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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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得几眼,悄脸一板,沉声道:「我想起来啦,你叫阿纨罢?漱玉节人呢?派个潜行都卫来算什么?」
那名唤「阿纨」的潜行都卫脸都白了,噗通一声双膝跪落:「不是宗主……是我自己来的。请典卫大人救救絃子」「快快请起!」
耿照一运潜劲,手指未与少女肩臂相触,一股绵力已将她托起,如春风吹拂,却丝毫不容挣抗。阿纨发袂轻扬,苗条的身子再难跪实,浮空般盈盈而起,圆鼓的醉胸不住起伏;粉颊讶红,眼中满是佩服之色。
「絃子姑娘怎么了?」
耿照急问。
阿纨道:「宗主本欲前来,但门中有人不信宗主,说絃子既打开亿劫冥表,圣珠必在她体内;宗主若不能自清,便不让宗主离开。」
耿照听得一愣。
「就算打开亿劫冥表,怎能一口咬定珠子在她体内?」
阿纨俏脸羞红,嚅嗫道:「宝……宝珠是至阳之物,一滴珠涎便能使女子受孕,便……便未沾着女子的私……私密处,亦有可能自毛孔渗入,透体结胎;若非神君选拔来延续宗脉的女子,寻常连珠涎也不能碰。如此圣物,一旦脱出冥表禁制,与女子肌肤相触,传说会钻入女子体内,再不肯出来。」
「岂有此理!」
耿照转头相询,却见符赤锦柳眉大皱,重重哼道:「是有这般说法儿没错。但帝门数百年来,谁把儿歌童谣当眞了?」
阿纨不敢驳口,低道:「符姑娘教训得是。是……薛老神君说的。」
耿照这才明白,何以絃子宁将重逾生命的化骊珠交给他这个外人,连碰都不敢多碰一下。却听阿纨续道:「……现下宗主万不得纪饬被逼着要剖开絃子之腹,以证我黑岛清白。阿纨求典卫大人速往莲觉寺,迟了,便救不了絃子啦!」——剖……剖开絃子之腹?
耿照一下没反应过来,符赤锦圆睁杏眸,已然发难。
「这等拙劣的请君入瓮之计,会上当的才是傻子。」
她峻声冷笑:「回去告诉你主子,因为她的自大无聊,化骊珠将继续在外流落。三日后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请她自来;若见诚意,典卫大人会考虑与她聊聊珠子的事。」
挽着耿照欲走,谁知爱郎丝纹不动;回过头来,果见一张踌躇不忍的面孔。
虽万般不顔,但她心里早有准备,本以为自己会气得七窍生烟,谁知事到临头反倒不怒,无奈之中竟隐有一丝骄傲:「只有我家的老爷这般滚热心肠,才专上这种歪当。」
明知莲觉寺是龙潭虎穴,却不怕与他一闯。定了定神,低道:要去可以,我同你一块儿去。」
耿照轻捏她的小手,摇了摇头。
「你只余三成功力不到,太危险了。」
「她们又不知道!」
她咬牙低声道:「「血牵机」人人皆惧,带上了我,那騒狐狸投鼠忌器,兴许规矩些。」
耿照仍是摇头。
「寺中的机关我很熟悉,大占地利。若有什么万一,我孤身一人游刃有余,带上宝宝锦儿,反而施展不开。」
不顾阿纨在旁,揽着她的葫腰搂近,两额相抵,柔声低道:「有你在家盼着,我说什么也要回来。况且我已发过誓,绝不教费宝锦儿再受一丁半点儿的损害,你与我同去,我怎能专心应对?」
符赤锦还待争辩,他两臂一紧,嘴唇贴近她耳畔:「回去找二师父,在山下接应。不管情况如何,二更天前我必杀下山来。」
符赤锦挣得几下,才慢慢将脸蛋儿埋在他颈窝里,动也不动,一股烘热溼暖沁入领间衣布,温温濡成一片。「你要平安回来……要不,世上也没有了我。」
「嗯。」
◇◇◇耿照随阿纨同去,沿途四顾,远近渔灯点点、波光粼粼,诧道:「不是出城么?怎往水港边来?」
阿纨回答:「半夜里难以出城,走水路方便些。」
耿照想想也是,他持有钡东将军府发放的通牒文书,帝窟眼线却无此便利,自须由水路潜出。
阿纨领着他登上一条平底快船,那船比水月停轩的前导船「摇月」、「浣月」还要大些,船舱也宽阔许多。耿照随她推开舱门而入,阿纨点起灯火,舱内几把竹椅、一张软榻,布置得雅致舒适,一点儿也不像探子舟,说是一条具体而微的小画舫也使得。
阿纨低着头掩门闭窗,将横栓拉起,转身紧靠舱门。
耿照注意到她燃了熏香,紫檀几上的瑞脑销金兽口中香烟氤氳,袅袅飘散,不觉蹙眉。
「典卫大人请……请坐。」
话虽殷谨,阿纨依旧背靠舱门,回避着他的目光,低头嚅咡:「大人口……口渴不渴?婢子先给您沏壶茶可好?」
没等他开口,一扭腰便到了几前点水沏茶,慌乱的模样颇似小鹿逃命,惶惶然不知所以。
耿照四下移目,将舱内景况一一收入眼底,见她纖薄的背影有些瑟缩,满腔急怒顿无着落处,心中一丝不忍,终于还是在油竹椅上坐下来。阿纨端着漆雄茶具等,小心置于手畔,壶口犹见热气,水竞是温的。
「大人请用茶……」
「我不会喝的,阿纨姑娘。」
无视女郎的惊惶,他挥手打断她的话语。
「这艘船最少要三人才能操帆弄桨、驶入河道,你并不打算带我出城,更遑论去莲觉寺。这是漱宗主的意思么?」
阿纨呆怔片刻,似下定决心,起身解开腰带,「唰」的一声,软绸自肩头滑落,衣下竞空空如也,连肚兜也没穿。少女光滑紧致的肌肤在灯焰之下分外耀眼,腰带以上再无片缕,益发显出黑者极黑,白者益白。
「阿纨姑娘!」
耿照不敢正视,余光瞥见她褪下裙裳,正弯腰翘臀,从裤简中抽出一条雪润润的大腿——阿纨体型与絃子相彷,只略腴一些,同样是窄身削肩、圆腰一束,连胸乳都是玲珑称手,尺寸虽不甚大,却是饱满滚圆。
身子如此苗条,阿纨的大腿却出乎意料富于肉感,望之雪绵,稍触即陷,教人不忍释手。耿照瞥见腿心夹处一抹乌卷,哪敢让她再脱?起身欲阻:「别这样!阿纨姑娘……」
阿纨从未在陌生男子面前赤身露体,见他伸臂暴起,吓得惊呼,直觉便要掩住胸脯,忽想起此行任务,闭眼咬牙,迳将玉乳往他掌间挺去。耿照无奈缩手,想封她穴道,又见一身雪肉酥盈,何处能着手?长叹一声抱臂而坐,沉声道:「阿纨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阿纨裳下未着片缕,连罗袜也没穿,踢掉两只绣鞋,全身已一丝不挂,一手掩胸一手遮着腿心,彷佛将晕厥过去。
她不如絃子颀长,褪去衣物之后,整个人反而腴了一圈,上身虽苗条,腰下却甚丰满,除了棉花似的大腿,小腿线条亦十分结实,足胫较絃子略粗,肉呼呼的充满女性魅力,彷佛半身是少不更事的幼女,半身已是成熟妇人,裸体散发出浓厚的色慾气息。
阿纨的容貌堪称出众,身段亦十分傲人,尽管情况极是怪异,耿照仍不觉喉间浪动,咽下一口馋涎,当然他知道这不仅是阿纨的美丽胴体所致。
「宗……宗主吩咐,」
她面颊滚烫,咬牙道:「为……为答谢典卫大人对帝门的恩情,特命婢子献上礼物一份,请……请典卫大人笑纳。」
至于是什么礼物,已毋须解释。无论什么样的金珠宝贝、神兵秘笈,耿照都有自信不多看一眼;但漱玉节为他备下的「礼物」,却需极大定力,才能抑下一尝那份青春雪润的冲动。耿照端坐垂眸,紧握竹椅扶手,捏得格格轻响仍不自知。
阿纨闭目轻道:「婢……婢子仍是处子之身,兼有黑岛正统血脉,天生……天生元阴丰厚,对大人功体甚……甚有补益,请大人任……任意享用阿纨。大入若不能尽兴,宗主将命阿纨一死,绝不宽贷。」
耿照不欲与她缠夹,料想附近纵有伏兵、也未必揽得住自己,摇头道:「阿纨姑娘,请你回禀宗主,她的「礼物」我收下了!也很尽兴。请她二日后巷中一会,我有要紧的正事与她谈。」
阿纨颤声道:「大人若不要阿纨,阿纨唯有一死。」
耿照叹息道:「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晓?宗主用她的方式送礼,我也按照自己的意思收了,情意已至,何须为难?你纵在焚香炉中添入催情药物,甚至把药下在茶中,也药不倒我的。我遇过比这厉害许多的迷魂药物。」
说着便要起身。
自从吃过郁小娥的亏之后,他对迷魂香、蒙汗药益加谨慎。世间罕有比「七鳞麻筋散」更厉害难防的迷魂药,阿纨在青铜兽脑香中暗置的淫药,对「碧火神功」的效用自是有限。
阿纨见他如此把持得住,软的不行,便出硬招对付。
「典卫大人若不肯收礼,宗主定生气得很,说不定…便会对符姑娘不利…」
耿照猛然省觉:「不好!我怎么就撇下了宝宝锦儿,任她自去?」
懊悔不已,本要拔刀杀将出去,见阿纨一丝不挂怯生生的模样,竟是有恃无恐,不由得投鼠忌器起来;凝思片刻,沉着道:「宗主若派人埋伏于小巷附近,决计逃不过我二人之眼。若是分道扬镳之后才派人动手,你等岂知符姑娘的去处?」
但阿纨十分乖觉,无论怎问都不答,似乎耿照不「享用」她,此事便悬于半空,决计没有个交代。
耿照叹道:「阿纨,我知你是冰湥в窠嗟暮霉媚铮闹幸膊辉溉绱耍阄液尾桓魍艘徊剑偷薄偷笔亲龉耍闳梦依肟」芑厝ハ蜃谥髻鞅ū闶牵揖怀雎裟恪D憬蟮纳碜樱舾刺勰恪愕睦删癫簧鹾茫俊�
阿纨闻言惨笑,颤声道:「宗主圣明,谁也不能蒙蔽……」
话没说完,咕咚一声仰头瘫倒。耿照为防有诈,运起碧火眞气护住心脉,及时将她拦腰接住,蓦觉她浑身滚烫,如拥火炉,全身雪肌沁出密汗,娇躯入懐时「唧」的一声,汗津津的几乎滑出臂弯。
「你……」
他突然明白过来,「你也中了催情迷香!解药在哪里?」
「没……没有解药。」
阿纨一触男子肌肤,浑身浪热,胸口股间泛起大片红潮,汗出如飞瀑,片刻蒸腾飘散,可见血沸。耿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