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志-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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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人民军、滨海国家联军、卡尔达斯塔国防军、伊尔基斯塔人民军和其他游击队约上百万军队,在长达几千公里的战线上偃旗息鼓,就地驻扎。
停战对于士兵来说,是一件最好不过的事,尤其对于背井离乡,在遥远的异国作战的我们来说,简直是再好没有的福音。“陈文武,”在新部队里,我的班长走过来对我说:“你离开狙击连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你看,现在我们不用执行任务了,可是他们还是照样得他妈的趴在草丛里面潜伏,护卫着我们。”说着说着,他点上了一支烟,同时也递给我一支,我摆摆手:“对不起,我不抽。”“不抽吗?真他妈的客气啊,”他将烟收回烟盒里,接着自顾自地猛抽起来,“我是个乡下粗人。”他说:“没什么文化,我班里的这些战士也差不多,可是他妈的上头,还有‘万能的军需部门’硬是塞给我们一大堆自动化装备,你说我们本身书就没念过几年,要学会操作这些东西不是他妈的搞笑吗?”他指了指还未启封的自动化操控台,对我笑笑:“我们听说过你原来是预备役那个啥技术部队的,原本想把你要过来,可以教导教导我们。可是,呵呵,现在好,停战!而且盟军也把混蛋阿军赶出去了,我们他妈的收复了这些国家,我看这场他妈的战争也就快结束啦,到时候你也得回原部队去,我也管不着你。咳!就别管啥训练不训练啦,你现在就是我们班里的客人,大家都来他妈的乐呵乐呵吧!”
这天晚上,我们所驻扎的这个叫贝布拉斯尔的小镇,自开战以来第一次灯火通明,无数五颜六色的彩灯被装点在大街小巷,映红夜空的篝火照亮了每一张年轻的脸庞。尽管上头有明确的禁酒令,镇上的许多盟军士兵还是拉帮结派地来到酒馆喝酒狂欢。不会喝酒的我也被新班长硬生生拉到酒馆里,“我不会喝酒,我就喝点白水吧。”我先发制人,对那位柜台上忙个不停的慈祥的老者说。“你怎么不会喝酒?我说你能喝就能喝。”班长把我从柜台边扯回去,大着嗓门嚷嚷道:“是男人都会喝酒,是战士,能打战的战士都他妈的会喝烈性酒!来,你闻闻,我家乡的味道,多香啊,在离我家几千公里远的国外,居然还他妈的能喝到家乡的高粱酒!来来来来,小刘,”一个已经喝得有些醉意的战士回答:“到!”他拿来一个大号的杯子塞到我的手里,指着杯子对战士小刘说:“帮我们的客人倒上酒!倒上我家乡的高粱酒!也不要管上头的什么狗屁禁酒令,我看盟军上头的那些他妈的官僚,今晚恐怕早就喝光几大桶的好酒啦。”我看着杯子里清澈纯净气味浓烈的烈性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想直接拒绝又怕得罪班长。“喝呀!我看你应该也是条汉子,”班长催促道,酒精渐渐抹红了他的脸颊,他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看着我,旁边另外一个士兵开始挑逗我:“怎么?你在树林里狙杀敌人的勇敢和铁血哪里去了?250米外一枪爆头,还是一个连长呢。为了这个,你也得喝下这一杯。”“你立刻就给我喝下去啊,”班长指着杯子里的酒对我说:“别让大家看不起你。”我为难地举起杯子往嘴边送,可是酒刚一碰上嘴唇就放了下来。
“诶诶诶,班长?班长啊,我说两句:”那位六十多岁的老板对我的新班长说:“人家可能喝不惯这种烈性酒呢,您可别强迫呀……我说这位小兄弟,你看着很小的样子嘛,你今年多大啊?”“刚好19。”我回答道,班长将信将疑:“哦?你才19岁?这酒酒精度数很高,你不喝就不喝吧。19岁?你和我弟弟差不多大啊,可是你没考上大学,居然也能去他妈的预备役当技术兵?”我放下酒杯,有些自豪地回答他:“不,我是一边上大学,一边在预备役服役。”班长突然很惊奇的样子:“不简单不简单,城市大学生19岁就去当兵,很多和你一样年龄的人都他妈的还在父母怀里撒娇呢!就连我弟弟也是,什么事还都很依赖我。”“孩子,你才19岁,不能喝那么烈的酒,”长着长长的白胡须的老板从柜台下摸索着,终于掏出两罐米酒来:“你可以喝这个,这算酒精饮料,不是酒。”我付过钱并谢过老板后,对班长说:“班长,我出去走走。”“可以,但是不要离开小镇。”“是。”我对他点点头,拿着两罐米酒走出了酒馆。只听得背后班长醉醺醺地叫道:“好酒!劲真大!”
我走出这座建在半山腰的小酒馆,沿着台阶走上酒馆边的小天台。在面对山下的长凳上独自坐下,这个位置恰好可以俯瞰小山脚下的镇上广场,那里充满了闹腾腾的气氛,人们唱歌跳舞、喝酒猜拳,这个边远小镇仿佛因为盟军的到来和休战命令的下达而神采奕奕。是啊,有什么理由不能尽情狂欢呢?是啊,这场战争在现代历史中已经绝对登峰造极,近5个月最激烈残酷的血战,单是我军就有9万人牺牲,能完好无损地活到现在还真得好好庆祝一番。与地面上的喧嚣不同,休战的天空恢复了她永恒的宁静。我抬起头,看到一条灿烂的银河斜挂天宇,天气真是好的很啦!今晚的银河并不像一条奶白色的带子,而是两条挨得很近的密布光点的丝带,中间是一道暗黑的阴影,那里是银河中厚重的尘埃带,由于遮蔽了星光而呈现暗色。在银河及它的四周,到处散布着闪闪发光如宝石一般的亮星,好壮观啊!我在国内从未见过如此清晰的银河,顿时便觉得人类是多么渺小,千百年来他们为了地面上的一点点利益,不停地互相争斗,却不曾抬头看看这片他们永远也到达不了、霸占不了的地方,我想:这样深邃的宇宙,即使是野心家也会忘记他们的侵略计划,出神地凝视吧。看着看着,我忽然好想回家,可是,我又不敢去想,我的家乡富城在这次战争中也被阿军占领过,在那里,也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战斗和猛烈的空袭,据说也死了不少人……不!不要胡思乱想!我竭力克制住自己,不去触及任何一个会使我崩溃的想法。
坐着坐着,手中的冰镇米酒不觉恢复了常温,夜已深沉,可山下的广场依旧人声鼎沸。“嘿,你干嘛坐在这里?”一个魁梧的身影向我走过来,虽然这里的光线很差,可我还是认出了他:“老马,”我这样叫他,同时将米酒递给他,说:“我请你的。”“嘿,请我?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他不客气地打开一罐米酒咕嘟咕嘟喝起来,“你哪里是请我啊,我知道你不喝酒,所以要是其他什么人上来,你也会照样请他喝的不是吗?”“呵呵,”我笑起来,问他:“你很渴吗?”“嗯,”他回答道:“刚刚训练完下来,而且还有个好消息:因为休战,所以明天我们的潜伏任务取消了!!哈哈,我看,战争真的马上就要结束了。”我又将眼睛转向天空,目不转睛地盯着看,默默地回应说:“嗯,是啊。”老马凑近我身边,说:“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啊?嗯,让我猜猜:肯定不是因为你在想狙杀那个连长的事对不对?”还没等我回答,他又自顾自地给我下结论:“嗯!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在想一个女孩对不对?”我在想一个女孩?我是很想见到一个女孩,那便是欧阳晓晴,于是我便半开玩笑地说:“是啊,是在想一个女孩,可那只是单相思呢。”“单相思?”我能感觉到老马在笑:“那可不大好,我原本以为你是在想你的前女友呢?”听到这句调侃,我顿时来气:“黄琳琳,就那狐狸精啊?我被她害的还不惨吗?而且她不是给枪毙掉了吗?”“啊是是是,对不起对不起,开个玩笑的。”老马连忙解释,我继续对他说:“这个女孩,我想别说是黄琳琳,就是一般女孩也很难和她比。”“她在你心中的地位挺高的嘛!”老马说:“既然你觉得她好,你就去应该去追,而不是一个人躲着单相思。”“啊,”我回答他:“我也很想去这样做呢。”其实,我也真的很想试一试,要不然,我可是真的会很不甘心呢。
和平也许就要降临了,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从镇上广播中收听到盟军与阿军代表在晓国拿大斯塔省柯依巴克进行和平谈判的消息,下午我们又看到了央国正式向盟国投降的直播画面。渐渐地我们听说到一些作战部队开始从前沿撤军了,不久我们就看到那些撤下来的盟军士兵们优哉游哉地从面前晃过,队形散乱,战车上的武器也早被主人们拆卸下来收入仓库。战车的主人们个个表情轻松,不时向我们打着招呼,做着胜利的手势,更有不少人光着膀子穿着拖鞋坐在车顶,吹着口哨挥舞衣服,活像一群来度假的游客;战场前沿的士兵们尚且如此,作为二线部队的我们就更不用说了,许许多多的士兵都丢下手中的枪,拿起各色相机穿着休闲的服装互相合影留念。一时间这种现象使得盟军高层将领大为震惊,“风暴将军”——51集团军司令徐忠青上将大声斥责,要求部队保持军容军纪和作战状态,却没有一个人予以理睬。在一片大好的形势下,在一片乐观的情绪中,伊尔基斯塔决定于9月18日下午开始将军队撤回国内,退出战争。滨海国家联军也纷纷开始考虑,将各自的军队撤回国内。
我所在的连队也跟其他部队一样,已经身在曹营心在汉,预定的战术训练统统取消,只是象征性的进行了一次打靶。在我们连自行组织的一次和医疗救护连的联欢会上,我真的又见到了欧阳晓晴!她穿着笔挺的军常服,左臂处贴着一个白色背景的大大的红十字臂章,皮肤被热带的太阳晒得带上了些许古铜色。我怀着颗扑通乱跳的心走前上去,笑着对她说:“你好,又见到你了。”心里却在后悔:陈文武啊,你哪来的胆子,敢过来和她搭话,几个月过去了,人家也许早就忘记了你,要是不理你不是很没面子?要是……“你好,”我的心里正在打退堂鼓时,她礼貌地对我说道:“你好像变瘦了。”“嗯,”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