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笔居小说网 > 历史穿越电子书 > 大宋日月记 >

第92章

大宋日月记-第92章

小说: 大宋日月记 字数: 每页3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第二次被这刻着恐怖记忆的气流笼罩着,只不过由发者变成了受者,这正是“大水法”第一层变化——水之“不争”,他知道破法的——只要你不攻,就伤不了你。他能感应到达凯的功力较“轿中人”差远了,但对付张荣应没问题。这其中的环节,他苦于无法对张荣道出,即便道出张荣又能信否?而张荣一旦被制就意味着战局可能逆转,移刺古的铁浮屠正在那岸虎视眈眈,接着可能掀起更大的屠杀,他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情形的出现?更何况,他骨子里还是希望有一场象样的胜利来鼓舞大宋的民心的。

怎么办?他感到那一直挥之不去的历史焦点又瞄准了他!他的思维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高速地流转扩散,忽生出一个奇着,这行险的一着拼的不是武力,而是他的判断力与达凯的心理。他妈的,既然万事因己而起,老子只好挺身而出了!

他一把拉住正欲步部下后尘的张荣,附在其脑后道:“这厮使的是邪术,我有法破之,张将军看我手势行事……”

那一刹,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忽然自张荣身后转出一个人来,白面细须,举止温文尔雅,一个绝对令达凯愕然的人出现在面前,周围顿响起几声惊呼:“秦相公?秦大人……”

在他软硬兼施、动用官威的“胁迫”下,张荣总算作出让步,让他一试,兀自不信他的话,手中渔叉握得紧紧的,准备随时打救这个视战斗若儿戏的秦大人,满船的寨兵看得目瞪口呆,不明就里!

“圣将军,好久不见!”他面带微笑、全无一丝防备地走向“故人”,达凯的一脸狐疑证实了他的判断,达凯不知他就是明日!他给自己上了双保险:一是针对大水法第一层变化而采取的“非攻”,一是达凯即便学会了大水法第二层变化,也不会对身份神秘的真正秦桧下手。

“不可!”他已进入达凯的致命距离,再也承受不了如此心理负担的张荣狂吼一声,一叉刺去,达凯愕疑的脸上泛出微笑,无论如何,擒住张荣才是眼前最要紧的事!

身后是犀利的风声,张荣终捺不住性子出手了,功败垂成,他已没有退路,视网膜上倒映着:达凯逆时针转动的双手、无数逆向的小涡流、不断倒下的寨兵们嘶喊的嘴脸、通红的晚霞……他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蓦地一片空明,四肢大开地向达凯扑去……他敞开灵知,无我无心,无攻无守,任那致命的小涡流击向胸膛。

发向张荣的一击被他半空拦截,达凯收手不及,对自己找死的“秦桧”无奈一叹,正欲发出第二击,随即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地看到那足以重伤张荣的小涡流在他身上烟消云散……

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却浑然不觉自己的个人潜能正迈入一个新的高度,在与大水法“不争”的对决上,他的“非攻”状态已超越番僧格波巴的“随波逐流”,同大英雄的“虚怀若谷”并驾齐驱,这“非攻”正是“不杀”的升华!

他乡遇故知般地拥抱上去,感受到达凯凝聚的大水法被他成功地瓦解,他右手竖起两根手指,张荣率领部下一拥而上,将不及反应的达凯捆成了大粽子,连点其几十处穴道,这厮确实太令人恐怖!到这刻儿,达凯仍不明白“秦桧”怎会出现在这里、怎会站在义军一边、又怎会制住自己?

心悸地躲开达凯野兽般的眼神,他抹去额头的冷汗,洋洋得意地接受着众人的道贺,没曾想他这个文人也做了一回战场上的英雄。

这边厢打得热闹,那边厢的金军大船依旧死气沉沉,可能压根就没对圣将军抱有希望,却不知达凯差一点就成功了!

几乎功亏一篑,又折损了这么多兄弟,张荣大怒,失去招降的耐心,指挥全军准备火箭,欲尽歼大金水军。

高益恭这时现出烦躁之态,不顾沙都卫的警觉,频频看他,他知其意思:楚月郡主的爹爹在等死哩,你就忍心袖手旁观?

倒是个忠奴!他何尝不想阻止这场杀戮,其实张荣已经给了挞懒一次机会,谁知老家伙死硬不服软,他也不知怎么办,只好垂头不理高益恭。

天色渐暗,船上点起火把,却听一声呼哨,一叶小舟如飞般驶来,三相公急急跃上大船,他吃了一吓:难道楚月有什么事?忙迎上去。

三相公将他带至船尾,赶走边上的寨兵,一双美目泛出怀疑的光芒,极不情愿道:“妹妹本已好转,谁知听得战报后又昏过去,这原因么,你知俺也知。她刚又醒来,便要俺十万火急地捎句话给你……”

第四十四章战争与和平

战争与和平他的心脏陡落陡起:安心的是楚月无碍,提心的是楚月知道她爹爹战败的消息了,那捎来的话一定跟此有关!会是什么话?难道认出他来了,要他拯救岳父大人?可人儿看到大灰,三相公再告诉她大灰突然出现的古怪,只要想起他与一条狗的故事,就不难猜测他是谁了——不过他也曾说大灰已死,她又没见过它,应无法确定的……这一大堆想法在他脑海里只一刹而过,面上却做足惊奇的表情:“哦,甚么话?请讲。”

三相公冷眼看了他半晌,似乎捉摸着楚月与他到底有何默契,要她急捎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奸贼,听好,妹妹言:有个人,说过‘不杀’;又一个人,受过‘不杀’,无论你是哪个,都不应忘了——明白?”

他身体一震,可人儿的话他当然明白,只有他明白的:说过“不杀”的是明日,受过“不杀”定是秦桧。这话分明提醒他无论是明日或秦桧,都不可坐视不理她的族人。

受挞懒之恩的秦桧,自不能忘本;明日么,未免有点牵强,他虽发誓不杀女真一人,却没说过要救他们,但可人儿的要求,他能拒绝么?

如此看,楚月还不能确认他是否明日,才说了这隐晦的话儿——他至少不用马上以明日的面目面对楚月,然而,无论站在明日或秦桧的角度,听楚月此言后,都无法袖手旁观了。

三相公也觉话中有话,可是又想不透,只好警告:“话俺是带到了,奸贼若敢耍诡计,俺宝剑可不认人!”

他深为三相公骨子里所带的正气所动,完全有别于那些只以男性为中心的封建女性。

可惜小丫头来迟一步,若看到他对付达凯的一幕,当真要坠入云里雾里了,他这个“奸贼”竟擒了一个女真高手。

其时,一轮橙黄的圆月刚升至三相公的背后,正面的火把红红地映照着她的男装俏脸,散发出一种纯正的女性娇娆,他不由往前一步,深嗅一口清郁的处子体香,眼中闪出夺人的光芒,冷不丁问:“岳姑娘,你口口声声说桧是奸贼,凭甚么?”

趁近处无人,他要把握这难得的单对三相公之机会,套出那至今不得而知的“莫须有”大阴谋,然后在知己知彼的情况下,为自己做出最正确的决断!

一时被他咄咄逼人之态与蛊惑的眼神罩住,三相公本能地后退一步,心神一摇——怎么老是产生对那小子才有的幻觉,她勉强压住阵脚,脱口而出:“奸贼,那日俺就在帐篷顶上,亲耳听到你跟楚月爹爹的密谋……”

小丫头果然一股脑倒将出来,道出那耸人听闻的天大秘密,他身子剧震,犹不敢相信地反问:“怎会?当真?老天……”

这个大阴谋无论谁听了都不会相信的,除了他,难怪叫“莫须有”!他的脑袋瓜子拼命消化这个极度震撼的信息,以决定下一步该如何做:历史上竟有此事,一定没有成功,否则他怎么连影子都没听过?

三相公气恼道:“奸贼,少装傻,你心知肚明的,真讨厌,五哥还警告俺不得乱说,你去告诉五哥这是真的!”

他被这天真的丫头逗乐了,谁会承认自己有阴谋?心头的压力一松:“岳姑娘,你以为桧真傻么?你的五哥是对的,这事休要乱说!”

一个惊人的想法已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这大阴谋他不仅不须阻止,还要推波助澜,将之拿为己用,去实现自己的大计。只因他本是其中的重要一环,而秦桧亦是重要一环,现在两环合一,他的重要性愈发凸显,更有了讨价还价的本钱,只不知挞懒那老顽固会不会买帐?

自杀了秦桧之后,他就以为,历史——并非不可改变,除非——他本身就是历史的一部分,即便如此,他也要扼住命运的喉咙,去改变它。

在他身上一一发生的事实,似乎都指向某一个方向,似乎命中注定的,他要成为这时代的焦点,或许,他不能改变一个时代,却真的可以开始一个时代。

为了可人儿,为了他苦心经营的大计,他要进行一场最富有挑战性的智力较量,他对自己将要采取的行动毫无准备——也没有时间准备,他破天荒地要打一场无把握的仗。

眼看义军的火箭阵势已经摆好,只等主帅一声令下,便将金人的“大棺材”变成“火棺材”。他撇开三相公,几个箭步冲至船头,在等着他一同观看最后胜利的张荣耳边又嘀咕几句。

张荣闻言一震,似要重新认识他般的上下打量他,这特使秦大人一再有惊人的提议,若非有之前擒达凯之事的说服力,张荣定会以为他痴人说梦,犹豫着下令:“暂缓半个时辰放箭!”

那边厢的高益恭掩饰不住眼中的喜色,而紧随而来的三相公见他果然阻止义军的行动,正欲开口揭露他的奸贼真相,他抢先冒了一句别有深意之话:“银牌错认——驿馆大火!岳姑娘莫忘了曾经冤枉过一个人,结果怎样?待我与张将军议出结果,你看看再说不迟!”

听得旁人莫名其妙的这句话立刻令三相公呆住了:这奸贼怎知只有她与明日才拥有的秘密往事,还以此暗示对他的看法也可能错了!她当初也曾误会明日是金贼,还差点害死了他!总不成她也误会了这奸贼?不可能,她怎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奸贼端的令人莫测……

一个个疑问泛上心头,陷入苦思之中的三相公暂时止住指认奸贼的冲动,要看他到底耍什么花样,到时再揭露不迟。耳畔有几个嘴长的寨兵在谈方才秦大人智擒不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