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瞳之大争天下-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各守军应是退下,一个亲兵道:“大人,要不要关上寨门?”
赵子雄瞪了他一眼,道:“关什么寨门?现在敌人已经冲上来了吗?你给我看清楚,敌人有多少人?值得你们慌乱成这样?”
那亲兵仔细一看,下面吵嚷的虽然厉害,但是人数不过几百,顿时放下心来。赵子雄拉住最初报信的亲兵,问道:“你说军奴们吵着诬陷?什么诬陷?”
亲兵咽了一口口水:“属下也不太清楚,就知道山下传信说今日流州送来一批给养,有十几个弟兄在下面等着交接,不知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和那些运粮食的军奴大叫大闹的吵起来,然后他们就往山上冲了。”
“军奴先动手?”
“不、不知道,我们接到警号,已经打成一团了,分不清谁先动手的。原来第一岗哨守山的兄弟一个也没剩,后面的人下来就打,所以没有人知道是怎么了。”
赵子雄皱着眉头,流州紧紧挨着骁羈关和青州,这些士兵的德行他知道,欺负军务胁从的事情可当真比比皆是,军奴躲他们还来不及,不到万不得已怎么会动手?
今日应该也自己手下这些大兵挑起的事端。不过以往时候骂几句打几下也没有见过军奴还手,怎么今日为了几句话就冲上山来?到底什么话让他们这么激动?
赵子雄眼内现出一丝杀气,不管谁对谁错,他的职责是守卫骁羈关,只要冲上来就是他的敌人!
27
27、六 争辩 。。。
他走前几步,回身对自己的副手道:“秦湛,我带着弓弩队过去看一下,你留在这里看着,发生什么情况你也别妄动,就给我牢牢守好关口寨门。没有得到我的信号之前,先别动手,但是谁想从你这里上去,都绝对不行,记住了吗?万一,我是说万一我还没有回来,但是有人冲上来,不用管我,直接放礌石!”
“大人,这……”
“没事的,我只是预防紧急状况,骁羈关绝不容失,这点比一切都重要!青州那边也派人盯紧了!各自就位,进入紧急状态。”
“是!可是大人,”秦湛小心的说:“这里面好像有些误会,军奴口口声声,说大人诬陷他们,大人最好问问清楚再动手,免得死的人多了将来青州那边又借题发挥……”
赵子雄一摆手,道:“自然,我又不是严郊。”说罢转身就走。
青州知州严郊和流州军务胁从督将严郑是同族兄弟,一贯压迫军奴,甚至为他们自己劳作挣钱,赵子雄十分看不起这一对兄弟,严家兄弟也不喜欢这个只会打仗的粗人。
其实每一任的青州知州和骁羈关守将都是特地选择有过节或者这样不和脾气的人出任,并且经常更换,目的就是免得二者勾结,上百年来,这是朝廷高层心照不宣的规矩,当事人不知道罢了。
冲上来的军奴在第二道关口就被堵截了,并没有能上来,赵子雄带着亲兵一直来到山脚才遇上他们,双方正厮打成了一团,大部分军奴都空着手,只有几十人拿着兵器,一看就是从守军手中抢下来的,可见他们并没有准备,且战力也略逊,已经近乎个个带伤了。
他喝道:“都给我住手!”随着他的喝声,二百个手持弓弩的守兵将发着光的箭尖对准山下。一个人胸口开了一道大口子,血正在呼哧呼哧的往外冒,他按着自己的伤口,回头叫道:“弟兄们,这狗官下来了,我们不用上去了!”
“到底什么事?”赵子雄喝道:“你们把话说清楚!”
“狗官!你为什么要杀了我们,我们犯罪,自有王法惩处,为什么我们就要拿命给你们换功劳?”
“对,为什么说我们是西瞻的奸细?”
“为什么要把我们骗上山来一网打尽?”
“胡说!你等再胡言乱语,别怪本官手下无情!”赵子雄示意弓箭手一起张开弓弩。然而山下的众人却不怕,情绪更加激动起来,一个人大喝一声,就往上冲。
“嗡”的一声羽箭离弦,近距离的一箭从这个人的身体噗哧一声穿过,扬起一串鲜红发亮的血珠,噌的插在地上,箭簇犹自摇晃。
其余人顿了一下,眼睛里都露出一丝悲伤,另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叫起来:“好哇,反正是个死,我们冲上去杀了那狗官!”秦湛见势不妙,忙命人将礌石摆在南坡,只待有人冲上来就砸。
赵子雄有些狼狈,喝道:“谁说本官诬陷你们是西瞻的奸细了?本官根本就不认识你们!”
“呸!”一个人怒叫:“要不是你们自己的士兵说露了嘴,我们死了也是糊涂鬼。你和严扒皮约好了,西北好几十年没有战事了,严郊嫌苦守青州没有机会立下军功,你嫌权力太小,想让朝廷重视这边。就骗说西瞻人要在这一带活动,还说西瞻奸细混进来破坏骁羈关,被你当场击毙!流州的军报已经在路上了,单等我们一上山,你们奸细的人头就凑足了,是不是?到时候朝廷就增加军饷给你,你就能吃空饷是不是?”
另一个叫道:“怪不得这一次挑出来运粮的都是平时严扒皮看不上的人,出来之前我就觉得没有好事,运点补给还用得着两三百人?何况逼着我们一定要三更半夜的出发!”
赵子雄叫道:“绝无此事!你们听谁胡说,敢拿这等大事乱说,那是死罪!”
“别骗人了!”另一个军奴叫道:“要不是想杀光我们,半夜三更,你们能戒备成这个样子?老子运粮来也不是第一次了,你骗不了我!”
“严扒皮让我们运粮食,我刚才打开袋子,发现里面全是泥土干草,他骗我们来,不是你们合谋,我们自己发疯了半夜三更抬些泥巴上山?”
“各位冷静一下!”赵子雄道:“赵某身负守关之责,自然要严密防守!并不是预谋戒备你们!你们不知道轻信的什么人的话,我岂敢撒下这等弥天大谎?今上是可欺之君吗?冒认西瞻奸细来袭,只要略微调查就能拆穿,到时候不是把我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搭进去了吗?
至于吃空饷,那更是绝不可能,骁羈关守卫人数固定只有三千人,我即便是吃空饷能吃到多少?青州知州一眼就能看穿了,我还要性命不要?你们不明白内中缘由,也把事情想的太过天真!”
“你说了我们就信你了吗?刚才你的守兵突然发作,对着我们挥刀就杀,又传信让你们下来帮忙,他们看我们已经被困住了,得意之下亲口说出缘由,我们在场这么多人亲耳听到的,可不是我一个人乱说。还有这半夜三更,这袋子里的土,你怎么解释?你看看,你看看地上的血,你看看我们死了多少人?难道我们失心疯了,背着些土来找死吗?”
“是啊,我们亲耳听到的!”
“对,他一定是和严扒皮串通的!他们这些当官的哪里把我们几条贱命当回事,几天前严扒皮不是还说吗?杀了我们还比杀一条狗简单!”
赵子雄也是一头雾水,实在没法解释今晚的事情,他叫道:“你们都停下,这一定是误会,我现在去流州找你们严将军,至多天明就回,到时候我一定给大家一个解释,不过现在你们必须呆在原地,不许私自上山!行不行?”
“你骗谁?我们不冲上去,你就是要把我们聚在一起,方便杀了!”
赵子雄把脸一沉,道:“笑话!本官想杀了你们,用得着这么小心吗?你们看看头顶的礌石,只要一轮过去,你们这几百人就都得给我躺下!是不是有人诬陷你们谋反,你们就真的谋反?只要上前一步,可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你们都留在这里等,本官愿意为你们弄清楚事情,还你们清白,保你们性命!但我是骁羈关的守将,任何一个上山的人都是敌人!格杀!明白了没有?”
军奴们面面相觑,七嘴八舌的嘟囔,却没有人敢真的上前。
赵子雄转头对亲兵小声说:“通知秦湛看好了,我没有回来之前,不要让任何一个人上山!也不要让任何一个人走脱!严防他们中间有真的奸细挑唆,否则就立即动手,明白吗?”
那亲兵小声答应着,飞速上山,一会上山传来号声,秦湛给他回音,表示明白,一定看住的意思。
赵子雄吸了一口气,向人群中走过去,身边亲兵叫了一声:“大人!”
赵子雄一摆手:“不要紧!我看谁敢动手?”他阴冷着脸走,大家不自觉让开了路,看着他穿过人群,走下山去。
秦湛目送赵子雄带着几十个亲兵出城,立刻将所有的兵将们都召集上了关口,火把松明将山路照得亮如白昼,紧紧盯着被围住这几百人,气氛紧张,三千多人都鸦雀无声。
一个时辰过去了,又一个时辰过去,这个无月的夜晚,四下里的一切都似凝住了一般,只有火把的光焰还在闪动。眼看月上中天,明知道去流州一来一回不可能这么快,秦湛还是一直望着山下,只觉得自己脖子都抻长了,也不见赵子雄回来。
28
28、七 夺关 。。。
赵子雄带领五十几个亲兵向流州方向奔出一个多时辰,雪夜能见度很好,他们远远就见到官道的另一端快速移动的小黑点,也有一队骑兵迎面跑来,看样子人数和自己一边差不多。
两队人马都有些谨慎,放慢了速度,一会儿就靠近了。对方领队的是个校尉,他乍一看赵子雄身上的装束竟然是将军,连忙打马上前,施礼道:“末将流州城卫成渝见过大人。”
赵子雄听到是流州城卫,精神一振,问道:“是不是严大人让你们来解释误会的?”
成渝一愣,道:“什么误会?末将不知道,末将是来追一个逃奴的,请问大人一路过来,可见到一个人跑过来吗?”
赵子雄很是失望,转念一想,这件事很可能是严郑私吞军饷之类造成的,当然不会告诉一个小小城卫,只能自己亲自去和他商谈了。想到这对成渝不耐烦的道:“我没看见什么逃奴,你自己找吧。”说罢一摆手,亲兵齐齐一磕马镫,五十几人如飞窜出。
成渝不敢多言,只得将气出在手□上,他喝道:“五十匹马俩百条腿,竟会输给两条腿?今天不找到,就一起冻死在外面算了!”
两条腿实际上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