏睡不起,额上还摊开着一条湿毛巾,那无力地微张着的眼睛中除了求助还有一种令我不解的依依不舍。另一个边翻动着湿毛巾,边刷白着小脸万分紧张地看着我,我听到她竟然连呼吸也屏住了。
小孩子感冒发烧不是很正常的嘛?记得我小时候伤风感冒是家常便饭,就是发高烧一年都会轮到几次的,这有什么好紧张的?我突然明白了原因,因为这里很多民族有个惯例:得了重病的奴隶都要活埋!我一阵好笑,用手背在空丫头通红的小脸上一贴,肯定是发高烧了,怪不得刚见到她就病殃殃的样子,估计是昨天的冷水澡的刺激加重了病情。
不过,这实在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凭老妈的土药方保证药到病除,从来都没有失手的先例。药材?农贸市场里一盾就压死人的土豆,还有旁边水塘里到处都是的芦苇根,就那么简单。不过,我现在是老大呀!这种小事也要老我大驾?唉!做老大难,做小丫头的老大更难啊!我拍着月丫头的头安慰道:“做得很不错,不过这种小病小痛的用不着这么紧张,明天就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姐姐。”
老大这么一伸手,药材自然是满上兜了,不过茜丫头与月丫头看着我手中的药材,差点眼珠子没掉下来,“不信”两个字如刻般写在脸上。小丫头懂什么?我只顾自己拿了两个带皮的生土豆捣烂,然后加上一勺醋拌匀了,再用干净纱布包好,就让月丫头拿去换下湿毛巾。那些洗净的芦根我切成半寸长,让煎成汤药给空丫头喝下。她们不信管不信,但在老大命令下还能不乖乖照做的?
灵丹妙药就是灵丹妙药,到傍晚空丫头就能自己进食了,翌日一早更是烧退病愈,没有了一丝病容。她们看我的眼神里满是感激与崇敬,看来老大我的高大伟岸形象算是初步建立了。后来我才知道这点小伎俩已经超过了道行高深的巫医,平民一碰上就只有听天由命的份了,从没有像我般轻描淡写着药到病除的。
不过,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可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了,又都是同样一种眼神,哪里还能区分?就搔就着头皮道:“现在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
一个“噗唏”一声笑开了,另一个却是先掩上了小嘴。这下我马上就区分开来了,因为两个长相虽然难以区分,但性格却很有差异,姐姐温柔内向,妹妹大胆开朗。我中奖似的指着掩嘴而笑的空丫头道:“你是姐姐,她是妹妹!”这下引得茜丫头也笑了起来。
不过她们要老是生病的,那怎么跟着老大我混?会连累我嘛!我就正色道:“从今天开始,你们正式练武。”
我教了散打的几个基本步法、拳法与腿法,然后纠正着让她们自个练着。唉!可惜我这内功心法其他人都不能学,要不就完全不一样了,可为什么屠村的畜生与拉祭司的保镖能那么厉害?还如批量生产似的一抓一大把的?也许答案就在那位“活死人大侠”的口中。不过,我认为还是先住院观察一阵子为好,连病情也没搞清楚就匆匆忙忙动手只会坏事。
第七章妙手还魂
看着面前三个天真可爱却命运坎坷的丫头,我想到的只有一句话:“玉不琢不成器”。看来还得请个家教,可我又琢磨着自己把祖国的花骨朵儿交给连地球是圆是方都搞不清楚的老学究,这会不会太弱智了点?就是青出于蓝也不过是阿狗阿猫之流!可我易老大跟班必须机谋胜诸葛、勇猛赛子龙、忠诚比黄忠,泰山崩塌面前而不改色,黄河决提脚下而不心跳,却在高谈阔论之间随便羽一下扇,纶一把巾,强虏就灰飞烟灭的那种。对了,现在提倡素质教育,那还要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笑逗唱个个拿手。
这么看来玛雅有且只有老大我才能够胜任了,可我有时间、有精力教她们吗?我在玛雅的唯一目标是在两年时间里造出切实可以横越太平洋,绕过半个地球抵达中国的豪华游轮。这先得先搞出一套真正可行的船模设计图纸吧?而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参考的数据,而我对船舶设计又是一窍不通的,特别是时间那么紧,其难度可想而知。
幸好为师父老情人去舟山时坐过几次渡轮,对船的结构有一些粗浅的了解。那就以它为模型先搞个草图,然后让工匠打造出来,再试航调整设计,如此在不断重复中完善图纸,最终修成正果。那就定一年时间里全部完成图纸部分,另一年时间造船吧!什么?时间太紧?别急!给你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想来家教还是要请的,就是她们学玛雅文字也需要,至于我就抽空传授吧!不过,这事还是暂缓一下,让“活死人大侠”复生更为要紧,否则浪费口粮岂不可惜?我就让丫头们带他出来透透空气,晒晒太阳,也便于我观察入微。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他在茜丫头牵手下一趋一步的乖巧模样,我自然忆起了思想者因思想而痛苦扭曲的身影。唉!或者白痴才是最幸福的,而没有意识也许是另一种境界的大彻大悟吧!
他虽然睁着眼睛,但焦点却在无穷远处,对丫头们亲近的说话没有丝毫的反应。对牛弹琴或者还能看到牛甩一把尾巴什么的,但对他……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可到底是什么才让“一代大侠”变成这个鸟样?有道是“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猜想只有瞬间而至的极度悲伤与绝望,才能如此彻底冲垮应该有着坚强、刚毅性格的大侠精神防线。
那又是什么才会让他感觉极度的悲伤与绝望?对了!常言道:人生最大的悲痛莫过于幼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我估计他是什么都遇上了,而且是事后突然目睹到这一切的。我虽然不能想象当时的情景,但可以肯定又是一出人间地狱的惨剧。当然,那仅仅是我的臆测,到底与事实有多少吻合只有天知道,但目前情况下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知道了病因事情就简单了,作为神医的我其实最怕的就是没有疑难杂症,那简直是对我医术的一种侮辱!看他病入膏肓的样子,估计“二院”那帮庸医就要搔破头皮了,但对我而言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难度而已!当然,一般来说没有红包……咦?坚决抵制,坚决抵制!我强烈反对医疗腐败!对这样的人与事要从重、从严……大嫂,大嫂!怎么你还真收回去了?唉!真是的,不当官怎么就连场面话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