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怒人怨-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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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诚点了下头,答道:“是有点。我觉得她人不错。”
洪宇不满地说:“你怎么对她着迷了呢?这人我见过,并不见得特别漂亮。大丈夫事业成功,何患无妻?更何况你已经把她抱上床了,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女人如衣服,到了该换的时候就得换。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你定会在这上面栽跟斗。当然,你现在可以利用她,有机会玩她。但你要记住,她并非真心爱你,只不过看中你有几个钱罢了。所以,你绝对不要因小失大,被所谓的爱情迷惑了。真正的爱情只有小说家的书里才有。不然,你只会害了自己。”
汪诚不安地瞟了他一眼,答道:“我会把握分寸的。”
洪宇这才欣赏地点了下头,说:“嗯!你能这样想就好,说明董事长有眼光没有看错你。”
“多谢董事长和您的栽培,我一定尽能力报答你们的恩情。”
洪宇开心地一笑,说:“报答吗?就不要谈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只有同舟共济才能躲过眼前的祸,况且你是个有能力的人。你现在拥有的,都是应该得到的。”
“我只出了点力,公司能有今天,是您和董事长运筹帷幄的功劳。”
洪宇嗨嗨一笑,说:“你很会说话。好,不要说废话了。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办。这是董事长亲自交待的。”
“什么事?只要我有能力办到,一定办好。”
“海盛有限责任公司,我们是股东之一,对吧?”
“是的。”
“董事长考虑再三,觉得还是不做股东的好。你找柯笛岩想想办法,让他把股东改了。至于怎样改好,你先问问他。如果第一次注册的资料好改,就在上面改,如果不行,让他看着办。反正从资料上看,要证明我们在一年前就不是海盛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东了就行。这事,我们不懂,但他在行,准能想出一个周全的办法。”
汪诚一笑,答道:“没问题。这事对一个登记注册科的科长来说,肯定是小菜一碟。”
“要神不知鬼不觉,而且越快越好。”
“行。我直接把他约到我的办公室来。”
“我等你的好消息,去吧。”洪宇一挥手,然后坐在皮椅上往后一躺,手按着额头,显然有事让他感到头痛。
汪诚出了洪宇的办公室,拿手机给柯笛岩打电话:“喂!柯科长,请你到我的办公室来坐坐好吗?”
“对不起,汪经理。我没时间。”
“柯科长,不会真的那么忙吧?”汪诚皱了下眉头,不高兴地问。
“有事在电话里说吧,方便又避嫌。我处在非常时期,汪经理。你应该理解才对。”
“柯科长,我理解。但你要明白,我不是为我的事,如果是我的事,你不来也罢。这次是老大点的你,你去掂量。我要说的就这些,再见!”汪诚气咻咻地合上了手机。
柯笛岩觉得心在狂跳,春天的气候,额上居然渗出了细细地汗珠。“唉!这一生怕是完了,有把柄攥在他们手里。他妈的,怕只有做狗的份了。做人做到这份上,也真的不是人了。没办法,要是他们把我当人待,多给点钱就做条好狗吧。人生如赌博,也是靠运气,将来干不干工商,混得比现在好还是坏,只有上帝知道。事到眼前也顾不得了。所以,该玩的时候就玩,该乐的时候就乐,今日不知明日事,只有把握今天才是真。”他在心里道。然后,他悻悻地发动摩托车,回家换了一身便装来到兴发有限责任公司汪诚的办公室。
“来了,请坐。我知道柯科长是个识大体的人,不会失约的。”汪诚皮笑肉不笑地说。
柯笛岩白了他一眼,冷冷地问:“什么事?”
汪诚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态,说:“柯科长,别这样,好吗?我们现在和将来都要合作的,既如此就愉快地合作不更好吗?哎!是了,你有什么好信息?”
“让你失望了,没有。”
“听说钱国明调到经检支队去了,他在干什么?”
“他们的行动很秘密,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
“你以后多关注他们点,搜集到的情况越详细越好。你放心,我们会按劳付酬的。”
柯笛岩的脸绷了绷,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说:“没其它事了?那我走了。”
汪诚抬手压了一下他的肩,说:“慢。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帮忙。既来之则安之,你不必急着走,在这里吃饭也罢,想玩什么?哥们奉陪就是了。”
柯笛岩才略为开心些,答道:“还算你懂得人情世故,讲了一句人话。你说,有什么事要我做?但不要超出我的能力范围。”
“当然。这事对你来说,易于反掌。”汪诚接着把要办的事向他作了介绍。
“什么?你们想改资料?这事不太好办。”柯笛岩感到意外,也感到为难。
汪诚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万元放到他面前,说:“柯科长,这点小钱先拿去花。这点小事,肯定难不了你大科长。你先想想,怎样办好?有那些需要我们配合?”
“办法是有,但风险极大。不过,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篡改原始资料肯定不行,那样要改的地方太多容易露底,最好是办个变更登记但要模仿几人的笔迹才能办成。而且,变更登记必须要经主管领导审批,现在的形势最易被他们发觉。我是被他们注意到的人了。你要知道,我们工商局刚结束不久的整顿工作作风和纪律教育活动,实际上是冲着我来的,借此敲警钟而已。所以,我劝你们放弃这种打算,不然有可能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反把注意力引到你们身上来了。”柯笛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汪诚皱了下眉头,说:“我把你的意见反映上去,看他们是否采纳,但你还是按要求先做点准备工作,如果不改变决定,就需要你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
“如果你们不是要改为完全退出,只把股份变小一点的话,改起来就容易,而且不用做很多手脚,改原始资料就行。”
汪诚欣喜地看着他,笑道:“到底是科长,业务精熟,我们这些门外汉无论怎样也想不出这些妙主意来。”
“我是吃这行饭的,是不能相比的。”
“是呀!行行出状元。”
“可惜,我这状元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柯笛岩自嘲道。
汪诚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别担心,条条大路通罗马,像你这么有本事的人,将来怕找不到饭吃?更何况我们的合作是在极其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不可能有人知道。即使知道了又怎样?最多给个处分。”
“你说得轻松。”柯笛岩嗤之以鼻。“我是一个现实的人,把合作佣金提高一点。我不能不为后路着想,也省得你们放心。我也可以卖力点。”
“好,痛快。”
“你们当然痛快,但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给你们抓住了尾巴,只得违心干了。”柯笛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你这样想就不对了,都是为了混饭吃,算是改行得了。你这样想,就什么都放得开了。”
“你们为了金钱,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造假售假、杀人越货的事也干,当然什么都看得开了。”柯笛岩愤愤地说。
汪诚脸色铁青,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说:“喂!你说话要检点,话不可乱说。你讲的那一项都是犯法的大罪,我们负责得起吗?会做那样的傻事吗?至于售假吗?按严格的规定来讲,这种现象我不敢说一点没有,但现在满世界都是假冒伪劣商品,除了爹妈没假的外,那样没假的?假处女都冒出来了,你说还有什么没假的?”
柯笛岩冷冷一笑,说:“我有没说过头,你心中有数,用不着我说得太白了。不然,你们千方百计收买我干什么?”
汪诚哼了一声,答道:“这不简单吗?多个朋友多条路,也是为赚更多的钱铺好路。你们工商局查假处罚,不也是想多罚点款吗?其实,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无论是个人、集体还是国家,其目的都是一个‘钱’字,所不同的是手段不同,表述不一样而已。我要你提供信息,无非是想少被你们罚点款,有的是想把处罚的结果转嫁给他人。我们男人活在这世上是为了什么?说得好听点,是为了事业,说白一点,不就是一个‘钱’一个‘权’字吗?有了权有了钱就有了漂亮的妹妹,有了潇洒的生活。这些,你不都喜欢吗?”
柯笛岩看着他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汪诚得意地笑笑,说:“柯科长,没话说了吧。人吗?本性就这样,无论怎样,我们都不要扭曲了人的本性。”
“没想到年纪轻轻的汪经理是一个了不起的哲学家。”柯笛岩讥讽道。“不过,你这些都是歪理,是诡辩。”
汪诚微微一笑,说:“不,我只是直说而已。在别人眼中,我只是一个下贱的个体户或小老板,所以说起来就无所顾忌。你呢?就不同了,身在政府机关,又有一官半职的,说话得看场合顾忌影响,带了一个虚伪地官场假面具,所以不敢像我这样直舒心意。这就是我们的差别。”
柯笛岩不得不佩服他的口才,能把歪理说成正理,能把坏的说成好的,如果不具备一定知识的话,就根本无法驳倒他。“总之,汪经理说的横竖有理。但我没兴趣和你探讨哲学问题。你要我做的事已经交待了,但我提的要求,你要尽快答复。你说市场经济就是一个‘钱’字,也罢。以后的所谓节目全免了,你们付钱得了。到了这地步,我也看开了。日子是过一天算一天,明日说不定一次意外事故死了也不一定。今天有喝就喝,有乐就乐,我为你做事,你付我钱,我自己找乐去。怎样?”
“你总算开化了,痛快。”汪诚笑道。“你提的问题,我明天答复,你我到时打我手机好了。”
“好,我走了。”
汪诚点了下头,答道:“好,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柯笛岩头也不回地走了。但他没有回单位,而是直回了家。一进屋,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躺着,沉重地叹了口气,自语地说:“唉!真晦气。有把柄攥在他们手里,居然以此要挟我办一个难办的差使。不办吗?反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