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志-第4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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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狂喜之后,冷静一想,有露出担忧的神色:“可是少爷,就算那些官员摄于正天道门的声威,可是他们更不敢违逆皇帝的意思,就算不伸出手,也会想尽把法,巧立借口,让我们的生意没法坐下去。”
“这一点,我自然想到,不过权利都在他们手里,皇帝又盯得紧,这一次我动用江源亦和正天道门的名义,一定引起皇帝的怀疑,说不定他会以此为突破口。”应许文露出凝重的神色,似乎在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丁大也担心道:“少爷,如果皇帝真的在江源亦身上下功夫,万一江源亦投向了皇帝,将我们应家的事一五一十都抖了出来,那么皇帝就有借口炒家了。”
“所以这条线,我一定要掐断,而且要快。”应许文说的清淡,但谁感觉的出,那股坚定的恨意,看得丁大心中一跳,他知道应许文既然能让江源亦引起皇帝的注意,也有把握在被皇帝抓出破绽之前,将这根线掐断。
其实很久之前,当应家将一个无名小卒暗中推到武林盟主的宝座上时,就预料到江源亦在过了那么长一段风光的日子后,一定不甘再受操控,所有已经做好了掐断这根线的准备。
※※※
正如应许文所料,那个二品官员在临死前,所说的凶手是武林盟主也是正天道门的人,立刻引起了皇帝的疑心,第一时间他也想到了剑晨,不过经过深思熟虑,很快联想到了另一个人身上,这一下他意识道,多年要找的突破口就在江源亦身上。
现在皇帝有两个目标,第一个就是打垮应家,第二个就是镇压整个武林,而江源亦既是武林盟主,如果真的是正天道门,那么很可能就能一举达成两个目标。
“正天道门啊,正天道门,应家你不要以为,朕不知道谁才是正天道门背后真正的主子。”皇帝露出淡淡的怒意,随即眼神有黯然了下去,暗叹了一声,显得有些伤感,悠悠道:“其实,你也上当了,好好想想,就算你再有本事,也没办法在这么短时间内建立一个能和王庭周旋的组织,只怪你那个时候冲昏了头脑啊。”
“应家啊,应家,你们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连自己的子嗣都能利用,怪不得能屹立不倒。”皇帝眼神露出一股愤愤不平的怒意,沉声道:“朕知道你还恨我,不过这个仇,朕一定替你报。”
一念至此,皇帝有自嘲一笑,暗想自己看不起应家利用子嗣,那自己有何尝不是一个狠心的父亲,为了最适合皇位的儿子继承帝位,不然他沾染任何地位低的女子,为此还派人暗杀为了儿媳妇,甚至连她肚子里的皇孙也……
“婉嫣啊,婉嫣,自从你走后,朕很难再找到一个知心人,说些知心话了。”皇帝露出淡淡的忧伤,一件件往事在脑海里一一浮现,悲伤的,开怀的,一时间百感交集。
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个妻子,在国寺一直焚香念佛的皇后,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该接回宫了,想到这里,皇帝又露出苦涩的笑意,他知道彼此的心结没那么容易化解。
在没人的时候,皇帝总是忍不住,拿出那张泛黄的婚约,又想起了一个人,明明恨得咬牙切齿,但为了讨老婆,又忍气吞声,却有表型的不甘屈服,就像一个受了气的孩子,明明不服气,还是要听大人的话,那样子真是……一想到那个人,皇帝表情似笑非笑,又看了看那张婚约。
“华芸大了,应该嫁人了。”皇帝悠悠叹了一口气,好像做了一个过意不去的决定,将那张婚约又偷偷藏了起来,那一刻突然怅然若失,心中空空落落的,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御书房,感觉好冷清。
第五百五十章逼问
重新坐回武林盟主的宝座后,江源亦寝食难安,一想到重重可能性就心惊肉跳,虽然让剑晨背了黑锅,被王庭追杀得成了丧家之犬,剑下斩杀了不少官兵,事情闹到现在的程度,就算真相大白,皇帝也不会放过他。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以剑晨的实力,只要不傻得正面对抗千军万马,采取避重就轻的方式,就是一辈子,王庭也未必见得收拾得了他。
剑晨不死,这件事就不算完,江源亦很担心,迟早有人会怀疑到他头上,要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应家不打算保他,那么就干脆一拍两散。
就在江源亦狠狠想着的时候,他最得意的徒弟司徒长空又到访了,这让江源亦心中一阵窃喜,这次司徒长空也领命追拿剑晨,说不定能从他口中打听到一些消息。
于是江源亦命人摆好酒菜,热情的招待起了司徒长空,一开始只是很随意喝着,吃着,问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譬如武功进展,家父身体如何,然后才慢慢问道关键的地方。
“长空啊,这几天抓捕剑晨,应该很累吧,要注意休息一下啊,也要多吃一点。”江源亦一副关心弟子的慈祥面容,边说还边给他倒酒,硬是要他喝。
“这个剑晨十分了得,我们日夜不停得再追,现在人困马乏,不得不休整,我也抽空过来看望一下师傅。”司徒长空一副恭敬的样子,不管喝多少杯酒,都坚持要和江源亦对饮,其实两个人都想灌醉对方来套话。
“剑晨达到绝世高手境界,而且练得又是终极魔功,就是千军万马都未必拦得住他,长空你遇到此人,一定不要力敌。”江源亦很想知道王庭的追捕情况,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不一定可靠,这几天他就听到十几个版本,有剑晨被捉拿住了,有剑晨重伤逃遁,现在可能死在荒郊野外,还有剑晨逃的无影无踪,可能出海了。
“剑晨实在厉害,我手下之前又和他遭遇过,短短一眨眼就死伤了十几个,恐怕我赶过去,也于事无补。不过他逃走前,留下一句话,倒是很奇怪。”司徒长空故作一副疑惑的样子,好像自己想了很久也没头绪似的。
“他说了什么?”江源亦装出一副只是又兴趣的样子,不给人看出他特别紧张这件事。
“他好像说什么,他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凶手其实另有其人,他已经知道是谁干的,等一段时间,就会亲自上门找那个真凶报仇。”司徒长空说的不轻不重,也很随意,但眼神却有意无意关注江源亦的表情。
“哦,剑晨说了这样的话。”江源亦故作镇定,但方才听过后,心里咯噔一下,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虽然稍纵即逝,不过还是被司徒长空捕捉到了。
“反震上头叫我抓人,我就照办,能抓到固然好,立功,也懒得多管闲事。”司徒长空故意装出一副一定也不关心事情进一步发展的样子,就像想让江源亦放松警惕。
“来长空,这几天你辛苦了,多吃一点。”江源亦摆出一副很关心徒弟的样子,不过这下心头都是愈来愈慌乱,毕竟心虚,暗想莫非剑晨真的知道是他所为,要是真的找上门来怎么办。
师徒两各怀鬼胎,一直在对饮,酒过三巡的时候,突然一股汹涌的煞气袭来,江源亦当即色变,那股骇人的势头,他前些时候就领教过,正是终极魔功。
“不好!”江源亦大骇,知道煞星临门,立刻飞奔去取宝剑,还未走上两步,一股强大的震力,将房门统统震个四分五裂,就好像有人要宣泄怒火似的。
剑晨大步流星走了进来,看看桌上好吃好喝,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冷声道:“江盟主日过过的不错,可怜我被奸人所害,天天餐风露宿,担惊受怕,这苦日子我可是一辈子都没尝过。”
剑晨话中有话,令江源亦心中害怕到了极点,装着胆子,义正言辞道:“剑晨,你已是王庭追拿的重犯,居然还有胆子送上门来,等我将你拿下,交给王庭处置。”
“想拿下我,就凭你的本事。”剑晨毫不掩饰对江源亦的轻蔑,一步步紧逼了过去。
这个时候司徒长空也自告奋勇站了起来,勇敢挡在剑晨面前,厉声道:“剑晨你杀害命官,不但不知罪,还负隅顽抗,我奉命将你捉拿,今天你休想全身而退。”
“你个黄毛小子,口出狂言,今天我就教训你,别不知天高地厚。”剑晨自然和司徒长空是一伙的,不过在江源亦面前自然要演足了戏,一出手就是江涛骇浪似的一掌。
天下高手何其多,能练到绝世高手,那实力,那威势绝对不是常人能想象的,剑晨只是一掌,司徒长空和江源亦就毫无反抗之力,被那股掌风吹飞,连墙都撞穿了。
“好厉害,这就是绝世高手啊。”就收了一击掌风,江源亦就一败涂地,跪在地上吐血,已经感觉到死亡的阴影了。
司徒长空并非不济,实力远胜江源亦,不过一旦运用万邪大法,满身邪气,一下就会令他暴露,令江源亦怀疑。所以他只能装模作样,也惨败在剑晨的手下。
“哼,江源亦你也有今天?”剑晨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已经毫无威胁的江源亦,冷冷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闻言,江源亦心里咯噔一下,暗想难道剑晨真的知道了,随即用愤然掩饰过去,狠狠道:“剑晨,你杀害王庭命官,罪无可赦,现在还想来这里逞威风,从此天下之大,再无你容身之地。”
“江源亦,你说的没错,就算事情水落石出,以我现在的行径,王庭何难放过我。”顿了顿,剑晨脸色一沉,用凶狠的语气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让你这个陷害我的好过,我玄剑门落到今天这般,都是你所害,今日就要一剑一剑把你慢慢削成骨头架子,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语毕,剑晨已经缓缓做拔剑的姿势。
看到剑晨好像真的认定了自己是真凶,铁了心要杀自己,江源亦脸色当即惨白,心中一急,便道:“剑晨你不要听信人言,我根本没有陷害你,一定是另有人所为。”
剑晨露出深意的笑容,剑已经抵在了江源亦的眉心,道:“哦,所有人都认为我是真凶,你怎么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
“这……这……不是你自己说是被陷害的吗?”死亡的恐惧,令江源亦更加心慌意乱,眼神闪烁,就是露出一点点破绽,便完全乱了方寸。
“没错,我是被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