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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夺宋-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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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仕元也不是省油灯,朝中大事动向他还是知晓的,关于安贞的任命一下达,他安插在京中耳目就快马加鞭给他送回了消息,比朝廷那帮宣旨的阉人太监快的多,接到这个消息时,郑仕元就有点傻眼了。

这次不是被皇国丈郑绅给抛开了,好象皇后娘娘也没想着自已,看起来去岁安贞派他儿子入京这一招很厉害,主要是那小子能折腾,心里想着这些,郑仕元更是郁闷,安贞这一步升大了,怕是日后晋的更快。

接到消息的当天,他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还是去一趟乐寿,亲自去找安贞说话,搁下的婚事也当重提。

一连好几天,安敬就在舟事局歇着,这里有他专门的房间,抽空还去了一趟啸风口,‘莺美山庄’早就建成了,他不入住也便一直空着,如今的啸风口煤石业大大扩张了,光是在这里做工的就达两千余人。

南北舟事牢牢控制着啸风煤业,官府只征税项,事实上之前就没有煤税,突然多了这一进项,也不甚起眼,当初以为安敬瞎折腾,税征也订的不高,表面上按出煤量计税,但走水的煤石达百分之七十以上。

安敬坐在舟事局他的小楼里看各项生意的细项帐目,发现几个月下来南北舟事敛得的财富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水运生意、煤石生意、劫掠生意;加在一起共入库近三千万贯,看到这个数字,衙内也翻白眼了。

细细一比较,主要还是煤石生意赚了大钱,排第二的不是水运,却是劫掠,汗一个,打劫了不知多少贪官污吏,凡舟船所至、所经之地,碰上了就少不了打劫,李俊、张顺等成了北方水道上的真正霸主!

“我也没想到,短短数月就赚进三千万贯,娇娇,今儿晚上本衙内亲手烤‘羊肉串’给你尝个尝!”

娇娇、萧瑟瑟也都咋舌不由,脸色都呆木了,三千万贯!这是个啥概念?萧瑟瑟在辽国后宫也是有地位的人,对朝廷每年税入也心中有数,但说实话,辽国每岁入库银两有百万贯的话,满朝文武必弹冠相庆。

霸王娇最吃情郎的哄,当下笑道:“什么羊肉串?好不好吃?不过我家衙内最是可人儿,每现奇货。”

“哈……看帐目时候我发现运回的货品中有阿拉伯有小茴香(孜然),这是好玩意儿,咱们留着吃。”

“好不好吃嘛?”娇娇最近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在衙内面前总是不由自主的露出嗲声媚态来。

“自然是香,我写个单子,你去备料可也……”衙内心怀舒畅,提笔写了烤羊串的单子,什么碎盐、辣椒面、孜然面等,羊肉若干,又写下烤羊串的工具,铁皮烤槽、肉串棍、木炭等等,好象要开店似的。

打发了霸王娇,衙内才又想到一事,不由就头痛了,负着手在楼厅里踱步,面色笼忧,居然还叹气。

萧瑟瑟就是一楞,自与衙内有了那层关系,娇娇又认可自已的存在,她也就放开了心思,大胆的伴在衙内左右,事实上衙内无论谈大事小事,都不避晦自已,完全当自已是一家人看待,只这一点让人太感动。

“衙内为何叹气?”瑟瑟虽与他认识不太久,但在她记忆中却没有能难住衙内的事,他极少为事发愁。

衙内苦笑了一声,“姐姐有所不知,数月来最叫我发愁的便是通信这一项,这问题不解决,要坏大事!”

“通信?”萧瑟瑟眼眸却是一转,微微笑道:“如不早说?之前却见你这般苦过脸来。”

“呃!莫不是姐姐有办法?”衙内大是一震,忙至方桌边坐下,拉她手时却给瑟瑟躲开,剜他一眼。

“不敢欺我,给人瞅见了,瑟瑟何颜呆在这处?”萧瑟瑟红了脸,衙内干笑一声,“我过于激动了。”

萧瑟瑟噗哧一笑,温婉的道:“我‘父萧’一系有项秘技,专训飞禽灵隼,此禽体微,但飞行如电,夜不迷向,半日功夫便可飞出1500里地,只此异种却不多见,只怕乐寿买不着,或话东京、大名府有吧!”

“灵隼?只听这名便好,哈……姐姐这项秘技可否传于我?若得灵隼相助,天下便若置在掌心了!”

萧瑟瑟亦知传信快的好处,她道:“我这人都是衙内的,秘技算什么?只是灵隼罕见,不宜寻见!”

第126章 诸事排定

乐寿舟事如今不再造船了,玉幡竿孟康从上月开始就按照计划实施搬迁了,这是年前就定下的大计。

夜间,衙内叫来孟康、耿忠、李俊、李立、张横、张顺、童威、童猛等人,他们近月不曾启运,只忙着往着江南建康府迁运,这两日整备妥了就启程,估计有这一趟也差不多全搬光了,只剩这片船厂圈地了。

所有人望着铁烤槽前站的衙内,捋卷着两个袖子,忙得不亦乐乎,一张俊脸上薰抹的黑灰,他还不时朝烤槽上那排羊肉串上撒、孜然面、辣椒面、盐面等,随烟飘荡的肉香和特有的孜然香味,叫人食指大动。

县令安贞与都头曹诚赶来时,见到衙内这付模样都哭笑不得,众人忙都起来给他做礼,安贞颌首。

“你们都坐……父亲大人也坐吧,如何,肉香很浓郁吧?哈……某日卸甲归田,我便操此业养家糊口。”

众人莞尔,谁哭穷也轮不到他吧?安贞以手点指,苦笑了一下,“你舟事局日入斗金,当为父不知?”

“啊呀,父亲大人,南北舟事养活几千人呢,吃吃喝喝的日常用度也用不了多少,只是其它用项也颇大,江南舟事分局正在创办中,我欲将它做成大宋最大的造船厂,还要兴办冶铁局、大牧场、南方矿局……”

安贞不由蹙了眉头,“文恭我儿,须知这些大事兴创不可不甚,官府若察知,只怕不许你这般折腾!”

“哈……世官多是假公济私之辈,我只效仿罢了,况且我兴国富民筹谋,问心无愧,官府方面我倒不担心,如若我猜测不错,父亲也快走马上任江南东路建康府了,那时诸业可兴矣,公胜大郎去岁便至建康建了聚义山庄,广结草莽英杰,父亲也不须为地方治安操劳心思,路子早便铺好,黑白两道皆在我手中掌握。”

安贞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个儿子自已快不认识了,做下的事太叫人吃惊,“我若走了乐寿这边……”

“父亲无须忧虑,乐寿造船厂改为南北舟事修理补给站,凡我舟事船舟,路过便可于此处歇脚补给,啸风口煤业也继续运作,舟事自会派人打理,若河间官府非要横插一杠子夺我买卖,我便炸塌煤窑撤走人便是,采窑没有暴性火器,他们靠两只手是挖不出来的,非是儿独断财源不与官府朝廷,只恐中饱了贪官污吏的私囊,世官皆如我父亲这般廉洁爱民、勤政为国,叫庶民百姓有的饭吃,我哪有心思折腾这些?”

安贞也知今夜在此的人全都是儿子的心腹之士,也不敢说些什么出格的话,当下道:“文恭,煤石一事已惊动了朝廷,只怕用不了一些日子,官府必然插手,要收回所有煤窑统归在地方州府冶坑下主持的。”

安敬冷然一笑,“父亲,也不瞒着你,河东路隆德府的煤石生意我垄定了,莫说是地方官府,就是朝廷禁军到了也不予它情面,眼下朝争甚烈,蔡童王高等人都眼巴巴瞪着皇后郑系,娘娘哪有退路?年前隆德府袭劫血案只便是地方形势重新排布的一个开端罢了,朝廷若派不下郑系官员主持隆德府事,休想有一人安抵隆德府上任,我只怕去一个给人家劫一个,去一双给人家做一双,腌臜蔡京真以为一手遮天了?”

呼延娇捂着嘴笑,萧瑟瑟也猜是衙内暗中主持大事,不然他怎么会这么说?便知他是个胆天包天的。

安贞自然也听出了话音,脸色一变,“你、你这逆子,莫不是隆德府大事又是你、你在幕后……”

“父亲,这话可不敢乱说,我安家三代,奉公守法,忠心以事朝廷,可没做过叛逆之事,再说我随军平北乱,哪有功夫折腾那般大事?父亲又不是不晓得,便是给我把刀也杀不了一只鸡,何况是杀人了!”

除了安贞,其它人都忍着笑,萧瑟瑟看到这种情况,心下也就明白了,小情郎脸皮也厚,敢欺负其父。

“你……唉,你只便装,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叫高宠练乡勇的事,文恭啊,若给扣了谋逆大罪就迟了。”

“来来来,父亲先吃我烤的肉串,莫要忧心其它,谋逆的大帽子扣不到安家头上来,蔡童等人纵有此心,也须看娘娘脸面,况且郑居中地位蒸蒸日上,只待北事平息,枢密院事大权定给他分了一半去,去岁童贯义子和蔡家两个衙内一起无故给火烧死,那童贯、蔡攸却把这桩责任硬推在折、种两家子弟头上去,如此西北军主力折、种两家必与其离心,郑居中此时对折、种两家伸以援手,日后言军事必有威信矣!”

呼延娇又附在萧瑟瑟耳畔轻声道:“我家衙内可不似表面这般正直,翻云覆雨的手段多着呐!”

“那什么童家蔡家衙内给火烧只怕也是……”萧瑟瑟低低问了一句,呼延娇便低低把京中事与她细说,包括与几个衙内的恩怨,又涉及到折、种两家子弟等,末了道:“当时我也想不到,原来他早有深意!”

“衙内真是好脑瓜,只看他年纪不大,诸事却无有不通晓的,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我也做不来……”

霸王娇撇撇嘴,“谁斗得过他才怪了,莫看他小,做得尽是大事,萧姐姐也自知晓他的厉害吧?”

这话一语双关,萧瑟瑟羞红了脸,手在霸王娇腰眼捏了一把,“妹妹莫要羞我,他真、真是厉害!”

“我却不是羞姐姐你……”霸王娇揪着萧瑟瑟至一边说秘话,“他误服了罗真人金丹,体质大变,日日亢阳,不折腾那物只便矗着,可怜我与莺美未嫁之身,又不能真个与他销魂,只得一张嘴给他作贱,却是苦不堪言,如今有了姐姐可好,却解了我两个窘境,心里称谢惟恐不及,哪有半丝怨怪?姐姐莫要多心。”

原来如此,萧瑟瑟心里也有了数,只道:“我孤儿寡三个人,得衙内这般照料,以身相侍也是应该,只是、只是衙内天赋异禀,太过吓人了,便是我这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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