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莎克里战记-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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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五天里,柏图族近百个营地、牧场、土城被屠的一干二净,每个士兵都分得了大量的财物。士兵很高兴,在不久以前,他们还是一般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在大街上看到武斗还会晕血,但现在每个都睁着血红的双眼,像只野兽,吼着:杀杀杀!我要女人!我要钱!。
伊莎贝尔的大军也获得了大量的补给,必竟想把庞大的辎重带过多卡森林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某些地方一人独行都相当困难……伊莎贝尔成功的解决了远距离征战无辎重问题,于是她名垂青名,只是名字血淋淋的不太雅观。
守卫边境的柏图大军闻讯调过头来时,伊莎贝尔军团已经逼近了柏图族的主要聚集地:红石山谷。而从虎距城到红石山谷,快马也要跑半个月……一切都晚了。
红石山谷仅有的守军--乌木率领的黑队一万二千人。大量的柏图民众被动员起来,又勉勉强强凑成一队六千人的民军协助防守。
红河山谷两侧高山绝壁,一头是仅能容一人通过的小道,一头是比较宽阔的谷口,在这个谷口柏图难得的修建了高耸的土墙、密如山林的箭塔。
伊莎贝尔告诉士兵:前面是柏图族的老窝,里边金山银山,打赢了全都是你们的。
士兵们嗷嗷的叫,磨拳擦掌脑子充血要上去杀!
当天,伊莎贝尔军团就展开了对红石山谷的冲击,没有任何攻城设备,士兵们抬着简陋的云梯、连叶子都没去掉的粗大圆木向着土城冲去。
箭塔上箭如蝗虫,队列中头抵着盾正闷头向前冲的士兵突然之间就被射成了刺猬倦在地上。
在丢下了四五百具尸体后,第一队抵达了第一座箭塔,接着他们很尴尬的发现---他们够不着那座箭塔。这座箭塔远远看起来好似竖在平地上,其实是用木头很奇异的搭在一侧绝壁上的,有点斜斜的,但却好似现在没事,再过几百年也没事一样,更可气的是---它也不是很高,仅仅比士兵高一个人身,但就是够不着。
第二波冲击部队没有理会第一波的士兵,继续顶着盾向前冲,很优雅的把屁股对着绝壁上的箭塔。身后的箭塔里的十几个士兵在狂射了一通之后,被第一波的士兵搭了云梯冲上去一个个的砍死。
血流遍了大地。
土城上的箭映着阳光,闪着点点寒光像暴雨一样射来,伊莎贝尔的士兵腾挪着身子、挥舞着盾牌,却一个接一个的被射倒在地,痛苦的呻吟着。后继部队继续奋不顾身的冲,前赴后继,拼了命想要靠近土墙,好似自己的初恋情人在那儿等着一般……
战场一片嘈杂,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临死前的惨嚎声、受了伤被自己人踩过了的闷声,箭射中盾牌反弹的火花和划过剑士甲的刺耳刮鸣,一座座箭塔被推倒扬起盖天的尘土。
一个个士兵扑倒,更多的士兵冲上前去,以血肉之躯迎着敌人的利箭弯弓回射!
一排排的云梯搭上土墙,一个个的剑士如猿猴一般飞腾而上,接着如下雹子一般给劈了下来。云梯搭上,被推倒,再搭上,最推倒,有的云梯已经被火烧的摇摇欲坠了,但更多的人依然拼死向上挤着。
一根根圆木被数十个身强力壮的士兵抱住喝着口令反复撞击土墙,一阵阵的闷声让人觉得嗓子发甜。滚油、石头、火热的马尿披头盖脸的泼下、砸下,抱着圆木的士兵捂着被烫熟的脸、惨叫连连;大石头砸下来,住住数个雅格剑士连着精刚战甲一起变的粉身碎骨;但圆木却始终被数十个人抱着,土墙也不停的震动,大块的土珂下雨一样往下掉。
乌木在土墙上暗暗咋舌,他印象里雅格里没有哪只部队这样勇猛和悍不畏死,连能征善战的柏图战士都被压制的死死的。一队队的雅格剑士正稳住阵脚,把箭雨百倍的还给土墙上的敌人,不停的有人从土墙上被射翻下来,更有大量的火箭把土墙内不少防具烧的七零八落。
乌木转身下了土墙,跨上自己心爱的战马,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数以千计的战马急躁的在原地踏着碎步,马上的战士凶狠而且阴沉!乌木接过长枪,对副手说:“交给你了!”副手点点头,紧了紧手中的鼓槌!
一万名骑兵全部穿着厚实、抹着牛血的皮甲,脸上刺青就算远远望去也是狰狞恐怖,举着的长枪枪尖向天,在城门中十人一排,列成长长的纵队。烈烈风吹过,带过一片血腥之气!乌木排在最前排,高高举起的长枪慢慢放下、展平的一瞬间,一万柏图骑兵发出响彻整个战场的吼声:神与我们同在!
黑色的大旗高高举起,土墙上的大门瞬间大开,不远处几队剑士看到大门轰然开了,却不知道该扔下云梯冲过来还是继续向土墙上爬,但接着便被数千战马拱倒踹死。
一万骑兵伏鞍纵马,狂嘶烂吼,如一道黑色闪电般击向对面的伊莎贝尔军团。
这是一场一比十的决斗!
城头上敲起了图柏族特有的高昂战鼓,所有土墙上的战士高声欢呼!无敌的柏图铁骑,向前,向前,再向前!!!
挂在土墙上的雅格士兵也忍不住回转头来瞧着,一时之间战场就是仅余下了轰鸣的蹄声和隆隆的鼓声!
最先迎击柏图铁骑的是正在向前冲锋的左思统带率领的师团,他们离城门最近,也最能感受到那一万柏图骑兵一往无前的可怕气势。左思统带也仅仅来的及把阵列变厚实的方阵,那一万柏图骑兵便如一根烧红的钢针插入奶油一般,冲进了队列。
左思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晴,就像看到他已经死了的老爸和他老婆偷情---他还没娶老婆昵!前列的雅格士兵像约好一样,在柏图骑兵强大掀力的帮助下整齐的飞到空中,挥舞着脆弱的双臂远远掉进人群---接着是第二列、第三列……厚盾坚甲的剑士在这些骑兵面前好像是泥雕一般破碎、歪倒了。
“杀!”骑兵们喊!然后一瞬间,左思的半个师团便被黑色淹没消失了。
“不!”左思喊着,领着亲卫剑士营杀上前,他要稳住军心和队型便只能硬撼敌军锋锐了,不过他就向一块急飞的石子冲向滔天巨浪一样,转眼就无影无踪了。
连阻挡一刻都办不到。
一万名骑兵伴着高昂的鼓声左冲又突,踹倒了一个又一个团队,踢翻了一个又一个的师团,黑色的闪电击到哪里,哪里便土崩瓦解,准剑士恐惧、剑士害怕、剑士长脸绿了、旗使尿了裤子、统带想回家、统领颤抖着双腿……伊莎贝尔的精兵良将刀剑锵锵作响,但却谁也不知道该拿这倒黑色闪电怎么办!
一个一个的团队在这黑色闪电前架起枪林,柏图骑士却好似不知道前面为何物般,纵马、跃起、砍杀直到变成尸体挂在枪尖上,然后同伴踩着他的尸体,把对方刺穿砍倒。这种疯狂,能让世间的一切胆寒。
“杀杀杀!”柏图人高喊着。
前线的三个师团一瞬间便被从花了半天的攻下的阵地上拱了下来,溃不成军,他们叫着:完了!都死了!快跑吧!
而伊莎贝尔的本部前阵数万人抵着他们,喊:上啊!上啊!杀了他们!
两堆人挤在一起,一团混乱,被柏图铁骑挤着屁股用长枪刺,用马刀砍,杀的血肉横飞!
伊莎贝尔头盔下的眼神平静,带着一点点淡淡的冷漠远远看着冲击在最前列乌木狂野的身姿。她渴望强大的力量,如果她拥有这样的骑兵三十万,拥有比乌木更强悍、更智慧、更坚韧的将领---就像克里那样的十余人,那这个世界还有谁能阻挡她?
挥了挥手,伊莎贝尔身侧的巨钟---首次出现在战场上的乐器发出了覆盖整个战场的低鸣声。一排排的督战队成散兵线站到了伊莎贝尔本部的最前端。
低呜的钟声唤醒那些战败者荒乱的心灵:后退者,死!
面前战友们亮出了兵器虎视眈眈。
片刻间,虎吼和哀嚎杂乱的响起,败逃的士兵重新掉转头来撕杀起来,那种必死的凶悍甚至压过了柏图骑兵的气势。
乌木大吃一惊,没料到在如此冲击下,这些败兵却也能反身而斗。
伊莎贝尔冷冷的看了土墙上那排大鼓,不错,便是那鼓声指引着万名柏图骑士冲击的方向--绕过正面,从侧面、屁股狠狠的踹倒了她的三个师团,在这种放眼望去除了人头就是人头的战场上,五步之外都看不清楚,没有这鼓声,这些轻骑至少要去掉一半的战力。她纵马开始奔向前线战场,她直属的一个万人师团发出巨大的吼声紧紧追随。
一列列的长盾,一列列的长枪迎向了柏图骑兵,伊莎贝尔冲在最前边,两个最精锐的剑士营被命令:绕过敌人,用箭把那些鼓给我射烂。
伊莎贝尔冷笑,美丽的脸在头盔下被扭曲起来:这是一场十比一的决斗!
第六十三章十一之战
一面面的盾牌被紧紧绑在手臂上,手中的长枪和刀剑随着前行整齐一致的摆动,虽面临死战却个个面容沉静,伊莎贝尔看到这一切觉得很满意,这便是随她转战数年、她一手带出来的精兵。
足以和柏图铁骑争辉。
柏图骑兵终于和伊莎贝尔的本部激烈的碰撞在一起,柏图骑兵随着鼓声急速的改变着运动方向,黑色的洪流砍杀着和伊莎贝尔的本部一侧擦过,无数的柏图骑士给枪挑下马,更有无数的雅格士兵被锋利的马刀剁下了头颅。
伊莎贝尔很明白柏图骑兵的战术,她摆动着旗帜,手下的万人队也随之改变方向。在外围转圈总比不上原地转圈快捷,此时反而变成了伊莎贝尔虎视眈眈的盯着柏图骑兵的侧翼,准备把他随时一刀两断。
这还不是最糟的,就在此时,鼓时突然中断了!一时之间,外围的柏图骑兵们环目四顾,夹在人群里的柏图骑兵则按着惯性向前挤着。
伊莎贝儿的本部师团没有放过这次机会,他们呐喊着冲击、扑进柏图骑兵群里猛烈劈砍。
“结阵!结阵!”乌木狂吼,但在这种势均力量、面对面、刀枪见红的撕杀中,要组织起有效的防御体系并不容易。骑兵们互相妨碍、你推我挤,军官们叫的声嘶力竭,暴躁的柏图马打着响鼻狂奔急驰、身上的汗化成白气高高飘起。乌木勉强集中起一队骑兵才堪堪抵住冲进队列的乱兵。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