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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大宋法证先锋-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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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踌躇起来。

忽然一改声调:“大人小心。”重又伸手过来,攥住我的用力一拉,拉我入怀,耳边听到一声闷哼,有人已退。

这电光火石只间,我知道柳藏川已经动手过。

先前他一心求死,忽然开戒,我知道同他一席话,虽然未曾完全打开他的心门,也让他心动不少。

而这一帮人,就算我不从柳藏川身上得出他们的身份,等展昭拿下活口,亦有办法撬开他们的嘴。

幸亏柳藏川肯出手护我,那边展昭放心不少,我听他对敌,竟无闲暇时出声同我对话,想必敌方人数众多,展昭无暇分神。

正激战之中,听到不远处一声朗笑,有人幸灾乐祸说道:“展昭,这几个三脚猫你都对付不了,真是让五爷大开眼界埃”

啊?居然是白玉堂?

他不是被人用调虎离山计引开了么?

我侧耳倾听,听到展昭一声冷哼:“少说风凉话,总比你这无脑落跑的老鼠强些。”

“谁落跑,你不要胡说八道,诬陷五爷一世英名。”那边白玉堂怒了,声音越来越近,随着他的来到,对敌之声越发响亮,白玉堂说道,“五爷若不是装出被这帮孙子引开的样儿,他们会趁虚而入全部现身吗?还不是躲在暗处大放冷箭,哼哼,展昭你打不过就滚开,让五爷一个人摆平他们。”

我暗叹白少侠居然有如此智商,原来不是他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计”,而是人家中了他的“引蛇出洞策”,哈,哈哈,真不赖。

他们两个天生冤家,真是死对头,一见面就吵,也不看环境如何,展昭本是个冷静平淡的个性,不知为何,碰见白玉堂,就好像脾气也见长,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看样子日后还需让展昭多跟着我些才好。

那边一个冷嘲热讽,一个唇枪舌箭,只不过手头都不松,听他们越说越起劲,越吵越激烈,我却有些放心下来,肯定是这两人双剑合璧,天下无敌,打得贼人们无还击之力,他们才轻松对吵的,不然先前展昭一人应付,哪里有空闲时间同人对话?

正觉得安分了点,忽然听到柳藏川急促叫道:“不好!”

我还未曾开口问怎地,柳藏川一抄手竟抱住我的腰间,我只觉整个人忽忽悠悠如荡秋千而起,浑然不知要降落哪里,与此同时,耳边“轰轰”之声,不绝于耳。

伴随而至的,是白玉堂的大声喝骂,以及展昭的那一声:“大人小心!柳藏川……”

似要说什么,声音忽然中断。

而我鼻端嗅到一股浓烈的硝烟味道,耳边轰隆之声越发的大起来,心头惊悚的想:“难道是炸药么?是敌人所用?”

惊天动地的声音让人阵阵眩晕。

但是在这生死未卜的险境之中,心底竟还有遐想:这时候他仍旧挂念着我碍…

“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只觉得嗓子眼里干干的,缓缓醒来,双目仍看不到东西,刚要唤人,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大人你醒来了,喝口水吧。”

凉凉的瓷碗边沿,碰上我的手,我摸索着握住碗,说道:“多谢柳公子。”

急忙喝了口水,柳藏川将瓷碗接了过去,又问:“大人觉得怎样?”

我摇摇头:“我无大碍,只是,先前究竟是怎么了?这又是在哪里,展大人白少侠他们两个呢?”

柳藏川说道:“先前……有人下狠手,想要……用的好像是专制的霹雳火药,我一时情急,只好带着大人先逃出来,又怕周围会令埋伏着人,来不及等候展大人跟白少侠两个……这是郊外的一座荒屋,好似没有人祝”

我皱眉,心头越发不安,无奈道:“不知展大人跟白少侠两人可无恙么?”

柳藏川说:“我怕被人追踪到,一直未敢回去,不过大人放心吧,以展大人跟白五爷的能耐,应该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我怔怔说。

柳藏川说道:“大人放宽心,方才我不敢远离,是因为大人未曾醒来,现在大人醒来了,我……”

他忽然欲言又止,与此同时,我的鼻端似乎嗅到一股奇异的味道,半点似曾相识,但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我的脑袋忽然“嗡”了一声,眼睛徒劳眨了眨,身子一歪便失去了一时。

只是,昏迷之前,我依稀听到了一声怒喝:“你干什么?!”

汴京城,卧虎藏龙 61 我有迷魂招不得

好像有看到奇景。

明明入冬,是白雪漫天遍野,此刻眼前却是一片血红。

红色的火焰遮天蔽日,风猎猎响动,吹来灼热的让人窒息的空气。

不知何处还有哭声哽咽掠过,循声而起,眼前风火遮眼,却始终无法看清去路。

回首,更无来路痕迹。

黑漆漆一片身后。

迈步向前,一脚踢到什么,低头看去,竟看得清,可是看清还不如双目盲着的好。

我看见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胸口明显的一道深深伤痕,死状凄惨,血已经干涸,衬在他的身子底下,显得无比诡异。

人仰面向上,嘴巴大张,双眼已经有些浑浊,却僵硬的瞪大,分明是死不瞑目的神情。

不知为何,明明他的样子是极为陌生的,可是心底竟掠过一丝熟悉的感觉。

隐约觉得痛心,想伸手,触及他的遗体,可是又停祝

分明,是素不相识。

我来此做什么?这个人是谁?又是谁对他痛下杀手?

我想的忽然心慌,眼前,逝者那瞪大的眼睛忽然一动,他转过头来。

张口说道:“主人……你终于来了……”

声音浑厚,突如其来,我吓一跳,头皮发麻,手足发僵。

逝者嘴巴微动,似乎还要说什么,原本如残肢般的手臂一动,像是随时会从地上爬起来,我大叫一声。

这周围除了我,哪里还有半个人在,莫非是他在叫我,可是,我不认得他。

我确认。

我生怕是死者还魂,对我有险,生平又忌惮这个,于是,急急忙忙绕过去,只是拼命寻着那哭声而去。

有人哭,便代表有人在吧,起码,我不孤单。

我向前跑,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血红之色却兀自挥之不去,反而更重了三分,我冲出一条血路,最后止步。

面前,有个人背对着我,正在跪拜一座高高耸立的墓碑。

她哭的悲戚。

我壮起胆色:“姑娘?请问……”

“宫主,你终于来了……”

女子忽然停了哭泣,阴测测说。

我一呆,转头四看。

身畔冷风嗖嗖,并没有其他人在:“姑娘,你可是在叫我么?”

“当然是在叫宫主。”她呵呵笑,“怎么,宫主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么?”

“我自然是记得我是谁,我只是想,怕是姑娘你认错人了吧。”

“怎会?”

背对着我,她缓缓摇头,因为是跪着,那长发逶迤落地,随着动作微微摇曳,平添妖气鬼气。

“姑娘,你连在下的脸都未曾看过,怎么能够如此鲁莽判断?”

“我在这奈何桥等了快两年,才终于等到宫主,你说,我怎么会认错?”

我大惊,倒退一步。

“什么,你说什么,这里是?”

忽然,突破眼前血光遮天,满眼的血红色烽烟消退,我看清眼前——

妖雾弥漫,铁链叮当,并不大的一座桥就在眼前,黑漆漆仿佛生铁铸就,巍然诡异。

耳畔,亦有滔滔河水之声掠过,绵延不绝。

“不不不,我一定是走错了路,姑娘,你认错人了,我迷路而已……劳烦你告知我回去的方向。”我慌神,只望她高抬贵手放我生路。

“宫主,西灵宫的旧部,都在等着你,你心何忍?”

她忽然起身,袅袅婷婷,风姿极好。

我只是怕,忍不住又后退一步,勉强质问:“你硬要把李贵当李逵,也要问问当事人同意与否?”

“呵呵呵……”她忽然大笑。

仰起头来,长发飘扬,顺风向着这边而来,效果是极好的,比现代那些洗发水广告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正欣赏,忽然觉得不对,那长发竟随风而更长,又魔性一般,向着我这边扑过来,我“呀”地惊叫一声,察觉不好,正想要跑,那黑色的发丝向着我的腰间一卷,已经将我牢牢锁定——

“宫主,你怎么对得起那些为你而死的西灵宫人。”她说。

“胡说八道,你这女子失心疯罢了,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凤宁欢是也,你们的宫主又是何人,为何苦苦纠缠于我?放开,快些放开!”我极力挣扎,大声疾呼。又叫,“救命,救命,有没有人啊?”

那女鬼忽然回过头来:“你说什么?你姓凤?”

我以为见到曙光,立刻点头。

但见她脸色如纸,唇一抹鲜红似血,一双眼睛,锐利的很,又带狠辣诡异之气,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要垂了眸子,不敢看她。

“凤宁欢……宁欢,哈哈哈……好一个宁欢……”她大声说,声音恶狠狠的,“西灵的人都听到了么,宫主她姓凤,姓凤!”

咬牙切齿,无端端的,让我感觉,她似乎想将那个“凤”字给咬的粉碎,直直万劫不复。

而伴随她呼声,四周亦有冤魂应和,鬼气沁人。

我几乎缩成一团。

“你何必如此执迷不悟?”虽然确信不关我事,但是见他神态大有伤心之意,仍旧好心出言劝阻。

“住口,住口,都是他,都是他……我真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她大叫,双眼忽然泛出血丝来。

我看得窒息,忽然感觉窒息并非只是我的错觉,是真的,她拉我腰间的长发越来越紧,似乎要将我勒成两段一般,我怕,急忙求饶:“姑娘,请手下留情。”

又慌忙嚷:“救命啊,救命碍…”毫无骨气。

她与我的距离越来越紧,我十分躲避也无济于事,最后竟是面对面,而她到我跟前,血红的双眼盯着我,厉声问道:“宫主,你还记得那件东西吗?”

这一句话完全的莫名其妙,但是她的语气是在泰国郑重,我甚至怕我答错了,她会将我立刻杀死,于是委婉问:“你……指的是……”

“就是……”她张嘴,忽然不曾说下去,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表情扭曲,原本的俏丽女鬼忽然变得惨烈,几乎吓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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