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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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心目中,像弦子这样单纯的孩子,应该要用更单纯的方式来面对。
她张开双臂,冷不防地将少女搂在胸前。弦子的小脸陷入软糯温香的巨乳间,惊诧过后只轻轻挣了几下,便不再乱动,静静埋首于巨硕的峰壑起伏。
「舒不舒服?」
符赤锦低垂眼帘,带笑的嗓音从胸膛里透出来,带着磁酥酥的微震。
「嗯。」
她的声音有闷的,吐息却比少妇所想来得温热,不似肌肤寒凉。
「我以前常常想,倘若我的孩子能生下来,她一定要是个女孩儿。」
符赤锦伸臂环着她,将一动也不动的少女抱得满怀,半闭的星眸仿佛没入了回忆之海,巧致的嘴角泛起一丝细细笑纹。「我就可以天天这样抱着她,直到她长大成人。」
弦子小脸侧转,面颊仍是枕在雪腻挺凸的沃乳之上,睁大的眼眸投向虚空处,神情若有所思。
「男孩不行么?」
符赤锦噗哧一声,却非取笑,藕臂忍不住紧了紧,仿佛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爱。
「不行。等他们再大些,就是男人啦!」
她咬着樱唇坏笑道:「一个弄不好,连亲娘都下得了手,我可不干。还是女儿好,娘亲抱到老。」
像搂小猫似的抱紧她,用柔腻的雪靥轻轻摩她发顶,口里直呼「好可爱好可爱」,忽觉腰间一紧,却是弦子伸手抱住了她。
诧异不过一霎,符赤锦旋即露出微笑,细细拍着少女的背心,搂着她左右轻晃,琼鼻中哼着若有似无曲不成调,却是说不出的温软动听。「以后只要你想了,」
她双眸望向空处,自顾自的笑道:「便来给我抱一抱,好不?」
弦子静静搂着她,过了很久很久,才微微点了点头。
「嗯。」
◇◇◇
染红霞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他见面。
自从两天前符赤锦让人捎信给她,说他已经平安回来之后,染红霞心怀一宽,居然就病倒了。
十八岁上便肩负起水月一门剑术教席的重责大任,这位二掌院无论是内外修为,在武林人的心目中从来就是水月停轩的代表,连代掌门许缁衣都掩盖不住她在武艺上的光华。内功、剑法练到她这份上,早已是病魔不侵,因此,当许缁衣听二屏说师妹卧病,俏脸难得地一沉,立刻联想到她几天几夜未归的事上。
染红霞高烧不退,整整躺了一天一夜,她从八岁以后就没再这样病过了,都快记不起伤风是什么滋味。朦胧之间,依稀有人来到榻沿,坐下轻抚着她的额头,那手既小又凉,触感却带着长者的从容与怜爱,令人心安。
「师……师传……」
她突然想起这久违的感觉,挣扎着想坐起来,手脚身子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伴随着身不由己的挫败感,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许多事一幕幕掠过脑海:抗击妖刀的无力、诸位师妹的死伤,在红螺峪失身,风火连环坞与他互诉衷曲倾心订盟,转眼又痛失所爱;才接获爱郎平安无事的消息,又想起他身边众多红颜佳丽环绕,其中不乏邪派七玄……
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冷不防地涌上胸怀,苍白憔悴的二掌院鼻头一酸,温热的液感忽自紧闭的眼角迸出,扑簌簌地滑落面颊。师传却仅仅是为她抹去泪水,并未出言责备,无比爱怜地抚摸她的面颊,轻声对她说话。
那令人安心的陪伴深深抚慰了她,连病痛也奇蹟似的得到痊癒,染红霞安心睡上一觉,睁眼时高烧已退。连许缁衣也不禁露出久违的笑容,嘱咐二屏准备滋补调养的食品,对她夜阅风火连环坞,又偕符赤锦搜寻耿照、几日未归之事只字未提,殷殷交代她好生休养。
染红霞在榻上躺了一天,不断回忆着病中那只抚摸自己的小手。
那感觉是如此真实而抚慰人心,令她无法当作是南柯一梦,又或病中胡思乱想所生的杂臆——事实上,此刻她最不想、也自觉最无颜面对的,大概就是师传了。杜妆怜一生守贞,对三名入室弟子的贞节看得极重,染红霞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失贞一事若教师传知晓,后果将是如何严重。
连大师姊许缁衣这般手腕,在师传面前说话极有份量,乍闻此事,也只能严格禁止她与耿照继续来往,恐怕是打定了「秘而不宣」的主意,认定此结难解,能多瞒一刻是一刻。
为何她偏偏在这个时候,梦见了师传?
师姊说过,师传闭关修炼的「悉断天剑」乃是一门心剑,无有招式,专修境界,练得身剑两成、福慧俱生,心识顷刻间遨游万里,不受物我之限,堪称是剑界至高。会不会是师传修炼到了天剑之境,千里迢迢而来,在病榻畔摸了摸我的脸颊,坐陪了红儿一夜?
染红霞忽觉羞愧。
她从没像现在这样,对「剑」之一字想得如此寡少。
反正一想起他来便心烦意乱,红衣女郎定了定神,倚着软枕坐在榻上,强迫自己把心思放到对离垢妖刀的那一战。
「青枫十三」本是一套攻守兼备的剑法,六年来染红霞心无旁骛,不断反馈以练剑、使剑的心得感想,来增补完备这套剑法。比起十六岁时收入凝芳阁的那部绢册所载,如今的青枫十三式更精链、更细致,威力毫无疑问地也更为强大,对修习者的内外修为要求更高,连实力颇强的金钏银雪一时也练不上手,说是「上乘剑法」亦不为过。
她却隐约觉得:再这样修改下去,即使套路更加精致细微,这十三式青枫剑也不能再上层楼,得到飞跃性的突破,充其量也只是令姿势更优美,转折变化更加流畅而已。
局限青枫十三的,正是青枫十三自身。不比繍花女红,做些精美修饰便能解决。
「你太在意你的剑法了。」
在病榻时,师传依稀这样说过:「是人使剑法,而非剑法使人。能在每回交手中克敌致胜的,便是天下无敌的剑法。你何必在乎它是不是「青枫十三」?」
回忆至此,染红霞心中一动,若有所思。
师姊曾说「连修改师尊都想看你的创见,舍不得多加一笔」,用以勉励她持续精进。但多年来,这话却反成了染红霞的桎梏,将她剑上的慧见囚入一只名为「青枫十三」的牢笼里,所为均不出此限。
这益发使她相信病榻边朦朦胧胧的一夕相伴并非是梦,而是练成了「悉断天剑」的师传以心传心,思念跨越了百千里的距离来到她的梦中,一语点醒,令她茅塞顿开。这非是她自己便能凭空想出,己所不知,岂能成梦?
红衣女郎坐在床上,闭起眼睛,仿佛睡着了似的。
没人知道在她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除了偶尔脱体迸出的几绺剑气,端雅秀丽的女郎便如假寐一般,连照拂她病中起居的二屏都不曾看出异样。
「二掌院,我家大人到啦。」
朱雀大宅的总管李绥在门外恭恭敬敬一揖,神情不卑不亢。染红霞闻言回神,一颗心忽然怦怦剧跳,饱满坚挺的酥胸不住起伏,定了定神,点头道:「多谢李总管。」
长腿一踮,盈盈起身。
耿照的心跳怕是只快不慢。大宅迂回的廊曲一下突然变得极其漫长,仿佛走也走不完似的。好不容易来到前堂,匆匆撩袍跨过朱红高槛儿,朝思暮想的窈窕身形方映入眼帘,尚不及开口叫唤,伊人身后二姝已敛衽下拜,清脆的噪音齐声道:「典卫大人安好。」
服色一粉一翠,俱都姿容曼妙、青春动人,正是李锦屏与方翠屏。
许缁衣以照顾病人为由,让她们俩亦步亦趋跟着师妹,须臾未离,当为避免再发生擅闯风火连环坞那样的事。染红霞自知理屈,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二屏遂成为她的贴身丫鬟,到哪儿都跟着她。
耿照仿佛被当头浇了盆冷水,背脊激灵灵一颤,满腔血热为之倏凝,总算他多受磨练,不再轻易于人前表露心思,略停了停步,冲双姝一拱手:「二位姊姊久见。」
转向伊人,抱拳道:「二掌院好。」
染红霞俏脸煞白,片刻才勉力一笑,还礼道:「耿大人好。」
耿照胸中微刺,知此刻还不能放任痛楚蔓延,咬牙不泄漏半点心绪,摆手道:
「三位请坐。」
回头吩咐:「李总管,烦请上过新茶细点。有劳了。」
见李绥领命告退,才迈出重如千钧的步子,走向主座。
行经染红霞身畔时犹自低头,一缕魂牵梦系的淡雅馨香却钻入鼻端,仿佛被眼角那抹绯红丽影刺痛了似的,不敢稍稍停歇。
染红霞到底是久经世面的,敛衽浅坐、颈背挺拔,健美修长的身姿透着一股端庄高雅,足堪代表「水月停轩」四字。除了病后容色还有些白惨,看来倒是比身为主人的耿照从容得多。
她忍着心中悸动,看了他几眼,垂眸笑道:「见典卫大人身子安好,我便放心多啦。那夜风火连环坞烧成了白地,事后却不见大人踪影,我担心大人的安危,与符家妹子找了几日,正自忧虑,所幸大人吉人天相,终究平安而回。」
耿照不知该回什么话,讷讷道:「连累二掌院担忧,是在下的过错。」
染红霞闭目摇头,身子似是微微颤抖。
耿照想起宝宝锦儿的话,知是生份的「二掌院」三字刺伤了她,顿觉旁徨,正寻思支开二屏与她说些体己话,却见染红霞起身道:「大人既然无碍,想来公事繁忙,无暇他顾,我便先告辞啦。」
耿照听得心焦,慌忙制止:「且慢!」
这下用上了碧火真气,却听「啷」的一片脆响,原来李绥正端着茶点来到门畔,猛被雄浑的喝声震得手脚酥麻,手中托盘摔了一地,扶门道:「小……小人一时晕了,身子……有些不适,惊扰了贵客,还请大人见谅。」
两名下人搀扶他离去,收拾门外地面狼籍,又补上了热茶点心。
经这一乱,染红霞倒不好走了,只得重新坐下。偌大的堂上两人相对无语,目光俱都垂落地面,李锦屏倒是神色自若,带着一抹淡淡微笑,身子坐得直挺;一旁方翠屏甚是扭捏不安,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