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谱-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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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估错了距离?可先前明明试射过啊!赵军弩手怎么也想不清楚,惊慌之下,也回射过来,但五百步的射距,赵军强弩即便射过来了,哪里还有什么力量?
鹿银弦站在阵前,随手接箭随手回射,飘到他面前的十余支箭,被他尽数接了又射了回去,箭箭夺命,霎时间便射死了十余人。
五百妖兽弩手第一轮射毕,随即上弩,再射。强弩只是上弦慢,并不是射一箭就上不了弦,妖兽力气比人类士兵大得多,只要给他们时间,每名妖兽射二三十箭不成问题。
妖兽第一轮箭,至少射死了两百多名赵军弩手,第二轮也是如此。赵军还射的箭,即便勉强射到妖兽阵中,也无法造成伤害。赵军弩手眼见不对,要还这么傻站着等妖兽射下去,两千强弩手非死光不可,忙命进阵。
赵军弩手进阵,鹿银弦住箭不射,背后的虎大嘴一声怒吼,一万兽兵狂冲而出。五千猪兵在前,五千狼兵在后,狼兵冲到中途,却分作两队,斜刺里包抄上去。
上次击退赵兵后,吴不赊诸人、妖都知道赵军必然会卷土重来,牛八角当然不会闲着,开始大力训练兽兵。经过大半年的苦训,兽兵的指挥系统不但更加完善,战法也多有变化,这种猪兵中路冲锋、狼兵两面包抄的战法,便是牛八角训练出的最基本战法之一,若赵军是盾墙阵,狼兵可以绕到赵军侧后,赵军盾墙阵立马就会崩溃,但若是碰上万点梅花阵,这种战法就没什么效果。
赵军布的果然是盾墙阵,弩手进阵换弓,搭上火箭,这是管季在上一战中用过的战法,即便冲阵的是象兵,火箭攒射之下,兽兵也不能不后退。没想到牛八角把兽兵来了个侧后包抄,这下赵军有些乱了,急忙变阵,方阵变圆阵。圆阵中冲出两千长刀手,各执明晃晃的长刀,连刀带柄,约有一丈七八。这两千长刀手在圆阵之外又结成方阵,正迎上狼兵,战鼓声中,长刀齐起齐落,明晃晃的长刀便如一面刀墙,将冲到面前的狼兵一刀砍作两截。也有长刀手被狼扑倒,但后面的长刀手立即补上缺口。扑到面前的狼兵、猪兵死伤惨重,刀手也接二连三地被扑倒、撞倒,但有后面的刀手补缺,刀阵始终屹立不动。
眼见赵军突然列出这么个长刀阵来,而且威力奇大,吴不赊一时间挢舌难下:“这是什么阵?”牛八角不应声,斗牛眉挤成一团,只是紧盯着战场。
赵军方阵与圆阵相隔三十步左右,互相呼应。圆阵主守,盾在前、枪在后、弩在里,方阵主攻,就是一队一队的刀手,前面的倒了后面的补。狼兵、猪兵想绕到刀阵侧后去,圆阵中赵军弩手可不客气,绕到侧后的兽兵成片栽倒。狼兵、猪兵想全力冲击圆阵,方阵却是会动的,刀阵围着圆阵缓缓移动,将圆阵周遭的兽兵尽数砍翻。
兽兵虽然数量不在赵军之下,先前的弩战还占了上风,可这一接战,却是大落下风。虎大嘴咆哮如雷,冲到刀阵前,两柄大刀迎头狂劈。他钢叉横扫,架开大刀,叉柄一抽一送,一叉正中一名刀手前胸,刚要发力把这刀手挑起来,左右各有一刀劈过来。他挡无可挡,抽叉疾退,刀落,再往前冲时,倒下的刀手处又站了一名刀手。虎大嘴大怒,钢叉一扬再进,铮铮铮,三把刀被他一叉架开,挺叉欲刺,眼角白光闪动,却是左右两边的刀手利用刀长的便利,刺他两胁。虎大嘴钢叉左右格挡,他力大,一荡而开,但迎面三把刀却又劈到,他挺叉架时,左右两把刀又刺了过来。
虎大嘴不知道,管季编的这个刀阵,五刀一伍,是可以互相掩护的,中间劈,左右两面刺,除非有三头六臂,否则对着这五把刀都毫无办法。
虎大嘴没有办法,只有后退。赵军的军官却盯上了他,他所到之处,都是五把刀对付他。他力气虽大,面对五把刀左、中、右三路夹攻,也只有连连败退。他口中咆哮如雷,却半点儿办法也无,而身边的狼兵、猪兵更是死伤惨重。
鹿银弦射散了赵军强弩手,本来躲在远处看戏,这一看不对了,急令妖兽上前,对着赵军刀阵放箭,一轮弩下去,赵军刀手倒下一片。
虎大嘴大喜:“鹿兄帮忙,给我射,射死他们,胜后我请你喝酒!”
忽闻赵军阵中鼓响,圆阵前移,方阵后撤,圆阵移到了方阵前面,盾墙挡住了妖兽的弩箭。隔得近了,躲在盾墙后的赵军弩兵还箭射击,鹿银弦猝不及防,数十名妖兽被射死、射伤了。鹿银弦的妖兽非常宝贵,他急令后撤。
虎大嘴急了:“兄弟你别撤!猪兵,给我上,撞散他们!”
猪兵闻令,红着猪眼,嗷嗷叫着往上冲,但赵军盾兵死死顶着,盾墙后还有长枪不住攒刺,猪兵想要冲开盾墙,却也并不容易。
像鹿银弦这种烧包,当然不会临阵逃脱,一脱离赵军弩箭的威胁,即刻停步,看了一会儿,他嘴角掠过一丝邪笑:“刀阵要靠圆阵掩护啊,嘿嘿,看哪个跑得快一些。”他手一挥,“跟着我,绕到那一边去。”他带着五百妖兽弩兵绕一个圈,跑到西面,刀阵正在西面发威,大杀兽兵,圆阵却在东面。
“预备,放!”
鹿银弦的口令,是自己先射出一箭,嗡嗡声随后响起,弩箭形成的黑点遮天蔽日,有如一片蜜蜂飞过,但这是一群杀人蜂,正在挥刀大杀的赵军长刀手霎时又倒下一片。
赵军军官眼见不对,急令刀阵转向,想要再移到圆阵后面去,但鹿银弦会是那种轻易放手的人吗?他把五百妖兽分为五队,前队射,后队上弦,到第五队射完,第一队差不多又已上弦完毕,一边射,一边跟着赵军刀阵转动。
赵军刀阵还有一千多人,转向并不容易,况且四围都是咆哮的兽兵,赵军必须把路上的兽兵清空才能移动。鹿银弦的妖兽本来跑得快,前路又没有什么障碍,赵军刀阵如何跑得过他们。五百妖兽弩兵便如附骨之蛆,死死盯住赵军刀阵,不停地放箭。赵军刀阵围着圆阵差不多转了一圈,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妖兽弩手,死伤惨重。
赵军大阵中鼓声擂响,圆阵突地开了个口子,长刀手倒退入阵。在付出上百刀手阵亡的代价后,剩下的终于全体进了圆阵,只不过剩余的长刀手也已不过千人。
刀阵入了圆阵,赵军就成了一只铁乌龟。虎大嘴指挥兽兵四面围困,赵军虽然处于挨打之势,但虎大嘴想攻进去却也有些难。猪兵撞不开盾墙,狼兵能跳,不过圆阵中不但有长枪手还有更恐怖的长刀手,跳进去的狼兵眨眼间就是一堆肉酱。
这会儿鹿银弦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赵军有盾墙掩护,弩箭大打折扣,先前急射了几轮后,妖兽也需要休息,恢复体力。鹿银弦带了五百妖兽远远看着,看赵军还有什么花样出来。
鹿银弦能等,虎大嘴却等不得,眼见猪兵撞不开盾墙,他恼了,率一军,亲自上阵,钢叉挑盾,只要把盾墙破开一个缺口,背后兽兵一涌而入,这圆阵便破了。
赵军盾兵竭尽全力,能抗住猪兵的冲撞,却挡不住虎大嘴千斤兽力,眼见被他连挑带扫,破开一个缺口,赵军阵中突地射出密集的箭雨来。这箭雨还不是普通的箭,是火箭,烧得兽兵狼哭猪嚎。虎大嘴也被烧去了半边头发,他心中狂怒,哇哇大叫,冒着箭雨便往前冲。但兽类天生怕火,虽然牛八角加强了这方面的训练,但兽兵畏惧之心始终不能完全消去,加上赵军的火箭实在太密,兽兵冲不过去。虎大嘴虽勇,火箭全冲他一个人来,他也撑不住,而赵军盾墙已经飞快地补上。战势又进入僵持状态,虎大嘴喘了两口气,调集兽兵准备再攻。赵军大阵中一片锣响,赵军圆阵随即缓缓后退。虎大嘴不甘心,想追,可赵军火箭如雨,射得多了,形成一道火墙,阻住了追兵。。
牛八角一挥手:“鸣金退兵!”
听到锣声,虎大嘴虽怒,也只得收兵回来。
这一仗,看上去兽兵占了上风,赵军先被逼成了个乌龟势,后又被迫退兵。计算战果,却是兽兵吃了大亏。猪兵、狼兵损失惨重,折了差不多三分之一;赵军伤亡则要少得多,而且大多是折在鹿银弦的强弩之下。如果不算鹿银弦先前射死的赵军弩兵和后面射死的赵军长刀手,赵军基本上没什么损失。也就是说,虎大嘴的一万兽兵,在折了三分之一兵力的情况下,却没能给赵军带去任何实质性的损伤。
“方、圆、动、静,刀、盾、火、弩。”牛八角击掌轻叹,“管季果然了不起。”
吴不赊点头道:“确实了不起,不愧赵国名将。”
象斧却是不服:“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我们胜了。”
“似胜实败,似胜实败啊。”牛八角摇头,“管季这一阵势,以圆阵之盾守,以方阵之刀攻,可破我狮、虎、狼、猪。若我军出动象兵,他阵中还有火箭,可说兼顾了我军所有兵种。如果没有强弩这个秘密武器,这一仗,我军必然大败。刀阵围着圆阵转,会将我兽兵扫空,刀阵被鹿银弦将军逼入圆阵时,前面的退,后面的掩护,进退有序,绝不慌乱,显然是有专门的训练,目的是,刀阵残败或疲累时,退入圆阵休整,或换人,或缓劲,然后再又杀出来。如此反复,兽兵攻不破盾墙,挡不住长刀,无论有多少兽兵,最后都会被方、圆两阵杀绝。”
他这么细细一说,象斧也明白了,不再吱声。
吴不赊叹道:“亏得我们有了强弩兵,要不这仗就不要打了。”
牛八角道:“最重要的,我们的强弩兵射程远远超过赵军弩兵,若射程和赵军一样,这仗也难打。现在嘛,头疼的该是管季了。”
吴不赊笑道:“何况我们还有个秘密武器——巨斧兵。”
象斧一听,马上就端一个大架子:“那是。赵军区区长刀手,还真不放在我巨斧兵眼里。下一阵,大将军可派我巨斧兵出战,横扫赵军长刀手。”
赵军回阵,竟不再出战,大军移动,缓缓回城去了。象斧还伸长脖子盼着呢,气得跳脚大骂,却也无可奈何。
吴不赊笑道:“管季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