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笔居小说网 > 言情小说电子书 > 新唐遗玉 >

第436章

新唐遗玉-第436章

小说: 新唐遗玉 字数: 每页3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不觉,美目之中,戾气再现,捏在袖中的十指紧扣,不愿再忍,一个使劲儿,便将脚边的小案踢飞出去。

“嘭”地一声巨响,狠狠砸在那群妇人面前,案上的东西“噼啪”摔了一地,水盆里的水将几人衣裙溅湿,惹得一阵惊叫,下面看热闹的十几个女宾,又是傻眼。

“小玉,你这是干什么。”

遗玉冷眼看了一下赵氏,几步走上前去,在那群怒气冲冲的妇人跟前站定,下颔微挑,有些骇人的目光一个个扫过。

“今日是我成年的大礼,是应邀来观礼祝福的客人,我欢迎,”说到这里,她抬起手,直直地指着眼前几人,目中戾气一闪,“像你们这种故意上门捣乱,同地痞混混无二的女流氓——”声音一顿,手指猛地划向南边出口,寒声道:“于通,把她们给我赶出去”

声音坠地,就听有人朗声应“是”,宾客惊动,余光中,便见两边道旁,蹿出五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跑上前来,个个手持着五尺长棍,怒目白牙,好一副恶奴模样。

一群娇滴滴的女子,哪里受过这种威胁,顿时惊作一团,卢荣远总算是出声,喝道:“大胆刁奴,下去。”

遗玉冷笑,声音不高不低地响起,“赶出去。”

两道命令,这五个壮丁却清楚地知道该听谁的,他们可不是长安城卢家的下人,他们是遗玉特意从璞真园带来,以防万一的护院,是当年卢智精心挑选的,不光个个都有真功夫在,还被管家调教的胆大忠心。

“走,出去,出去。”

“快走。”

“卢遗玉。”长孙娴一边被往前撵,一边回过头,咬牙切齿地冲遗玉他们喊道:“你们卢家今日敢如此对待我等,就莫要后悔。”

眼瞅一群娇客被几个粗汉用棍子比划着朝外赶,听着长孙娴的威胁,卢荣和急的脸白,便伸手指着两旁的卢家下人,叫他们上前阻拦,那些下人踟蹰地看向卢荣远,卢荣远正待开口,就听遗玉在一旁凉凉地出声道:“若是祖父还在,怎容人这般欺辱我们母女,卢家的架子是倒了,可卢家的骨头也软了么。”

这一句话,便准确无误地踩到了卢荣远的痛脚,他面色几经变化,一转头,终是忍住没有出声阻拦。而看热闹的客人,也知道这事是闹大了,便三五结伴,上前告辞。

“卢大人,夫人,我们还是先告辞吧。”

“赵夫人,郑夫人,你们先别走啊,这还没添笄呢。”赵氏急忙道。

“这、这,你们瞧这事儿闹的,我们再留,也不好看。”

遗玉看着这些怕事的妇人们急着要走,并没半点留意,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她已没有奢望这场及笄礼还能正常收场,正要出声送客,前头赶人的骚动,却是停了下来,扭头一看,就见小拱桥上,又有来人。

那是几名年近花甲的老妇人,穿着打扮都很朴素,各自都有侍女在旁边搀扶着,遗玉疑惑地看着他们,就听程夫人一声惊疑:“这几位老夫人,怎么来了。”

第58章 不要脸

眼瞅着预测完美的一场及笄礼,因为缺了大半宾客到场掉了三极,又因为长孙娴一干人的闹场直接完蛋,在落幕之时,遗玉正考虑着事后如何扳回局面,又有来人。

“这几位老夫人,怎么来了。”

裴翠云一声低呼后,慌忙拍了拍身前站着的遗玉,小声道:“快叫人住手。”

看她反应,遗玉知这姗姗来迟的几位客人来头不小,便没犹豫,扬声道:“于通,先住手。”

撵人的几个家丁都停下脚步,一群娇客没再被赶着朝前走,都转身怒瞪向遗玉,她们当中,并没有人能认出一旁来人,只当是迟来的宾客,并未在意,便没停下吵吵嚷嚷声,说着卢家多没礼数,卢氏如何,遗玉如何等等。

遗玉只扫了她们一眼,便看向来者,这是三位年过花甲的老妇人,鬓角斑白,未饰赘钗,衣着简素,乍一看,就像是寻常人家的老妇人,可再看,她便觉出三人通身的气度,非是常人所有。

这三位夫人,就站在长孙娴一干人边上一丈远瞧着听着,也不往前走,见状,遗玉眼明手快地拉住要上前去迎人的裴翠云,“云姨,这是?”

裴翠云脚一顿,侧头对遗玉低语,简单道出几人名号。

这长安城里的大小人物,不管是声名显赫的,还是深入浅出的,周夫人过去一年没少对遗玉讲,她飞快地脑子里搜寻了一圈,能叫裴翠云这样见礼的老妇,长安城里满共也就那么几个,对上名号,左右一瞄,发现这满场的女宾,除了裴翠云外,居然没人认出来人,夺清形势,她心思翻转,目光闪烁,计上心来,面上看不出什么端倪。

“云姨,您暂莫上前去,可好?”遗玉轻声道。

裴翠云心思可比程小凤多,犹豫一下,虽不知她想做什么,但还是点点头,不忘交待,“莫失了分寸。”

“我知。”遗玉又冲程小凤安抚地笑笑,弯腰捡起地上一物,收进袖中,在卢氏耳边低语几句,便独自上前,剩下的宾客,都在祠堂前原地站着,只有赵氏看着桥头,目露思索,觉得当中一老妇人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卢遗玉,你又想做什么?”

祠堂前两团乱,祠堂外又有一群人渐渐靠近,听见祠堂里一声厉喝,为首的人摆了下手示意,人群在远处的牌坊的转角处停下,未有再向前走,也无人察觉。

“高夫人稍等,你我的事,待会儿再说,”走到小桥当中,遗玉神色不变地对怒声的长孙娴一点头,转而就朝着桥那头三位老妇,略躬身一礼,态度不卑不亢,道:“敢问三位夫人,可是来观礼的?”

三人目光没离遗玉,当中那穿着墨绿衫的老妇,慈眉善目,点点头,温声道:“是来观礼的。”

“多谢三位夫人前来,”遗玉又是一礼,直起身,话锋一转,“不过,你们来晚了,笄礼已毕,还请回吧。”

“咦?”三名老妇左右相视一眼,没想到她张嘴便是送客,左边那个头绾竹节玉簪的老妇,蹙了下眉,慢悠悠地抬头一指遗玉头上,疑声缓缓道:“你髻上有一钗,应是三加的,那一簪,应是添笄的,这里这么多客人,只有一簪在头,看是添笄还未完,怎就礼毕了?”

好聪明的老人家,遗玉暗赞,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来,看一眼一旁仍在吵嚷的娇客们,对老妇摇头,有些无奈道:“此事甚难启齿,礼是未毕,可客人都要走了,无人添笄,又如何继续。”

这老妇扭头一看长孙娴等人,皱眉,声音依旧是慢悠悠的,“可便告诉老身,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看着,不是客人要走,而是你们往外撵人呢?”

遗玉正要开口,长孙娴便先声夺人,“哼,我们好意来道贺添笄,他们不光撵人,还出手伤人,蛮横至极”

老妇回过头,面向遗玉,神色严肃,道:“若真是这样,便是你们不对了,这及笄礼上的客人,既然来了,又岂有这般怠慢的道理,”又一顿,询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遗玉看着长孙娴,她发髻散乱,双颊红肿不堪,可盯着自己的眼睛,却像是要在自己身上戳出俩窟窿来。

“是真的。”

听她答话,长孙娴当即冷笑,一扭头,对着三名老妇道,“你们听听,做了这样的事,还好意思承认,当真是厚颜无耻了。”

这模样,落在三名老妇眼里,叫她们皱起眉头,遗玉听了她骂,总算绷起了脸,盯着长孙娴,摇头讽道:“高夫人,我本想给你留几分颜面,可你一再羞辱,是连脸都不要了不成?”

长孙娴脸上的刺痛肿胀,还在提醒她刚才当众受了多大的屈辱,又被遗玉讥讽的眼神和话语挑衅到,哪还有什么理智在,双目通红,抬手狠狠指向遗玉,咬牙道:“你说谁不要脸?”

遗玉未答,哼笑一声,从袖子里摸出那根折断的莠草,举到身前,好叫一旁的人也能看清楚。路边随处可见的莠草,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都认得,一旁站着的三位夫人,瞅着那根草,心中疑惑。

“三位可知,这是什么意思?”遗玉问道。

“这是莠草吧。”慈眉善目的老妇回答完,就见遗玉轻轻摇了摇头。

“长安城名声赫赫的尔容诗社,想出来一个新主意。在人家姑娘及笄时,按着出身、品行、才学衡定,上门去送花草添笄,评断一女子,牡丹一等,梅二等,这是上品,芙蓉三等,菊四等,这是良品,槐枝五等,莠草六等,”她一捏手里的草根,声音有些发涩:“所以,这不是什么莠草,这是高夫人给我添笄的东西,亦是断我为下品的东西。”

三位夫人面色一整,就见遗玉死死地握着莠草,扭头厉视向那群娇客,不给她们出声的机会,沉声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人的出身不能选;言谈举止,未有交往,人的品行不可知;天资有限,勤能补拙,人的才学不可量。在这长安城里,一名女子的及笄礼,关乎一生嫁娶,举足轻重,却被你们这群浑人,用这些不能选,不能知,不能量的东西,借一枝花草比过去,那些得了牡丹梅花的固然沾沾自喜,可那些得了槐枝莠草的——就活该一辈子被当成下品的女子吗?”

说着话,她纤细的五指一抓,将那根莠草用力揉在手心,捏成一团,上前一步,甩手丢在有些滞愣的长孙娴胸前,双目含火,厉声道:“把你们的自以为是,强加在别人头上,毁了女子们如此重要的日子,来作响你们尔容诗社的名头,自私自利地让人恶心,不是不要脸,又是什么?”

她将这花草评人的新鲜点子,一揭到底,私下顿时响起了窃窃私语声,还有不避嫌地伸手指点长孙娴几人的。

“你、你、你——”长孙娴被遗玉一番话堵的哑口无言,只觉又回到了那日君子楼中,一场噩梦,瞪大眼睛伸手指着她,脸上不知是先前被打的还是此刻被气的通红,她胸前剧烈地起伏,呼吸也粗喘起来,左右的妇人有从遗玉的怒骂中回神的,忙去扶了她,却被她挣扎着,伸着手,两眼不离遗玉,想要说上一句什么。

目的达到了,遗玉后退了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