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志-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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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有二话,反是关燕下厨做的,天若都义无反顾下肚,接过汤碗,两三口喝了个底朝天,喝完后,嘴唇抿了抿,一副意犹未尽样:“燕儿,真好喝,这是汤啊?”
关燕吐气如兰:“迷魂汤!”声音细微,天若没听清:“燕儿,你说什么汤?”
只见关燕笑意更浓,犹如春风拂面,让人舒心,心中一暖。渐渐天若感觉头脑一阵发晕,以为段缘那一下还有后遗症,使劲摇晃脑袋,却感越来越迷糊。
只听关燕幽幽道:“若哥,看着我的眼睛。”
天若迎向了关燕目光,那双美睃犹如皓月星辰,像是一股魔力一般,深深吸引着天若目光,恍惚之间,全然忘了一切。
“若哥,无论如何,你都要听我话,知道没有。”
天若目光呆滞,有气无力道:“是燕儿,我一定听你话,一定。”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最后,眼皮一闭,又睡了。迷魂汤加摄魂术已经完成。
转到另一边,段缘也醒了,看着陌生的环境,昏暗一片,手上脚上都是镣铐,琵琶骨都也被锁了。心里慌了神,东张西望,想要知道身在何处。
一个老熟人回答了他:“不用看了,这是天牢。死他的,临死还要一直看到你。”
段缘吃惊望着对面牢房:“太煞!”
“没想到啊?”太煞狞笑着:“你怎么也被关来啦,莫非你为我报仇,也出刺杀皇帝拉?”
段缘没有回话,只是苦恼坐在地上,双目涣散,想到自己处境,心中一阵绝望。
突来一阵洪亮响声:“皇上驾到。”
太煞与段缘都面面相觑,彼此看到对方脸上的惊讶,这皇帝怎么来啦?
在幽暗走廊中,一个健硕身影,龙袍加身,龙行虎步,帝王之姿,气吞山河之势。每一步都想踏在心头,皇帝没有人陪同,孤身前来,停在段缘与太煞两个牢房之间。目光犀利,极快扫视了段缘与太煞。良久才开头道:“你俩都是正天道门重要人物,朕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段缘反问道,心里有些惊疑,这皇帝没事干一个人跑到地牢来,绝不是兴趣。
皇帝意味深长道:“你们的那个程远门主有没有后人?”
太煞一怔,段缘是心头大骇,暗想:“皇帝问这干什么?”隐隐有不好预感。
这时,一个婉转女声传来:“皇帝,为何会有如此一问,是心中有遗憾。”一个窈窕身影自昏暗中走来。直到近处,才看清容貌,明艳动人,雍容华贵的气质,耳配明月珠,步履轻盈,正是天若与林静在国寺中偶遇的美妇。
“还是皇帝想赶尽杀绝,斩草除根。”美妇到底是何身份,居然胆敢如此与皇帝说话
皇帝没有动怒,也没回话。而见皇帝不答,美妇又来一句:“今天,皇上怎么会有闲情逸致来此天牢。”
皇帝淡淡回到:“皇后也不是耐不住寂寞,也来了吗?”
“是啊,我们还真有夫妻相!”
原来美妇竟是当今皇后,而自那皇后出现之后,段缘与太煞都是震惊至极,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神色,木然了很久。随后,太煞突兀癫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
段缘一根手指颤抖指向皇后,声音有些嘶哑:“你,你,你”后面没有说下去,只是苦笑连天,表情萧然,目光黯淡,仿佛一瞬间衰老了很多。
第一百十一章 离开
皇宫之战,太煞七人,六死一擒,败得彻底。可也没让皇帝好过,禁卫军与皇宫侍卫死伤将近千人,有这么多人陪葬,相信谁都死也无憾。
深夜,静悄悄,皇宫御书房,灯火通明,皇帝一如既往,坐在他习以为常的位子,双目闭合,面色阴沉,一手揉搓太阳穴。若隐若现可见青筋毕露,正是余怒未消。
无论是心腹梁丞相,还是侍奉已久的于公公,都默契选择不语,再等待皇帝示下。天子正当怒,谁想触这个眉头,当然沉默是金。皇帝不开心,会让很多人不开心。
一向庄严的皇宫,被太煞七人搅得血雨腥风,一地断肢头颅,触目惊心。谁家院子被人糟蹋,心情都不会好起来。更何况是天下间,最威严不可犯的皇帝。
可皇帝现在想的远了“太煞才七人而已,扔到人堆里,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可偏偏付出千人代价,血战一夜,耗尽了太煞气力,才得以生擒,若不是当时正有司徒长空,林言在场,后果难料。而江湖中,这等本事,可不光只有太煞七人,七十人都有,在计以其他二流货色,凑合到一起,再来个大闹皇宫,大杀四方,太煞就七人应付起来都吃力,万一不幸来的是七十人,怎么办?一朝皇帝这龙椅还坐得下去吗?”
深吸一口,皇帝尽量平复心绪,沉声道:“朕不想见此类事,再发生,发令仙教,加速剿灭武林各大门派,朕不许天下武者在世上横行为祸。”语句是简单的,但出自皇帝之口,尤其是余怒未消的皇帝,那么很多人要遭殃了。
白天要装作若无其事,毫无异样,而到了晚上,天若偷偷摸摸,加紧运功疗伤,在辅于素雪颜松了一瓶药丹,对调理内伤有益。
虽然对段缘将自己莫名其妙骗出王都之外,又费力将自己打晕了送回一事。天若还是一头雾水。且不说段缘用意何在,但即便他改变了初衷,不逼他远离王都,也犯不着将他打晕了,天若觉得自己有手有脚,可以自己走回来,送就可以了,打晕就多余了。而关燕之后推测,段缘打晕天若,可能是想强行将天若带走,不过后来大概发生了什么,改变了他,就把天若给送了回来。
对这个猜想,天若也不置可否,也最能解释的通段缘古怪的行径。而究竟是什么改变了段缘,天若没往下想,第一是他想破脑袋也毫无头绪,第二是眼下还有一事,最棘手。天若自关燕言语中,隐约察觉到,将在近日内,关燕的双亲回返王都。
内伤刚好个七七八八,伤痛未消,头痛的事来了。要如何面对关燕的双亲,再讨两位长辈欢心,让他们欢心到,心甘情愿将爱女许配给自己。
天若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挖空了心思,发觉自己武功不高,名气不响,成就未果,钱财两空,给自己按了个小峰派掌门的头衔,手下弟子,少得连手指都不用数了。前景堪忧,忧心如焚。
几日后,天若随了段缘的愿,离开了王都,原因关燕的要求,理由是,等关老爷与关夫人见到天若时,唯恐将他直接扫地出门。而后死活不同意两人之事,并且严令禁止二人再相见,就算关燕哭个死去活来,天若再配合长跪不起,也是徒劳。随后为了彻底了解此事,以免夜长梦多,关老爷与关夫人恐怕会迅速为关燕定下一桩,他们自认门当户对的婚事。这虽是推测,但十有八九会发生。
在关燕苦口劝说下,天若也颓然接受,牵着黑墨黯然离开了王都。想起关燕为自己整理行装,那副恋恋不舍,又无可奈何的哀愁。天若鼻子一酸,眼眶一热,只觉两眼模糊。
驾马狂奔,回过头来,王都已遥远,只能望而兴叹。天若第一次狠下心,等他再次回到这里,一定要风风光光迎娶关燕。
后来,天若第二次进王都,但却不是为了关燕,他的确小风光了一阵,但随即又有人大闹皇宫,只是闹事者从太煞七人,换成了天若一人。
在一处山野小镇,莫彩儿与其他四名莫家子弟,一路风尘,路途劳顿。面容都是倦意,他们厌倦了这样的日子。却还要身不由己混迹过下去。为寻回行踪成谜的莫野,莫彩儿受莫家家主莫子心之命,带着四个莫家子弟,沿路打探,除了在海雾山与莫野小聚一次,就再也没有碰上这样的运气了。天地之大,人海茫茫,寻人,尤其是刻意要躲避的人,简直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几人都是无精打采,想就此打道回府,却又苦于无法想莫子心复命,想着还要居无定所,浪迹天涯,毫无指望去寻莫野,心就往下沉。嘴上唠叨,埋怨,是唯一的发泄。
莫彩儿没有那么多怨言,无时无刻她都再沉思,所有莫野可能去的地方,一个从未出过远门的人,第一次出远门,回去哪里,是毫无目的,东游西逛,还是访遍名山大川,又或许是拜访熟人。
灵光一闪,莫彩儿抓住了紧要一点“熟人”,她在海雾山见过天若,也曾今听天若提起他与莫野结拜一事。莫彩儿还记的,天若也说过,他是小峰派的。莫彩儿想着,也许去那里走走,会有意外惊喜。
一个门派,庭院内,满地歪歪扭扭躺着该派的弟子,有头破血流,有鼻青脸肿,有奄奄一息,没死一个,也没有能动弹的人,只有不住的呼痛声,手里的兵器,用剑的断剑,用刀的断刀。象征改派的牌匾,也断成四分五裂,最佳的用途,看来只能当柴了。
场上唯一一个能站立的,是个冷峻的青年,连说话都是冷冰冰:“你们门派两百个人,全是废物。”青年很不留情面,打伤了人,还要打击一下信心。
该派掌门,不顾伤势严重,以一把短剑强撑身躯,势要维护门派尊严,那宁死不屈的眼神,令冷峻的青年,想起了一个很久不见的人,他时而柔弱,时而坚强,不屈之时也是这般不自量力。
“也许,该去看看他了,毕竟结拜一场。记得他说过,什么小峰派吧?”冷峻青年喃喃自语着。
第一百一十二章 莫野造访
心情沉闷,心绪烦乱,踏上归家之途,天若三天没有笑颜,人在归途,心在他处,一想到关燕要面对来自双亲的提出的婚姻。天若挖空心思,想想自己能做些什么,从何入手,挠破头皮,还是一筹莫展,时间越久就越急,越急越乱,越乱越烦,天若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回家的美好也冲淡不了这种烦躁。
不自不觉,小峰山也遥遥在望,回家了,只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天若骑着黑墨,在小峰镇的道上路过,看着路人交头接耳,谈论着什么,神色复杂,看不出悲喜,隐隐有些异常。天若不关心,也没有心情,他也心力交瘁,身心皆疲惫。只是不经意间,隐约听见“遭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